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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夏交响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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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钟瀚惟轻咒骂一声。眼前的一幕是多么火辣,带着诡谲的笑容和压抑的笑声,高耀渊边关门边说:“我晚一点再来……,不不不,我明天再来就好了,反正没啥大事,你们慢慢忙,不打扰了!”
原来,高耀渊看到的是——
在沙发上,钟瀚惟整个身子压在耿夏荷的身上,脸颊埋在她胸前的柔软处,紧贴着她的曲线,双唇不停地印下细吻,固定着她的双手在头上,一副恶虎扑羊的模样。而耿夏荷原本整齐的洋装已经被解开,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潮红的脸上荡漾春情,十足风情万种。火爆脾气的她原来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真是教人看了鼻血直喷。
不过对免费看戏的高耀渊来说,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因为,除了肩膀之外,耿夏荷其它好看的、可看性高的地方全被挡住了,只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还真是有点小小地可惜了。
门被关上的同时,高耀渊捧腹大笑的声音也跟着飘进门缝中,早知道当冰块碰到火山时,绝对不会相安无事的。偏偏这两个人还以为自己可以违背天命,尽做些无聊的抵抗,啧!瞧他们每次见面时的盛况,明眼人都知道绝不是如此单纯地吵嘴。只是他们什么时候进展如此迅速?虽然早预期有好戏看,可从没料到进展如此迅速,太有趣了!嘿嘿!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告诉钟家双亲,还有那惟恐天下不乱的钟心惟,让这出戏再起高潮。哈哈!光用想的,都可以料到往后的精彩可期。
随着关门声,钟瀚惟才真正自迷乱中清醒,身下的她羞红了脸,整颗头埋在他的胸前,遮掩自己的身子。他爬爬自己的乱发,懊恼先前没将门关上。“这小子真会挑时间,干嘛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他嘟哝。
耿夏荷忙拉拢身上半敞的洋装,整整凌乱的衣裳,拢拢披散的头发。完蛋了,透过高耀渊的惊扰,她才发现进到他的办公室中已有好些时刻,这样子走出去,看在有心人士的眼中,办公室内不知道有了多少流言,而那些流言不是子虚乌有的。
“我出去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他叫住已然站在门口的她。
“什么事?”自始至终低垂着头,耿夏荷轻声问,身子却是紧绷的,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又陷入不明白的情境下。方才的余温犹存,身体的渴望让理智失去踪迹,才会有后来的失措,那感觉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不禁令她害怕。
“你不多考虑看看吗?那栋房子对我来说是多余的,没人住也不过空在那儿养蚊子,我不介意你们使用,真要给‘晴光’也无不可。更何况,我不希望你因此堕落。”走近她,他一把勾起她的下颚,直愣愣地望进她慌乱的眼神中,不让她逃避,心中满是复杂至极的情绪。那种感觉是心疼的,对一个从来只是恶言相向的女子,却无法抑止心中莫名的想法。
说来说去,钟瀚惟还是很关心她的。“谢谢。”
“方才是我太过激动,希望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他诚心地道歉。
“不,你没错,可是我……总经理,你要我离开‘达致’?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也许我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强自镇定,耿夏荷压抑住苍白的脸色,开口询问。说来说去,她就是觉得没有脸再留在“达致”,方才的暖昧情事,若再经过高耀渊的渲染——唉!想都不敢想,遑论清白,连名誉都没了。明天起,只怕她连上下楼梯都得小心喽!
“不准!”他大声地咆哮。这女人,就会惹他生气,说了这么多话,还不是为她好,凭什么不领情?但更可恶的是自己向来堪称无波的心,为什么如此容易起波澜?她简单的一句话,清楚而简短地拒绝,往往可以牵引出他的脾气,害他不知所措,失去平日的镇定。
“是吗?好的,我知道了。”点点头,耿夏荷旋开门的开关,走了出去。
钟瀚惟颓然将自己丢人椅子中,头痛啊!
※※※
她在他的办公室待了太久的时间,出来时自己没注意到,也无暇顾及,他吻她的过程中,不经意留下的吻痕,在无法遮掩的颈子上特别明显,难怪郑艳纾等自命为“钟瀚惟亲卫队”的女子们心中一把火。
饶是如此,在众人关爱的眼光下,耿夏荷依然昂首阔步走回座位,屁股还没坐热,远远地便瞧见郑艳纾摇着婀娜的身躯,带着足以烧死人的热度,笔直地朝她走近。唉!麻烦来了。“你不用问我,有事请找钟瀚惟,他比我更清楚。”她先开口回绝所有的问题与盘查。
“哼!你还敢说自己对他没企图,那一天他要请大家吃饭,还不是你这个小妖女拖住了他,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像捉奸在床的妻子,郑艳纾怒火熊熊地朝她而来。
“你是我妈还是我的监护人?我做的每件事都要向你报告吗?你要是跟他有关系,自己问他去。”耿夏荷叹口气,自己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她再出言不逊,不客气地反应是铁定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敢说,证明你和他之间有鬼。耿夏荷,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担,太可笑了吧!”使用激将法的郑艳纾怄极了,不找出她和钟总最近亲密的原因,如何对症下药。
“关你屁事!就算我跟他上过床,也不需要一一向你报告吧,走开点,别妨碍我工作。”三分颜色已给,再不买账,休怪她翻脸不认人。一个早上脸色已经看够了,不需他人再插一脚。“你……你真的跟他……上过床?”郑艳纾骇然地指着她。
一双双竖直的耳朵,高悬着等待答案,这般新鲜的话题,如此火辣的对话,当然马上在办公室里引起大伙的关注。
“我——没——有!满意了没?”耿夏荷故意提高音量回答。
“可是,你明明就说……”郑艳纾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似乎就是不愿意收手。
“听清楚,郑小姐,我对你已经够忍让了,是不是要我在钟总的耳边低语,说你不太适合这里的工作,让他把你Fire,才让大家心满意足呢?”威胁的话语出口,耿夏荷眯起眼睛,煞有其事的样子。
“你……”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郑艳纾因她的威胁而略微收敛,但口中仍适时地放话,“我知道你和他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哼!你别得意,十年风水轮流转,哪天他厌了你,当心恶有恶报。”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现在,可以离开我的座位吗?”她有意无意瞄了四周一眼,原本抬起头的同事们都低下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真的被告状,到时候可吃不完兜着走喽!
看吧!以后教她如何在“达致”生存,钟瀚惟,你可真是害人不浅。这是代价,她最后还是支付了,可他于她有恩,所以,除非他开口要她走路,否则她不能辞职。火气在心中冒起,耿夏荷心想,好吧!既然他要她留下,代价就不能只由她一个人支付,钟瀚惟,咱们走着瞧吧!
陪着骆清尧出席一个衣香鬓影的餐会,耿夏荷拉拉身上的黑色小礼服,虽然凹凸有致地将她身上所有的特点都表现出来,但不该露出的地方,半点都没出现,十足高雅庄重。
可她还是不满意,不时东看西看,生怕旁人有借口可以说话。啧,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她就不喜欢这种无聊又危险的场合,人们如果没事做,还不如找些有益身心的出路,也不要无聊至此,开这种餐会。
这对骆清尧来说是个重要的生意餐会,举办者要求每个参与者必须携伴同行,若不是顾春江有事不能陪同,千拜托万拜托求她的支持,只差没有声泪俱下,外加上骆清尧是个大方的男人,愿意给“晴光”一块土地,不帮忙说不过去,否则耿夏荷说什么也是不愿意参加的。
对呀!总不能要胆小的沈秋池或言辞太过犀利的舒冬海来吧,所以,耿夏荷只好勉为其难地来了。所以现在,她只能静静地待在骆清尧的身边,当个微笑的洋娃娃,笑到两颊发酸。
幸好,骆清尧还算位称职的护花使者,对餐会中所有抛媚眼、主动搭讪的女人视而不见,大概是怕她向顾春江说他花心的坏话吧!
耿夏荷在心底暗笑,这个男人对顾春江真的有心,将来想必也不是个负心的人。他纷纷对企图欺近她的男人给予严厉的眼神,击退其他意有所图的对象,阻绝旁人的觊觎,让她有个清静的夜晚,另外,也怕她向顾春江打小报告,说未来的“姐夫”不懂得爱护小姨子。哈哈!她对自己的联想感到好笑,自娱是件艺术,她是个中高手。
好笑归好笑,没人分享总是无趣,古人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总不能说给近在身边的骆清尧听吧!今儿个,她的心总是懒懒的,对所有的事情提不起劲,心里头闷闷的,比起上一次的兴致勃勃,眼前的一切让耿夏荷感到无奈,活力与精神全无,她竟懒散得可以。
如果钟瀚惟也在的话,所有的话都可以说,情况会变得有趣多了……不不不!跟他绝对扯不上关系,像被人窥视到内心,一阵的脸红之后,耿夏荷忙将他的身影逐出脑海,将整晚的无聊归咎于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而认清本质的她早已经不希罕这种无聊的餐会吧!
面对眼前的景致,对烦人的音乐与过浓的香水味倍感厌烦,当她觉得自己再无法忍受下去,她附在骆清尧的耳畔轻声告知去处。耿夏荷悄悄离开人群,只是想让心情好过些,她进入花园中吐口气,虽然夜晚的树木不会分泌芬多精,但至少让夜晚的冷空气凉一下心中的郁闷。
“呀!”突然间,一只手捉住她裸露的手臂,引发她一阵惊呼。
“不错嘛!还有胆子独自出来,不怕碰到上次的登徒子吗?”钟瀚惟咬牙切齿的影像近在眼前。
“是你。”还好不是坏人,惊惶过后,耿夏荷有些许的不悦,“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干嘛无聊至此。”
“哼!”他冷哼。
“我怎么没看到你?刚到吗?”她问,看到他的出现,原本沮丧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没看到?钟瀚惟在心中冷笑,她的眼光只停在骆清尧的身上,还有心思注意其他人吗?“我可是打从你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喽。”他略带酸味地说,打从她挽着骆清尧的手臂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然后又见他俩形影相随,没有须臾分离,更让他的怒气加重。这女人,全然不顾他的警告,还大大方方地招摇,参加这种餐会。
一个晚上,耿夏荷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他看了眼红,当她附在骆清尧的耳际,细诉甜言蜜语后,握拳的手只差没有用力地落在骆清尧那张女人爱透、男人恨透的俊朗面容上。忍着一口气,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要闹笑话,终于在她落单的现在,让钟瀚惟有机会逮到可以教训她的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从耿夏荷一进来参加餐会,钟瀚惟马上察觉到异状,他的眼光扫向门口,见一对璧人惊艳全场,他不由得痛恨起自己,是不是脑子里装了雷达,对耿夏荷的举手投足都带了高度的敏感。然后,大半个晚上看着她笑靥如花地任由骆清尧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的纤腰上游移,那感觉——真他妈的糟透了!
他不甘心,受苦受难的只有他一人,为何耿夏荷像个无事人,不但笑口常开,还美艳更胜以往,小鸟依人似地傍在骆清尧的身旁,她难道没听清楚他那天说过的话吗?火苗慢慢地酝酿,烧得连最强的冷气都像失去功能,钟瀚惟一身的闷热,分不清到底是天气热还是妒火中烧。
后来,看见她对他咬耳朵,骆清尧露出宠溺的笑容,拍拍她的手,她献上甜甜一笑。此刻,钟瀚惟再也无法熄灭心中的急躁,尾随着她的身影,然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说过,土地与房子都不是问题,该死的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她有着心痛。“难道你的要求还多于这些?”握紧她的手,愤怒的对象不是眼前的耿夏荷,而是自己,原以为她不是适合他的类型,所以太过放心让她欺近。谁知道,沦陷的是他自以为坚定的心。无爱的时候万里无云,波澜不起,再大的诱惑也无法引发内心悸动;爱来的时候雷霆万钧,天空变色,点滴滋味,又怎么说分明。
钟瀚惟乍然明白,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中,自己就已经万劫不复,不管日后如何,现在的他只知道,爱情果真没啥道理。
“我也说过那些都跟你无关。”去!心就够烦了,他还来插一脚,老天也未免太不上道。
“无关?”他额上爆出青筋。
“对,咱们非亲非故。”她绝决地反应,说出口的却是事实。人家骆清尧好歹是顾春江的夫婿,算是“晴光”的半子,为自个家出力,当然名正言顺。他呢?他算是哪根葱呀?除了是她耿夏荷目前的老板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意义。而老板——哈哈,这年头老板算什么?赶明儿个要是心情不爽,拍拍屁股走人之后,还值个啥呢?
“所以你接受骆清尧是因为有亲有故?”他不善地问,心里还不屑地想,有亲有故?哼!除了金钱关系之外,哪还有什么渊源。她实在太容易激起他的怒火,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挑起无限生气。现在,如果拿水来浇,只怕钟瀚惟头上冒出的是白白的烟。
“也可以这么说。”耿夏荷点点头,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哦,“钟总,你今天善心大发,我们很感激,谢之如菩萨。”
“很好呀!”
“可是改天,当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需要‘晴光’脚下的土地,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得体恤你?于是,同样的搬家事情将会再度重演。所以,难得骆清尧愿意给‘晴光’一块永久的生存空间,我们不接受的话,岂非暴殄天物?”杏眼圆瞪,耿夏荷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我们不是陌生人。”钟瀚惟涩涩地说。
“可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关系。”她很理性地说出自己的遗憾,却不以为能与他有更多的交集。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电光火石间,钟瀚惟覆上她的唇,这可恶的小女子,严重伤了他的心,非要求赔偿不可。那张艳艳红唇,不需要太多的蛊惑,早让他深陷其中,无可救药的渴望感常在脑海中困扰着他。
娇嗔也好,愤怒也罢,耿夏荷的两样风情,各有胜场。她打破他对女人的限制与禁忌,只能跟着她的喜怒哀乐波动心情,漫天撒下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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