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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夏交响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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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证明他只是一时的失常。
“我累了。”突兀地,钟瀚惟一把站起,甚至没费神扶她,“今天不留在这儿,你自己找乐子吧! ”
“你……”没留神而跌坐在地板上的玲娜气得颤抖,指着他的手指头还不停地抽动。
“再见。”懒得理人的钟瀚惟潇洒地挥挥手,弃佳人于地上而不顾,大有不必相送的意思,自顾自地走向门外。
“钟瀚惟,你给我回来。”玲娜一把拉住他,使泼撒狠,“如果你跨出这个大门一步,以后不要再来。”
“后会无期,你自个儿保重。”他依然无关痛痒,想到没有玲娜的日子,那感觉——还真不坏。
“你……好!胆敢出门的话,我要你后悔一辈子,你往外走一步,我就往阳台上跨一步,等你走出去,我也跟着跳下去。可是你要记得,不是人死了就算了,就算我当鬼也一样不会放过你。”放出狠话,以死相胁,玲娜的目的无非是想留住浪子的心。
闻言,钟瀚惟心一凉,剑眉轻拢,连最基本的情分也不顾了,他语气冷漠至极,“不要对我使下三滥的伎俩,就算你口口声声因我而受伤、丧命,也不会让我内疚。好聚好散是我当初和你说好的原则,一旦遭到破坏,下次我们连面都见不成。”
眼见来硬的无效,玲娜的双眼开始渗水,悲戚至极。“我做错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对我?我爱你,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丝毫不感动,钟瀚惟,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玲娜想起短短数月的甜蜜,如今变成灰烬,不禁悲从中来,美丽的脸庞上涕泪交流。
“我以前是喜欢你,但仅限于‘喜欢’,因为你听话、人又美丽,可再深一层的感觉就没了。”他诚心地说。“我们只是平凡人,在爱情的国度中,没有孰是孰非。”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只要你多注意我,只要你肯用心观察我,只要你……”她声嘶力竭,仿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除了孤注一掷之外,再没有任何挽留余地。
“玲娜,不一样了,现在……你这模样是我最不乐意见到的。”
“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至少你还会关心我,所以,只要肯用心,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瀚惟,我会全心地待你,别的男人都不在我的眼中,你也可以退出浪子之林,从此我们两人……”急急地昭示自己的意图,不凡的玲娜挥不开泪水的羁绊与恳求、哀怨的伴随。女人呵,不管多么不俗,在爱情的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从此我们过着悲惨的日子,成天大眼瞪小眼,不到三天你就会腻了。”钟瀚惟冷冷地回答,早巳免疫于女人眼泪的他,才不懂怜惜梨花带泪的美人,甚且避之惟恐不及。
“借口,都是借口,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辞,只有一个想甩掉我的目的。男人,只会践踏女人纯洁的心。”除了顺她心意的话之外,现在,再多的忠言都是逆耳的。
“玲娜,你太激动了,相信我,三天之后,你会同意我说的话。我和你之间没有共通点,想白头到老不但有技术上的困难,也有理论上的沟通不良。”钟瀚惟耸耸肩,不打算再多说。
“你……”玲娜怒极反笑,眼神狰狞,“你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蛋,玩够了老娘就想‘落跑’,等着瞧,哪天当你爱上别人,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
“谢谢忠告,我想不会有那一天。”送上一记飞吻,又巧妙躲开一个迎面而来的枕头之后,离开玲娜家的钟瀚惟心里顿感轻松。唉!女人,其竟是可怕的族群,依他的想法,可以区分为下面几大类:
当她们对你有所企图时,软言温语像朵解语花,男人真相信了可就踏进错误的第一步。若得不到,紧跟着眼泪、情感便要逼人就范,也有极多数的男人过不了这一关。再不通时,恶言相向者大有人在,将女人最丑陋的一面尽现眼前,男人会屈服者,只有那些吃软饭的人吧。
若真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自古流传的名言,美丽的女子尤甚。怕麻烦的男人,通常到了这一步也无可奈何,徒呼负负。日后两人相对,心中难免有所怨恨。眼前的玲娜不就是一个最佳的例证,再次验证他的理论。
还好,拜他那美丽高贵的母亲和姐姐所赐,他早在童稚时期就认清女人的真面目,知道皮相最最靠不住,要不是因为女人在床上还算可爱的动物,钟瀚惟也许连碰都不想碰。
算了,既然今晚成为孤家寡人,还不如回家当孝子。趁着天色未晚,母亲大人在外应酬,快快躲回房中,免除被念得耳朵痒,又尽到承欢膝下的重任。对钟瀚惟来说,只要有心做了就算,至于有没有人在家,那是次要的。
※※※
原本以为冷冷清清的家中,居然灯火通明、笑语不断,一阵冷风吹过,钟瀚惟感到冷颤突上心头。
惨惨惨,只有三个惨字足以形容他的困境,看到车库中停放的那辆眼熟的红色BMW,钟瀚惟就明白今晚是个大难日,他的如意算盘打错,生命中的大克星钟心惟回家了。
逃!对,反正还没进门,就当不曾动过这个念头。
“咦!稀客哦,我们家的少爷回来了。”钟心惟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他及家中两老听见。
“钟心惟,你的眼睛真尖。”既然被逮到,想溜也“没法度”,钟瀚惟不甘不愿地踱步往回走。
“我的视力是2.0,在近视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现在,算硕果仅存吧!”钟心惟探头探脑地往他的背后张望。
“找什么?”他不太带劲地问。
“以为你会带着女人回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毕竟钟大少的眼光长在头顶上,能让你看上者,一定有不凡之处。”钟心惟不掩饰她的好奇,“怎么你孤家寡人呢?”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用找了。”
她抓过他的衣袖,用力嗅着,“果然有女人的气味,说!你今晚到哪儿逍遥?居然还不承认。”钟心惟最大的本领就是像狗般有个灵敏至极的鼻子,没有人逃得过。
可钟瀚惟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了她近二十多年的弟弟,没有一点耍赖的小本事还活得下来吗?“我真的没有。”他强辩,反正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撒谎,你再不说的话,我……”钟心惟想着要怎么威胁。
“又来了吗?除了你的一千零一招之外,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他在心底叹息,无语问苍天。
“你说不说呢?不说的话,我保证马上哭给你看。”胜利的光芒已经在她的眼中闪耀。
“说、说!只要你问得出来,我都可以回答,不要再用眼泪这招了。”叹气是钟瀚惟惟一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眼泪对付你?”钟心惟靠在他的肩上,好奇地问。其实姐弟两人间的感情还不错,吵架斗嘴都是生活乐趣,只是她惯于欺负他,就算成年后还是不改恶习。
“除了眼泪之外,还有什么?虽然说女人是水做的,但你也太过彻底发挥这个特殊功能。”钟瀚惟一副很看不起她的模样,“当你的弟弟那么多年,想忘掉都很难。”
“可是它很好用。”她不客气地反驳。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换成别人根本无效,难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就是因为你。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招会失效?说不定姐夫正经的表面下,早就笑翻肚皮了。”
“他才不敢,又不是不想活了,不对,今天来不是为了讨论我的事,老实说,你怎么会去招惹玲娜?她可不是‘一夜情’就能打发的女人。喷!你的魅力还真不小。”钟心惟说着前不久才听到的流言。
“她自己黏上来的,关我什么事?”钟瀚惟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从没承认过。”
“这种说法真伤人,亏你说得出口,人家的老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她也是个出色的女强人,当心这次阴沟里翻船!我是很高兴有个弟妹,妈咪也喜欢多个媳妇,最好还给我们这个冷冷清清的家生个小婴儿玩玩。可是玲娜哦——唉!还是算了。”
钟心惟想起前两天见到玲娜的情景,原先她的姿态摆得极高,高高在上的模样,将其余人等视为下等的傲然,后来,一听说钟心惟与钟瀚惟的关系,马上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是嘘寒又是问暖,害得钟大小姐原先想打扮美丽出风头的心都没了,巴不得当场回家。
“我可丑话放在前头,要是你对爸妈不好,我会将他们接到我家哦。”
“放心,我不敢的,对了,你有空跟妈说一声,玲娜和我之间纯属谣言,不正确的。”
“你们分了?”
“正好称你的心意。”说来也好笑,在家中他还算是个乖小孩,和外面的形象完全不符。钟瀚惟可以冷血对外面的每一个女人,却永远无法用同样的面目对他的家人,特别是他那自小就爱使唤人的姐姐。
自从上次在振跃公司抓回耿夏荷之后,隐隐地,钟瀚惟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着微妙的互动关系。
首先,她那天盛妆的模样教人印象深刻,显而易见的羞涩更是令人为之倾倒。那不是印象中熟悉的模样,在钟瀚惟怒气扬起的空档间,怦然心动竟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也许是平素常见她一身的轻便装扮,不是牛仔裤加衬衫,就是T恤和牛仔裤,反正换来换去不脱“牛仔裤”三个字,所以乍看她的盛妆模样难免有新鲜感。自嘲地想着,讪笑自己的无聊。
也不能怪他以貌取人,衬着她一头削薄的短发,率直的性情加上火爆的脾气,哪有半点女人味。啧!难怪他过往从不把耿夏荷当女人,可以任她嘈杂而不感到厌烦。话说回来,同是女人,为何玲娜及以往交往过却不太记得的女子们得不到和耿夏荷相同的待遇?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还真该好好研究。
才说到曹操,曹操马上从眼前走过,耿夏荷阳光式的笑容布满脸上,笑眯的双眼容易让人感染她的气息,配合着张扬的手势,和身旁同行的人有说有笑。钟瀚惟这才想起,自己从未见过她粲然的笑容,也就是说,除了虚假的微笑代表暴风雨前的宁静之外,她几乎是不假辞色。
两人永远处于剑拔弩张的局面,争来吵去,不脱理念的不合或创作的动机不同,全为了与己身不相干的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不睦,担心她早早准备卷铺盖出门,事实上,有这般直爽的员工对钟瀚惟来说还求之不得,他对她从来没成见,而且欣赏有加。
思及此,钟瀚惟不禁哑然失笑,在耿夏荷的心目中,自己可能属于难缠的上司之流吧!因为连高耀渊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她谈天说地,不工作时,聊天打屁无所不谈。唉!想起来还真无奈。
直到振跃公司的那次冲突——幸好那次由他亲自出马,否则铁定损失一名优秀的员工。难得一次见到她属于女人特有的别扭模样,加上特意的打扮,钟瀚惟蓦然发现,其实她还挺好看的。虽然当时处于气恼的状态下,仍不免将短促的记忆烙在心上,让闲下来的现在能再次回味。
刚摆脱玲娜的他,无事一身轻,难怪有心思打量其他女人。静下心的同时,他想,也许下次该找个率性的女人,不会太过黏腻,才不会搞得自己乌烟瘴气。
不过,耿夏荷是不行的,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目标,钟瀚惟的心中起了小小遗憾的波涛。一方面基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不愿招惹办公室内的女人,免得将来翻脸后大家难看。这也是他细心的一点,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弱者,禁不起谣言的蜚短流长。
第二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钟瀚惟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必须是温柔婉约,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绝对不能用任何手段威胁他,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最好是没有主见的。而这却是耿夏荷的致命伤,她太过有意见——即使连他有时候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点子极佳。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钟瀚惟敛敛神,颔首带笑,“请进。”
“开会了。”耿夏荷臭着一张脸,不善地开口。“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方才还见她和别人有说有笑,怎突地马上风云变色?女人哪,心如海底针,捉摸不定。
“谢谢总经理的关心,我好得很。”聪明如她,才不以为温言温语就是好心的表征,反正等一下讨论议题时,大家还有得吵。
“耿夏荷,跟我讲话这么困难吗?害得你臭着一张脸,我很过意不去哦。”他好兴致地逗逗她。方才想到这么多与她有关的事情,眼看佳人近在眼前,钟瀚惟也起了童稚的玩心。
“哼!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下次开会时,自己主动点,免得还要劳动我可怜的双腿。”哈!好家伙,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他非得挫挫她的气焰不可,“可是我很享受被人家当成‘重要人物’的殊荣,特别是你亲自跑这一趟,哪一天你当上老板之后,也会明白哦。”
闻言,耿夏荷脸色发青,男人呵,差劲的动物,就知道自己和他八字不合,说起话来没三句好的。“既然如此,你干脆要求要八人大轿抬起,保证可以上报纸头条,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该死的静惠,给她记住,明明知道他和自己是死对头,偏偏还要差遣她来招呼人开会。现在大家的风声稍息,她何必要自讨苦吃,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想到就怄呀!
“不用那么做,我已经够红了。”见着她生气的模样,钟瀚惟不由得想念起那个在振跃公司中美丽又腼腆的女人——当然是指没见到他之前的模样,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哼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吧!反正没有招牌的你,招惹的‘苍蝇、蚂蚁’就已经够多了,再像唐日荣般的招摇,恐怕以后没好日子过。”耿夏荷从鼻子中喷出冷哼,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对了,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餐会,下午早点回去换件像样的衣服。”愈想愈不甘心,为什么他就不能让耿夏荷展现女人的娇媚?起了私心的他,想再一次见到她美丽的模样。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不去?”起身准备走向会议室的钟瀚惟停下脚步,好奇地问。
“与我无关的事情,才懒得浪费精力趟浑水,有空还不如回家睡大头觉划算。”尤其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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