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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 作者:懒喵肥肥-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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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娘依然不解,犹疑地接过笺纸,展开来细细一读,不由得眼前一亮,心头一震。读完一遍,意尤未尽,又重新细品,复而再三,才猛抬了头,看着卫若子道:“姑娘这是……何意?”
想来那曲词意境深蕴,苏眉娘心震之余,说话之间竟是带上了些微的颤音。毕竟是专业人士,遇上这样的好词,难得不激荡。卫若子很理解:开玩笑,这可是经典打脸的招牌大杀器——《游园惊梦》中的“惊梦”唱段。
卫若子虽然记不住诗词,但好在,她上辈子曾迷过一段时间昆曲。这个经典唱段,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来来去去背了不知多少遍,才记熟了印到脑子里去的。如今再就着曲调,那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卫若子很满意苏眉娘的反应,即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第二张纸条:“谱好曲子,大约要多久?”
苏眉娘蹙眉说道:“这般好的词,牌曲定然得细细推敲编唱才行,不然,可真就糟蹋了。”
卫若子便知道苏眉娘这是职业病犯了,见了好词,自然而然就高要求严标准完美主义了,要让她发挥急才现场谱曲,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卫若子暗叹一声:好在她有心理准备。
想了一想,没办法,卫若子只得嘬起双唇,又吹起了口哨小调。
小哨声儿一扬,清韵婉转的曲调儿便从卫若子那双小巧的唇间溢了出来,缠绵委婉,流转悠长,挠得人心尖儿都跟同着曲调的起伏疾徐,一颤一颤儿,麻痒痒的。
苏眉娘听得陶醉,忍不住就着曲调,张口跟和着,一起唱了出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一曲终了,苏眉娘似是仍沉在曲中的意境中不愿出来,只嘴里喃喃念道:“我错了……眉娘之前实是自瞽自聩,不识大才。夫人,实不愧大周才女之名。”
卫若子却是很满意眉娘同志的专业水平和接受能力。既然这曲调儿还挺招这时空专业人士待见的,想来等会出来的效果,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卫若子放了心,然后兴致勃勃地凑到苏眉娘近前,又埋头奋笔疾写,笔墨交流了起来。
……
……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小兔兔的口哨小调儿,堪称当世一绝。怎么样?随我出来一逛,不虚此行罢?”看着远远那处你来我往“聊”得正热络的两名女子,杜沛然一脸得瑟模样。似乎卫若子的口哨小调儿吹得好,他脸上也跟着添了很大荣光似的。
莫安之从未怀疑过这个。虽然他之前一直没机会听,但他一直相信,自己总有一日能听到师兄口中念念不忘的清丽小调。
然后今日便听到了。
果然——很不错。
莫安之很庆幸自己的中途离席。
只是一旁的师兄有些太过聒噪了。莫安之微微皱了皱眉:究竟是谁随的谁?自己刚刚怎么就没将这人给甩了?
杜沛然可没有被人嫌憎的自觉,依然笑得一派悠游:“只是这曲词,美则美矣,却是太过伤怀了些。总觉着与小兔兔的精气神儿不大契合。这词儿若是出自之前的弟妹之手,倒有些像了。”
莫安之脸色蓦地一沉,哑声说道:“你只有一个弟妹。”
杜沛然的悠然笑意仍挂在脸上,只斜了师弟一眼,慢腾腾地说道:“不要自欺欺人。你明明知道,真正的卫若子早已经死了,小兔兔之所以一直跟你犯别扭,也正是因为你之前施于卫若子身上的手段太过狠辣之故。难道,你以为绝口不提前事,那些便能就此揭过了?”
莫安之心头一痛,突然别了头,看着杜沛然,冷笑道:“她对你倒是没有心隙,怎不见你去找她细说前事?”
杜沛然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说道:“你不懂,我与小兔兔之间,同你与小兔兔之间,大是不同。”
莫安之的脸,便愈发地黑沉了。
两人此时正立在卫若子之前穿过的那处石洞之中,透过密繁的灌丛枝树,能看到那头倚着廊栏而坐的卫若子,正对着苏眉娘又是手书又是比划,似乎正在将某一件事情形容得无比地激昂兴奋。杜沛然转了头看了看师弟,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猜猜,小兔兔这又是想要整些甚么花样?”
莫安之仍板着那张俊脸,冷声说道:“看她来时的路线,似是刚从卫若兰那处出来。我若猜得没错的话,王应儿的事,卫若兰想来已经知会给她了。”
杜沛然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哦”了一声,问道:“王应儿?”
莫安之面无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京都守备王郅重的独女。与去年赐婚公主一样,又是一颗扔出来探我的石子。你知道,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可偏偏这些小手段,却正是现今朝堂宫闱里这帮人最喜欢吃的一套。我先前托词出来,便是有意要避开那王应儿。没得落个话头出来,再让皇帝遂了心思。”
杜沛然刚从溯川回京,有些细节的情报还没了解到位,听莫安之如此一说,便有些不明所以,问道:“皇帝这次又是盘的甚么心思?”
莫安之道:“你还不知道,皇帝这回让方含轩进了都察院任职。这些日子方御史正挑着御史台那帮御史大夫们,风闻参事,闹得很是热闹。”
杜沛然便笑笑说:“难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安之冷哼了一声,道:“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沛然“哦?”了一声,便默了。莫安之继续说道:“方御史似乎对当年骠骑将军背主叛国一案,很感兴趣。”
杜沛然凝神想了想,拧眉说道:“皇帝这怕是想要动卫新元了。他这是要拿王应儿来替了小兔兔,为将来掀动卫新元做准备。这次西征,他定然不会放心留你在京。既然要将你带在身边,那么京都城里,他总要留几手准备,以防他那些儿子们胡闹。这位皇帝陛下,算得可当真仔细。”
“皇帝要用我,自然要安抚我。他放任方含轩去查核当年将军府一案伏罪的卷宗,便是要暗示我,我的背景,他并非毫无所察。他既然放心让王郅重当我的老丈人,自然就不惧我能搞出什么动静来。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莫安之嘴角轻轻一挑,略略露出些嘲讽的笑意,道:“西伐才是大事,也是皇帝几年前就定好的方针。在这个前题下,所有的事在他眼里都是些不足为道的小事。只除了……那个人,”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他脸上的嘲讽笑意更浓,接着又道:“出征之前,若不将那个人留下的隐患连根拨了出来,想必皇帝这次出征,怕是会要食不安寝的。”
杜沛然盯着莫安之,皱眉说道:“明知道今日诗会背后的安排,你却依然应邀而来。难道这个白送上门的夫人,你真还打算照单收了不成?”
莫安之没有回笑,却是将眼光移到了远处的姑娘身上。卫若子此时正一边满意地向苏眉娘扬着小手绢儿,一边疾步往二皇子所处的廊亭而去。那苏眉娘也是满脸潮红,羞涩而坚定地向卫若子点头允诺着些什么。
“我家这位夫人,似乎对那王家小姐,并不怎么看得上眼。收不收,好像已经由不得我说了算了。”说这话的时候,莫安之眼神温柔,难得地放任了自己嘴角的微笑,慢慢地荡漾到了脸上。
第十七章 两只老虎
更新时间2013811 0:42:10 字数:3336
莫安之和杜沛然的速度,当然要快过卫若子许多。看到卫若子别了苏眉娘,欲往湖这边男人们所聚的廊亭而去,两人互看了一眼,也不再耽搁,忙赶在卫若子之前,回了亭子。
这二人回到廊亭之时,正赶上现场气氛怪异。此时满座的青年男子士子公子们,自太子而下,包括二皇子,正齐刷刷地看着场中一对贸然出现的俏丽主仆,觑视打量,默然而对,很是惊诧。
在大周这样一个看似开放的国度里,其实在某些场合,还是很讲究男女之防的。所谓诗会,斯文盛事,讲究的是个风格和风雅,男女分座,分庭而对,遥相呼应,讲的就是这种意境,要的就是这种情致。
自有诗有会而始,似乎还没有甚么人越过这道防线过。人们曾以为,百禁不拘的卫三小姐,可能会来做这个跨越防线的第一人,但卫三小姐却从未给过机会让人等到。因为人家卫三小姐,根本就不爱做诗。二皇子的诗会,人卫三小姐根本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大家此时看着场中这位虽有些羞羞怯怯,但长得确实温婉淑静秀丽可人的王小姐,忍不住均在心中暗想:“倒真不愧是京都守备王大人家的千金,行事虽然不拘常礼,但行止有礼,进退有度,风仪绰约,实是妙人。”
而有那些消息灵通的,嗅闻到过某些风声的,更是在心中啧啧艳羡:“小莫大人果然圣眷当隆,奉旨并嫡,齐人之福啊。”
一见杜莫二人自外而来,二皇子大松了一口气,探着身子,老远就迎着莫安之问道:“你这是上哪里去了?一打眼就没瞧见人影了。你若再不回,我这里正准备派人去寻你啦。”
莫安之从容落座,淡笑着应道:“二殿下找我?”
二皇子笑着说道:“对岸小姐们的诗词一早送了来,咱们这边应和的题词,也早叫人抄送过去了。这不正差着你吗,”说到这,他向着场中王应儿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道:“呶,这位王小姐在这里候了有一会了。刚刚传送的奴才办事大意,途中将尊夫人的诗作给遗失了。赶巧被王小姐拾到,这便特意为你送了过来了。”
莫安之眉梢微微一挑,便向王应儿看了过去。
王应儿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道:“刚刚在园中游赏,不巧捡拾了一副诗卷。见落了夫人的名款,猜着应是刚刚传送的小公公走得性急,不慎给遗失了。应儿素闻小莫大人夫妻情笃,琴瑟相和,大人定然对夫人的诗作看得甚重,想来若是不见了夫人诗作,大人心中定会挂念。”
说罢,示意身旁的婢女,将捧着的诗卷递了过去。
原来王应儿之前紧着追上了小太监的步子,便是为了将卫若子的诗卷给索要到手中。再有下人将打探到的“小莫大人刚离了坐席,正在园子里闲游”的讯信传了来,王应儿便着意在园中又多转了两圈。原还想着能恰好撞上,再以莫夫人的“大作”为媒,两人巧遇生情,自此之后便再用不着自己费心思了。
只是没想到,王小姐在园中转来转去,却愣是“巧遇”不着那位小莫大人。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烦急之下,索性便直闯来了廓亭,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现在兔子回来了,王小姐便觉得,既然该兔子害本小姐冤枉绕了那么些圈子,本小姐似乎也不必再为此兔子留什么面子。
所以在诗卷递上去时,王小姐故意又添了一句话:“应儿觉得,大人也许不大想让夫人的诗作外传,所以还是亲送到大人手中,比较妥当。”
果然,这话一出,一直坐在首席,只顾低头饮酒的太子殿下,突然扬声说道:“早就听说卫府的四小姐大有诗才,每次皇兄的诗会之上,必有佳词妙句传出。既是佳词妙句,怎会有不欲为人传诵的?莫安之,将你家夫人的诗作,念来听听。”
二皇子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
太子三月之前被皇上解了禁,自此之后便一改以往意气风发的作派,变得有些散淡了起来。二皇子的诗会,太子素来自矜身份,从不参与。今日一改往例,不请自来,本就是个不速之客。二皇子虽然尊让着太子在主位坐了,其实一直在暗中提着心。如今见他出言发令,果然便是向着莫安之去的。
莫安之是他今日一众宾客中的重中之重,自己身为宴主,怎能让莫安之在自己园子里吃太子的亏?可太子,毕竟还是太子。二皇子轻轻握紧手掌,心中还在权衡给太子当面难堪,和让太子给莫安之当面难堪,这之间的得失利益。
莫安之那里正展开了诗卷,看着素纸之上熟悉的字迹,一时之间,心中滋味莫名。
一旁的杜沛然见师弟额上青筋蹦跳得实在是欢脱得厉害,忍不住凑了过去,细细一看,肚中爆笑。表面却装得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暗中传音入密,私递了句话到师弟耳中调笑道:“相比那首‘良辰美景奈何天’,我倒是更喜欢‘两只老虎’一些。”
然后莫安之额角的青筋便很是欢脱地又蹦哒了几下。
那纸上,卫若子写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歌词。歌词是这样的: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
……
王应儿虽然低垂着头,怯生生地立在一旁,其实自诗卷送上之后,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莫安之的反应。只可惜莫安之从头到尾声色不动,实看不出他心里是何情绪。王应儿不免有些失望。之后见太子突然发话要求莫安之诵念诗句,王应儿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喜色,口中却低低怯怯地出声说道:“先前应儿听皇妃嘱咐过夫人,因夫人诗才太盛,怕夺了姐妹们的风采,故只让夫人随意写了写。既是随意写的,自是做不得数的。”
太子端着酒杯轻啜了一口,看着莫安之淡淡说道:“即便是随意写的,应当也是不错的。莫安之,莫卫氏诗名满京华,你又何需抱玉自珍?”
莫安之面色不变,不着痕迹地将手中诗卷收入了怀中,却是转头向二皇子问道:“二殿下这园子里的梅花开得甚是喜人,刚刚贪看梅景,一时不觉忘形,不想却错过了对岸佳人们的诗话。却不知刚刚可有甚么妙词没有?”
一听这话,太子原本略显苍白的俊脸,蓦地一下胀得通红。他堂堂当朝太子,尊贵无比,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自来除了皇帝陛下,有谁敢像眼前莫安之这般,将他视若无物,直接就将他这个太子给……略过了……
太子怒极气极,将手中酒杯狠狠扔到桌子上,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但……自己是因为谁,才被父皇圈禁了足足一年的?只要一想到这处,太子除了抖得愈发动人之外,却实在无法再将以往的威风也一齐抖了出来。
二皇子很知机,温和地接口笑道:“说起梅景,这里倒是有一首好诗,写得颇为别致新奇。妙的是,这一首,刚好正是王小姐的佳作。”
王应儿听了这话,脸上微微露出些得色。那诗作本就是家中特意跑去太学院文渊阁,请了里面的大学士专门帮她捉的刀,水准诗意自是不必说,当然很是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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