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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嫁之表妹王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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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有几个丫鬟急忙上前,将那柳姨娘用力拉开。
柳姨娘一被拉开,就身子一软,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而那彩云,白皙的脖子上赫然几道红色的指印,却是她浑然不觉,只大哭着:“那便杀了我吧!那便杀了我吧!要不是我多言,二小姐也不会想不开!那便杀了我吧!呜呜……”
终于,方铳开口了,他身上一股浑然天成的杀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抖了抖身子,纷纷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听他问道:“你同二小姐说了什么?”
彩云低着头,颤抖着,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把听来的话同、同二小姐说了……”
“哦?什么话?”
彩云泪如雨下:“奴婢觉得二小姐太可怜了!不能再这样被瞒下去了啊!”她扼腕般地猛然抬起头,直视着方铳,“老侯爷,您可知,您可知那大夫人是要把二小姐卖了呀!她、她、”彩云愤恨地道,“她明知那章炳才有羊角风,却执意要将二小姐嫁与他!谁不知大夫人的父亲是左相的门生,而那工部右侍郎又是由左相一手提拔上来的,现下他可是左相眼前的红人,听说下一任的工部尚书便是他了。大夫人这是要卖了二小姐去为她父亲讨好左相大人啊!”彩云全然不顾自身的死活,哭喊出了这番话。
“呯!”老夫人一盏茶砸到了地上,“小蹄子!”她站起来指着彩云怒骂道,“是谁教你说出这番混话的!那章炳才有羊角风?怎的我从未听闻过?你胡编乱造,恣意妄为,害死二小姐,你该当何罪?!”
却是彩云不停地猛磕头:“回老夫人,奴婢句句属实,如有乱言,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您若不信,可差人问过大夫人就是!”
老夫人怒极:“好、好!”却是没有传那大夫人,而是指着彩云再问一次道,“小蹄子,你老实交代,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却是彩云凄惨一笑,没有去回答老夫人的问话,而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猛地扑向边柱,一头就撞死在柱上。这前后,不过几秒。
彩云,本就抱着必死的心进来的。
老夫人瘫坐在椅上,惨白着脸,抖着唇,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氏赶忙上前给她顺气,同时扭头对边上的丫鬟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小姐们带出去!”
几个丫鬟带着一脸苍白的王婉他们,鱼贯而出。
王婉出去前回头看了那方铳一眼。与情绪激动的老夫人完全不同,他看都没看那触柱自尽的彩云一眼,只坐在那紧蹙着眉头,沉思着,似乎从彩云说出那一番话后,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在丫鬟的带领下,王婉他们几个人都很快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但是,在院子外,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停住了脚步。
方斌率先开口道:“二位姐姐和婉妹妹请先回去吧!我、我……”他咬着唇,顿了一下,道,“我去找我母亲!”说着,一转身,风一样地就向大夫人的念禧院飞奔而去了。
方文琴看向方文颂,却见方文颂咬着唇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样子,于是瞧了王婉一眼,见王婉正看着她们,便对方文颂说道:“四妹妹是要回去了吧,我也回去了。”说着,从王婉身边径直而过,朝二房的方向走去。
王婉没有说什么,跟在方文雅的后头,也回去了。
这次的“会审”真的是意外之极,估计上头的没有一个人会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本是想着把跟方文琴有接触的人都叫到一起,看看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没想到,一个开场,就这样惊天与震撼!偏就让到场的几位都知道了彩云所说的!
正常来说,如有料到方文雅的死因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上头应当把认为知情的人隔离开去,逐个问询的,可偏偏估计不足,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方文雅心理承受力太差——好吧,这个理由似乎也说不开去。真正的事实是,几日后,王婉从青环那得知,如此挫的“三堂会审”是由忠勇侯方铳本人提出的。原因是,逐个问询太废时间!
“方铳这个老爷子……”王婉听青环这么一说,很是无语。这老爷子似乎很不在乎所谓的侯府颜面,与那老夫人真是一南一北完全两种人。
果然,老夫人大怒,责问大夫人居然放在了后头,先跟老侯爷大吵了一架。听闻老侯爷理都没理她,一甩袖子就走人,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彻查此事就交给你了!内宅的事,你好好管着!没得又弄没我一个孙女!”显然,他对老夫人在方文雅的婚事上不管不问的态度不满了。
对于方文雅的死,王婉只觉得心中像堵着一块大石,压抑得很,非常难受。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上一次与方文雅的见面竟成永别!那时的方文雅情绪低落,字里句里都表示了她不想嫁人,但谁能料到,她竟就这样去了!王婉很为方文雅悲哀,她就这么死了,因为对婚姻的绝望!她周岁还不满十四!便就死了,唯一会为她哭泣的也仅有她的亲娘。一个偌大的忠勇侯府,竟似一个没有一丝温暖的寒冷冰窟。与老夫人而言,她的死丢了侯府的颜面,与老侯爷而言,她的死让他伤了自尊,与其他人而言,她的死什么都不是,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悲伤。对了,除了方斌,他是唯一一个为他二姐姐的死自责的人,许久之后他还在说起,要是他有去关注她,早些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也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而这次事情的真相,正如彩云所说,就是那大夫人明明知晓章家三公子身患羊角风,却仍为方文雅定下了这门亲事。至于那章家三公子患有羊角风一事为何从未在京城传开,只能说那章家疼爱这个儿子,同时也是为了自家的名声,硬是把此事隐瞒了起来,直到那章三公子要娶亲。若娶个普通家的女子,他们章家又不甘心,于是通过左相夫人牵线找上了大夫人,因这忠勇侯府不同与寻常人家,隐瞒病情待其小姐嫁过去后被发现,可就不得了的麻烦,于是,便事先告知了大夫人,想不到,大夫人竟也答应了!究竟是如彩云所言,为了替她父亲讨好左相大人还是其他,这大夫人当然是死都不肯承认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文雅这丫头好!”大夫人抹着泪哭道,“想去年从安国公府回来后,因着文棋的事,有哪个好人家愿意上门求娶的!没错!是有些小官小吏家的上门来着,可我们是什么人家,便就是文雅是个庶女,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嫁过去也是委屈了她!这章家三公子有何不好的,听说他这病也许久未发了,指不定好了也不成!而且人家是嫡子,上头祖母疼爱,父亲看中,文雅嫁过去又哪里吃亏了?我、我可真是冤死了!我都是全心一片为这孩子好啊!”
大夫人的哭述似乎挺有道理的。老夫人想了又想,决定此事还是作罢了。结果那方铳老爷子听了老夫人的转述,冷哼了一声:“请你去问问大儿媳妇,哪家有人得了羊角风治好了的,告诉我一声,我去寻了那医师,求皇上给他封个‘神医’封号!”
于是,那老夫人无奈了,只得禁了大夫人的足,让她好好反省一段日子,而府中的中馈,先由她自己接过来了。
第49章 再见楚凤歌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了。
方文雅的丧事在七日之后,对外宣称是病死;彩云作为随她而去的忠仆;被赏了一副好棺;赐了二十两银子,让她家人找块好地葬了。
只那二老爷方朴训在人后愤然地冲着林氏叫嚷,“娘也太向着老大了吧;都出了这样的事了,自己还去暂管中馈,迟早还给他婆娘;她怎么就不把中馈交给你管;;”
林氏嗤笑着看着他道;“人家老大可是堂堂都察院左副都御使;你呢,不过一个小小的礼部郎中,还是人家看着老侯爷的面子上给你的,你叫老夫人怎么不向着老大?!”
方朴训被噎得死死的,脸色顿黑,一甩袖子“哼”一声便出了门去。
而林氏,事后和林茹说起,一脸的讽刺:“愚蠢的家伙!也不看看人家一家子是什么身份!就是那陈氏犯了这么大的事,人家背后可是有个户部尚书的爹呢!”
林茹听罢,一脸戚戚然地看着林氏。林氏淡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此后,一切生活照旧。
忠勇侯府的人原来是怎样的,现在还是怎样的。那死去的二小姐生前被关在闺房里绣嫁妆的时候,就几乎是个隐形人了,那么死了之后,自然没过多久就被人们彻底遗忘了。
唯有那柳姨娘,大病了一场,让人几乎以为她就要陪那二小姐去了,却在半年之后病情渐好,好似也把那二小姐忘了去,再也不去提她,只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没去。
大夫人仅仅被关了一个月就放出来了。用老夫人的话来说,她年纪大了,管中馈太过吃力,还是得让大夫人来管才好。
二老爷方朴训冷哼一声,接连大半个月没去见他母亲一面。
其他人的反应倒是平平,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青环在王婉耳边说道:“大夫人娘家人来过好几趟了。”王婉恍然大悟。
这就是公侯之家!方文雅的死是她自己想不开没错,可是,造成她想不开的罪魁祸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大夫人被放出后,王婉在去上学的路上见着了她。见她依旧是一副冷面孔,趾高气扬。那刚听闻方文雅死讯时的震惊害怕全然不见。怕是除了老夫人那里没拿她怎么样外,章家那边也被她娘家疏通好了吧!
王婉毕恭毕敬地向大夫人行礼。大夫人的嘴角勾起,居高临下瞥了王婉一眼,淡淡道:“免了吧!”说着挺着胸扶着丫鬟的手从王婉身边傲然走过,再也没看她一眼。
站在王婉身后的青环抬起头来:“小姐……”
王婉深吸口气,对那大夫人不发表什么意见,只说道:“走吧!”
却是在课后,王婉去了宁素芳的屋子,气得义愤填膺地大骂!
“凭什么!凭什么!”多日的压抑爆发出来,王婉跺脚狂骂,“明明就是她杀了方文雅!要不是她!方文雅会自尽吗?!结果她却什么事都没有!关禁闭一个月算什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至少也要像当初李姨娘一样扔到家庙去,扔进去还不够,必须实打实的冷面清汤,饿上她个一年半载!”
宁素芳听了倒笑了:“小孩子就是乱说!她是谁?府里的大夫人,方文雅的嫡母!便就是她给方文雅指了一门更糟的婚事,方文雅也只得受着。说起来,怪就怪这孩子托生在了姨娘的肚子里。”
“……”王婉一脸哀怨地看向宁素芳。一腔怒火被宁素芳这么一说,一下子堵了起来,又发泄不掉了。她没有怪宁素芳与她观点不一。早就料到了宁素芳会扯到“命”这个字上来——一个会为从未谋面的未婚夫守望门寡的女人,还能指望她为受人任意宰割的庶女说句好话?
果然,宁素芳的下一句话就是:“这都是她的命。偏就碰上了个心狠的嫡母。”说着还摇了摇头,同时一脸凄然,怕是想到了自己吧!曾听她讲过,自己虽是嫡女,却自小丧母,有着一个同样狠心肠的继母。
“唉!”王婉垂下头,叹了口气,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的。虽与宁素芳相处的很好了,但在这种问题上,两人显然不是一国的。
从宁素芳那里回去后,她的心情丝毫得不到好转。始终郁郁寡欢。
三日后,五月二十二,她黯然地来到了书楼。
而在那里,她竟然再一次见到了楚凤歌!
楚凤歌还是躲在老地方。只是这一回看起来轻松多了,显然伤是好了,王婉见到他时,他正拿着本书靠坐墙角对着光线认真地看着。
王婉极其地讶异。
听王越讲,自从这楚凤歌正月初七那日受伤后,这么久以来,他可是连学堂都没去了。学堂里的人几乎都快忘掉了这个横行霸道的“楚霸王”了。
而今日,他就又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书楼里。
他一身白衣,外罩一件蓝色的褂子,长发简单地用发冠束着,周围一转的短发直接用一根红绳系着,一根粗亮黑漆的发辫就这么懒懒地自右肩搭在胸前。
他专注于手中的书,等到王婉一步步向他走近的时候,他才听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将头抬起。
王婉乍然撞进了他那深若幽湖的双眸里。她的心陡然一震。
“你……”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王婉有些尴尬了。
楚凤歌却是笑了。明眸皓齿,好看得不似凡俗之人。
“你又来打扫了。”楚凤歌说道。
“是啊。”王婉道,“侯老先生今天又不在。”
“他去跟方老侯爷喝酒了。”
“你都知道啊?”
“嗯!”楚凤歌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王婉坐下。却是未待王婉问道他今日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楚凤歌自己先说了:“成日闷在家里太无趣了,今个儿过来透透气。”说着还嘴角弯起,调皮似地眨了眨眼睛。
这个答案根本不是王婉想要的,但是王婉没心思去管他了,她不客气地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只双手托着腮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楚凤歌把书往边上一放,扭头看向她问道:“为了方文雅的事?”
“嗯。”
方文雅的死,对外声称是病死,别的贵族官宦之家就暂且不提,但那与忠勇侯府有联姻关系的几个大家,敢说他们就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与忠勇侯府关系如此紧密的楚凤歌会知晓这一切也就不足以为怪了。
“我只是……唉!”王婉还是重重地叹气。
“心里堵得慌?想哭?”
“心里确实堵得慌,可是,还没有到想哭的地步。”王婉笑了,只是这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向楚凤歌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冷血?好端端的一个人,虽谈不上朝夕相处,但至少同住一府,一起上学,一起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差不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今,她死了,我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你同她并未交好到如此地步,不用自责。”楚凤歌道,“真正该自责的是那逼死她的人吧!”
“可是,人家并不会自责。”王婉抬起了头,目光没有焦距,“她死得太没有意义了!除了得到所谓的自我解脱,对其余人而言,不过是件不痛不痒的事情,过个十天半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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