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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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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长公主的封号亦来自于此——“山有千岗,水有千泽;岗泽相错,故成江山。”
而据苏听风当时随口发表的感想与判断,这位长公主殿下至今不嫁,大概也是很有野心和想法的。
这样一位公主,竟然也会陷入这样的局面,倒是让阿仇多少有了一些感叹。
可见再如何出众的聪明人,若是掌控不了日益膨胀的*,都是无法笑到最后的。对于韩王或者千泽公主,均是如此。
因为越韩结盟的事情,宫中的宴席也匆匆结束。谭将军得了将士自千方城送来的信息,自然要入宫去寻裴将军,裴将军又把消息传递给了内侍,很快就传到了陈文珝的手中。
陈文珝看过消息,任命令饮宴继续,但自己却招了几位有分量的大人,一同退了宴席,进了御书房。
他们在御书房商量了半宿,夜深才散了,谁也没有与同僚私底下多说一句。倒是陈文珝回到了寝宫之后,又叫来了几人,问了一些事。
末了,他开口问道:“越王嫡次子何时前往韩都?泽姬大概什么时候会嫁给越王?可有准信?”
却听对方答道:“根据消息,韩国对此事十分着急,估计一到两个月就会上路。即使交换人质,越王皇子也应当是差不多同时启程。”
陈文珝顿时露出冷笑。泽姬好歹也算是一国的长公主,出嫁的事情,之前毫无征兆也就罢了,而一日定下,留下回旋的时间竟然不过月余。
他虽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但是对于泽姬在韩国国中权力很大,甚至隐隐掣肘到韩王自身的利益这件事,还是多少有些听闻的。
“看来,他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啊……”陈文珝轻声嘲讽道。
手下问道:“是否需要破坏他们的联盟关系?我觉得可以袭击送嫁队伍……”
陈文珝伸手制止了他的问话,不客气地说道:“蠢主意!”而后又问道:“我们在两国都城都有多少可以动用的可信探子?对这件事的探查大概能深入到哪个程度?”
“若说可信的探子,至少有二十余人,但是各人的身份地位不同,我们也尽可能不刻意地让探子之间有所联系,因此互相合作调查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最多只能打听到婚礼的大致进程,很难知晓具体的协议内容。”
陈文珝又问:“泽姬的态度呢?她对于要嫁给越王这件事就没什么反应?”
“泽姬一直比较沉默,十分安分地在准备嫁妆。”手下回答道,“但我觉得策反她的机会不大。”
“当然不大。泽姬要么与韩王立下了什么协议,要么就是被韩王以某种方式挟制了。否则,让这位‘千泽长公主’心甘情愿地放弃权势,出卖自己,岂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然后陈文珝终于下了最后的命令:“想办法打听出这件事前后泽姬与韩王是否有什么异动,关系如何。另外,你们那里这一批的死士培养得如何了?”
对方略一犹疑,才回答道:“剔除了一部分没有潜质的,余下的还算不错。只是目前还差些许火候。”
陈文珝让手下派人去取了名单,翻看了一番,又询问了这一批死士的容貌体态,思忖过后还是觉得多有不足,于是最后还是令他退下。
裴、谭两位将军回到住所,便与手下的士兵们说了一下朝中的态度与目前韩越的形势。此时还在京中的至少也是百夫长以上,两位将军多少带了些许教导问询的意思,半是商议地就把这事情给说了。
军中的将官与朝中的文官不同,性子沉稳通晓人情世故的固然不少,但是性情暴躁以一腔热血和十分勇猛一路拼上来的却也有。
所以说到韩越的盟约,屋子里也是发表什么意见的人都有。
但是总体来说,对于联姻、质子这一类的事情,多是不屑的多。在这群人里,大家讲究的是一腔热血一枪污血,杀尽敌寇开我万世太平,而以弱女和亲这种事情,听倒是听过不少,但多数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葵姬、月姬之事依旧还在眼前,这群军中的汉子多数都并不喜欢这种事情。
裴将军听屋子里叽叽喳喳,完全听不见什么有建设性的言辞,便索性点了其中几个人的名,然后说道:“……你们队这件事有何看法?”
其中就有阿仇的名字。
阿仇在谈话开始就已经在琢磨陈文珝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在他看来,陈文珝素常谨慎善算计,当初对他,都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不用说是这样关乎于敌我形势的大事了。
他必然不愿意韩越结盟之事达成的。
而如何破坏这盟约……恐怕还是会从双方的“质子”身上下手。
他方还想着,就听裴将军问道:“阿仇你呢?可有什么看法?”
阿仇猛然惊醒过来,稍微稳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开口说道:“我觉得,质子出国,本身就是成了弃子,越王嫡次子同千泽公主必然都是不情愿的。但即便不情愿,毕竟是为家国之事,也不可能真的抗拒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或者说,我等可以给他们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理由……”
却听屋外突然有人说道:“说得好。”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把阿仇吓了一跳,猛然闭上了嘴。
却见裴将军吃惊地站了起来,迎上推门而进的陈文珝,叫道:“陛下!?”
陈文珝说道:“今晚我乃微服私访,裴将军还是坐回原位为好。便叫我一声陈大人吧。”
裴将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唤了一声“陈大人”。
陈文珝态度温和,在屋中寻了个位子坐下,说道:“这屋子里可真是人才济济,怕以后都是我大燕开疆辟土的将才了。裴将军,这里就是全部随你入京的将士了吗?”
裴将军应了一声,陈文珝便抬起头,把每个人一一打量过去。看到阿仇的时候,依旧是在他那显眼的金发上停顿了数秒,才意味不明地继续把目光投向了下一位。
全部打量完毕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既然都是孤以后的将军,那么孤今天也来与大家聊一聊天,裴将军可否?”
裴将军如何能说不可?自然是可以的。
阿仇的神色也一点没有放松,心中觉得陈文珝此行行为异常,必然有什么不同一般的目的。但是具体是什么目的,却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然后陈文珝就开了口,对将士们说道:“战场上生死搏命,非大智大勇之辈不可建功。然即便是建了功,通常也是以伤来换。孤很想知道,诸位都是为何参军,又为何而战?”
这第一个问题问出口,阿仇就眯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嗯,《郑伯克段于鄢》和雍正,都有参考一些吧。除此之外,还有扶苏与胡亥的事情,世家参考的是晋朝时皇族和世家的关系,隋唐科举其实正是这种关系的分界线,所以也参考了一下唐太宗在这方面的态度,以及红楼中君王的“养肥了再杀”。
其实认真地说,比起雍正来,我觉得杨广才是真绝色。
第95章 卷二卅三史书将载
陈文珝这个人;很擅长忖量人心。要是他真的有心笼络他人;那么很少有人能够在不知道其真面目的情况下不受到蛊惑。
此时便是例证。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这将近午夜的;他不呆在宫里;却偷偷地跑来驿站,和一群镇守边城;官职高低不一的将士谈心。
然而不同与阿仇的沉默思索,大部分将士们显然很吃这一套。君上既然问起,不管是平常性格粗犷鲁莽的,还是沉静细致的,都开始认真回答了陈文珝的问题。
有人答曰卫国保家,有人回答建功立业;还有人回答为报家仇——镇安关征兵;很大一部分是征的千秋山南部山脉附近村镇的青壮年,而里面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将士,是有至亲死于越兵之手的。
而在这样一群人之中,阿仇的回答与所有人都不同。他说:“想要为父亲的祖国尽一份力……还希望能找到父亲的亲人。”
陈文珝倒是愣了一愣,煞有兴趣地问道:“你父亲是燕人?”
阿仇回答道:“是。”
陈文珝问道:“可有名姓?”
“姓李,名讳上行下永。”
陈文珝于是默默记下,然后冲他点了点头,才转向了下一个。
一行将士一一问完,陈文珝才停了下来,鼓舞了几句,然后凑过头去与裴将军说了几句话。裴将军听了,似乎问了几句话,然后便遣散了一干将士,只叫了其中一人留了下来。
阿仇是被遣散的一员。他其实有心想知道陈文珝是为何来驿站,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留下来偷听,且万一被发现也显得不值当,于是只有听话回到房中。
他却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被选中成为了留下来的那个人。若不是因为他的金发太过显眼,忠心度又难以保障,陈文珝选择的对象说不定便是他。
陈文珝最后选中的青年将士,跟越国也算有毁家之仇。在几个有同样经历的将官之中,他年岁还算是比较轻的,最重要是,相貌也俊俏。
第二日这位同袍就被给予了秘密的任务,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没有同袍知晓的情况下离了京,据说被派遣了去执行秘密任务。
但是具体是什么秘密任务,都只是将士间的猜测,几乎没有人能确定,更遑论告知同伴。
但是,仔细分析了一下陈文珝昨夜出现之后的问题,以及被派遣进行秘密任务的将士身份,再联合前夜传来的重大消息,阿仇心中却隐隐浮起了一个想法。
陈文珝的性格会选择怎样的做法,阿仇没有一刻比这时候更加清晰。
那将士,定然是被想尽办法送到了泽姬的身边。泽姬这位贵女,虽然传闻之中素来聪慧有主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终归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甚至,这时候或许会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为脆弱的时光。若是一旦决策失误,也许这一生都会被葬送了。
陈文珝在这样的时候,若能成功把自己的人送到泽姬的身边,哪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什么也不做,也是埋下了一颗绝妙的暗棋。
何况,这颗暗棋本身就对东越恨之入骨。
然而这已经不是阿仇能够追究的问题了。
宫宴数日之后,大部分将士都差不多开始启程,要被遣回边关,而阿仇却被留了下来。他和另外几个同袍都被破例召入了禁卫军,留在京中听用。
这其中,最受重用的却是阿仇。他本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苏听风在里面下了功夫,结果仔细打探过之后,却又似乎不是。
而后他再三打听,上峰才透露了两句,只说陛下非常看重他……反而令阿仇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看重?是哪种看重?
阿仇的心绪十分矛盾。就理智上,被陈文珝看重当然是好事,这表示他会有更多机会接近对方,也会更多机会于他身边取得一定的控制权,方便他日后对于陈文珝采取行动。
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其身份特殊,阿仇总免不了担忧,对方是不是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阿仇成了禁卫军的一员。
泽姬的出嫁最后定在了一个月之后,所有的形成都很顺利。虽然中途也遭遇了一些意外,但是多数不足为道,顺利到让结盟的两国皇室都觉得不正常。
燕楚两国,不知道是腾不出手来,还是对两国结盟之事另有想法,竟然都没有派人扰乱和破坏人质交换。
这样到了五月,阿仇也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差事,变得得心应手起来。然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能够不惹人怀疑而私下会面苏听风的机会。
禁卫军的长官让他去找国师取特制的伤药。
阿仇听到这个命令时开始还愣了一愣,接下来便欣喜若狂,表面上还要装作语气平淡地应下。去往国师府的路上,他倒是一路走一路想,师父竟然还在干制药这种活计啊。
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
说到疗伤的成药,就想起在千秋山下跟着师父每日采药捣药的日子,心头因此而稍微带了点怀念与安心。
走着走着,阿仇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喜悦的心情有些奇怪,脸上的笑容便突然凝滞了下来,想着: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迫切想要报仇的心情,已经盖不过那种想要一天到晚蹲在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帮师傅采药捣药,听师父面无表情地讲课和闲说天下事……的心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仇,脚步也减缓了很多。
他现在依旧很想要报仇,很想给冤死的父亲母亲以及兄长一个交代,也想要给自己那曾经错付的信任一个交代……可是,那却仿佛只是成了某一件他必须去做的事情,而不是活着的最终目标。
阿仇想:师父对我来说算是什么?
……像是父兄,又像是挚友。虽说是师长,却并不严厉,也不至于难以接近。
如果可以,阿仇想,虽然对父亲活着兄长有些不敬,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能和师父之间有那样的一条血缘存在。
那是阿仇明明知道自己其实是拥有过的,却从来也无法深切感受到或记忆住的,理应亲密而温柔的感情。
阿仇心中隐隐下了一个决定。
进了国师府之后,仆人把他带到了丹房门口,敲门禀告了一声,就退下了。
但是阿仇听到门里传来的那一声分明熟悉,却隐隐又带了一点距离的“让他进来吧”,却突然又浮起了些许近乡情怯的感觉,这一步久久无法跨过门槛,推门的手也有些僵硬。
苏听风发现外面半晌没有动作,便向门口望了一眼,问道:“我是山大虫么?”
阿仇愣了一愣,这才推门进了丹房。
苏听风又说道:“成药数目还有不足,片刻就好。你先进来等一下吧。方便顺手把门带上吗?”
阿仇立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伸手把门关了起来,还上了闩。
苏听风安静了几息,确认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才开口说道:“之前我抢先一步来京,你可有心慌?”
阿仇心头顿时一酸,但还是开口说道:“……没有。我知晓师父离开必有原因。”
苏听风听了,停顿了一下,语气倒是稍微软和了一些,说道:“没有最好。之后你要报仇的事情,我只能看着,却是不能插手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因此若是你能习惯不依赖我,自是再好不过。”
阿仇与他生活许久,多少大概知道苏听风做事大概是有什么禁忌的,似乎除非惩善扬恶,否则不能轻易直接插手他人的是非恩怨。他虽然心头有点失落,却也不愿意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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