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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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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如却是笑着上前靠近他,在他耳边吹气地道:“师兄,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晕身子发热啊?你看阿如对你多好?今天就就让阿如侍候你,可好?”说完,她挑逗地吻上冉溥的耳朵。
冉溥此时感觉到一困火慢慢地烧起来,两眼狠狠地瞪着梅如,一把推开她,“梅如,你卑鄙?居然在酒里下药。”
被他推倒在地的梅如却不甚在意,瞬间就摆出了一个勾人的姿势,“师兄,你尽管挣扎吧,没有用的,这药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昔年那姓石的最爱用这个来助兴,我现在也让师兄尝学温柔乡的滋味。”她做了个挑逗的动作,“很快,师兄就会求着我给你的。”
谢芙正在园子里剪上几只新鲜开的花准备拿回去摆在屋子里,好让屋子里也添上一抹亮丽之色,笑着又递上几只给阿秋拿着。
“妪,明天让花匠来,在东跨院也种上一些木芙蓉花,我记得溥郎说他娘生前最爱这花儿,我们也种上,明年东跨院的花儿开了,满院秋季就会增添一抹亮色。”
汤妪笑道:“那甚好,现在这几天天气回暖了,正好让园丁来栽花。”
阿杏却斜眼看到阿兰那贱婢有些鬼鬼祟祟的,遂疑心道:“郡主,那不是阿兰吗?依奴婢看,她似乎不知又在搞什么阴谋?”
“对了,那梅女郎不是今天就要出府了吗?不知她走了没有?”阿秋歪着头道。
谢芙也看向汤妪,“妪,姓梅的女人走了没有?”
“还没,今天没有她出府的记录。”汤妪道:“我已给门房吩咐了一声,说是她走了就立刻来回禀我,可至今却没有收到门房的禀报。”说到这里,她的老眉也皱紧了。
谢芙心里也起了疑心,“这个梅如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人,走,我们到她的院子去看看,待会儿就让她赶紧滚,别死赖在府里。”说完,她率先往南跨院而去。
汤妪等人也急忙跟上,“对了,郡主,要不要把那阿兰也驱逐出去?这侍女不是个安分的人。”
“嗯,我自然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人,可在这节骨眼上还是迟两天再赶她走。”谢芙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烦意乱,眉头直跳,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许多。
“郡主?”汤妪有些不解地唤了一声,刚刚郡主的心情不错,怎么现在看到她脸上有几分急躁。
“妪,什么也别说,我们快点到梅如的院子去。”谢芙此时已是提起裙子跑了起来。
汤妪等人追在她的身后也朝前奔去。
一进到南跨院,谢芙就觉得有些不妥,开始仍未发现有哪儿不妥,但看了半晌之后却发现没看到有侍女在走动,遂急道:“妪,赶紧去把侍女都找来?”
“诺。”汤妪这才领着几名侍女去寻人。
谢芙没有迟疑,慢慢地走进那厅中,厅里面静悄悄的,静得她的心中有几分发怵,这梅如到底在搞什么鬼?突然内室有声音传出,她急忙奔向内室,隔着一扇门,里面有男女吟哦的声音。
“师兄,你看我还是比谢芙好吧?你要了阿如之后,以后就不可以抛弃阿如哦。”然后又是一阵女子的嘤咛声传出。
顿时有男子的粗喘声传出,这声音分明就是冉溥的,谢芙又焉能认不出来?他与她恩爱非常,不会认不出他的声音。
谢芙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停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扇门,里面是她的丈夫与那个叫梅如的女人正在欢爱?她的身子不禁有些摇摇欲坠,阿秋急忙扶着她,急道:“郡主?”
阿杏甚至做出要踢门的动作,只要谢芙一声令下,就进去捉奸。
谢芙却是两手抓紧阿秋的手,她不愿相信,可丈夫分明就在里面,难道他真的与梅如那个贱女人搅和在一起?
里头的梅如听到外头的声响,嘴角阴险地一笑,舌头在冉溥的胸膛上舔过,又故意道:“师兄,我知道你上次要驱逐我出府只是一时的气话,我知道你还爱着阿如……啊……师兄……阿如……好喜欢……”
此时的冉溥却是在挣扎着,他的神志有几分不清,梅如一直在挑逗他,他却死守着那最后的防线,听着她故意说的话,他心里一片着急,“阿芙……”很微弱的声音,不行,他不能背叛阿芙,想到她小小年纪随他来到北地郡,他不能让她伤心,对,不能让她伤心,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梅如。
梅如有些惊讶他的意志居然如此坚定,明明他都已经有反应了,仍能在这一刻推开她,下一刻,冉溥的作法让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冉溥从一地的衣物中摸出一把匕首瞬间插到自己的大腿上,随着那血流出来,他的神志却因为刺痛而清醒过来。
“你……你……”梅如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然后又压低声音道:“没有用的,待会儿这药效就又起了,你终究会要我的,会的……”
外头的谢芙此时的双眸也清明起来,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转身离去,她要一个真相,于是朝阿静点点头,阿静用脚踢开那扇门,“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阿芙一一”里头却也同时传来了冉溥的大声呼喊。
梅如反应快地上前又抱住冉溥,试图再度制造暖昧的景象,看到谢芙冲进来,“谢芙,你是来看我与师兄圆房的吗?”她挑衅地一笑,就要在她的面前与冉溥做成那夫妻。
谢芙不否认此时她的心揪着,但她没有转头就走,而是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在最后的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撞开了梅如。
冉溥也反应极快地一脚踢向梅如的肚子。“贱人,滚开。”
梅如顿时不着寸褛地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
谢芙却赶紧抓起外衣把丈夫的身子遮住,看到他大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她的心中一阵疼痛,“溥郎……”
冉溥不知道这梅如弄的是什么药?那一刀仅仅只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会儿,“小丫头,你来了?”他抚摸她的脸,“我没有……”背叛二字没有说出口,他又开始与这药性斗争起来,咬紧牙根。
“我知道,我知道……”谢芙的眼中含泪,然后才转身看向正准备穿衣的梅如,她一步又一步地走近她,一把抓过梅如的衣裳扔到一边去,不让她有机会穿上。
“梅如,你这个贱人一一”谢芙用右手甩了她一巴掌。
梅如反应过来,想要回击,阿静与阿杏却一把抓紧她的手不让她反抗,“谢芙,你凭什么打我?你可知我与你夫主已经玉成了好事,我现在就是他的妾室……”
谢芙又甩了一巴掌到梅如的脸上,“我没有资格?贱人,你就是欠揍的,告诉你,我一个字也不会信你说的。”她呼吸了一口气,看到梅如仍狠狠的瞪着她,蹲下来侧览了一下她那姣好的身段,“你不是喜欢在男人的面前宽衣解带吗?我现在就成全你,我会让你尝到滋味的,阿静,你去告诉妪,待会儿就这样把梅如扔出府去,妪会知道怎么做的?还有那个叫阿兰的侍女。”
“诺。”侍女们大声应道。
梅如此时脸上的血色尽去,谢芙打算让她光着身子出将军府?“不,不,不,谢芙,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一一”此时,她的眼中有着害怕,有着恐惧,这样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阿静气不过,掏出帕子赌住了梅如的口,拖着她出去。
谢芙这才挥手让人出去,她这才走近丈夫,看着他正在咬牙忍着,她上前去道:“溥郎,我在这儿,你不用忍着。”低头吻着他的唇。
冉溥饥渴地吻着她的唇,不过很快他就别开了头,“不,不可以,我要阿芙,要小丫头……”
“我是,我是,溥郎,你看着我……”谢芙泪中带笑地单手捧着他的头让他看着她。
冉溥的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是阿芙,是小丫头?那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说完,他又低低地吟哦一声。
谢芙的一滴泪划下脸庞,一字一字清晰地道:“去年秋季,在洛阳城外的一家小店,当时你还记得吗?我不让你住店……”她慢慢地述说着他们缘起的经过。
冉溥看着她的泪水,这一刻他的眼中有几分清明,但他仍然看不清她的面容,“我什么时候吻你的?”
“你忘了吗?那次我中了媚药的时候……”
“那我们的婚事又是谁主持的?”
“在洛阳,我舅舅,你忘了吗?”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学……骑马的……”
“在回北地的路上。”
“……”
随着一个又一个问题,冉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即使那药性折磨着他,但是他却随着这问题又经历了一遍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顿时就拥紧她在怀里,“小丫头,你真的是我的小丫头……”低头寻着她的红唇吻了起来。谢芙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慢慢地两人都倒在榻上。
“你的伤?”
冉溥粗喘一声,抱紧妻子在怀里,现在那伤不是问题,“别理它……”
房间一时响起了男女欢爱的声音。
南跨院的庭前,汤妪扫了一眼梅如,冷笑一声,然后才看向那胆敢助纣为虐的阿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院子里的奴仆都迷倒了,我这次饶你不得。”
阿兰没想到梅如会这么不堪一击,以为助她最后一击自己也能跟着翻身,现在看到汤妪向她走来,她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汤妪,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汤妪附在她的耳边道:“你要知道我有一千种方法一万种方法折磨你,比如在你的脸上划个几刀,比如也让你如梅如一般光着身子待会儿扔到府外……”
汤妪每说一种,阿兰就本能的打着颤,她瞄到梅如那又羞又红嘴又被赌住的样子,尤其是梅如身上还没有衣服。她忙朝汤妪道:“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会干的……”
“那就好。”汤妪要的就是这效果,故而又在她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阿兰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但她仍点点头。
汤妪这才站起身,轻蔑地瞥了梅如一眼,“阿静,拉开她嘴上的巾帕,现在就把她扔出府去。”
“你敢,你们敢?”梅如的嘴得了自由,顿时就大声叫了出来。
汤妪却不理会她的叫嚣,她叫得越大声越好。
顿时,府里的侍从看到平日里仿佛高高在上的梅女郎,此时却是不着寸褛地被拉出府去,更有那男性的侍从两眼看得发光,更有甚者当众露出丑态。
梅如见到此形此景,又是羞恼又是气愤,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两手都被阿杏与阿静这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女抓着,她却因为挣扎两脚蹬着,更是春光大露,便宜了一众男仆。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天光正好,将军府门外也有不少的人来回走动着,突然看到将军府的大门打开了,他们都好奇地看着,然后就看到一个女子赤条条地被抛出府外,顿时就围观起来,指指点点,满脸的不解。
梅如两手得了自由,赶紧捂住自己的上身,夹紧双腿,卷着双腿嘤嘤的哭,“将军府欺人……”太甚两句还没有说出。
阿兰也被扔出,但阿兰却跪在将军府门前朝汤妪磕头道:“汤妪,是我不好,不该让助着梅女郎意图勾引将军,是我不好……”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愣了,然后看向梅如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批判,原本还在猜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梅如听到这里,顾不上遮羞,忙朝阿兰道:“贱奴,你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谢芙吩咐她们陷害我,把我就这样扔出府……”
阿兰被她这一喝,顿时缩了缩肩,仿佛很怕梅如会打她一样,“梅女郎,你还要给夫人泼脏水?你当年拒绝掉与将军成亲,后来石氏垮台了,你又不死心想要回到将军的身边,将军自然不要你,你就打算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我……我一时受你的金钱引诱……才会铸下大错,你脱光了在那儿想要诱惑将军……夫人发现了……这是你自取其辱……”
“贱奴,你瞎说,我撕烂你的嘴,让你瞎说。”梅如急了起来,冲上去就当众打着阿兰,让她还乱说。
阿兰一面闪躲着,一面道:“梅女郎,我没有说错……你还买通了人……在夫人的小马上做手脚,意图让夫人堕马而死……”
众人都哗然,谢芙堕马的事情他们也听说过,没想到梅如却是始作俑者。
“梅如原来是她啊?”
“怪不得,我若是夫人也这样把她扔出来,勾引别人的丈夫,这种女人就该这样教训一顿……”有妇人义愤填膺地道。
“哼,这个女人当年让将军受尽了嘲讽,活该,我还以为是谁呢?”
“就是,将军收留她就已经够有仁义了,还要害夫人堕马,企图杀死夫人……”
“嗯嗯,这种女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听说当年姓石的可是玩了她不少日子的……”
“……”
梅如打骂阿兰的手顿时就僵住了,没想到当年的往事一件件都让人提起,这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没有穿衣,脸色红白交错地抱紧身体蹲在地上,谢芙,她不会放过她的,不会。
在门旁看着的汤妪此时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就是要阿兰来揭发,这样会让梅如受千夫指万夫骂。
人群里的“贱货”之声不绝于耳。
梅如两耳听着这两个字,往事又一幕幕的闪现,“啊——”她忍受不了这样的贵骂。
“阿姐,阿姐。”梅保骑着马正准备来接梅如,谁知会看到这一幕。
梅保忙脱下衣物包住光着身子的梅如,抱她在怀里,梅如一看到弟弟,忙哭道:“阿保,阿保,他们都欺负阿姐……”
梅保抱着梅如在怀里,朝汤妪恨声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阿姐的吗?阿姐不是已经同意走了,你们却又这样让她丢面子?”
汤妪这时候才道:“她使下三滥的手段意图破坏将军与夫人的感情,郡主说了,既然她喜欢脱衣服给人看,那就不如让众多人受益好了。”
街上的人都笑了出来,有人大声道:“将军夫人说得对,这梅如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对。”人群中有人附和。
“就是,男人娶妻纳妾是常事,但是自动用下作的手段贴上去的女人不值得同情,就该这样狠狠地教训她。”有男人道。
梅保瞪了一眼众人,看到怀里哭得泪涟涟的梅如,“阿姐,莫怕,我们先回去,总会来讨回公道的。”说完,他的鼠眼中满是忿恨地看了一眼将军府,抱着梅如坐上后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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