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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兰女帝 作者:冰梦呓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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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晗筠微微扇动着灵动的睫毛,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反悔了?”
尧天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良久,才缓缓的开口,“下官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晗筠伸出手,缓缓地从他怀里拿出了那本沾满鲜血的账本,“它此时终于又物归原主了,恭喜啊。” 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尧天慢慢的放开了她,怔怔的望着前方,没有争辩亦没有承认。
那账本上的账目细致的连晗筠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一些细小的进项出项她也是无从得知,能做的这样一本精密账本的人除了他百里尧天,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一点,她心知肚明,他的目的已经如此完美的达到了。
可是他又为何要杀了美惠,她不懂,他的立场,竟让她看得如此不分明。
所以她才会跟了他来,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抚慰,他的温柔,还有那份莫名的心安。
“本宫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有。”尧天爽快的回答,从她出现以前,他一直一心一意的辅佐着百里忆风,从未想过改变,然而,就在她醒来的那个午后,一切仿佛都发生了改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选择了保护她,关心她,甚至是爱着她,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在那深夜的后山,那个山花烂漫的夜晚,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从未让他为难,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以后也是一样。
“筠儿。”尧天轻轻的唤她,“有些事情我们赌不起。”
就算赌得起,他怎舍得让她去赌,宫里无人不知,有两个人他们永远惹不起,一个是帝妃,一个便是美惠,帝妃永远无条件的护着美惠,尽管背地里两人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但那也是自己骂得别人骂不得,惹了美惠或许比惹了帝妃后果更为严重。
“可本宫就是喜欢赌。”晗筠缓缓地站起了身体,“你走吧,若是一会儿帝妃发现了你,你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远远地看着尧天远去的身影,心下狠狠地痛着,是不是,他们以后便不一样了,人各其主,世界上总有他们逾越不了的鸿沟,尽管她早就知道。
我们发生时,一切都无法阻挡,因为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我们结束时,一切都无以为继,所以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晗筠默默地念着,“尧天,对不起,我还是要赌,我赌他舍不得杀了她最后一个女儿。”
入夜,天色阴沉的乌黑一片,鸟儿飞的很低,时不时呜呜的叫着,仿佛他眼底的声音。
他跑过去时,美惠的身体已经凉了,冷冰冰,宛若他手心残留着的温度,直到看到她胸口插着的匕首,他都不敢相信她有这样大的胆子,那是他唯一的寄托,唯一的依靠,可她就这样没了,没的那样突然,一时间他的心里竟空落落的,宛若窗外没有星星的夜空。
可她左边手臂上的暗器如此的明显,明显到没有一个人会视而不见,他无法就此定了晗筠的罪,此案还未查清,可他不愿让美惠死不瞑目第二天便匆匆入了土,忆风亲自发话整个皇宫为美惠披麻戴孝一年,凡是在此期间有娶嫁之事的一律取消,违命者,斩立决。
云心害怕他找了晗筠的麻烦,整日的扣着他,直到深夜云心睡熟了,忆风才悄悄溜出了寝宫,偷偷回潇湘殿处理朝廷大事。
夜深人静,凉风冷冷的吹在了他的身上,此时他才真正的感到了孤独,一切都来的太快,快的他来不及伤心,来不及仇恨,说起美惠,他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她总是太过的自傲,不肯听自己的,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怨不得别人,可那是他一手陪养起来的女儿,是他今生最最疼爱的人了。
“哎。”忆风叹了口气,缓缓地踏进了潇湘殿,大堂,一袭淡紫色的衣袂翩飞,晗筠缓缓地转过了身,一双出水芙蓉般的眼睛蒙上了层层的雾气,乖巧可怜的模样与云心一般无异。
门旁的侍卫轻轻的垂首,“殿下等您一天了。”
尧天看到她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以为他看错了,凭他的了解,此时的她应该跪在云心的面前,求自己的母亲开恩保护自己性命,可此时的她竟然孤身一人来到潇湘殿,来到这个随时可能让她丧命的地方负荆请罪。
“你怎么会在这儿。”忆风与她说过的话少之又少,此时听来,却有些许的陌生。
“负荆请罪。”晗筠没有解释事情的经过,更没有在他面前哭冤抱屈,或许这天生就是她的性格,软弱中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倔强,因为软弱,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的晗筠不舍得放掉这本应该属于她的父爱,因为倔强,她不肯向他解释一句她的无奈。
“我不信。”晗筠缓缓地转向了他,“我不信同为父妃的女儿,你会因为一个人而施辣手取了另一个的性命。”
晗筠缓缓的扬起了脖子,她不信,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会忍心亲手结束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生命。
忆风狠狠地瞪着他,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就这样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为美惠报仇,可他还是忍住了,这是云心最后一个女儿,以她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若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从此以后他和云心再无可能。
这么多年,他仍旧是放不下她。
忆风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绕过她,慢慢的走进了内殿,批起了奏折,心灰意懒已到了极点。
“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居然能为了云心忍了她至今,如今祸患都是自己埋的,自己今日真真吃到了苦果。他早该解决了她,可她是云心最喜欢的女儿,他不愿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也没能下得去手,忆风啊忆风,你真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料,晗筠并没有离开,她轻轻地走到了忆风的面前,缓缓地跪在了桌子旁边,他没有理她,继续安静的批着奏折,晗筠低着头暗暗的运气练功,见他没有理自己的意思,若是不在此时疏通活血,怕是一会儿便要跪麻了。窗前的烛火轻轻的摆动,夜,安静的异常。
屋顶,一人白衣飘飘,默默地看着屋里的景象,一时间心情复杂,我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
、第十三章 情绪失控
几根蜡烛燃过,桌子上的奏章已经全部批完,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他抬起头看了看仍在一旁跪着的晗筠,眼前又恍惚闪过美惠的身影,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何曾这样求过我,哪一次不是理直气壮地要求着她应得的东西,可哪一次是她理所应当得到的呢。
他抬起手,从桌子上拿出了一道圣旨递给了晗筠,晗筠缓缓地展开,上面依稀是云心的笔迹,几个清晰地大字瞬间进入了晗筠的脑海,“着皇太女司马晗筠降为倩王,望其静心思过,痛改前非……”
晗筠一愣,母帝这一招着实阴险,即由此治了她的罪,以此安抚民心,又压制了帝妃不得再私自定罪确保了她的人身安全,母帝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太女与王爷又有什么区别呢,“倩王”即为“乾王”,以后终究是要继承王位的,可以说如此治罪与没治并无区别。
可她明白,帝妃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他与尧天是一种人,表面上永远风平浪静,不管多少的苦,多少的痛,他都会咬碎了默默地往肚子里咽,甚至美惠的死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越是这样,他积累的仇恨便越深,总有一天他会一并爆发,到时无论是母帝还是她自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而且,她也不愿意看着他如此难受。
“你不必来求本宫放过你。”忆风冷冷的看着她,“云心没有要你的命,我也不会。”
“儿臣从没有求父妃饶命。”晗筠顿了顿,“儿臣只是想让您原谅我,儿臣希望我们能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忆风冷笑着,“我们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晗筠一愣,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以前她和他是什么状态她无从得知,如今,冒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也不知如何收场。
只是,她不明白,“父妃到底不喜欢儿臣哪里?是儿臣不听话,不像您,不似美惠那般温柔体贴?”
“不是。”忆风很干脆的回答,真正的原因她想不到,他也不能说,十几年前,他答应过云心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口。
“那为什么?”
忆风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按理他本是她的爹爹,他应该对她好,可是……
晗筠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不甘心的站了起来,以往,凡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她都会得到手,忆风是她的父妃,她不懂他为何这般待自己,“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难怪你在母帝身边待了这么久她仍旧念念不忘的还是帝后。”
“你说什么?”忆风的眼光似利剑一般的扫了过去,冰冷的仿佛能封冻了一整屋子的空气。
“你在母帝身边待着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还有美惠,你苦心栽培她却不能理解你,你总是牢牢地控制着她,依儿臣看她活着还不如死了。”
晗筠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一使劲掀翻了忆风的桌子,刚刚批过的奏折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滚烫的茶水迸溅的晗筠一身一脸。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过的自傲还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要牢牢的控制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母帝,美惠,还有百里尧天,因为我从不受你的控制,所以你不喜欢我,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住一切,可你陪了母帝整整十六年,她念念不忘的仍旧是帝后,你的身份和她身边的那些男宠又有什么区别?”
“你住口!”忆风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晗筠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面前,她没有捂着脸,而是一脸仇恨的抬起头,倔强的看着他。
以前的他何曾这样的对她发过脾气,他们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从没看出来,她有这般倔强的脾气,晗筠站起身来,发疯了一般的砸着屋子里的东西,“你凭什么打我?”
他又何曾打过美惠,哪一次不是呵护的像手心里的宝贝一般,他,凭什么打她?
晗筠疯狂的撕扯着墙上的挂画,又去推桌子上的彩釉,忆风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直到她想一脚踢翻地上兀自盛开的文心兰,忆风才一把钳住她的胳膊,晗筠顿时半边胳膊酸痛不已,直直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盆文心兰是云心送给他最珍贵的礼物,他每日必悉心照料,花开并蒂,十六年来竟从未断过,那样珍贵的花草,他怎舍得就让她这一脚给毁了。
他本想扭过她的胳膊,就此制住她,怎奈服过尧天的练功神丹,这几日日日调息,内力早已非比寻常,此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抵抗之力,竟震得忆风险些脱了手,晗筠找准机会直击向他的面门,不料他并没有如她所料般的向右躲闪,只是轻轻一荡便卸去了她手臂的力道,同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就是用这招杀了美惠?”声音里已经满含了隐隐的怒气,不料,晗筠只是破罐子破摔的点了点头,“是又怎样?”
忆风随手捡起了晗筠刚刚打落在地,用在花瓶里装饰的鸡毛掸子,掸子的另一头是细长的藤条,听说是从西域进贡而来,通体黝黑,不时地绽放着闪亮的光泽。
忆风优雅的甩起了长长的藤鞭忽的击向了她的面门,这样坚韧的东西打在脸上必然破相无疑,晗筠慌忙的向旁边躲闪,耳边已经想起了鞭子破空而过的声音,不料在打上脸庞的前一秒忽的转了方向,那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身上,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袭遍了全身,晗筠疼的瑟瑟发抖,第二下已经缓缓袭来,同样是直击向她的面门。
“看来,你学的还是不够好啊。”
冷漠的声音冰冷的晗筠微微的发寒,她本能的反抗着,可她发现无论她防护,反攻,亦或是直击,柔韧的鞭子总能够绕过她的内力,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潮湿的冷汗湿透了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她的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可从始至终她终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晗筠咬咬牙索性站了出来任由鞭子肆无忌惮的抽打在了身上。
此时,她终于明白,人生有一种感觉叫做生不如死。
死去的人便死去了,只有活着的人才会苦苦煎熬。
直到这时,她才醒悟,是她太小看百里忆风了,他随时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只要他愿意,根本不必光明正大,理所应当。
凛冽的藤条一下胜过一下的狠狠打在她的身上,不过几下她便支持不住,缓缓地向前倒去,忆风一伸手将她拖住,迷蒙中,晗筠轻轻的呢喃着。
“爹爹……”
忆风一愣,手臂直直的僵在了半空,这一下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美惠何时这样叫过他,这短短的两个字竟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想不到,她的内心竟也这样的脆弱。
“让你跟我狂,跟我狂……”
他让她趴在腿上,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她的身上,晗筠疼的直向他怀里钻。
“爹爹,筠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爹爹……”
抬起的手臂一下轻过一下,最后竟变成了轻轻的拍打,良久,忆风才轻轻的说了句。
“你要是我女儿,该有多好。”
可此时的晗筠已然昏厥,忆风说的什么,她已浑然不知。
、第十四章 偷取药材
夜,无声的凝重,压抑的人们喘不过气来,窗外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大雨破空而降,狂风吹动的窗子开了又和,豆大的雨点沉沉的砸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屋外,雪白的衣袂湿透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身体如雷击过一般僵立不动。
晗筠不是王爷的女儿。
司马晗筠竟然不是王爷的女儿,他竟亲手杀了他唯一的一个女儿。
这一夜,晗筠睡的很沉,梦里,总感觉柔软的棉花占着淡淡的药香在身上轻轻的划过,被触碰过的地方凉凉的,十分的舒服。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口,晗筠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小竹双眼微红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晗筠一脸微笑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小竹了?”
小竹一脸哀怨的看着她,“殿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烧的有多严重。”
“好啦好啦。”晗筠笑着拉了她坐在了床边,“能有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刚刚一使劲,身上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晗筠咬咬牙,依旧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小竹,服侍本宫起床。”
“不行,不行。”小竹一下子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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