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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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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一去,这雕梁画栋将挂上蛛丝被灰尘淹埋,而他,也会长眠在这华丽的坟场……永安帝会让所有人陪葬的!
他已经让小厮回去捎信给儿子丰瑛,让丰瑛做好万全的准备。太子已经油尽灯枯,若傅团练再不治,他怕是承受永安帝怒火的第一个牺牲品。
想起一直有些天真的嫡子丰瑛,丰笛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丰笛压抑的哭声从隔壁传来,跪在锦榻下面的傅柳膝行几步,挺直身子望着榻上依旧昏迷的公子,脸上涕泪纵横。
傅桂、傅楠和陈安守在门外,身子靠在门框上,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从晏楼回来的傅松捂着脸坐在窗外的凳子上,也在低声抽泣。
薛英端了一碗水跪在榻上,两眼通红,坚持用干净毛笔蘸了温开水刷在傅予琛干得发白起皮的嘴唇上。
正在这时,一阵错杂脚步声由远而近。
傅桂抬头一看,原来是公子的表弟周英!
周英急急走来,右手还用力拽着一个英俊的白衣中年人,他是生生把人家给拖过来的!
后面几步远,一个背着药箱的蓝衣少年连三赶四跟着。
傅桂忙叫傅柳出来。
傅柳擦了擦眼睛走出了房间,呆呆看着气喘吁吁的周英和徐顺和。他认出了徐顺和,也知道徐顺和是大夫,却没有说话。
徐顺和虽然在宛州名气很大,可是他毕竟主攻男科,而公子此时需要的是内科先生!
周英终于平复了呼吸能说话了:“快让徐大夫去给大哥诊病!”
到了这个时候,傅柳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救治公子的希望。他行了个礼,请徐顺和进去。
坐在外间的丰笛看见徐顺和进来,不由更加烦闷了。自己连襟的这个弟弟,简直是医界之耻——明明是跟着隐居在西峡山中的名医高庆阳学的医术,却偏偏不走正道专看男科!
丰笛是最不屑徐顺和,此时见定国公府把他都请了进来,不由冷哼了一声。
徐顺和也看到他了。他知道丰笛看不上自己,因此拱了拱手便随着傅柳进了内室。对于大梁地位最高的大夫丰笛对自己的鄙视,徐顺和一向是不当回事——他是治别人不屑治的不举不孕不育之类的病了,可他因此给儿子置买了土地房舍店铺,给女儿买了不少金珠宝石头面和绫罗绸缎,让妻子做了安荣尊贵有人侍候的太太!
而他丰笛,自己靠着妻子的嫁妆生活,却还要笑话他这样白手起家的人,什么东西!
徐顺和用酒液净了手,坐在榻上,开始细细探看傅予琛。
徐灿灿进了浴桶便让小香和碧云都出去。
待听到珠帘放下珠子相触的“叮铃”声传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徐灿灿捂着脸哭了起来。
傅予琛没对她表白,可是他用行动表达了对徐灿灿的心意。
想到傅予琛因为来看自己淋雨病倒,徐灿灿的心里说不出的痛苦难受。
她知道自己家和傅予琛的竹声院只隔着一面墙壁,可是从她家到定国公府要绕很远的一段路。
徐灿灿痛恨这段路,她只喜欢爹爹能早点给傅予琛诊病——她很相信自己爹爹的医术!
碧云拿了一块布巾为徐灿灿绞干长发。
她今日也很沉默。
徐灿灿从碧云手里接过布巾,吩咐小香:“小香,你去给我娘捶捶背!我爹今晚不回来,你就歇在我娘那儿给她端茶倒水!”
小香离开之后,徐灿灿才低声对碧云说道:“你悄悄把丁妈妈叫进来!”
丁妈妈很快便叫来了。
她今日穿着白竹布衫子黑色裙子,外面套了件深蓝褙子,都是朴素的眼色,可是髻上偏偏扎了朵大红月季花,再配着她那喜笑颜开的倭瓜脸,看上去很是可笑。
徐灿灿没有心情笑,她示意碧云留在房里。
丁妈妈扭扭捏捏道了万福。
徐灿灿从腕上捋下赤金虾须镯,拉过丁妈妈的手套了上去。丁妈妈的手枯瘦干巴,很容易就套了上去。
丁妈妈抚摸着腕上的虾须镯,挤了挤眼睛,小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徐灿灿咬了咬嘴唇,再次下定决心:“丁妈妈,你还能找到那日让你送信的人吗?”
丁妈妈脸上喜滋滋的表情不变:“姑娘这是何意?”
徐灿灿眼睛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想见写信的那个人!”
丁妈妈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被徐灿灿打断了。
“我今夜便要见到他!”
丁妈妈看了看她身后的碧云,低头答了声“是”。
碧云沉默地立在拔步床一侧,杏眼里满是担忧,却始终没有说话。
子时的梆子声在徐家院墙外响过没多久,徐灿灿便披着一件黑缎绣红牡丹的披风出了东厢房,碧云紧紧跟在她身后。
挂在天上的圆月撒下一片清辉,徐家院子里如同白昼,徐灿灿拢上兜帽,轻轻向大门走去——丁妈妈正立在大门口等着她。
碧云看着门,丁妈妈带着徐灿灿出了大门沿着青石街道向东走去。
刚走到一棵黑黢黢的树旁,一身黑衣的傅桂便闪了出来。
徐灿灿就着月光认出他是傅予琛身旁的小厮。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却记得他的脸。
傅桂默不作声地给徐灿灿行了个礼,沉声道:“徐姑娘,请!”徐灿灿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不管不顾跟着他向前走去。走了大约百十步,傅桂带着她拐进了一个大门洞开的院子。院子东边有一堆木柴,傅桂搬开木柴,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小门出现在徐灿灿眼前。
徐灿灿跟着傅桂进了小门,门后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
进入竹林沿着竹林中的小路没走多远,徐灿灿远远地看到了一排雕梁画栋的精美房子。
傅桂侧身闪在路旁,低声道:“前面就是公子家常住的屋子,令尊给公子用过针就在客院歇下了。如今内院只有傅柳一个人守着公子!傅桂就在这里候着姑娘!”
徐灿灿怔怔看着透过碧色蝉翼纱射出来的碧色灯光——原来,她牵挂的傅予琛就在那里面……
因为有傅予琛,所以对于徐灿灿来说,这个陌生的地方也似透出温暖和幸福……
、第三十八章 调戏小小傅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除了西南角落这一片竹林,院子里别无它物,显得空荡荡的。
徐灿灿又伸手拉了拉兜帽,两手拢紧披风,向亮着灯光的房门走去。
一身黑衣的傅柳迎了出来,恭谨地躬身行礼,然后道:“徐姑娘,令尊已经为公子用了针,也用刀割了喉咙,只是公子还没醒,水还喂不进去……”徐顺和以前为公子诊过病,却并没有治好,倒是捞了一大笔银子。虽是他是徐姑娘的亲爹,可傅柳也实在是不太信任徐顺和这个男科大夫啊!
傅柳转念一想,公子喜欢徐姑娘,是不是说明他先前的病已经好了?
他抬头看着徐灿灿:“令尊说,公子若是醒不过来……”
徐灿灿竭力按耐住满心的凄惶,点了点头,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之后,徐灿灿听到了外间门被掩上的声音。
里屋除了书案和书架,也就是一张雕花紫檀塌了。
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缎被,呼吸声响而急促。
榻前的小几上放着一个照着翡翠灯罩的烛台,整个屋子被翡翠色的烛光笼罩,显得有些冷清,有些寂寞。
徐灿灿悄悄走上前,在靠近枕头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傅予琛。
短短几日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
徐灿灿伸手摸他的脸,灼热,柔软,干燥。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作为大夫之女,徐灿灿辨认出了板蓝根和蒲公英的味道。
徐灿灿知道傅予琛在发烧,她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盏,用小银匙舀了些水尝了尝,这才开始喂傅予琛。
她前世帮舅舅带过小表弟,知道如何给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喂水。
徐灿灿舀了一小勺水,把银匙伸进傅予琛嘴角,手拿着银匙轻轻一转,水就顺着嘴角旁的口腔壁进入了傅予琛的喉咙。
喂完一盏水,徐灿灿用自己的帕子揩了揩傅予琛嘴角的水迹。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抚上了傅予琛的嘴唇——她刚喂过水,傅予琛的嘴唇柔软湿润温热!
傅予琛依旧沉睡,并没有因为见到徐灿灿就醒过来。
徐灿灿坐在床边,把脑袋侧放在傅予琛的深紫丝绸枕头上,脸朝着傅予琛的耳朵,倾听着傅予琛的呼吸。
他的呼吸时紧时慢,有时轻有时重,徐灿灿从浓重的药味中依稀闻到了傅予琛身上的那种清冽淡香。
她的脑袋往前移动,终于贴住了傅予琛的脸颊。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他的脸热得烫手。
徐灿灿呆呆想着:难道他真的就要死了……
徐灿灿很想让傅予琛醒来,于是她做了一个刻意不经大脑的动作。
她的手钻进了锦被,放在了傅予琛身上。
傅予琛身上穿着薄丝中衣,薄软透气,摸上不像绸子那么阴凉软滑。
徐灿灿的手在傅予琛的中衣上逡巡良久之后,终于闪电般说钻进了傅予琛中衣之内,摸着了傅予琛的身体。
他的身体灼热干燥,甚至能摸到薄薄肌肤下的肋骨。徐灿灿知道这说明他高烧未退,如果退了烧身上是湿凉的!
她的左手往下移,经过肚脐,钻进了傅予琛的亵裤。
徐灿灿知道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可是还是用手握住了傅予琛两腿之间的物件。
小小傅其实徐灿灿并不陌生,傅予琛抱着她的时候这个物件曾经耀武扬威隔着衣物顶着她的小腹!
可是如今的它,萎靡不振软软地耷拉在那里,而且居然也在发烧。
此时徐灿灿依旧枕着傅予琛的枕头,脸挨着傅予琛的耳朵。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大脑,听从本能行事。
徐灿灿张嘴含住了傅予琛的耳垂,生涩地舔舐吸含——欧阳大家教她的口技,她都用在了傅予琛的耳垂上!
小小傅依旧疲软温热。
徐灿灿的左手捏住了小小傅,开始轻轻揉搓——小小傅醒着的时候那么壮观,软下来其实很小巧,徐灿灿完全可以用手包住!
揉着揉着,徐灿灿觉得小小傅的手感似乎有些不对,她疑惑地用力捏了两下,却发现小小傅瞬间暴涨,她的手握不住了!
徐灿灿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傅予琛——傅予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侧着脸看着她,凤眼亮的吓人!
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徐灿灿僵在了那里,出了一身冷汗。更尴尬的是,她的左手还在小小傅上放着。
大概三秒钟过后,徐灿灿清醒了过来,收回左手抬起脑袋起身逃走一气呵成。
徐灿灿落荒而逃,傅予琛又闭上了眼睛。他虽然被徐灿灿用独特的方式弄醒了,可是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嗓子也肿疼难忍无法出声,只能闭上眼睛。
傅桂陪徐灿灿走在月下的青石街道上。
四周静极了,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远处偶尔传来狗的吠叫声。
徐灿灿紧紧跟着傅桂的脚步,心里如野火燎原一般。她发誓若是能重新来过,她绝不会再做刚才在傅予琛房间对傅予琛做的蠢事!
她沮丧地想:在傅予琛眼中,我一定成了变态色情狂!他一定再也不会理我了!
徐灿灿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她没有勇气,因此不想反抗,也不敢奢望能通傅予琛在一起,可是这不意味着她希望傅予琛讨厌她。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在情人眼中自己是最美好的,而不是成为一个连病人都不放过的荡=妇淫=娃!
走到徐家大门外,傅桂仰首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居然神似布谷鸟的叫声。
现在是五月份,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布谷鸟叫在汴京的夜晚似乎很寻常,并没有人额外关注。
徐灿灿低着头立在门前烦恼着,傅桂立在石榴树的阴影中陪着她。
过了一小会儿,大门轻轻打开了,衣裙齐整的碧云立在门后,显然她一直没睡。看到徐灿灿,碧云长出了一口气闪到一边让徐灿灿进来。
徐灿灿悄悄向傅桂摆了摆手,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碧云关上大门闩上了门闩。
主仆俩不敢说话,轻手轻脚进了东厢房。
进了北屋卧室,碧云不敢点着蜡烛,借着窗前的月光扶着徐灿灿坐到了床上。
徐灿灿身体疲累大脑兴奋,了无睡意,便倚在大迎枕上问道:“小香回来没有?”
碧云正立在她身前帮她解披风的带子,闻言便回答道:“她很听姑娘的话,晚上就住在了太太屋里侍候,并没有回来!”
徐灿灿起身脱了披风扔给碧云,自己飞快地脱了罗衫、裙子和绣鞋,掀开薄被钻了进去。
碧云把帐子从银钩上放了下来,又把边角掖在褥子下,这才回南边暗间睡去了。
徐灿灿侧躺在床上,把装着玫瑰花的绣花枕头揉成一团枕在脑袋下面,脑海里又浮现了不久前的场景。
她试探地把摸过小小傅的左手放到了鼻端闻了一下,什么都没闻到。
徐灿灿飞快地舔了舔大拇指。她不得不暗自红了脸,好像有点微微的咸味,不过也许没有,因为真的不明显。
徐灿灿拉高薄被蒙住了头。
上辈子她虽然也算谈过恋爱,可是连初吻都没送出去,更不用说其它更亲密行为了。因此到了最后,徐灿灿把今夜自己的冲动归咎于欧阳大家——“都怪她教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灿灿是被热醒的。
她夜里睡着的时候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可是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夏季特有的炎热在早上就初露端倪,把徐灿灿给热出了一身一脸一头汗,头发都湿透了。
等徐灿灿洗完澡出去,徐王氏已经让人把早餐摆在堂屋了。
徐灿灿先端起稀饭喝了一口,这才问母亲:“我爹呢?”
徐王氏拿起一块自己早上起来烙的韭菜鸡蛋菜盒,卷了卷就递给了徐灿灿。
“常柳已经先回来了。他说你爹天天得给傅团练大人用银刀割喉咙,估计好几日是回不来了!”
母亲做的菜盒香极了,可是徐灿灿却似没有闻到。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屋角的滴漏,发现已经该出发了,拿着菜盒便起身要走。
徐王氏只好又帮了她卷了一个:“带了车上吃!”
到了徐府,徐灿灿还是先去给徐老太太请安。她知道自己吃了韭菜菜盒嘴里味道不好闻,就用浓茶狠狠漱了漱口。
中午徐灿灿和徐宜莲徐宜桐一起陪着徐韩氏用了午饭。
大丫鬟梅雪扶着徐韩氏进卧室午睡去了,姐妹三个也预备离开清心院。
徐宜莲含笑道:“祖母怕是已经睡了,春晖院又有些远,二姐姐不如去我屋里歇午觉吧!”
徐灿灿爽快地答应了,姐妹三人一起往莲香院而去。
徐宜桐今日沉默的很,比起往日的张扬,显得特别的奇怪。
徐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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