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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花不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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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再当市井流氓混混,他绝不再像前世那样去生活。重生之后,他决定改头换面成为真正的莫府少爷。
书读得多了,世家大族的规矩从五岁起习惯了。他前世的戾气不知不觉都淡了,举手投足间全是贵公子的优雅与风度。可是……莫若菲怅然的望着马车外密集的雨雪,为什么今日他又想起了前世呢?
是不弃的经历,她的偷技勾起了他的回忆。这让他的心窝子里泛起了股酸涩。前世跟着他长大的她就是不弃这么可怜吧?没有父母,无法掌握命运。莫若菲轻叹了口气。莫府一定要得到七王爷的支持,药灵庄也想找七王爷做靠山。大家不约而同把不弃当成了宝贝。可是,这对不弃来说也是好事情。难不成她真的想一世都当个打杂丫头?想到这里,莫若菲的欠疚渐渐的淡了。
“公子!前面就是天门关了,离望京还有一日行程!”剑声兴奋的声音穿过雨雪传进莫若菲的耳中。
他微眯了眼睛望着前方高耸入云的两座山。山峰拔地而起,像两道大门挡在前方,所以名为天门关。两峰夹道形成天堑,是西面进入望京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莫若菲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吩咐道:“天色不早了,过了天门关再打尖歇息。别苑收拾好没?”
坐在车辕旁的剑声笑嘻嘻的答道:“早传信回去了。公子放心就是!”
莫若菲放下轿帘,从棉套中提出茶壶倒了杯茶,拿出一卷书安然的阅读。
风雪阻杀(1)
申时,三辆马车驶近了天门关。
不弃掀起轿帘昂着头努力往上看。两座大山直插云宵,山顶隐在灰蒙蒙的阴霾之中。近处绝壁如刀,寸草不生。官道隐约成一条羊肠细线被青黑色的巨大岩石牢牢夹住,仿佛一柄锋利的剪子,随时能将道路剪断。
“好险恶的地方!”不弃喃喃说道。
红儿绿儿拥紧了衣裳,只挤到窗口往外看得一眼便劝道:“小姐,风雪都扑进来了。当心着了凉!”
不弃望断了脖子也看不到天空,谷口风势更急,夹杂着雨丝和雪点打在她脸上,冰凉刺骨。
她放下轿帘抹了把脸道:“这地方雄伟险峻,我往上瞧着吧,真怕一块大石掉下来,把咱们压扁了!”
“瞧小姐吓的,这是官道。只是山峰过高罢了,官道哪里是贴着山壁走的,能并排走三辆马车呢。就算掉一两块石头下来,也没那么巧砸中马车,除非是万斤巨石,山塌了。”红儿栓着轿帘回头笑道。
过了谷口,山势渐低处卷起阵阵狂风。一层雨雪飘过,吹走了半山腾起的一脉朦朦烟气,山坡上赫然出现了一群骑马的黑衣人。
为首之人全身兜藏在黑色的雨蓬中,胯下黑马神俊。捉住缰绳辔头的一双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浑身散发出孤傲冷意。远远看着三辆马车从谷口奔驰而来,这人抬起了头,斗蓬中只露出半张脸来。尖巧玲珑的下巴,肌肤欺霜赛雪。被黑色的斗蓬一衬,自然带出一种神秘的美来。
她缓缓抬手,马鞭指向山下官道上行驶的马车吐出一个字:“放!”
她身旁的黑骑霍然出刀,雪亮刀光齐刷刷斩向身边的绳索。只听得轰隆隆响声不绝,被绳网系住的万斤山石借着山势以雷霆万钧之势往山下砸了下去。声音由变弱,顷刻间如巨雷临空而落,颤得大地微微颤抖。
莫若菲正在饮茶看书。山中沉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他眉头一皱便听到剑声的惊呼:“少爷!有埋伏!”
山上的黑衣女子听到山底传来强行勒马的嘶叫声,一抹白影从马车中似鸟飞起,往后急奔。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轻柔的说:“莫若菲莫公子,谁叫你是望京莫府的独子呢。射!”
这声射字狠绝无情。黑骑动作齐整,翻手取箭,瞬息间数箭齐发,划破风雨直击白影而去。
“斩缰绳,上马!”莫若菲冲剑声大喝。目光所及,看到一大块山石笔直的冲着不弃坐的马车滚落。他心中大急,轻功施展到了极致。眼见山石已飞起砸下,他顾不得其它,硬生生一掌朝山石击去。
石块的冲击力岂是肉掌能够相于抗衡,莫若菲胸口巨震,背部重重的摔在马车上,生生击碎了车厢。
受惊的马长嘶一声扬蹄狂奔。他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伸手挟住不弃用尽全力跃到马背上,自靴中拔出一把匕首挥断了缰绳。马一得自由,带着两人便往前冲。
不弃惊得不知所措,慌乱回首,只看到两羽长箭射中红儿绿儿,生生将两人钉死在马车上。她张大了嘴,脑中嗡嗡作响。
“抱紧我!”
莫若菲的吼声震醒了她。她颤抖着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背上。多么陌生的身体,里面却是山哥的灵魂。前世最后一晚的记忆冲进了不弃心里,两行泪不知不觉从她眼中滑落。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恐的夜晚。
巨石轰隆隆滚落,马受惊嘶叫,随从仆役在惨号,箭矢穿透空气发出尖锐的嗖嗖声。瞬息之间全部冲进了不弃的耳中。这是怎么了?她迷糊的看着听着这一切,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不弃霍然惊醒,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九叔的陶钵!”
她蓦地抬起头,看到剑声在前方骑着马挥着剑拨开箭枝。不弃往回看,三辆马车已被山石砸碎,莫若菲带着她已然冲出包围。她突然想起了锦盒里的陶钵,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全涌到了头顶。不弃哆嗦着喊道:“陶钵!我,我要回去!”
妈的!回去找死!莫若菲胸口巨痛,他偏过头看到山坡上的那队黑骑已冲了下来,反手用匕首击打着马臀吼道:“来不及了!”
不弃自然知道来不及了。离马车越来越远,她泪眼蒙胧的望向身后,手就这样情不自禁的松开,人从马上摔了下去。身体摔下的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命该如此!
莫若菲只愣了愣神,回头一看,不弃已滚落在马后数丈之外的地上。他气得连骂的力气都没有,正要勒住缰绳回身找不弃,听到山谷间飘荡着一个冰冷的声音:“拦住他!”
是冲他来的!他看到黑骑越过不弃向他和剑声追来。此时胸口传来巨痛,气血阵阵翻涌,他张嘴又喷出一口血来。回去全部都要死!花不弃……莫若菲低声咒骂了声,反身将匕首刺进马身,伏低了身体任惊马带着他和剑声飞一般往前急驰。
速度过快,以至于他眼中的山已化为青黑色的影子,雨雪打在脸上针扎般的痛,耳中只听到蹄声得得。山石冲击造成的内伤让他有些恍惚,他仿佛又回到前世最后的那个夜晚,她松了手,从他身后坠向无尽的山沟中。酸涩的感觉胜过了胸口的痛楚,花不弃握着五个小金桔得意的笑容在他眼前晃动,让他舍不下她。
莫若菲大喊一声:“剑声,出谷!”
天门关的另一头有莫府的人等着接应。只要拖到人马前来就行!莫若菲握紧了匕首,用力一勒马,人趁势掠起,挥动着身上的白色狐裘往后击去。追赶近身的一名黑骑没想到他会折身回转,被狐裘兜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踹落下马。
莫若菲用力在马身上一蹬,去势更急,瞬间从两名黑骑间掠过,匕首无情的划过,带起一蓬血雨。
霎时,莫若菲便陷入黑骑的包围。他远远的看到不弃踉跄地往马车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带了她离开。
山坡上的黑衣女子不屑的哼了声道:“找死!”
目光所及,她也看到了马车旁娇小的身影。原来是为了这个丫头!黑衣女扬了扬下巴,催马从山坡上奔下山,冲着不弃而去。
“不弃,躲开!”他陷在黑骑包围中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匕首刺进一名黑骑的胸膛,他抢了马就往不弃奔去,背心凉凉的被划了一剑,痛得他皱紧了眉。眼睛却死死盯着奔向不弃的黑衣女。
不弃看到了也听到了,找到锦盒的惊喜霎时被恐怖代替。她的牙齿吓得打颤,腿似动不了似的,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女骑着黑马朝她冲过来。
“九叔,九叔……”不弃无意识的喊着花九的名字。她想要勇敢一点,想要转身就跑,她想的,就是做不到。
“莫若菲!你是自寻死路!”黑衣女哈哈大笑道,马鞭扬起卷向呆若木鸡的不弃。
“不弃!”莫若菲吐出一口血,眼睁睁看着黑蛇般的马鞭无情的落下。
眼看马鞭就要挨着不弃的身体,长鞭突然断成了两截。与此同时,一支羽箭狠狠的钉在地上,势道未消,尾端犹在微颤。一道黑影从山上迅急闪过,来人搂住了不弃的腰掠起稳稳的站在了道旁的山岩上。
风雪阻杀(2)
黑衣女猛的勒住马,怒道:“来者何人?!”
她与莫若菲同时望向那个神秘人。
那人轻轻将不弃放下,懒洋洋的站直了身体。他穿着黑色紧身箭袖衣衣,背负箭囊,手挽长弓,黑巾覆面。露在外面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
黑衣女手一挥叫道:“杀了他!”
话音未落,那个黑衣男子一箭射出,正挥剑砍向莫若菲的一名黑骑应声倒下。
黑衣女怒极。她冷笑一声并不攻向莫若菲,拔出腰间配刀却向不弃斩下。只要引来莫若菲相救,他就跑不掉了。一股大力突然冲击而来,神秘男子又是一箭射在她的刀上。手被震得虎口发麻,配刀被击落在地。
莫若菲此时已奔近了,神秘黑衣人似笑了笑,抓着不弃朝莫若菲马上一抛,低声喝道:“你们走!”
莫若菲顾不得其它,接住不弃搂紧了她咬牙说道:“抱紧我,随我冲出去!”
不弃一手抱住锦盒,一手抱紧了他的腰,莫若菲打马便走。
为什么他要回来?他为什么要不顾性命的回来救她?不弃心酸且痛,泪再一次忍不住奔泄而出。马往前奔驰,不弃呼吸着莫若菲身上的血腥之气。他受伤了,回头救她受伤了,他会不会因为她而死?不弃慌乱的想着,目光越过他望向救她的黑衣人。目光撞上的同时,黑衣男子转开了头。
见到这幕,黑衣女顾不得理会神秘黑衣人,惊怒道:“杀了莫若菲!”
拦在莫若菲身前的黑骑扬起了雪亮的刀光,但闻几声惨号,站在山岩上的黑衣男子的箭如长了眼睛似的,为莫若菲生生击开了一条血路。
看到他冲出包围,山岩上的黑衣男子这才住手。他慢吞吞的将弓背回背上,当眼前的黑衣女与黑骑不存在似的。
“你,究竟是何人?敢坏我好事?!”见再也追不上莫若菲,触眼所及,自己所带的黑骑个个眼中透露出惊惧之色。黑衣女回过头愤怒的喝道。
黑衣男子没有看她,目送着莫若菲与不弃消失在山谷中。
“藏头缩尾,暗箭伤人!你与望京莫府是何关系?!”
她设伏杀人,此时却理直气壮的喝问。眼看大事可成,却被这人破坏。藏在斗蓬里的身体已然气得发抖。
“你何尝不是藏头缩尾,暗箭伤人?彼此彼此!”黑衣男子的声音带着讥诮嘲讽之意。瞟了眼山岩下拔剑相向的黑骑,冷笑了声纵身一掠。他的身法潇洒曼妙之极,像山腰飘动的雨雾轻呼呼的消失在山间。
雨雪无声无息的继续落下。黑衣女气得将斗蓬一掀,露出张清丽绝伦的脸来。眉若远山,唇似红樱。竟是个羞怯柔弱的娇小人儿。若不是那双剪水秋瞳中的杀伐之气,任谁也无法将她与先前隐在斗蓬中的冷酷之人联想在一起。
“大小姐,此处不宜久留!”一黑骑低声说道。
黑衣女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恨声说道:“敢和我明月山庄作对!身法可看得出来历?箭上可有标记?!”
她正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柳青芜。
一名黑骑拔起神秘男子射来的箭看了看惊呼道:“箭身刻有一朵莲花。是莲衣客!”
柳青芜伸手取了那枝箭,冷声下令:“收拾遗骸,回庄!”
玉结般的手指狠狠的抹过莲花的刻痕,把对莲衣客的恨意刻进了心底。她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到这枝箭的主人报今日之仇。
黑骑训练有素,不多时将同伴尸身缚于马上,簇拥着黑衣女往天门关外急驰离开。
不过一柱香工夫,山谷官道中只留下莫府被砸毁的马车,死去的仆从以及几匹死马。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莲衣客去而复返。他拔出地上的箭枝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印记,再看死马,也没有烙印。他喃喃道:“行事果然慎密。什么人有这个胆量敢与望京莫府为敌?刚才真该掀了她的斗蓬瞧个清楚。”他随即又自嘲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风雪阻杀(3)
触目所及他的衣襟上全是斑斑血迹。不弃初时暗骂莫若菲长得祸害还要变本加厉穿如此华丽的衣裳。如今她只盼望着他衣襟上不是血,是绣出来的朵朵红花。
他的腰很细。
山哥的腰不细。她用双手都环抱不了他的腰。
抱山哥的腰只在小时候。她抱了玫瑰花去卖。凌晨三点山哥会骑着自行车到酒巴门口接她。如果那天卖的钱多,她跳上自行车后座后会抱着他的腰一路说说笑笑回家。如果花没卖几枝,山哥会不高兴,她也不敢抱他。只能紧紧的抓着自行车的后架不让自己摔下车去。长大了,她和他永远是在每天该去哪儿下手偷钱中度过,唯一的娱乐是看电视或者去网吧玩游戏。就像他说的,她对他又恨又怕又无奈。因为她找不到父母,只能跟着他一天天把日子混下去。没有什么将来要如何想如何,这种想法太不实际,他和她根本不考虑。
悄悄抬起头,不弃看到了莫若菲苍白的脸。这是张十*岁属于年轻人的脸。没有拉杂的胡子,肌肤比她还要柔嫩光洁。美丽得足以蛊惑天下女子的芳心。而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全新命运。这一世,他是可以去想想将来的。她,也能。
“卟!”莫若菲一口血喷在了不弃扬起的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擦去糊住眼睛的血,就被莫若菲带着从马上摔倒在地。她摔在他身上,被怀里抱着的锦盒压得胸口发疼。不弃骇了一跳,几把擦去脸上的血,睁眼就看到莫若菲闭着眼一动不动躺在雪地中。
她慌乱的往四周看。山谷空寂,风声隐隐。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不弃害怕的推搡着莫若菲,掐他的人中,拍他的脸,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莫公子!你醒醒!”
莫若菲一动不动。绝美的脸像冰雕出来似的,透明没有血色。
不弃颤抖着用手在他颈侧摸了摸,指尖传来一丝悸动。她松了口气想,他还没死。脑子里瞬间涌出了和山哥相依为命的往事。禁锢了十三年的魔瓶被打开,化为热泪冲进她眼里。不弃哽咽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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