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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登枝-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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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了,她时常地往疏竹宫祭拜,却不想她祭的竟然是一个活人。”
清太妃垂目,并不应答。
“恕朕冒昧,太妃可是那疏竹宫中扮鬼之人?”行晔见靖孝的话题激不起清太妃的反应,便直截了当地开始审问。
“正是。”事已至此,狡辩是没用了,清太妃只能面对现状。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太妃既然活着,就该回宫颐养天年。如何会与马清贵联手,在宫中行那等鬼邪之事呢?”
清太妃抬头,眼中有一道冷光倏闪,凉凉地反问:“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在宫里颐养天年吗?皇上掌治天下这么多年,该不会这么简单地看待问题吧?”
缪凤舞感觉两人之间谈话有些僵,便软语劝清太妃道:“太妃,你答应过我的,要将这件事的真相告知。其实太妃当初逃跑,应该也是因为心里清楚,如若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必会禀知皇上的。如今皇上就在这里,那么大的事,太妃总该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第二三九章 终是难匿(3)
清太妃久久地沉默,闭目陷入冥思。行晔的脸色越来越沉,缪凤舞在一旁急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朕又没说罚你站着!你在那边杵着做什么?”
行晔突然出声,缪凤舞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她便偏了身子,在床沿上慢慢地坐下来,依旧是看着清太妃:“太妃,你不可以再瞒下去了……”
清太妃终于睁开眼睛,面色凝重,叹气道:“命该如此,躲也无用。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实在是千头万绪……”
“太妃你慢慢说,朕今日不急着回宫。”行晔料定这其中必有许多前朝因缘,倒也不催着清太妃。
清太妃咬了一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皇上以前不识我真面目,茂春和凤舞是见过我的,难道你们没有发觉,靖孝与我并无相像之处吗?”
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开始认真打量清太妃的五官。
“其实我这一生的悲剧,从在家乡兰东的那年中秋节就开始了……”
那年清妃十四岁,有一日她到琴行中看琴,相中了一架有峰阳南坡的桐木所制的冰蚕丝弦琴。
可是那架琴的价格着实不菲,以她的家境,买这样一架琴的确是有些奢侈。偏她又爱琴如命,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正犹豫的时候,一位男子指着她相中的那架冰弦琴,对老板说:“这是好琴,什么价钱?我就买这一架了……“
清妃见这琴要被人买走了,心中一急,便对老板道:“是我先进店的,这架琴我买下了。”
那男子好笑地看着她:“买东西是看谁先出价,可不是看谁先进店的,姑娘这理由实在可笑,明明是我先出价要买这琴。”
“我是这店里的常客,老板总该照顾一下老主顾吧?”她自觉理亏,赶紧与老板拉拢关系。
那男子又笑:“做生意光靠老主顾可不成,新客人更应该关照的吧?这琴我相中了,原来是什么价钱,我出双倍好了。”
她一听便急了:“琴师清雅之物,自当配识音懂律之人。你有钱了不起吗?一身的铜臭气!平白污了这好琴。”
那男人被她激起了兴だ矗ё潘劭此骸翱蠢垂媚镒匀鲜且桓銮逖胖耍谙碌故且簧硗舻拇直芍肃叮坎蝗绻媚锏磺刺衾鲜δ愕那僖杖肥怯谐鲋谥Γ谙戮吐蛄苏馇伲透媚铩!?
清妃对自己的琴艺是很有信心的,她毫不忸怩地往琴台那里一坐:“你我素不相识,断没有道理受你的馈赠。若是我弹一曲,先生觉得尚可入耳,便将这琴让与我来买即可。”
说完,她抬手抚琴,亲了一小段《风摆翠竹》。求琴心切,她自然是尽心弹奏的。一段曲子弹罢,她紧张地看着那与她抢琴的男人。
那男人抿唇微笑:“仙音缈缈,姑娘果然是擅同音律之人。这琴我依旧是双倍价钱买下了,送给姑娘,权当聘礼吧。”
还是少女的清妃一听这话,腾地站起身来,又羞又恼:“好一个无耻的登徒子!淫言秽语着实不堪入耳,本姑娘若是再与你争辩,倒是污了本姑娘的声名!”
说完,她头也不回,琴也不要了,奔出琴行的门,急急地回家去了。
这件事虽令她恼火,也只以为是在街上遇到了不知名的浪子,过了一晚上,她便给忘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突然她家里就来了一拨人,为首的是兰东府的府台,抱着她昨天相中的那架冰蚕丝弦的琴,声言要恭迎贵人进京入宫。
她这才知道,昨儿跟她抢琴的那个人,正是当时的皇帝。
就这样,她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偶识圣面,便得以进宫,成了贵人。
她生性沉静,只喜音律书画,不擅与人交流。至于宫闱之中争宠夺艳的那些事情,更是她这样小户小家出身的女子闻所未闻的。
于是她每日里守在自己的宫室中,读书弹琴,鲜少与人来往。而先帝偏偏就爱她这清淡的性子,更爱她的琴艺画技,总觉得与她共处,就如同寻到衣橱世外桃源,清净而爽心。
于是先帝从最初爱她的琴艺,逐渐地情深意浓,爱上了她这个人。她对先帝也是充满了爱慕之情,当他是英雄一样崇拜。
先帝知她不懂宫闱生存的那些手段,便在太极宫旁为她建了一座疏竹宫,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皇宫里的生活,毕竟不是居家过日子。先帝越是爱她,她就越招人妒恨。
最恨她的人,当属曾经盛宠一时的韦荣慧。在清妃没有入宫之前,韦荣慧可谓正当宠,三宫六院无人与其争锋。
自从清妃进了宫,韦荣慧就感觉自己像一件洗过的旧衫,对于先帝来说;再也没有新鲜感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清妃一直被先帝护在掌心里,虽然也有人想算计陷害,终是因为先帝全心全意地信任与呵护,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她。
因此直到出事那一天为止,清妃在宫里的日子都过得安闲适意,并没有经历什么风浪。
后来她怀孕了,先帝对她更是呵护得无微不至。先帝还对她许下承诺,若是她能生下皇子,等将来长大成人,必将皇位传与她的儿子。先帝还与她相约,传位之后,便与她相携往崂玉山行宫,远离权势纷扰,从此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天妒红颜,何况清妃实在是太幸福了。
后宫中如她这般不用争不用抢,恩宠与幸福便唾手可得的女人,实在是一个异数。
于是在她于疏竹宫之中平静地度过了四年幸福时光之后,临盆的那一日,灾难在她猝不及防之时降临了。
那天,她独自越来越痛,却始终生不下来。她在昏天黑地的剧痛之中,意识到自己怕是要难产,心中还不好戚然,怕自己挺不过这一关,再也见不到先帝了。
等她强撑着一口气,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她只看到产婆将孩子抱去清洗包裹,再没能多看一眼,便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小屋子里,简陋非常。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惶恐不安,拼命地拍着紧锁的屋门,终于叫来了一位妇人。
她问那妇人自己身在何处,是谁送她去的。所有的问题,那妇人一概不答,只让她安静地呆着,不要惹事,过几日自然有人来见她,向她道明真相。
那妇人说是几日,可是清妃被锁在那小屋子里,整整半年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有人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年的囚禁生活,让清妃崩溃绝望,那一日她打碎了吃饭的瓷碗,割破了自己的腕子。
她一心求死,却没能死成。倒是在割腕的第二天,她终于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便是马清贵。
马清贵告诉她,从她确诊孕有龙胎的那一日起,韦贵妃便暗下遣人,从阜阳宫到疏竹宫挖出一条秘道,并买通了太医院里的医正,在生产的时候,为她服下微量阻滞胎下的药物,造成她难产的假象,拖着时间。
而在阜阳宫里,与她差不多时间怀孕的韦贵妃,因为早请名医诊过,断出腹中孕的是女胎,便在她阵痛开始的那一刻,服下了催产的药物。
就在她痛得死去活来,却始终生不下孩子的那一会儿,韦贵妃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婴。韦贵妃的人抱着那女婴沿着密道进了疏竹宫,等着清妃生下孩子。
韦贵妃当时的算计,若是男婴,便当即偷龙转凤,若是女婴,便报一个难产不治,母女二人皆不能保。总之经过那么久的一番策划,韦贵妃是铁了心要在那一天除掉清妃的。
而清妃那一天生下了一位小皇子,随即被喂了闭气之药,假死了过去。
小皇子被人抱走了,先帝于焦心万分之时,等来了清妃产下一女,难产而亡的消息。而清妃在停灵三日,落棺之后,被马清贵偷偷地从棺里换了出来,运出了宫。
按照马清贵的讲述,他竟像是清妃的救命恩人一般。可是清妃心思再单纯,也听出他话中的漏洞。他是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又是如何知道韦贵妃的全部计划?既然知道韦贵妃的阴谋,又为何不向先帝禀报?既然救了她的性命,又为何把她弄出宫去,而不是送回先帝的身边?
面对她的种种质问,马清贵不答反恼,警告她说,她的儿子如今在韦荣慧的身边,已经成了韦荣慧名下之子。若是她想儿子平安无事,若是她想有朝一日能见到儿子,那她就好好活着。如果她再寻死,他便不能保证小皇子在宫里的安全。
至此,清妃终于看懂了。
原来这偷龙转凤,害她性命一事,是太后与马清贵联手策划的。而马清贵为了留下太后的把柄,并没有按照太后的授意,致她于死地,而是留下她一条性命,囚禁于一个隐秘之处。若是有朝一日太后打算卸磨杀驴,他便会拿自己去要挟太后。
第二四0章 如何能了
屋子里静得人心慌,缪凤舞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屋外传来玉泠欢快的嬉闹声,此时听在屋内四人的耳中,觉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缪凤舞的手指在冰凉的手心里勾了勾,紧张地看着行晔。只见他像是石化了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半垂着眼目,看不出悲喜。
回忆起往事来,令清太妃感觉很痛苦。她闭着眼睛,萎靡地缩在竹椅的靠背上,嘴唇轻微地哆嗦着。
屋里的气氛冻住了一般,缪凤舞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茂春见行晔仍是不动不语,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有些担心,便轻轻地唤了一声:“皇上……”
行晔深长地吐出一口气,抬起眼来,看清太妃的目光中,没有任何表情:“依照太妃所述,被偷龙换凤的孩子,应该是朕与皇姐了。只是朕有一事想不明白,太妃既说自己是朕的生母,这么多年在宫里头藏身,却又为何不寻机来找朕,反而相求凤舞相助逃出宫去。太妃难道不想报仇?难道太妃觉得朕这个皇帝竟不如凤舞更能帮上你吗?”
清太妃看着行晔,苦涩地笑了:“我虽恨韦荣慧夺了我的儿子,有一件事倒真应该感谢她。皇上这么多年跟在她的身边长大,倒是学会了她的深沉心机和冷硬心肠,这对一个身为帝王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说这些事。都是那晚燕窝羹惹的祸。昨儿我也是神使鬼差。如今我说出来,也是为了一个承诺,当初我答应凤舞,她送我出宫,我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缪凤舞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昨儿太妃往禅院里去送燕窝羹,想必不是为了探望我的吧?我虽与太妃交情不错,可是太妃眼下的状况,躲我还来不及,断不会冒险往我跟前凑。”
清太妃依旧是苦笑,行晔听缪凤舞这样说,神色倒是缓了缓,语气也不由地柔和了一些:“太妃所述之事,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朕一时心里也很乱。但是太妃既已经讲出这些话来,便应该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这件事实在牵涉重大,若太妃所说的是实情,那朕必会向太妃请罪,认母报仇……可是……太妃若只是为了逃脱罪责,编造了这些虚言诳语,那恐怕这欺君之罪……再加上惊扰内宫之罪……”
清太妃的面色凛冽起来,瞪着行晔道:“子控母罪,这倒是天下奇闻!如果是我在信口雌黄,倒也由得皇上处治。若我所述之事皆是真相,皇上当真能认母报仇?事情如果这么简单,我倒是白捱了这些年的苦头了。”
缪凤舞既怕行晔伤了清太妃,又怕清太妃讲出来的事刺激到行晔。两边为难,她便劝清太妃道:“即便太妃有苦衷,也应该告诉皇上知道,皇上总有办法应对,总好过太妃这样东躲西藏。”
行晔点头:“太妃有何隐衷,说来听听。”
清太妃喟然长叹:“我被马清贵控制了许多年,多少次想逃,都难以逃脱他的掌握。那老阉竖在宫外有很强大的实力,我曾经被他转移到好多地方藏匿,无论是山寨还是村庄,所有的人都在为他卖命地看着我,只要我接近逃跑的路径,就连一个放猪的小娃娃都会跑回去喊人来捉我。”
“若我能早逃出他的掌握,在先帝还活着的时候回宫,认子报仇都是简单的事情。可是我被那老阉竖囚禁了十多年,等我再回宫里的时候,先帝已经过世,皇上已经登基了。”
“难道太妃只相信父皇一人?若朕果是你的亲生子,你竟连亲生儿子都不肯相信?”行晔看起来很平静,其实他心慌意乱的很,努力地想要从清太妃的言语之中理出一个线索来。
清太妃看向行晔,眼神自然流露出温柔的光辉:“我自然是信皇上的,皇上登基后,国泰民安,四海顺和,自是有一身治国安民的好本事。可是皇上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也看的一清二楚。”
“初登基时,皇上处处受赵国丈与马清贵的牵制,皇上那时候有多难,我进宫后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过去,皇上虽然日渐势强,可是赵国丈与马清贵依旧不好对付。若不是有太后娘家韦氏的势力支持皇上,这些年怕皇上会更加吃力。如果我在宫里的时候,寻机向皇上道明实情,那时候皇上该当如何?是将亲生母亲置之不理?还是与杀母仇人绝裂?”
“若是皇上认了亲生母亲,必然与太后闹翻,将整个韦氏推向敌人的一面。赵国丈与马清贵尚在与皇上僵持,若是皇上的敌人中,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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