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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登枝-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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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口风也变了,开始有人说太后受皇后怂恿,才会相信那狐狸精的谣言。
皇后对缪贵妃很是忌惮,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太后与缪贵妃之间虽然一直说不上亲密,但也是很和睦的。因此说太后受了皇后的挑唆,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结果这件事演变到最后,竟然是皇后赵元灵承担了那个构陷缪贵妃的罪名,着实是令赵元灵好不窝火。
而太后,一转脸就当起了好人,为了表示之前听信谗言、委屈缪凤舞的歉意,她每日里都会往万泰宫送各种稀罕的滋补珍味。
缪凤舞很清楚,太后并不在意她的感受,那样卖力地释放善意,不过是在向行晔表达一种求和的心思。太后自然不知道,万福庵之行,不仅仅是解决掉了缪凤舞头上那顶狐狸精的妖帽子,还发生了另一件她竭力想阻止,却终究没能阻止得了的事情。
之前行晔一直都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突然针对缪凤舞。本以为只是因为他过于偏宠缪凤舞,将她接进万泰宫居住的事,也不合宫规祖制,所以太后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直到见了清太妃,行晔才终于明白了太后的意图。
事情还在查,但行晔的心里,事实上已经有七八分相信清太妃的话了。种种迹象,回头去想,都在明着暗着印证清太妃讲述的故事。
行晔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滋味夹缠不清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他的皇姐是幸运的,在她还不知道悲剧的真相时,及时地离开魏国,回了回鹘,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尝着悲酸莫辩的滋味。
还好有缪凤舞陪着他,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她也知道了三十年前那一场偷龙换凤的往事。回宫后,她一直担心行晔心里上承受不住这么猛烈的刺激,对他格外地温柔婉顺,更是教玉泠来讨他的欢心。
宇文柔珍的事在前,清太妃的事随后,一重加一重地打击行晔的情绪。
对于这两件事,缪凤舞都知道一部分真相,却都不知道那个最关键的部分是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大皇子当年是如何猝然而亡,因此她就想不明白谋害皇嗣那样的滔天罪行,为何行晔会赐宇文柔珍自尽,为何宇文柔珍的事会让行晔一蹶不振,萎靡了好些日子。
因为她不知道清太妃被马清贵下了什么样的禁咒,以至于她守着亲生儿子这么多年,也不敢寻机相认,最后更是逃离皇宫,远离自己的骨肉,出家修行去了。
她心里有两团迷雾,可是她却从不会向行晔问起。对于宫里的那些纠葛恩怨,千万不可以好奇心太重,适可而止才好,她深深地懂得这一点。
无论如何,清太妃的事终于向行晔有了交待,虽然行晔也怪罪了她几句,轻描淡写的,也就过去了。
可是每每想起行晔那薄嗔的样子,她仍然会心虚不已。他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凤舞也开始跟朕藏着心思了?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朕……”
缪凤舞便会想起她的蛤蟆兄。
缪凤刚这件事,可比不得清太妃这一桩。毕竟她隐匿清太妃这件事,论起来还是有情可原的。而缪凤刚是鸿天会的人,是行晔最痛恨的叛匪。若是这件事不解决掉,哪一天被行晔察觉,那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偏偏行晔像是被清太妃所讲述的那一桩往年宫廷丑事刺激到了,她的肚皮越隆越大,而他的担心也越来越甚,从万福庵回来,干脆就不许任何人进万泰宫来探望她。她见不到司马萦,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得知缪凤刚的消息。
至于往卧龙溪里丢蜡丸传递消息,她就更是不敢想了。她如今可是住在万泰宫里,宫主的暗线再厉害,怕也不敢把缪凤刚的信往万泰宫里送的吧。就是那人敢送,缪凤舞还没有胆量接呢。
这般忐忑不安,又过了将近一个月。
那一日,缪凤舞等着行晔用晚膳,却迟迟不见他回来。一直到好晚,他才回了万泰宫。
“皇上今儿很忙吗?这么晚才回来?”缪凤舞身子日重,也不必上前侍奉,只坐在那里,看宫人们伺候行晔更衣洗手,随口问着话。
行晔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务倒是不忙,刚才我去了一趟倾月宫,龚修媛病了好些日子,听说不太好,我便去探望,坐了一会儿。”
缪凤舞一听龚宓病得不轻,心中发急,站起身走过来:“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生重病呢?到底是怎么了?”
行晔也摇头:“说起来奇怪,我向来都觉得龚修媛是个开朗爽性之人,有事必不会憋闷于心里。可是太医却说她肝气郁结,气血不畅。才刚在倾月宫里,观她的气色竟不似以前那个龚修媛,病弱虚孱的样子……”
“太医怎么说?到底治不治得了?”缪凤舞越发着急。
“需得慢慢调治,药石难以起速效的。”行晔拉着缪凤舞的手,“你不必担心了,太医们自会尽力,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一时郁悒,谁都会有的吧?等她自己想开了,自然也就好了。”
缪凤舞跟着行晔在桌边坐下,两个人开始用晚膳。她没有再问行晔什么,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暗暗思量着。
龚宓近一年来的状况实在是奇怪。她在丽正宫刚认识龚宓的时候,那是一个多欢快的女子呀。那时候的龚宓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金丝雀儿,宫里到处是她轻快的身影。
可是这一年的时间里,她的心思越来越多,人也不爱动,轻易不出倾月宫,话也越来越少,看她有时候呆坐着不言语,缪凤舞都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坐在她面前的不是龚宓。
在缪凤舞进万泰宫前,龚宓就已经病过一阵子了。太后对龚宓自然是没得说,遣太医院的医正亲自为龚宓调治,总算是好了起来。
却不想她这才进万泰宫没几个月,龚宓又开始卧病了。
她很担心,龚宓是她在这宫里少有的三两知心人之一,出了宇文柔珍的事后,她越发珍惜与龚宓之间的友情。如果龚宓出点什么事,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心里挂记着龚宓,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到了晚上要安寝的时候,行晔突然对她说:“我知道你与龚修媛交情非同一般,龚修媛进宫这么多年,从来不做那些拉帮结伙争算之事,我对她的性子也很欣赏的。既知道了她的病情,不让你去探望一回,你总是在心里担着忧。明儿一早,你就去倾月宫看望她一回吧,陪她聊一聊,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心结解不开。兴许她听你的劝,也就好了呢。”
缪凤舞赶紧谢恩:“谢皇上体谅,臣妾一定不会在外头耽搁太久,看过了龚修媛,马上就回来,皇上放心。”
行晔扶着她躺下,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抚着她的腹,说道:“这些日子的确憋屈了你,也是因为我太在意这个孩子了。再有两个月就生了,等出了月子,你想去哪里玩,我都会应你。”
缪凤舞偏头看行晔的脸,自从宇文柔珍出事,他的眼中就一直蒙着一层淡淡的忧悒,人越来越清瘦,偶尔被玉泠逗得笑了,那笑容也是一闪即逝,难以在他的脸上维持。
她心疼这个男人,自然就对他百依百顺:“臣妾不委屈,皇上这样对臣妾,也是一种爱护,臣妾懂得。为了这个孩子,几个月不出门也是值得的,何况还有皇上陪着臣妾!”
行晔听她这样说,觉得很暖心,便贴着她的脸,与她躺在了一条枕头上,说道:“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到时候我若是抽得出空闲来,我一定陪你去。”
缪凤舞想了想,回道:“臣妾想去崂玉山行宫看望清太妃,皇上陪着臣妾一起去,好不好?”
行晔默了片刻,幽幽道:“好,就去崂玉山行宫,也该去见一见她老人家了。”
缪凤舞留意到行晔这一次没有称呼“太妃”,便谨慎于地问道:“皇上,你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当年之事果真如太妃所述吗?”
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行晔答了一个字:“是。”
“天哪,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第二四二章 一语惊心
“我该怎么办?”行晔翻了一个身,仰面朝着床顶,声音里透着一些迷茫。
“我在太后的身边长大,她对我真的是很好,若不是太妃的突然出现,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太后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悉心抚育我成人,为我登临大宝费尽了心思算计,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我一直都觉得,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总是我亏欠太后的多一些……”
“皇上……缪凤舞听行晔的声音隐含着心痛,她也纠结。一个是给了他生命的亲娘,一个是抚育他成长、并力挺他上位的养母,要如何抉择,的确是一件很让人为难的事。”
“可是……太后一手成全了我,也一手毁掉了我,我这一生都将活在她的阴影之中。她养大了我,扶我一路登上太子之位,最后更是登临大宝,可是她却害了我的亲生母亲,并且夺走了我一生的快乐。面对这样的一个养母,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问缪凤舞,缪凤舞也是答不上来。她只能安慰他:“皇上,这些事千头万绪,慢慢理清就好,不要难为自己。太妃那么体谅皇上,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过与皇上相认,逼皇上报仇,她是最能体谅皇上的难处。”
“正因为如此,我才越发地自责。我该如何?杀了养母替生母报仇?还是孝奉着养母,继续将生母丢在远远的崂玉山行宫里?”行晔皱起了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痛不已。
缪凤舞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抚他,只好抱着他的腰,催眠似的哄他:“皇上,睡吧,这事急不得,慢慢想吧,会有好办法的。夜深了,皇上忙活了一天,也该累了,睡了吧……”
行晔便不再说话了,两人陷入了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行晔维持着他的躺姿,一动也没动,也不说话。
缪凤舞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也不敢惊动他。反正她现在是非常嗜睡的,窝在行晔的怀里没一会儿,她就迷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当她醒来的时候,行晔已经离开了。
行晔登基这么多年来,只要人在宫中,几乎每天都是五更起,上早朝。以前缪凤舞芨潘黄鹌鸫玻谭钏嵯锤隆W源铀亲哟罅似鹄矗突嵩谇宄克恍眩嘘矢纱嗑腿盟牛凑膊蝗比怂藕颉?
等缪凤舞用过早膳后,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她想起昨天行晔说起龚宓生病的事,行晔亲口答应她,让她往倾月宫去一趟,开解开解龚宓。
从进了这万泰宫,只那一次往万福庵,缪凤舞才出过一次宫门。
所以她乘着轿子在内宫里行进,路上所遇之人皆是一副惊怔的样子。宫人们跪在路边闪让,等她的轿子走过去之后,又纷纷地聚到一处咬耳朵。
这样的情形,令缪凤舞哭笑不得。其实她本心是一个低调的人,并不像蓝惜萍那般张扬。但事情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也实在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倾月宫的人见到了缪凤舞,亦是好不惊乍,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迎她进宫。
含香和银兰一左一右扶着缪凤舞,小心地步上台阶,进了倾月宫正殿。迈进门槛,往右一拐,便是龚宓的寝房了。
有人将初夏刚换上的轻纱帘掀开,将缪凤舞引了进去。
缪凤舞一进屋,往最里面的床榻上看去,就见龚宓正半躺半靠在被子上,如柳在伺候她喝药。大概是药汁太苦,她使劲地皱巴着一张脸,完全不似宫里人熟悉的那个总是笑语吟吟的龚修媛。
缪凤舞走过去:“哎呀,瞧你像个小孩子,玉泠吃药的时候,也不像你这般难受。”
龚宓听到缪凤舞的声音,吃了一惊,抬头看见她就站在自己的窗前,赶紧自己抢过蜂蜜水喝下,才开口说话:“娘娘这是怎么出来的?该不会是瞒着皇上吧?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可怎么好?”
缪凤舞从如柳手中接过剩下的半碗药,坐到床上,递到龚宓的跟前儿:“你只管放心,我自然是没有胆量偷着跑出万泰宫的。是皇上昨日来看了你,心中怜惜,要我今儿来劝解你几句。你先听我的话,把这半碗药喝下,否则惹我恼了,起身就走,再不见你。”
龚宓从她的手里接过药,看着那墨黑的药汁,不等开口喝,先把嘴咧了起来:“这药我喝了好些日子了,实在是喝怕了。你不知道有多苦,若不是我忍着,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良药苦口,蜂蜜水好喝,能治得了病吗?快喝了吧,否则我可真走了呢。”缪凤舞威胁了她一句。
龚宓只得咬牙将那只药碗送到唇边,深吸一口气,一猛劲儿“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药汁灌进肚子里去了。喝得太急,呛得她拼命咳嗽。如烟给她抚背,如柳喂她喝蜂蜜水,忙活了好一阵子,她才平顺了气息。
缪凤舞看着龚宓,只见她脸色蜡黄,双目暗涩无神,就连一头乌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我听皇上说,你这病是肝气郁结。我昨儿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透这件事。龚修媛到底为何事郁结?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缪凤舞跟龚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龚宓摇头:“家里好好的,没什么事。人吃五谷杂粮,偶尔有个病痛也是正常的。只是害皇上与娘娘担心,倒是臣妾的罪过。”
“你跟我别说这些虚头的话,我出来一次也不易,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客套话的。我虽孤陋,却也知道肝气郁结是什么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与我听听,兴许我还能帮忙解决了呢。就算我帮不了这个忙,说出来总会舒畅些,比你一个人放在心里闷出病来要好吧?”
龚宓还想再掩饰一下:“娘娘勿要担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养些日子就好了……”
缪凤舞便起了身:“既然龚修媛好着呢,就当是本宫白跑了这一趟吧,含香,咱们回吧。”
龚宓见缪凤舞真恼了,赶紧起身拉她的手:“怎么还真恼了?我又不是存心要瞒你,只是觉得你现在这身子,不好多担心,才不跟你讲的呢。”
“你不说,我更担心。皇上昨儿回去直叹气,说龚修媛病得不轻呢。你这样的性子也能肝气郁结,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缪凤舞倒也不是真的要走,被龚宓一拉,又坐了回去。
龚宓本来就是闷不住事的人,如今都憋屈出毛病来了,更是希望能有一个知心人说说话。只是她心里的事情,也只有倾诉给缪凤舞听。除了缪凤舞,这件事她不敢将给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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