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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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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虹走到跟前说,不就是树叶吗?
你把树叶翻开看看。
依虹抓起一把树叶,翻过来看了看,他惊讶地大叫起来,湿的!湿的!是眼泪,眼泪呢!
我点了点头,踩着星罗光环朝地平线的方向走去,我的声音在身后盘旋,是眼泪,在你吐血的时候,他在默默地流泪,他是真的在乎你心疼你,你知道像他这样的男子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我转过头,看到依虹笑容满面如同风吹起的柳絮一般轻快,然后她把树叶抱在怀中,感动的哭了,她说,原来他真的在乎我?
我的眼神落满雪花,我说,他也是人,而且是个男人。
回到食人族的很多天,那副星象经常像噩梦般从记忆的深处跳跃而出,像一只巨手朝着我心灵的深处伸开,紧紧拧住我的血脉,为此我每天寝食不安。黄竹长老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把星象的事情说给他听,他问我,你没有找好的占星师来占星吗?
为那星象占星的人都已经死了,纷纷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去。
有这么恐怖?
长老,您见多识广,要不您给我推荐一位出色的占星师?
黄竹长老捋捋花白的长须说,我知道一位很传奇的占星师,自然族名声显赫的老先知士。据说他活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占不破的星象。他的年龄老的已经不清楚有多么老了,算起来还是我的老前辈。他的名字叫天知,住在寒岭帝国有名的先知谷。先知谷虽然是个小镇,可是却热闹的像个大都市,就是因为先知谷是寒岭帝国众多出色的皇家先知士出生的地方。而天知前辈是最权威的,是先知谷的谷主。老夫想,他一定可以帮你的。
我略带希望地说,谢谢你长老,我会去找他。我非常想知道那幅星象图的玄机,我渴望知道它为什么给我带来了如此多的厄运?
长老说,祝愿你好运。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星象的秘密你会不会后悔?
我说,即使后悔,我也要知道它的秘密。等联盟的事情过后,我会请求王带我去的。
你不用去请求自然族的王。
为什么?
先知谷是王返回花城的必经之路,王一定会在那里住几天,去拜见那位老前辈。现在最好暂时把那些事情束之高阁,大战将近,精力分不得,那些事情等联盟结束后再议未晚。
不久后,自然族派来了一个女信使慰问情况,依虹认识她,是追云者身边的侍女。女信使把王的信笺交给依虹,依虹看后一本正经地说,是哥哥的笔迹。
女信使把另一封信交给火棘和王妃,然后安排住在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第二天,在一棵参天大树的底下,发现了女信使的尸体。
她全身被剥光,身上只挂着一件单薄撕烂的内衣,像是被人非礼过。尸体旁边有杂乱的大脚印,像是男人的。还有模糊的小脚印,小脚印比大脚印深,是女人的。小脚印只有一种,所以最初判断只有一个女人,应该是女信使的。
王妃把眼睛闭上,握紧拳头,飘逸的长发凌空散开,婀娜多姿。她说,出大事了。然后看了看火棘说,该怎么办?
火棘沉重的说,马上查找凶手。这回我们和寒岭帝国的关系算是完了,很多事情都是防不胜防的。
依虹把袖口甩向参天大树的树枝,无数的红色叶子像飞鸟拔掉的羽翼一样飘然而逝,她眼睛湿润,对火棘说,我自然族的女信使死在你的地盘上,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女信使喉部有一道深深的紫色痕迹,瞳孔放大做痛苦状,尸体旁边有两根很短的烟头,在风的吹动下滚了滚。
我把烟头拣起来,烟头短小,有明显被嘴含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问,部落里谁抽烟?
火荆说,只有黄竹长老。
火棘下令,来人,挖地三尺,也要把黄竹给找出来!
依虹把自己的披风脱下覆在尸体上,关切地说,立即送回守林城吧。
王妃却摇摇头说,等送回去的时候,尸体就腐烂了,还是在喋血森林安葬吧,我们会为女信使举办食人族最庄重盛大的葬礼,。
依虹亲自抱起女信使的尸体,走到屠宰场的台上,在地平线的方向,有一群白点朝着女信使的尸体涌来。那是一群漂亮的神鹰,神鹰有着雪白的羽毛和黑黑的长嘴。鬼脚掌身边的狂魔战士站成一排,吹奏着凄凉的挽歌。
神鹰开始凶残地啄食女信使的尸体,把尸体撕碎,血液洒出来把台染的鲜红,所有的人闭上了眼睛,都在念动着抽象古怪的咒语,为女信使的灵魂超脱祈祷。
当我们睁开眼的时候,神鹰已经朝着四面八方飞走,女信使的灵魂被神鹰带向了更高的苍穹,这就是食人族传统的,最盛大庄重的葬礼。
台上留下的是湿漉漉的血液,红的像冬天凌寒不败的梅花。一簇簇低矮的槲树丛摇摆在屠宰场边缘,山峦叠嶂,积雪封顶的山颠闪着点点红光。
经历了后,我心一直安静不下来。偶尔间断的落叶声宣告着万物的成长,号角激越的瞬间,在他们的默哀中我依稀听见魂的呼吸,窥见那生命年轮的厚实。然而生与死也只不过是一份淡定的转化,在如火如血的流云下,善良的人们兴许也能找到安乐的桃花源,随着那上升的轻烟和颓败的野花,去追寻一个新的转世。那是一个失去了平日喧嚣的时节,仅存的幸福祈祷也只回响在灶台的砖石之间,回响在荆棘丛林中,回响在寂寞的族人衣衫飘摇的猎猎声中。
礼仪结束后,我悄悄来到女信使的房间,女信使的床上相对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地板是石制的,没有任何脚印。在枕头旁边,我发现了黄竹长老的竹杖。角落里也有一颗烟头,我从口袋中找出在大树底下发现的那两颗烟头对比了一下,正是同一种。
第1卷 第二卷 花城篇(15)
我和火荆来到树林里,依靠着大树坐下来。无数瘦骨嶙峋的叶子游离在树阴里,直到落满了我的头发。
有微弱的鼾声飘来,我们抬头看去,那个人正是黄竹长老,他躺在大树枝上已经睡熟,修长的胡须耷拉下来,犹如缕缕长烟随风翩跹。
火荆默念了奇怪的咒语,树枝变成了触手把黄竹长老紧紧地包裹起来,我们把黄竹带到屠宰场,交给了火棘。火棘冷淡地说,长老,告诉本王为什么杀女信使,为什么破坏我们和自然族的联盟,你是不是被巫军收买了?
黄竹长老说,我没有杀女信使,更没有被巫军收买,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火棘问,谁在陷害你?
我不知道。
我对黄竹说,你的竹仗在女信使的房间里找到,现场有你经常吃的那种烟,这些足以证明你就是凶手。
火棘说,事实在此,长老,本王也帮不了你,看在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你死的痛快点,不动煮刑,直接砍掉你的人头。
黄竹长老吓得昏迷过去,捆绑他的树枝闪烁着银色星光,叶子一片一片地凋零,被风吹的漫天飞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晕。
一只信鸽从地平线的方向飞来,落在黄竹的肩膀上。火棘从信鸽身上打开那张信条,大哥看后,眼睛微微一合说,这回没有人能救黄竹长老了。
火荆接过信条,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把信条给我,上面的字迹部分清晰部分模糊,写着:黄竹长老,你干的不错,我们巫帝国的陛下非常高兴。女信使一死,自然族和食人族的联盟很可能就此破裂。下一个任务是把罪名诬陷给食人族的王妃,离间大王和王妃。完成后,陛下答应你的一定会给你。
当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时候,黄竹长老醒过来,然后看了看那信上的内容,又立即昏迷了过去,这回是真的昏迷了。
火荆问,上面的字为什么有的模糊有的清楚呢?是不是故意的,做为他们联系的暗示。
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火棘下令把黄竹压到屠宰场断头台。
不久后,我看到王妃的马车从外面回来,王妃走下马车,径直朝着捆绑黄竹长老的断头台走去。我在她的马车上找到一支笔。
烈日如火一样烘烤着黄竹憔悴的面容,长长的胡子像是要被点燃。他垂头丧气地喊着冤枉,冤枉。
没有人回应,红色的树叶从林子里飘来落满他凌乱的长发,像是吸收了他的鲜血。
王妃对火棘说,可不可以看在长老跟随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他一命?
火棘摇摇头说,不可以,王法无情。
片刻后,大哥看了看正午的太阳,然后说,午时三刻已到,开始动刑。
没有等刽子手上场,我就站出来,指着王妃说,杀死女信使的人不是黄竹长老,而是你。
王妃冷冷地说,真是荒谬,现场明明有黄竹长老吃剩的烟头。
我把口袋中的三只烟头取出来放在掌心,我说,烟头是你为了诬陷黄竹长老故意弄的,你这一举是弄巧成拙,反而更加暴露了你,烟头根本不是黄竹长老抽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不是黄竹长老抽的?
我把烟头一一给大家看,我解释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三只烟头,其中两只是在女信使尸体旁发现的,另一只是在女信使客房里发现的。烟头有明显被嘴咬过的痕迹,说明是用嘴抽的而不是用烟嘴。
王妃说,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解释说,黄竹长老上下唇间的胡子都老长,怎么会把烟抽的这么短却没有烧焦胡须?只有嘴唇干净无须的人才会把烟抽的这么短。
王妃接着说,黄竹长老的竹杖在女信使的房间里发现了,怎么解释?
黄竹长老把竹杖忘在了别处,你凑巧发现,为了更好地栽赃黄竹长老,是你把那竹杖拿到了房间,而且是在女信使死后,你拿回去的。
怎么证明?
如果是案发前黄竹长老就把竹杖放在了房间,那么在房间外的土地上就应该有竹杖烙下的痕迹,大家都知道,黄竹长老总是喜欢用竹杖点地走路。但是事实上却没有竹杖的印痕,说明放竹杖的另有其人。
即使另有其人,你为什么说是我?
从刚才传给黄竹长老的信上!
那是巫帝国的人给他的!
王妃,您都没见过那封信,您怎么知道是巫帝国的人写的?
这……
那封信分明是你写的,是用来栽赃黄竹的!
我把信从身上取出,然后铺展开,我说,信上的字迹有些地方清晰工整有些地方模糊缭乱。说明信是在马车上写的,清楚的地方是马车停下的时候写的,不清楚的是在运动的时候写的。
我从身上拿出一只笔说,这支笔是在王妃的马车上找到的,我试过,用这只笔写出的字和信纸上的字迹一样。
王妃绝望的跪在地上,流出眼泪,她在擦眼泪的时候朝着我投出一只飞镖,我把飞镖夹在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血液从我的手指间流出来,那只飞镖呈花瓣状,有无数面刃,无论我怎么接都要注定手指被割破。
火荆走过来,为我包扎伤口。
火棘用火焰封印封住了王妃,他说,我早就觉得你这次回来行为很反常,你是不是被巫帝国收买了?
王妃说,我做的这些都是针对流觞,纯属个人恩怨,和种族之争毫无关系。
火棘脸色很难看的说,说的倒是很冠冕堂皇,你和流觞刚认识没几天,怎么会有个人恩怨?
王妃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想破坏自然族和食人族的联盟,想叫你的任务失败,你的任务失败你就在食人族和自然族两边都不讨好。然后进一步除掉你。
为什么这样陷害我?我们有仇吗?
你这么快就忘了花心和花忍的死?
你是?
她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是她们的母亲,前任大祭司花烛的妻子。奸臣把我们害的家破人亡,为了躲避仇家,我才屈身来到如此荒蛮之地,苟且偷生,没想到我的两个女儿又惨遭不幸,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色暗淡下来,阳光隐没在乌云中,然后风云变幻,电闪雷鸣,大雨轰轰烈烈地泼下来。雨越来越大,像是神在咒骂无知的人们。
王妃擦干了嘴上的血迹,她对我说,我到巫都省亲的时候,听老鸨说花心和花忍都已经死去。她说,是你和你弟弟逮捕了我的女儿,然后她们就死在了途中。你说,这个仇,该不该算在你的头上!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雨一直在下,下的轰轰烈烈。
王妃朝火棘走去,跪下来,她流着泪说,对不起,我不该对您隐瞒我的过去,可是这些都是万不得已。您尽管按照食人族法典来处置我,我无怨无悔。
火棘冷笑一声,你的过去怎么样,本王都不在乎,可是你差一点破坏了和自然族的联盟,这一点罪无可恕!来人,把王妃打入屠宰场大牢!
几天后,我一个人来到屠宰场大牢,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王妃,她消瘦无比,脸苍白如雪。
她隔壁的牢房正关押着灵参长老,长老盘地而坐,泰然处之,气色颇好,花白的发梢无风自起。
我们刚进来就听到他们的对话。隔着墙壁,灵参长老怪异地笑了笑对王妃说,没想到吧,当初你怀疑我,如今你也进来了。
王妃说,我们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1卷 第二卷 花城篇(16)
灵参长老看不到王妃满面的泪水,可是我能,泪水顺着王妃的脸颊,簌簌而下,她陷入沉思,也许是在回忆坎坷的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火棘站在我的身后,他朝王妃和火棘的方向看看,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也没有走进去和他们说话,只是在外面看几眼,然后阂一起离开。
一股冷风从我脚下涌起,把我的长发撩散如锦缎一般披在肩头,我感觉好冷,在一片阳光明媚的地方坐下来,火棘看了看我,摇着头,没有说什么,一只信鸽落在了他宽阔的肩上。
我问,是自然族送来的信吗?
不是,是我们在界城的内线传来的,一切已经结束了。陪我去接王妃和灵参长老吧。
难道您不怀疑灵参长老了?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其实这是我和他一起演给王妃看的戏。
难道您早就有防备?
火棘笑得很神秘,他说,在交换人质的那天,我就感觉王妃心事重重,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巫军收买,或者本来就是巫军的人。灵参长老也这么认为,还主动找我密谈,我和灵参商议来合演一场戏。如果王妃变心,那么她就会离间食人族,恰好,灵参长老给巫军医疗和指路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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