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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有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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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三儿的面子?”老太太猛地拍案而起,“她是三儿的崽吗?亏你还有脸将三儿搬出来说事!”她气急,又跌坐了下去。
谢氏扯着最后一点脸面,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孩子是无辜的……”说着又跪下,“她才十二,什么都不懂,不能随我去……”
沐老太太想起谢氏小时候的乖顺模样,又想起七丫头的娇俏样,难免心软:“罢了,只是我也再不想见到她,你若是不愿将她带在身边,就只让老大媳妇去替她操心吧。”说罢,挥了挥手,起身,自己向着外面走去。
谢氏也跟在她身后,慢慢走了出去。
沐凌云见母亲出来,立即迎了上去,刚欲开口,便被母亲顺手打了一个耳光。他再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
那边,赵流苏请来了老大夫,见众人都站在外面,她虽有些好奇,可还是挥着手将众人推开,走到老太太面前,陪着笑脸。
“怎么三婶站在外面呢?”又转头对着老太太,“孙媳将大夫请来了,快给三婶把把脉吧。”说着便请老大夫过去。
沐老太太此时心中正窝着火,又听说有大夫要给三媳把脉,气得手一推,便将赵流苏推坐在地上:“都给我滚出去,少在我面前晃悠。”老太太虽年有六十,可是身体板子好,力气还不小,一把便将赵流苏推得摔在地上。
胡姨娘见赵流苏在邀功,刚想说几句讽刺的话,如今见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立即咬着舌头住口。
那边赵流苏还没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跌破血的手腕,有委屈却不知道向谁说,只能憋在心里,最后酿成浓浓恨意。
众人都谢了安赶紧做鸟兽状,散去,老大夫却叫住了沐凌云,将其叫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扯下自己花白的胡子。
沐凌云惊道:“卫太医?”
卫太医名叫卫翊坤,是当朝太医院正七品御医,医术高明且为人正直,再加上出身医药世家又正值青年,可谓是年轻有为。
扯去花白胡子后,老大夫摇身一变,成了俊颜男子,他肃容道:“晚辈想见沐阁老。”
沐凌云当即神色一凛:“可是关于皇上的病情?”
他虽是猜测,可也有几分把握,当今圣上久病卧床,只将大权交给四皇子,刘贵妃垂帘听政掌握实权,而此时卫太医前来造访老父,必是关于皇上的病情。
果然,卫翊坤说:“原本是晚辈一直在给皇上治病,只可惜近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不愿再见任何人,只留在养心殿养病。除了刘贵妃与四皇子,其她妃嫔,甚至皇太后,都甚少见得皇上。晚辈怀疑……”他皱眉,顿了顿,“此事,其中有蹊跷。”
沐凌云点头,领着卫翊坤向后院的墨香书院而去。
而此时的墨香书院正乱,不少学子的脸上都有淤青,沐大学士正冷着一张脸,在教训学生。
沐凌云来的时候,沐大学士正在气头上,梁泽清与许纪文被罚跪在地上,两人并排而跪,却一个将头往左一个将头往右,谁也不愿搭理谁。
卫翊坤见状,脚下顿了一步,沐大学士却瞧见了,几分疑惑,然后站起身子。
“晚辈见过沐阁老。”卫翊坤几步上前,屈膝要行礼,却给沐大学士扶住,他顺势起身继续道,“不知沐阁老现下可有时间?”
沐婴六十有九,为朝廷效力了半辈子,对段氏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再过一年就可以辞官归故里了,得皇上隆恩,除了重要之事,否则沐大学士可以免去朝拜。因此,他方可歇在家里,给无数后生授课。
自己书房中,他听了卫翊坤的话,不禁有些痴愣,却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坐在一旁。
沐凌云道:“父亲,此事关系重大,你看……”
话还未说完,便被沐婴打断:“卫太医先行回宫,老夫选个合适的机会进宫请求面圣。”他皱眉,又道,“如果真如卫太医所猜测,这个天下怕是要乱了。”
卫翊坤肃容,向着沐阁老行了一礼:“那晚辈,在宫中等着沐阁老。”说罢,又黏上那花白胡须,转身大步而去。
见得卫翊坤走远,沐婴心里有了计较,转身便坐在书桌前,铺纸研磨,快速修书一份,写好后放入信封,递给长子。
“你命亲信将此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幽州,记住,要亲手交到敏丫头手上,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他看了沐凌云一眼,眸光中多了几分狠唳,“不多时日便是你母亲六十寿诞,那敏丫头自嫁入幽州就没回来过,此次,让她领着晟哥儿回来瞧瞧。”
沐凌云猜得父亲的意思,颤手接过书信,几分犹豫:“可是戍边侯对朝廷有恨,未必肯放敏丫头回定京。”
沐婴道:“你照着为父说的去做,为父心中自有计较。”
、第十二章风波(上)
临近沐老太太的寿诞,老太太却病了,沐府上下都知三太太谢氏孝顺,竟自己主动请求去城外的清心观为老太太诵经祈福。
后来贺妈妈去了娉婷馆,莞颜才得知老太太回府的消息,又想起当日四姐沐丽清的言行,她已是猜得这个姐姐怕是容不得自己了。莞颜虽不是在深宅内院长大的,但规矩还是懂,知道错过了给老太太请安的最佳时期,为了弥补,她存了心思去逗祖母开心。
在秋诗的帮助下,她挑着时间去给老太太请安,给她说自己在扬州乡下的趣事。好在,沐老太太也听得欢,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孙女。
这一日,沐承昭下了学,照例来祖母屋中坐坐,刚好见到莞颜。莞颜在给老太太说故事,女孩子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笑起来嘴角梨涡浅浅,沐承昭只觉得自己是中了魔障,看得入迷,竟动弹不得。
老太太坐在窗边,瞧见了孙子,嗔道:“躲在暗处瞧你妹妹做什么?”她向沐承昭招手,“还不快进来,天气那么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沐承昭撩帘而入,一屁股坐在祖母身边,笑看着莞颜:“你给祖母说什么呢?逗得她这么开心……”他目光深邃,挑起一边嘴角笑,又对老太太说,“孙儿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与祖母说的。”
莞颜没答话,只是笑着喝茶。
老太太笑道:“你能有什么事情与我说?是不是瞧中了哪家姑娘,想找祖母托人说媒去?”说完拍了拍孙子的头,笑得合不拢嘴。
沐承昭却有意无意地看了莞颜一眼,问她:“六妹可希望二哥娶媳妇?”
莞颜瞪了二哥一眼,这才道:“老太太,二哥一定是气我抢在他前面定亲了,这分明是在怪我呢。”又抿着唇笑,“等二哥高中,就向汝郡王家下聘吧,你偷进了人家姑娘闺房,人家可就看中你了。”
沐承昭听她又提这事,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原本只是想捏一下惩罚惩罚她的,却没想到,这一碰上去,却再也不愿松开。
莞颜笑着去掰二哥的手,他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只磨得她脸疼,此方他捏得紧,她又掰不开,只能气红了脸,叫道:“二哥!”
沐承昭这才如被雷击中一样,松了力道,又顺势拍了拍她的面颊,颇为尴尬。
老太太看着孙儿孙女,笑得慈爱:“难为你们兄妹情深,这也好,以后互相扶持,我们沐家才能长盛不衰。”
沐承昭点头称是,看了莞颜一眼,又说:“只是孙儿觉得,六妹的婚事不该就这么草率决定,沈晏并非六妹良配,二叔不能为了自己前程而将六妹往火坑里推,若是老太太见死不救的话,那孙儿可要亲自动手了。”
老太太嗔道:“你如何动手?沈晏那孩子我也见过几面,为人稳重得很,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再说念着祖母与沈老太君的情分,他也不会对六丫头如何。”
莞颜听两人忽然聊起自己婚事,面上一热,只低头玩自己的。
沐承昭在桌下踢了莞颜一脚,给她递了个眼神:“那如果六妹自己不愿意呢?”又看莞颜,“六妹你说,这可是二叔逼你的?”
莞颜觉得好生奇怪,自己不过是定了亲,怎生堂兄堂姐都要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呢?沐丽清是不想她嫁给沈晏的,这还说得过去,可是二哥…。。他不该是将心思放在功课上么?
老太太见莞颜面颊红,笑着啐了孙儿一口:“你是个没皮没脸的,别以为谁都与你一样,你妹妹面皮薄,可不许欺负她。”又对莞颜说,“好了,你也陪了我这么长时间,回去歇息吧。”
莞颜身体还不是太好,也确实觉得累,便被秋诗扶着,往自己院子走去。
沐承昭眸光暗了暗,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向祖母谢安离开。
莞颜回到娉婷馆时,见林婶正坐在桌边缝衣服,莞颜一眼便瞧出来,那是替林志衡做的冬衣,用的就是那匹蜀锦。
林婶年轻时便守寡,生活清贫得很,所以,才四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竟像是五六十。
她几步走了过去,夺过她手上的衣服:“林婶,你眼神不好,这样更会伤了眼睛的。”将衣服放下,握住她的手,“以后这些活就不要做了,以前在扬州时你便与我娘关系好,我只将你当作长辈,可不是下人!”
秋诗道:“是啊,给林公子的衣服,还是让奴婢来吧。”她笑着将衣服拿过,坐在一旁缝补起来,“奴婢虽然笨拙,可还好针线活拿得出手,平日里二少爷的衣服可都是奴婢做的。”说着,也有几分自豪。
林婶有些为难,但见莞颜态度坚决,还是作罢。
一闲下来便想找点话说,她看了莞颜一眼,道:“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二少爷将秋诗打发来伺候小姐,那他岂不是没人照顾?”
秋诗笑道:“不打紧的,二少爷才不需得人照顾呢,再说了,奴婢是来了,可还有秋书伺候着呢。”
林婶点头:“如此便好。”又看了莞颜,笑道,“告诉六小姐一个好消息,刚刚收到了华姨娘的一封书信,这次老太太的寿诞,姨娘会随着老爷一起来。”说着拿出那封信递给莞颜。
莞颜激动得都快哭了,立即将信件接过,拆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开心道:“我可以见到娘了。”
秋诗也替她高兴:“恭喜六小姐了,见小姐这么高兴,想必平日里与华姨娘感情好。”似是想到什么,兀自皱眉,“同样是姨娘,五小姐可比六小姐惨得多了……”她瞅着眼睛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方说,“那胡姨娘原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只被大老爷宠幸过一次,后来生了五小姐才被抬做的姨娘,五小姐生下后她一直不得宠,心里不好受,便有事没事打着五小姐出气。”
莞颜这才想到沐丽秀,那个姐姐表情总是淡淡的,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仿佛置身事外,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林婶也答话:“前些日子,在院子里头见到五小姐,她穿得单薄,而且衣服看起来都有些旧了。旁人都是差丫鬟婆子去领月钱,她却亲自去,可还是被克扣了钱。”林婶摇头,“好似经常被欺负似的,五小姐也不吭声,给她多少她就拿多少,也不争论。”
秋诗点头:“其实五小姐是个聪明人儿,只是出身不好,落在了姨娘肚子里,若是太太生的,怕又是一个大小姐!”
莞颜问:“你是说大堂姐吗?”她记得这个姐姐好似嫁给了幽州戍边侯,出嫁有十三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秋诗说:“是的,大小姐出嫁那年奴婢才五岁。”她一家都是沐家的家生子,沐丽敏出嫁,她跟着母亲来府上帮忙,“奴婢也是听娘说的,十四年前幽州刺史陆韦生叛变,陆家军十分勇猛,数月间,连破大齐三关十一寨,直逼定京,当时连刘太尉统领的御林军都抵挡不得,城里也乱成一团……”
她那时候虽然还小,可这段乱世的记忆还是有的,现在想来,也不禁打寒颤。
那时候莞颜才出生没多久,自然不知道这事,后来太平了,也没人跟她提这事,她自小过的就是盛世安稳的生活,真不敢想象若是有一日天下大乱,她会如何……
“那后来呢?”莞颜很感兴趣,“大堂姐怎么会嫁去幽州?”
秋诗索性放下手中衣物,喝了口茶继续说:“后来是这陆韦生的侄子陆京亲手将叔叔给杀了,领着人头去邀功。最后达成了协议,皇上下旨封陆京为戍边侯,毋须进奉毋须朝贡,在幽州独掌一方大权。”
林婶有些恍惚,仿若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这戍边侯恐怕野心不小,怕是还觊觎着皇家公主,只可惜,皇帝当时没有适龄的公主。”说着眸光渐黯,仿若想起了往事。
“您是怎么知道的?”秋诗有些佩服,越说越来劲,“皇帝当时最长的女儿也才八岁,只有在宗亲中选适龄女子了,可是那些亲王郡王哪肯让女儿嫁去幽州?”
“最后皇帝将目光放在了大臣之女的身上,是吗?”莞颜叹了口气,“最后选中了大堂姐……听二哥说,大姐出嫁那年他才六岁,送嫁的前一天晚上,大姐抱着他哭了一夜。祖父跟大伯父怎么会舍得?这么多年都见不得。”
秋诗摇头:“不是的,据说大老爷根本就不同意,只是老太爷有这个意思。”她歪头想了想,“开始大小姐也不同意,后来老太爷找她谈了一夜,出来后她就直接进宫面见皇太后了。再过几天,就是婚期。”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谁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只是各忙各的去。
秋诗继续做针线活,想着赶紧将给林公子的这件冬衣做好,好让他在老太太的寿诞日穿上。
莞颜则坐在一旁,铺纸,准备作一幅画送给老太太做寿礼。荷仙正于院中跟两个小丫头聊天,被莞颜叫了进来,荷仙便站在一旁研磨。
林婶去了大厨房,莞颜自那日后身子便有些虚弱,需得好好补补。或许这位扬州来的二房庶女不会让厨房里的掌厨师傅特地给她做营养餐,但沐承昭打过招呼了,效果就是不同。
沐承昭还未成婚,平日每月也是按份例拿银子,最多老太太私下再贴补他一点。沐家尚未分家,田庄铺子都尚且由赵流苏管着。赵流苏精明,自然将账目算得细细的,谁也别想浑水摸鱼多拿一分钱。
因此,为了给莞颜补餐,沐承昭只能省着用,只是这些,莞颜都不知道。
林婶来到大厨房的时候,听见厨房里有女子大声吵闹,她站在门外还未听得出是谁的声音,待得走进屋里,才知道是胡姨娘。
胡姨娘正一手插腰,另一只手使劲拧着一个厨房烧火丫头的耳朵,话说得难听:“你个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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