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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风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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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样对视片刻,没半分羞怯赧然。司祇约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淡漠的姑娘,细细端详她半晌,弯了弯唇:“名字?”
“妾身名叫凌霄,”她的眼波平静淡然,“寒凌霄。”
司祇闻言便笑,这个男人连笑都带着霸气,仿佛天生的王者:“原来你竟是凌霜堂主的妹妹。”说着便坐到榻边,抬手要去解她红衣上的搭扣,少女眼中闪过慌乱神色,微微一侧身敛了衣襟,垂眸道:“城主,我们尚未饮合卺酒,这般……不合礼数。”那样抗拒的意味。
司祇却只是玩味似得看她,眼中泛着她看不懂的神色,凑近了她,低沉的笑出了声:“你终究不是天灵人,我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人。只是,迟早有一日,我会得到你。”他的笑意越发冷然,起身一低头吻在了她的额上,随即拂袖而去。寒凌霄怔怔的捂着额头,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松了口气。
寒凌霄这口气并没白松,显然司祇也是个极骄傲的人,虽说新婚之夜撂下句狠话,但此后却不曾再来。头两天他留宿了另两位夫人房中,此后最宠的,却是一名叫玉铃的姬妾。她一人独居闺中,从来不争取什么,身边只有陪嫁丫鬟小意。一个女人到了如此境地,此生也许就会被遗忘。可司祇却并未忘记她的存在,因为即便人不出现,她的一切喜好他都掌的很好,素净的发饰,朱红的衣裳,气味淡雅的胭脂香粉,甚至连房中布置都是她喜欢的,从来不曾怠慢,看着倒像是极呵护她。最让她惊讶的却还是那满院的凌霄,凌霄性喜阳、尤其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漠北极难存活。可那些花儿早在她来之前便栽培的很好,盛夏时节便是满庭芬芳,已是漠北奇景。
底下服侍的老妈子曾道:“这些都是城主亲自挑选的。”
寒凌霄看着那些东西心中略有触动,他竟是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品味。
这件事情本来并没让寒凌霄纠结太久,因为要打听到一个人的喜好对于司祇而言并不是太难的事,甚至只要问过小意就能明白。只是觉得司祇对于自己一个棋子竟是费了这样大的心思,可见他对天灵教到底有多重视。而她只是一枚棋子,在派上用场之前,总也是要好好爱惜的。
再者此刻寒凌霄心中的人不是他,兄长是她命中至重,此外在她心里的另有其人。所以她嫁来,情愿一生就这样被冷落被遗忘,甚至只是作为棋子被利用,也是好的。可若是她真能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到生命的尽头,风承安今日便也没有这单生意可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孩子今日继续更新~
13
13、第九章 。。。
寒凌霄爱上司祇,是她嫁去幽冥一年之后。
在她嫁来三个月,司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派了个随身护卫到她身边,虽说在外人看来这简直与监视无异,但寒凌霄本人却不在乎。反倒是小意,一眼便喜欢上了那个名作流辉的少年,与凌霄一般岁数,却是极温和极恭谨的人,功夫好脾气好相貌也好,司祇放在她身边也不怕出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随即我抬眼看了□边的风承安,忍不住扶额长叹了声。
其实本来司祇两人这般相敬如宾也无甚不好,可即便她这样既受宠又极不受宠,还是会有人看不惯,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她开涮。就好比那日赏花,在花园凉亭中碰到的两位极艳的女子,黄衣的万千雅,红衣的哥舒丽琪。
身侧的少年低下头道:“丽夫人,雅夫人。”
哥舒丽琪却只冷笑含嘲道:“哟哟哟,这不是天灵的霄姐姐么?”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大多时候为难女人的却多半是女人,我总结原因当是因这半年间司祇并不怎么到她们房中,导致她们多日独守空闺,度过漫漫长夜,然后欲求不满心生愤懑,好不容易看到个比自己还倒霉的,便忍不住要将别人的倒霉事说出来让自己开心一下。
寒凌霄在幽冥中被冷落人尽皆知,与此二人仅在成亲当日有过一面之缘,何况还盖着红盖头,自然什么都看不清。她虽表天灵,但仍旧为二人所瞧不起。可她却从未放在心上,见到两个女子也是轻轻福了□子,不卑不亢,处之泰然。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叫二女瞧着心头便起了股无名火,有心想整她一整,尤其是哥舒丽琪,抬手一捋浪一般的长发,嗤笑道:“霄姐姐这段时日过得如何?夫君这些日子忙碌,想是冷落姐姐了罢?”
寒凌霄淡淡道:“城主待我很好。”
两人均是红衣,哥舒丽琪样貌浓丽,一身红衣衬得她如火焰般耀眼刺目,教人不敢逼视。可寒凌霄却不同,同是红色,她却是清清冷冷的丽色,宛如盛开在矮墙的凌霄,虽不扎眼,却能轻易的攫住别人的眼球,令人移不开视线。那样清冷的嗓音,那样淡漠的回答,竟让哥舒丽琪吃了个瘪,半天想不出别的话来。倒是那万千雅淡淡的搁了茶盏,看着她抿唇一笑:“姐姐与我们一同嫁来,算来也有半载罢……夫君这样挂念姐姐,怎就抽不出空去姐姐的凌霄阁小坐一会呢?听闻当年新婚,夫君可是首个到姐姐房中的……”
哥舒丽琪一听便来劲,跟着道:“可不是嘛?听说那夜不消半盏茶功夫夫君便出来了。夫君待我们可是极好,高高在上的城主,那夜却那样的温柔。”
这段记忆不知为何通过寒凌霄的神识传到我的神识里,只是简单的画面,却能看出这样的剑拔弩张,竟无一人发现她们所说的城主夫君就静静立在凉亭后的假山边上。
二女一唱一和,冷嘲热讽,小意气得跳脚,连流辉都听不下去,方要开口制止,身后的红衣女子却上前淡淡将他拦下,看着二女,唇角勾出一抹细微的弧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夫君待妹妹们好,姐姐只真为二位妹妹高兴,这会姐姐还有别的事,便不扰二位妹妹们赏花了。”说着仍是那样不疾不徐的步调,从容的挪出他们的视线。
哥舒丽琪愣了愣,像是一拳砸进棉花团里使不上力,悄悄问旁边的人:“这个软绵绵的女人,竟连反抗都不反抗,真没意思。”
万千雅却是脸色惨白,冷笑道:“输了,我们都输了。”哥舒丽琪满脸不解,看着她疑惑道:“哪里输了?”她咬咬牙:“你不懂。”
万千雅显然是对的,单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便已将她们所有的讽刺还给了她们,更何况寒凌霄根本不在乎,要同一个不在乎的人争,这样的争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们从一开始便是输。哥舒丽琪仍是不懂,待万千雅同她解释完,气的生生握碎了手里的茶盏。
妻妾宅斗,这本也没什么。只是此一番却叫司祇不得不正眼去看寒凌霄,或者早在很早以前,他便已经正眼看她,那样的女子,那样的话语,无不撩拨他的心思。至少从此往后,他不再终日不见人影,而是时时会到凌霄阁院中小坐,看一看盛放如火焰一般的凌霄花。寒凌霄在一旁优雅的煮茶,仿佛他并不在,只有小意与流辉二人站在背后不敢言语。
司祇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在看一幅画。
寒凌霄依旧淡淡地:“城主最近来得倒勤,可惜妾身这没什么能招待的,请城主自便吧。”
一壶茶煮得青烟袅袅,清香四溢,正是最好的时候。司祇果真自便,自己舀了茶来喝,先观后闻再饮,也不评论,只问:“此处的凌霄,可还喜欢?”
寒凌霄对此倒是实诚:“凌霄娇贵,此地不好种植。但这花却美得让人欢喜,城主倒是请了好花匠,不知妾身是否有幸向他讨教一二?”
司祇只端起茶盏浅抿一口,道:“茶很好。”虽是没回答她的问题,心情却显然很好。一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这些花原是司祇亲自前往江南挑选,一点一点亲自栽培的。
寒凌霄初次得他赞赏,又是初次见他那样温和的笑意,不由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拿了剪子修剪花枝,脸上仍是那熟知的淡漠表情,仿佛方才一瞬怔忡只是别人的错觉。甚至日后司祇再来小坐,她也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司祇也不在意,卯足性子同她周旋,慢慢的两人也能一起品茗赏花赏风月,仿佛相识已久的故友,却从不谈情。一切像是青衫旁的清流,细细缓缓,宁静的让人觉得不像真的,这般下去,便是一篇细水长流的宠文。可凡事总也不如想象中的如意,即便你想如意,旁人也未必会令你如意。就好比这半年来司祇常去凌霄阁小坐,便容易引起他人不满,比如哥舒丽琪。在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万千雅比哥舒丽琪聪明许多,那日之后她便也不争,并不为一个不在意的人多费心思,自己过日子亦是舒坦。可哥舒丽琪偏要分出个上下,半年来也寻衅生过不少事,只是毕竟碍着寒凌霄天灵的背景不敢妄动,使的小手段总被流辉见招拆招拦下来,寒凌霄也不追究,反倒是别人看她的笑话。
可仅是那一日,哥舒丽琪却领着守卫大摇大摆的来到凌霄阁,险些将寒凌霄伤了。
“丽夫人你这是做什……”小意一见这样大的排场急急拦上来,却被哥舒丽琪一掌打到墙角,虽是被流辉及时接住,却也还是吐了口血。寒凌霄见到丫鬟受伤,淡漠的眉眼里浮出冷厉的颜色,寒声道:“凌霄阁是城主的地方,岂是你可以胡闹的,今日此事若不给个交待,丽夫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寒凌霄平日极少这般色厉内荏,此时做来亦是威慑力惊人。可哥舒丽琪只用脚狠狠的踩断凌霄花匍匐在土地里的茎叶,冷笑道:“快快将这叛贼给本夫人拿下!”
一旁的守卫满头满脸的冷汗,却果真有人上去要押她。手指堪堪触及她的衣角便被流辉一剑斩断手掌,惨号着抱腕。哥舒丽琪脸色一变,厉喝:“流辉你好大的胆!你可知道这贱人的兄长背叛天灵投了七水家!我要替城主除害,你胆敢拦!“
寒凌霄闻言一愣,却不见半分慌张,半晌唇边竟滑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低叹了声,哥哥总算是同七水流紫一道了。如此便是死了她也无憾。哥舒丽琪见她无惊无惧,心中气得爆炸,劈手夺过身边守卫的长剑走到前面:“让开!”
平素温润的少年此刻眉目如冰,执剑沉声:“属下只奉城主命令护霄夫人周全,丽夫人请回。”
哥舒丽琪自然不肯,可武艺如何比得过流辉。她咬咬牙,一剑劈向流辉,同时左手一挥,一排银镖朝着寒凌霄的门面飞去。寒凌霜武艺虽高,可寒凌霄却是地地道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此刻生死一线,她连躲闪都没有机会,只闭了眼安然赴死,却被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耳旁是熟悉的低沉嗓音:“哥舒丽琪,你好大的胆!”
寒凌霄睁开双目,刀刻一般的眉和眼,凝着炼狱般的冰冷,拥着她的怀抱却温暖的让人眷恋。她难得乖顺的安静在他怀里,并将这眉这眼牢牢的刻进心里。
待众人退去,他将她抱到榻上,拂开她有些凌乱的鬓发,叹了口气:“怎么这样傻,要死也不晓得躲,你知不知道方才,几乎要将我吓死。”
寒凌霄并不抗拒他的手,只目不转睛的看牢他:“我兄长叛了,我对幽冥已无用。你可以,杀了我。”
司祇亦是看牢她:“我要你,与天灵有什么干系?寒凌霄你记好,你是我司祇的女人,只是我爱的女人,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寒凌霄看着他不说话,但眼角却缓缓的滑出一滴泪来。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寒凌霄爱上司祇。整整一年的时间,她不曾对他存过半分心思,却在这一刻便这样轻易地爱上他。可见爱一个人并不是时间的问题,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在这里我又忍不住煞了下风景,觉得司祇真能睁着眼说瞎话,若非天灵,他又怎会娶寒凌霄,怕是他连寒凌霄是圆是扁都不晓得,更谈何爱上。可寒凌霄信了他,还在三百年前,我一个旁观者……不对,充其量一个旁听者,便是这么觉得,也实在是莫可奈何。
寒凌霄叹了声,眉眼里不晓得是悲是喜是念是痛,大约也是觉得莫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继续~
14
14、第十章 。。。
像我幼时读到的话本,很多故事进展到此处便戛然而止,仿佛如此便是最美好的结局。也能引人往美好的方向去想。事实上命运这种东西从来不会这样轻易便放过别人,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尤其是对于我和风承安这样已经知晓结局的人而言。
寒凌霄与司祇起初的一年许,倒也衬得起一心一意这样的词。司祇此后每夜只宿在凌霄阁。寒凌霄说过想要一心人,他便真的不再去任何夫人处休息,连那个过去颇受宠爱的玉铃,自此之后也再没被任何人提起。
万和二十六年,即寒凌霄嫁来幽冥第二年,表面看来平静的江湖终于连维持表面的平静都不能够,争夺的战火迅速的从七水天灵两教蔓延开来。寒凌霄身在两极,身表天灵,兄长却已是七水阁的人,按说十分难做。可司祇在她身边,每夜拥着她入睡,只在她耳畔道:“有我在。”只此一句,她便觉得安心。
只可惜寒凌霄安心,幽冥城下的众人却不能安心。他们日日禀报司祇,莫不是同七水阁寒凌霜有关的事情,自然而然便也扯到寒凌霄身上。
有人道:“七水阁屡战屡胜,必是我们中出了细作。霄夫人身份最是可疑,请城主以大局为重!”
有人道:“此次大战是为良机,两虎相争鄙视两败俱伤之局,我们何不坐收渔利?只是这霄夫人委实棘手!”
有人道:“天灵教虽为盟教,但其手段毒辣狡诈,莫不是想乘机吞并幽冥,城主宠爱夫人,却万不能将城中机密泄漏,若是有……城主,霄夫人留不得!”
一字一句,莫不是冲着凌霄的身份而来。这些司祇都忍得,全数压下。可恰在此时,传出了寒凌霄与流辉有染。但凡男人都忍不得自己的女人与旁人有暧昧关系,并致力于将其变断绝关系。这样的传言终于令司祇动容。那一日他去看了寒凌霄,她仍是那样平静淡然,抬了眸看他,眼里流转出信任和极微的委屈:“这些说法,你信么?”
司祇只矮身亲了亲她的额,低声道:“我信你。”旋即拂袖大步流星跨出凌霄阁,踩着一地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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