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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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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走了狗屎运!老天不长眼!竟让这么个混……”
“嘘嘘嘘——”身旁的人赶紧将那口无遮拦的人截住,“你不想活了!若是让左相的耳目知道,小心你小命!”那人警告着,而后岔开话题。
柳辰风听着议论,停下品茶动作,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孔,隐匿在帷帽下的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看向马车离去方向,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姑奶奶命大,那么这一笔未算完的债,你就要给我双倍奉还!
距离月底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送信?不着急!
第二日一大早,柳辰风出了客栈,朝着闹市走去,按照心中的记忆,找到了之前落脚的宅院。院子大门紧闭,但却没有落锁。推门而进,没走几步便看到一抹摇摇欲坠的身影映入眼帘,柳辰风身子一顿。
“小姐!”那原本颓废的面孔瞬间灿烂起来,如同那枯萎后又从新复活的鲜花,“小姐!”人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形象的扑向柳辰风,但是却在五步远的地方跪在地上,脑袋砰砰的撞击着石板,“奴儿有负重托!奴儿失职!”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柳辰风看着自虐的奴儿,轻声叹息,“起来吧!”柳辰风捏着帷帽,走进屋子里。奴儿踉跄着起身跟了过去。进屋之后,奴儿依旧跪在柳辰风的面前,似乎如此才能赎罪似的。
柳辰风伸手抬起奴儿的下颚,拇指摩挲着奴儿那干裂的唇瓣,瞧着虚弱的容颜,“傻奴儿!”柳辰风起身搀扶起奴儿,“我这不是活生生的回来了吗?”柳辰风将奴儿扶到椅子上,“你又何必折磨自己!”
奴儿身子一颤,咬唇低着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递给柳辰风,“小姐,这是墨莲!”奴儿沉闷的说着,“奴儿该早回来的,该早回来的!就不该让小姐一人,不该留小姐一人!”奴儿固执的抬头看向柳辰风,一脸的委屈。
柳辰风捏着奴儿的脸颊,莞尔一笑,“奴儿这张僵尸脸,竟被本小姐给破了!”柳辰风的手指碰触着奴儿的眼眸,“还好,你还算听话!”
奴儿紧缩下巴,瞪着柳辰风,“若是小姐再晚回一步,奴儿就要去找那贱人了!”奴儿愤懑的说道。五月底之前,她急忙赶回来,没有见到自家小姐,反而听到左相之子遇刺的消息。本来与己无关,可是她却无意间在案发现场找到了破碎的瓷瓶,还有被路人踩碎的药丸粉末……
“还算理智!”柳辰风接过盒子,一股寒意从掌心散开,打开盖子,白色雾气扑面而来,在盒子中间正有一朵墨色莲花妖娆绽放着,“也只有玄冰才能保鲜!”合上盖子,“自己去休息!”柳辰风说完转身离去。
奴儿凝视着柳辰风离开后,这才如失了主轴的线团,软塌塌的瘫坐在地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底漾出一丝暖意,就地一躺,沉沉的昏睡过去。
柳辰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灵智道人临走前所说的话——毒素暂时被压制,体内的顽疾也暂时被控制住,可是,身子依然虚弱,她仍旧需要菩提子救命。灵智道人只不过是将那期限压制延后而已。
菩提子!柳辰风玩味的笑着,当日钱豪维手中匣子里的正是收藏的菩提子,也就是一智大师赠送出去的那一枚,只是太可惜,那是个被风干的果实!而她所需要的却是饱满的果实,那风干后的菩提子对她来说无疑是颗毒药,不能救命,反而会提前送她自己去见阎王。
柳辰风微眯起双眼,一智大师必定也是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却没有对自己挑明说清!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顺应天命?柳辰风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晴空万里,湛蓝碧透,柳辰风忽而璀璨一笑——她“妖鱼”的命,从来都不属于老天!
“让开,让开,快让开!”就在这时候,混乱以及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人们惊呼连连,慌忙闪躲逃命,唯独留下街道中央的柳辰风。
骑马的人看着纹丝不动的柳辰风,面色大惊,赶紧勒住缰绳,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马蹄险些就要踏上柳辰风的身体。因为强大阻力,马背上的人滚落下来,手中的鞭子丢掷一旁。
“你作死呢,没听到本少爷喊让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怒气冲冲的朝着柳辰风走来,攥紧拳头,显然是打算给上一拳。
恰恰这时候,一只手的出现正巧阻止了那挥舞拳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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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纯属找抽
柳辰风侧头看去,一人的出现正好轻易的阻止了那暴跳的男子。定睛一瞧,看着面熟,对方一身书生模样,温文儒雅,柳辰风眉色一动,灵光一闪,这位书生正是几个月前护送西楚荷公主的那名带头的男子!
“洪江!”那暴怒的男子还想发火,可随着书生的一声怒斥,暴怒之人竟然瞬间偃旗息鼓,别扭的收回拳头,朝着柳辰风冷哼一声,用力甩开书生的牵制,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
“公子莫怪,我这位朋友脾气有点儿急躁!”书生走上前,打量着头戴帷帽的柳辰风,一脸歉疚的神色。
柳辰风压根就没有搭理对方,直接转身离开,她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然而就在柳辰风转身的刹那,一阵风吹拂而过,帽檐下的绸子被吹起,流露出她脸庞的一角,尤其那侧脸的眸光……
“喂,书呆子,人都走远了!魂被勾啦!”刚刚暴怒的男子牵着马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头,下手的力道却故意加重,似乎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报复。
书生回过头来,扭头瞥了一眼褚洪江,从小厮手里接过自己的马,翻身上去转头离去。
“什么玩意儿!呸——”褚洪江对着杨书文的背影啐了一口,但还是不乐意的骑马追了过去。
书生杨书文和暴躁男人褚洪江一前一后进入了醉怡轩。醉怡轩是永盛最为繁华的酒楼,能够进入醉怡轩的非富即贵。杨书文走进雅间,正听见褚洪江在添油加醋的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哎呀呀,人家都走远了,那书呆子的眼珠子还直勾勾的瞪着,啧啧啧,那表情,那神色,那仪态,那哀怨的样子,桀桀,宛若独守空房的怨妇……”褚洪江正讲的津津有味,却被突然推门而进的人打断。
见到进门的杨书文眯眼瞧着自己,褚洪江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双臂,挥去那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这么看着本少爷!”说着逃窜到屋子中另一人的身后,“本少爷可不是断袖,我家老爷子还等我传宗接代呢,你可不要对本少爷太过留恋!”褚洪江深沉叹了口气,“哎,这会给本少爷造成很大困扰的——”笑容无奈又奸诈。
杨书文懒得理会褚洪江,对着眼前的人恭谨的行了礼,问了好,“殿下!”杨书文得到应允,坐到一旁的位子上,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直接无视掉某个自恋的男人。
“切,真是无趣!”唱独角戏的褚洪江毫无形象的坐到桌子上,也看向慵懒坐着的三皇子金彦,“殿下今日很清闲?听说今儿一大早,咱们的二皇子就亲自进宫请求护送荷公主进香?”褚洪江摸着下巴,挑眉说道,“这么明目张胆,也太不像他的作风。”
金彦闻了闻手中的茶杯,而后轻抿一口,“皇贵妃要去玉隐寺上香祈福,本殿下的这位孝子皇兄自然要亲力亲为。”金彦斜了一眼褚洪江,倒是不责怪褚洪江的故意抹黑,“有皇贵妃在,荷公主也自然有了理由!”金彦手指弯曲,敲打着桌面,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传言一智大师一直在玉隐寺内,而且还见过外人……”金彦抬头看向眼前两位好友。
杨书文蹙起眉头,恍惚间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之前在街道上无意间看到的那只眸子,那目光太过冷漠,可是不过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自己的反应这么强烈?杨书文心里也非常疑惑,但是很快,杨书文就回过神来,步入正题,“对于这位荷公主的婚事,皇上还没有松口,不过听说前几日,皇上单独召见了这位荷公主?可有此事?”杨书文看着三皇子金彦,开口问道。
“不错!”金彦危险的眯起眸子,指甲却呲呲的划着茶杯杯沿,嘴角噙着一丝怪异的笑,“依照父皇的性子,竟然没有动手,也真是沉得住气!”金彦冷笑连连,“拖的这么久,也该下定论了。这颗棋子,太过招摇,早该尘埃落定!”
“一支独大总归不好!”杨书文点头,“殿下之前所料不错,惜公主的死,确实透着诡异。而且皇上对待惜公主之死的态度,也太过奇特。本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不过好在终于有了线索。”杨书文认真的看向金彦。
“一直秘不发丧拖到现在,恐怕皇上心里非常清楚这位惜公主压根就没死呢?”褚洪江直接戳破这一层窗户纸,“或许这里面还有咱们猜不透的玄机!只是,如果真没死,那这位惜公主到底在哪里?”褚洪江说完就傻呵呵一笑,“不管怎样,咱们只管等着看戏就好了!”
“去玉隐寺,本殿下会请求父皇,让大家同去,到时候你们多加留意一些!”金彦开口,打断褚洪江的话,“至于这位荷公主——”金彦眼底滑过一丝奸佞之色,“本殿下也不介意用些阴私的法子!”金彦起身,“得不到也不打紧,但,既然本殿下得不到的,那本殿下也决不允许二皇兄舒服!”
杨书文和褚洪江起身恭送金彦离去,两人呆愣对视了许久,异口同声的吐出一口叹息。
“得!”褚洪江再次跌坐在椅子上,“反正以后肯定是有的热闹看了!”褚洪江托着下巴看向杨书文,“不过书呆子,听说左相嫡子最近活蹦乱跳的很活跃啊。”褚洪江挑眉微笑着,“咱们不如也去凑凑热闹?”褚洪江询问道,“听说刺杀以后,那才女钱婕香便因惊吓过度而一病不起了,但是人却一直在玉隐寺里调养着……嘿嘿,这二皇子和钱婕香的关系,别人不清楚,咱们三殿下却心如明镜的……”
杨书文迟疑的看向褚洪江,瞧着那一张奸诈欠扁的笑靥,心莫名一跳,但是随即平静下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四目相对,了然于心。
“哎呦呦,美女啊,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那荷公主,也真是个尤物,可惜了这么个尤物哦,嘿嘿——”褚洪江捏着下巴,笑的异常奸佞,“哎,本少爷的心肝有那尤物的五分,本少爷也心满意足了……哎,你抽我敢什么……别走……”褚洪江捂着疼痛的后脑勺,起身朝外追去。
第十九章 此恨绵绵
浩瀚夜空,群星璀璨。
一男子神色抑郁的望着窗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股的悲凉之气,他拿右手不断的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自己的左手,可是那却僵硬的如同死物,没有任何的知觉,没有任何的感触,就好像触摸到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点燃蜡烛,只有少许的星光洒进来。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孤零的站在窗前,呼吸微弱的很。那一双复杂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星空,一眨不眨,一动不动,突然间,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一张骇人的脸面,纵然丑陋,可是那一双冷然的眸子却异常夺人摄魄!
嘶——
男子几不可见的倒抽一口凉气,身子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他痴痴的望着前方,面露惊恐,好像前方正有一女子手持匕首,阴森森的朝他扑过来。
“滚!”男子突然大吼一声,嗓音里面掺杂着惊惧之情。随着哐啷一声巨响,一旁的椅子被踹到,黑暗之中,男子一把掀了碍事的桌子,桌面上的茶具摔落一地。在寂静的深夜里,这刺耳的碎响声极其的刺耳。
“少爷!”值夜的小厮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点上蜡烛,这才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
整个屋子凌乱的很,而他们的少爷却颓废的站在一旁,一双愤怒的眼睛泛着红光,煞是惊悚。
“什么情况?”闻讯赶来的管家走进屋子,见此情形眉头紧蹙,“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干净!”刘管家呵斥着。
“滚!”此刻,男子双目空洞的扫过众人,转过身子,左手颤抖的按住窗台,指尖泛白,恨不得将手指按断。男子继续看向窗外,嘴里却吐出尖锐而冰冷的话语,“都滚出去!”男子一字一顿的吼着。
小厮们动作麻利的赶紧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妥当,不敢再做半分停留,转身立即离开。
“少爷,您这是何苦!”刘管家叹息着,他并没有离开,只是走上前,“若是您再出事,岂不是辜负了小姐的一片苦心?”刘管家唉声叹气继续开解着,“不要辜负老爷的期望,也不要让小姐的牺牲白白浪费!老奴言尽于此,少爷是个聪明的孩子!”刘管家说完,福了身子,转身离去。
男子目光继续凝视夜空,在他的记忆中依旧存留着曾经的回忆,多半是惨不忍睹,但是更多的却是亲人的无私呵护……“那又如何?”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讥讽而嘲笑着,“残废,我终其一生,都摆脱不掉这一个烙印了!”男子右手狠狠的掐着左手的手臂,衣袖就这么被撩开,露出了狰狞而丑陋的伤疤,那森然的白骨依然在记忆中挥之不去,好像已经成为他终生的耻辱!“贱人!”男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男子如困兽一般,朝着黑夜吼叫着,似乎在控诉着对自己的不公待遇。
柳辰风突然打了个冷战,低头瞧见地上依旧在呼呼大睡的奴儿,放下手中的茶杯,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起身走出房门。她靠在柱子上,抬头望着神秘的夜空,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舒畅着呼吸的感觉,她仍旧贪恋这种没有阻拦的顺畅。
柳辰风从怀中将那一封完好无损的密信拿出来,指尖摸索着信封,借着点点星光,视线却看到了蜡封处有着奇怪的图案,是印在蜡上面的,柳辰风记得很清楚,这图案她在灵智道人的拂尘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柳辰风轻柔的碰触着那图案,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
身子依旧羸弱,但或许是因为灵智道人将她的顽疾与毒素压制下去的缘故,她的咳嗽竟然不治而愈,虽然有时候嗓子依旧会习惯性的不适。不过现在,纵然有了墨莲,她却仍旧不能随意食用,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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