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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下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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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子的!还是他娘的刺激!
见她这副见了鬼似的样子,彦朗蓝眸闭了起来,淡淡道:“样子很丑。”
宝儿僵了僵,突然觉得很有点良心不安。
这彦朗命已经够苦的了,她怎么能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这便两眼一闭打了个哈哈,讷讷道:“其实……就是长得还挺提神的……”
彦朗蓝眸里藏起一丝蔑,接着直挺挺地单膝跪下,甚是郑重的样子,“恩人,这几天朗身上的小伤也无甚大碍了。以后你若外出,朗便跟着;你若入睡,朗便守门。定尽力护恩人安全无虞。”
宝儿浑身一抖,想到今后要日日面对这张脸,连入睡都不得安宁,不禁一阵胃抽腿软,面盈菜色,“别……咱别介这样……行吗?”
彦朗跪立的身子不动如山,“守护恩人是朗自己的事。假如恩人执意不要朗跟着,那么按族规,朗唯有一死还命!”
“别……别介……”宝儿脑中一阵眩晕,低头揉揉额角道,“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吧!人能活一次不容易,别再这么不珍惜生命!”想了想,接着道:“那你以后也算是我家里的人了,有什么需要就去跟忠叔讲,他会帮你打理的。”
家里的人……
男子密长的眼睫微颤了几下,似是被这四个字所触动,那微光却很快被扑灭。
“是,恩人!”
宝儿噎了一下,这会才注意到他对她用的称呼,一直是“恩人”!
从没有听人用这种叫法喊过她,有些别扭呢……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喊恩人,叫我宝儿吧!”
“朗卑贱之身,怎配直呼恩人名姓?不叫恩人,朗便唤恩人为主人吧!”彦朗一脸的恭肃,语气甚是坚决。
“哎,你……”听他这口气,宝儿无奈。
既然一定要带个“人”字……
她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不唤名字,那你以后便叫我‘美人’吧!”
彦朗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抖,发上跌了几滴水珠子下来,头颅终于僵硬地点了下去,艰难发声:“宝……儿……”
“唉,这不就对了!哈哈!”终于达到了目的,宝儿得意一笑,接着突然想到……
“你不会是打算今晚就开始给我守门吧?”
“是。”
“那……能求你一件事不?”
“不可与朗用‘求’!恩人……”
听到他叫错,宝儿眼刀又杀了过来。彦朗一顿,狠了狠心,还是改了称呼,“宝……儿,提什么要求,朗都万死不辞!”
“那……你能不能以后找个东西,把脸遮起来啊……”
“……知道了。”
宝儿这才放心地迈起小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呼唤喜鹊来再备一桶水洗去身上残留的木渣泥迹,她终于有了困意。
正准备就寝,吹了灯后,就看到门外映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彦朗吗?”宝儿扬声。
“是。”门外的男人应道。
这还真是……
宝儿摇摇头。
本想着救了个可怜人,没想到添了个牛皮糖。而且还不能赶,不能说,软硬不吃!
无奈……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便由他去吧。
宝儿躺在床上,那晚旷野独自一人的余悸犹在,今夜有人在门外守着,心倒是真安下了不少呢……
神经放松下来,不多时,宝儿就熟睡过去。
门外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立在柱旁。黑纱在夜风中轻摆着波浪,一晃一晃地撩动着人心。
家人……?
呵,他哪里有什么家人,早都死光了呢……
空气里突然多出了几分幽甜的香气,似兰非麝,让人心神不由迅速为之恍惚。
彦朗掩在纱下的眸底一阵紧缩。
这是……
他身子靠向门柱,缓缓滑下,之后便一动不动。
不久后,月下走来一人,黑衣覆面,看不清形容。
他迅速移近,看了看摊睡在门边的彦朗,长眸一诧,却也没打算多做搭理,径自掏出一支细致的金属薄片,往门缝中探去。
“还要继续吗?”
一丝起伏都没有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黑衣人顿了一下,就感觉到颈侧的一线森凉。
“你是何人?”低沉的怪嗓从黑衣人的覆面下发出,仿佛是拼命压抑挣出来的声,难辨其原音。
“你又是何人?”彦朗反问,手里的剑锋静静抵着黑衣人颈上动脉,只待其微有动作,便要一招致命。
冷凝。
不久后,黑衣人轻轻笑了一声,打破沉默,“想知道我是谁吗?”
彦朗持剑的手依旧不动,定定站着并不答话。
“我想你应该认识的……”说着,黑衣人便抬手去解脑后的覆面绳结。
彦朗的臂僵硬了一下,扣着剑刃稍往旁边让了些,看着他的动作。
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抬起的手迅速从脑后移下,不待彦朗动作,已两指成禅钢夹一般地死死钳住剑刃。同时一道强劲的内力挟着必碎之势蹿过剑身,直射向彦朗的面门。
彼时夺剑已是不及,彦朗只得松手一个侧身,险险让过那攻击主势。
趁此,黑衣人另一手迎势而上,再撒出一片香氛。
这次,彦朗没有防备着闭气,一下吸入一大口,身子立刻软了下来,半跪在地,摇摇欲坠。
黑衣人蹲下*身,一掌掀掉他的帷帽,看到那半合的蓝眸,眼神顿时一凛。
他猛地伸手卡住彦朗的脖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呵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彦朗背部抵着墙,强撑着不叫自己昏睡过去。
黑衣人的长眸攸地眯了起来,另一手伸来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一粒黑色的小丸弹进了他喉里,压抑着嗓低声道:“我不杀你,今夜之事你也不可说出去。这是混了我的血的锥心蛊,你没有什么企图最好。一旦被我发现任何不轨,就算千里之外,我也能取你的狗命!”
“呵……”彦朗嘴角艰难地扯动一下,似乎颇不以为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收回卡在他颈间的手,黑衣人顿了顿,扯开他的前襟。
果然在胸膛靠心窝处,一个血狼的图腾栩栩如生。
“哼,果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耍什么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蹭蹭亲们~~基友说那人终于道歉了,也放弃抄袭。我不想追究了,现在好多了。
'奇‘书‘网'、群花扑蝶
自打知道了有暗卫这回事情,宝儿便是浑身糟了虱子似的不舒服。再加上屋里彦朗前脚贴后脚的跟随,那身心的压力更是如泰山压顶:
“朗啊,你喝水时候帽纱撩太高了……”
“……”
“朗啊,你吃饭时候下半脸都露在外面了……”
“……”
“朗啊,你刚沐浴完忘记带帽子了……”
“……”
“好吧,算了。你在家里不用戴了,我看习惯了……”
“……”
就这么闷在家里三天,再丑的男颜都习惯得如摆设一般,宝儿惊觉自己的审美已经被磨灭得差不多了。
如此下去可不行啊……
今天一定要出去看美人换换眼睛!
反正兰小雀那厮说,只要不出韦京,暗卫就不会动作。那么去东街逛逛,应该没什么事吧。
打定主意后,换了男装,稍做易容,宝儿就往大门走去。
突然驻足,她一回身,果然看到依旧死跟着的彦朗,不由一阵胃抽。
“咳……要出门可以,你别跟得太显眼,还有……把帷帽给我带上!”
“……是。”
就这样终于出了大门,彦朗只是远远地跟着,宝儿按着往常的习惯,往鸣翠阁走去。没想到在阁外不远处的一处墙根下,却发现了身着男装,正闭着眼纠结得快要挠墙的夜幽兰。
呦!这可稀奇了。
百善书院她也就小幽这么一个朋友,深知她的脾性是能不出门就绝不露面,出了门也甚少来这种酒臭肉腐的地界,更难得舍了女子装饰而离经叛道地乔装成男人的样子……
结合以前那么多年的经验,宝儿想,小幽这样肯定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刺激。
“小幽啊……”看她脑袋往墙上试着虚虚碰了两下,宝儿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上去一把把她拉下来,“出什么事了?你别想不开啊!”
夜幽兰瘫着脸,终于涩涩开口,“那个……今天午时时候,明简夫子要在鸣翠阁与学生聚会。”
明简夫子?
宝儿眼皮颤了两下。
就是当初在百善书院最为不羁,认真宣扬礼教世俗为粪土,人生得意须尽欢,以至于三天两头被院首大人拖去训诫的、教授诗词文法的那个明简夫子吗?
据说他年轻时文才斐然,诗名动天下,更是百善书院前院首之子。继任院首为显示其对前任院首拔擢的感激之情,将当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了前半生,以致后半生生计堪忧的他礼聘入官学,希望他能将所长教授给学生,发扬光大。
不过现任院首大人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明简其人,比起诗文,更加擅长的便是饮酒寻欢、风流天下。
直到他进院了三个月,院首才发现他课上美其名曰陶冶情操,实际带学生饮美酒品美人,导致酒色成风,百善书院内春艳画本横流,酒醉发疯的学生处处可见,一派的乌烟瘴气。
彼时后悔已晚,又碍于前任院首的面子,院首大人无法再开口辞退他,便只能苦口婆心地训诫一通,据说甚至以死相胁,才勉强叫他改回了正道。但还是会偶尔本性流露,时不时在课堂上吟一首艳词春诗,引得学生向往无限,再勾得院首拖他去训诫训诫再训诫。
而也正是由于他性格无拘,不似别的夫子那样严肃难以亲近,许多男学生都爱与他插科打诨,混得极熟,甚至有几个成了忘年之交。
这一次,又是跟哪个聚会呢?
宝儿纳闷,正欲问小幽,眼尾就扫到不远处几个眼熟的面孔——那不是王大人、金大人、苗大人家里的千金吗?怎么一个个都扮了男装,磨磨蹭蹭地往鸣翠阁这韦京第一春的妓院方向凑呢?
“带我进鸣翠阁……”夜幽兰一咬牙,抬头拉住宝儿的袖子,低声开口。
“呷?”宝儿懵了。
今天这伙名媛淑女们都突然发疯吗?跑去个妓院赶什么集啊?
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夜幽兰急了,“带我进去就好了,快午时了呢……他快来了!”
“谁啊?”宝儿一头雾水,呆呆地杵在原地不动,叫夜幽兰看得着急。
她咬了咬柔嫩的唇瓣,终于低下头有点扭捏道:“是兰熙哥哥啊!”
“噗!”
宝儿被这答案砸得喷了。仿佛被道天雷劈中,整个人一下子外焦里嫩。
敢情这伙闺秀们不是脑子被猪啃了,而是心被兰小雀勾了?!
这厮果然是比猪还狠啊……
“明简夫子听说兰熙哥哥回朝,而且直到现在还未觅得佳偶,便送了帖子给我,说……可以帮我撮合撮合……”夜幽兰垂首拧着自己的袖角,越说声音越低。
宝儿嘴角再一阵抽搐,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抖着手指向正迈进鸣翠阁门口另几个女扮男装的贵家小姐,颤着声问:“那……她们也是收到帖子被邀来的吧?”
“嗯?”纳闷地抬头,夜幽兰顺着宝儿的手指看去,就识出以前百善书院的几个熟悉脸孔。
“难不成……这是名简夫子为兰熙哥哥办的相亲宴?!”她的俏脸“唰”地褪尽血色,由羞红变成了纸白,脸上又恢复了平素的平板无波,只是那口气,开始有了些咬牙切齿。
“呃……”见她这模样,宝儿心里一毛,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这明简夫子该是几年来被院首大人训诫惨了。压抑太多,才开始在外面更加不遗余力地以祸乱学生为乐。
此次他大概是打算借着甫回朝便广受欢迎的兰熙搞个噱头,引上一出好戏看看。
而这场地竟然选在韦京第一春的鸣翠阁,便是存心想勾得那些贵族千金们在礼教和美男之间天人交战吧!
果然够阴险!
啧啧,真是什么样的夫子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兰小雀作为当初明简夫子的所谓关门弟子之一,看来一直是与师俱进的啊……
“小幽,咱还是走吧!”宝儿无力地抚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跟那么多女人抢个狗尾巴花?”
“你说谁是狗尾巴花?”夜幽兰脸色由白转青,阴森森地道。
“呃……嘿嘿……你听错了……”宝儿鬓上渗出一滴冷汗。
这年头的女人呐,真是有眼无珠,太容易被外貌所蒙蔽。
兰小雀明明是个衣冠禽兽,却没有人看得出来,反而纷纷被他的皮相迷得神魂颠倒。对那厮内在的下流、无耻、缺德、不要脸……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叹世人皆醉我独醒,醒的那个就不醉也得被逼着醉啊……
他害得她遭唯一好友的怒目,这憋屈,有朝一日……哼哼……
“我一定要去!”
宝儿正快意淋漓地在心里将兰熙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折磨蹂*躏,突然被这异常坚定的声音牵回了神智。
她定眼就看到小幽满脸的认真,一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模样,只得默默按了按眉心。
想当年,她李宝儿冲冠一怒为华容,武镇百善书院,谁人不怕谁人不惧?
小幽性格古怪,当初在百善书院里算是被众女孤立的对象,可也是唯一不以异样眼光看她的官家千金。甚至在听到人家讲她坏话的时候,曾说过几句公道话。后来一来二去,虽然两人性格南辕北辙,但还是成了彼此唯一的密友。
而那时候每每兰小雀跟她掐架,就算闹得再凶再狠,只要一看到小幽过来,便准会立马换上一副和颜悦色。其变脸的速度和程度,都足以称绝,简直是令人发指!
如此几年下来,原来小幽早被那混蛋的伪装撬走了心,她这做朋友的竟然迟钝到现在才发觉,真是失败的紧,没来得及防患于未然!
兰小雀这个王八蛋……
宝儿磨了磨牙,还来不及回神,只觉得手上一紧,人就已经被拖着往鸣翠阁方向去了。
忧伤地望了望由开始的百般纠结不敢进门,到现在拖着人大步往妓院里闯的小幽,宝儿几乎要泪流满面,感叹原来喜欢一个人,真有把一个老实姑娘由古板变成二百五的能耐,而未来这二百五会不会再被逼得进一步到发疯,还是个未知数。
不行啊!她一定得阻止小幽往兰小雀这火坑里跳!
“呦~!这不是李小爷吗?这位……呃……客倌是您的朋友吗?您来找琴思吗?”油头粉面的老鸨挥着洒金的红纱巾,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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