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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下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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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李宝儿?!

一道晴空霹雳狂劈而下。

这……这……这难道不是夜青鸣的擂场吗?

小太监十分耐心,再敲了敲案上的铭牌,“四号擂,李宝儿,是这样没错!”

闻此,所有参擂公子齐齐如遭电亟,脚下顿时一软,“哗啦啦”争先恐后地颓委于地。

一地的男子都蜷缩着身子颤抖,后怕得半天吭不出声来。

久久后稍稍缓过劲来,就听见一片的鬼哭狼嚎。

紧揪着衣襟嘤嘤者有之,三三两两团抱哇哇者有之,泪流满面朝西天叩头如捣蒜者有之……俱是狼口脱险、死里逃生后的喜极而泣之状。

其声势之恢弘,情意之真切,简直令见者落泪,闻者伤心,路过绝对会洒几把铜板。

待稍稍哭够,众娇娇公子们便一个一个歪歪斜斜地勉力站起,踉踉跄跄就往擂场外奔。

一定要立刻回去给祖宗们上几打高香!

如此,半个时辰后,四号擂台也散了个干净。

偌大的擂场里,如今只剩下三号擂还是栏门紧闭,无声无息。

擂内,满脸皱纹的司擂婆子不停地劝着:“小姐,要不您就选了他吧?如果到了酉时还没能选到夫婿,会被随机发配呢!这规矩可是祖宗定下来的,不管您爹娘是谁,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不能改啊!”

场中的女子依旧无动无波,静静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得她的五感,四大皆空。

她身前三尺处,黑袍铁面的男子已经定定地站了许久,执拗着只为等待一个结果。

但这终究……只是一场一个人的对峙。

日头从金灿正当,逐渐变成深红,西沉至远处的地平线上。

“锵!”大铜锣上沉沉地落下一锤,司时尖声报道:“酉时已到!”

闻此,婆子焦急起来,再低下头问了一遍:“小姐,您真的不打算要他当夫婿吗?时辰已到,再不选就来不及了!”

女子动了动,婆子以为她有了动摇,拼命对立在她身前的男子使眼色,叫他上前来再加一把火。

男子会意,立刻又近几步,却被女子一摔茶杯定在了原地。

“夜氏幽兰,年逾十八仍未有婚配。现户部安排,今晚与东街十三巷卖糖老李洞房成亲!”户部派来的监擂一亮嗓门,顿时擂场周围钻出二十来个壮汉,朝最中间的女子逼近。

“夜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监擂皮笑肉不笑。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她是我的,明明是我的!小樱樱,你快点告诉他们,你选我,愿意当我的妻子啊!你不能跟他们去啊!”醉花千急了,扬手一扯面具,摔到了地上。身子欲往夜幽兰的方向冲,却被四五个大汉迅速牢牢按住,只能带着一脸疯狂的焦急紧盯住缓缓站起的女子,绝艳的脸孔扭曲到狰狞,双眸赤红,似要滴出血来。

女子还是那副无风无波的样子,对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视而不见。

酉时已过,制住声音的药已失效。

夜幽兰缓缓站起身,掀开脸上的遮容面具,露出一张静若秋水的清雅脸蛋。

眉间无壑,眼底寂然,唇也是淡淡地抿着,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轻抬素手,摸上髻中的盘发珠簪,一把扯落。

“叮!”美丽的饰件触地,顷刻便粉身碎骨。

一颗莹白的珍珠溅在她的鞋上,却再也不会被拾起。

“我,夜氏幽兰,今日落钗弃配,愿为女夫子,做男儿事,终身不嫁,为国效力!”

平静冰凉的嗓音渗入耳中,不大,却镇住了当场的每一个人。

“还不闪开?”夜幽兰挑起秀眉,冷冷地看向围在身周的大汉。

“不——!”醉花千痛叫一声,突然爆出神力,单薄秀致的身躯猛地一挣,就将五六个钳住他的男人掀翻在地。

他冲上来拉住夜幽兰的袖子,满面不可置信的疼痛,原本华丽的声线沙哑到不像样,“跟我走!”

夜幽兰缓缓转身,静若古井的杏眸正对上他伤兽一般的眼神。

她怔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另一只手,在麻筋位置狠狠扣住他的臂,一寸寸扯下。

“我等了他十几年,今天,他若不来,我便宁愿终身不嫁。”

“他……”醉花千血红着双眸,手臂纵然已经麻痹了大半,还是拼着最后一点知觉攥住夜幽兰的一角衣袖不放,“难道他真的无人能取代吗?”

“没错。”夜幽兰的眼神静默如故,不需要任何波动,便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呵呵呵……真是这样么?”醉花千猛然仰天大笑出声,笑够之后,垂下眼,定定锁住女子淡漠的脸,“可惜我不相信呢!”

“随便你。”夜幽兰松了手,转身便走,“嗤”地一声,黑袍的衣袖竟被死不放手的男人扯下来半幅,她也不去理,径自没事人一般地往擂场外步去。

“夜幽兰!”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她脚步顿了一下,还是继续朝前踏去。

“你刚才所说的,老子一句也不信!”

醉花千立在原处,手里攥着半幅残袖,鬓发散乱,衣衫颓凌,脸上已收起了方才的激动,换上了一派的势在必得。

“老子只信,有朝一日,我必能取代你心中那个男人的位置!”

斜阳下,一身宽大玄黑擂袍的男子形影中透着异样的坚定,仿佛已经立在那里百年之久,任再大的风雨都无法摧折。

“这辈子,我要定你了!因为老子就是稀罕你!”

掷地有声的宣誓在整个空寂的场地里响荡,久久不歇,终于震得夜幽兰心中起了微澜。

这男人,怎么这般死皮赖脸?简直难缠透顶!

她低下头,加紧脚下的步子,飞快地绕过擂场围栏,想隔绝掉这一切。

她暗暗喜欢了兰熙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他这才见过几天,甚至连认识都说不上的男人冲得忘了心?!

喜欢一个人太久太隐忍,会叫人逐渐习惯这种独自的情感。

只要对象不是心里头的那个人,那么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倒不如干脆一个人过日子快活些。

至于别人要怎样,那是别人的事了,她懒得管,也管不着。

这男人愿意闹,就由他去吧……

'奇‘书‘网'、洞房迷魂

第一世,幽海之滨,为寻你,我舍了记忆,却再也辨不出你。

第二世,人间鸳鸯,我忘断了前生,在与别人的喜堂上,眼睁睁看着手中剑穿透你胸口。

第三世……

招亲结果既出,按照惯例,接下来女子与男子将分别被带去换上喜服,然后进官用婚房,当夜洞房。待生米煮成熟饭,第二日可再自行补办婚宴。

“来来来!穿上新嫁衣,红红又火火!挽起新娘髻,相伴到白头!食碗百果羹,百子又千孙!”

红缎妆满了四壁,喜气洋洋的屋子里,一群面孔严肃的老婆子们穿着大红的褂子,强扭出笑容,围绕着宝儿上上下下地摆弄着。

不多时,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嫁娘便亭亭立于屋间。

眉染远山青,唇涂蔻丹朱,腮晕朝霞粉,颜比牡丹娇。

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宝儿在众婆子的妙手之下变得艳丽无比,再衬上华美的凤冠霞帔和一身喜红,最浓烈的色彩便打扮出最动人的新娘。

看着镜中的自己,宝儿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仿佛是期待了千百回的美梦终于成真,如此恍惚,如此明媚到不敢置信。

真的……要嫁给华容了吗?

“这喜帕您可千万不能自己去掀,一定要等新姑爷用喜秤来挑。还有啊,姑娘家一定要端庄……”

“啪!”一根竹条狠狠抽到宝儿膝盖上。

“把二郎腿给我放下!”

“嘶——!你怎么……”宝儿痛得抱起腿,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多加抱怨,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好挨训。

“喜房里可要坐得端端正正,不可以四仰八叉,不可以乱挠乱动。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走动就不走动。看到门口那只石王八没有?你今晚就把自己当成是它罢……”

宝儿在喜婆们的猛烈口水之下竟然没有头痛欲裂。

她长这么大,在家里被爹捧着,在外面被人怕着,几时捱过如此的说教?!

想当初,要是有人稍对她吹胡子瞪瞪眼,她哪次不是扭头就走?!

可这次一想到要嫁的对象是华容,她的整颗心便都化了,哪里还有不顺的心思?甚至连喜婆翻来覆去一个意思的单调唠叨,她都觉得字字珠玑。

这正是所谓的囚人,莫若于囚心。

她整颗心都是华容的,为了他,什么苦都是甜的,又有什么忍不下去?

就这样消磨到了亥时。

盖上了喜帕后,宝儿由婆子背着,被送到了官用婚房。

那是一处简陋的大院。

院中散落着几处隔开的小屋,作为官擂下来的新人洞房之用。

清一色的红瓦红砖,虽然简陋,但甚是喜庆。百年来,不知多少新人在此渡过所谓千金之夜。

只是日后,是怨偶,还是佳配,便与此处浑然无关。

唯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此刻宝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羞涩得不像话,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果真按婆子们吩咐的,规规矩矩地坐在喜床边上,挪都不敢挪一下。甚至连肚子饿到不行,闻着不远处一桌的酒菜浓香,都强忍着不去想不去动。不仅生平头一次如此像个大家闺秀,而且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新嫁娘。

“小姐,您在这等着,再一柱香左右的时间,新姑爷就来了。这里基本没什么需要咱们的了,就先退下了吧,要不然又惹你害臊!谨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铺好床,摆好酒菜,燃上熏香后,送喜的婆子们说着吉祥话,交换了几下眼色,就纷纷退出门去,走到婚房大院的门口。

“蔡嬷嬷,刘嬷嬷,温嬷嬷,你们辛苦了,我这就叫人送你们回去。”

守卫头领上前行了个礼,招来早已备好的轿子。所谓的“送喜婆子”们上轿后,轿子就往皇宫方向而去。

夜越来越深沉了。

守院的侍卫们也越来越无聊了。

“来来来,趁头儿出恭去了,快点押押押!左一,将军安全逃离魔爪;左二,将军被玩残;右边是玩死。”

“怎么不行是将军治了那母霸王呢?”

“要写了你押吗?”

“我傻了才押……”

“那不就对了!来来来,快点快点买定离手,将军刚进门了,咱这就要收局等结果咯!”

“还用等?你没听到刚才将军那声嚎得有多凄厉,现在屋里又是摔又是砸又是撕的,不晓得那母霸王在怎么对将军啊……我刚押了左二,现在能改押右边么?”

……

非亲眼所见的臆测常常是不准的。

喜房内,此时的李宝儿和兰熙可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互不相让。

“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

“娘的!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沉默……

僵持中,兰熙又扫眼看到被喜婆随手扔在床头的擂台铭牌,顿时一脸欲死欲活的辛酸,“我操!老子打错擂台了!”

宝儿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不理会也不松手,摆明当他在放屁。

兰熙光洁的太阳穴跳突了几下,垂眼望望自己被抓得正严实的裆间,羞愤得咬牙切齿,“李包子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婆娘……”

“承认承让!”宝儿试着动一动身子,胸脯上却被男人毫不客气地扣得更紧,也不由得两眼喷火,“兰小雀你个臭不要脸的下流胚!”

“彼此彼此!”

洞房中的新郎与新娘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披头散发,衣衫狼藉,眼神都是如狼似虎,绝不相让。

洞房花烛夜便在两人死不松手的对峙中流过了刻刻千金,案几上燃着的熏香都跌下半柱的灰来,馥郁暧昧的芬芳逐渐弥漫了整个喜房。

“你你你手别乱捏乱揉啊……兰小雀!你流氓!”

感觉男人的神情逐渐怪异,手也不老实起来,宝儿慌了,松了扣在兰熙裆间的手,拼命去推挡胸前越来越过分的大掌。

“呃……我……”

融融烛火下,兰熙玉似的俊颜上已经泛出了深浓的潮红,眼底翻滚起愈来愈烈的火苗,呼吸变得粗重不堪,健颈上性感的喉结也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开始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眼神已经浮现出迷乱,逐渐气喘如牛,扣住宝儿胸前的两手十指开始不由自主地时松时紧,力道也越来越重。

“放开我!”宝儿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一波一波涌动的力道沸腾起来,羞怒欲死,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胸前的禁锢,却被红了眼的兰熙直接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兰小雀!你到底想干什么!”宝儿咬着牙,双手死死抵上兰熙的胸膛,却如撑上山石一般,完全推不动一星半点。

“我……我要……要干……你!”兰熙粗喘着,星眸中的火苗一窜,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头摁住猎物的饥饿野兽。

他玉似的面颊上面已经滴滴渗出细汗,一边喃喃着“不要拒绝我,求你不要拒绝我”,一边开始撕扯宝儿大红喜服的前襟。

“啊!王八蛋!你滚开!”宝儿收回手拼命抢夺自己的衣布,谁知兰熙此时的力气大得吓人,被她挡得不耐烦了,便直接一手擒住她的两只腕,高高举过头顶,按在床头上。

宝儿急得满面通红,被男人压住下半截的一条腿猛然发力,狠狠撞上兰熙毫无防备的腰侧,将他整个人掀□来。

宝儿飞快地坐起,狼狈地欲往床下爬去,哪知刚爬到床沿,右脚踝就被紧紧钳住。

大力将她整个人都往后拖去,重新抛回喜红的床帏内侧。

“女人,你还想跑吗?”兰熙原本俊逸非凡的脸孔已显出些嗜血的狰狞,邪肆得彷如妖魅,声音沙哑中缠绕着危险。

看到宝儿惊恐地瞠大圆眸,他嘴角勾了一下,笑得迷离勾魂,再次用刚硬的身体制住她的挣扎。这次他的长腿是横过宝儿的双膝压着,叫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

“乖,你听话好么?我会很温柔的……”黑色的琉璃眸子里面满布了欲焰,兰熙整个人都妖娆得不像话,耐心地蛊惑着,引诱着。

“听你的话才鬼!”宝儿扭动着身子往上挣去,脑袋顶到了床头,刚欲再加一把力,就被男人又扣住腰往下一拖,牢牢地重新压回身下,仿佛是猫儿在逗弄着到手的小鼠。

“还要闹吗?”男子埋下头,将湿热的气息呵进她的衣领,然后猛地单手一扯,“嗤啦”一声,宝儿大红的衣襟就被扯下半幅来,露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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