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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作者:天晴有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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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次的箫声也是夏青若一生的记忆。
她精通琴棋书画,古筝和书画尤为擅长,曾经与自己音律师傅演练过琴箫合奏,却从没有一个人能跟得上她的音律,而那样的出类拔萃的箫声,却是她闻所未闻的……
然而,后来,箫声只响了一阵便被马蹄声取代,渐渐远去。
也正是因为听那次箫声的失神,才让夏青若不慎遗失了自己刚画好的那副《秋声图》,恰好被后脚来的谢朗拾到。
谢朗追轿而去,轿帘掀开的那一瞬,夏青若的娴静婉约,谢朗的呆呆愣愣,宛如金风玉露相逢,荒芜了时间与岁月,山河和人事。
谢朗那时才知道自己一生中最想要的人是什么样的。
夏青若想起这些,忽然觉得遥远。
才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那个追着轿子傻傻在后面喊,“小姐,你丢东西了。”的那个人竟会是自己如今的未婚夫,将来的夫婿。
然而缘分这事也算是奇妙,既然有缘相遇,相识,相见,相知,那么或许这就代表着上天有意让他们相守。
更何况,越多接触谢朗一分,夏青若对他的好感就越添加一层。
有些人虽然没有呼风唤雨的权势,也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却有着作为一个男人夏青若最欣赏的一点,有承担。
比起那些天天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却还不满足的要去寻花问柳,仗势欺人的王公子弟要好太多,相比于嫁给慕容度,她倒是更宁愿嫁给谢朗。
“小姐,到了。”
兰儿掀开轿帘扶着夏青若出来,还是偏僻的入口,只有来来往往的几个小僧,大多对她已是习惯了。
夏青若走入后院,抬起头看那株“不知春。”
“还是这样,光秃秃的。”兰儿笑着,“不知道今年冬天会不会开花呢?”
话刚落音,前方玄苦大师的禅房咿呀一声开了,玄苦大师低身恭送一个紫金色蟒袍纹的公子。
兰儿吃惊,真是好俊的公子。
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器宇轩昂,风姿翩翩……她能想的所有成语都不够用,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像是漆黑夜空中的星点,深邃而锐利。
为什么有种好威严的感觉……
兰儿竟然不敢直视他。
锦衣公子手持着一轴画卷,负手站立,似乎感觉到了前方来人,略仰起头,看了她们一眼,视线落在夏青若身上的时候,眉宇微微一动,然而墨漆的瞳孔里却看不出情绪。
夏青若低头,站在一旁静心等待,锦衣公子和玄苦大师说完话后,就径自离开了。
玄苦大师送锦衣公子出去后,转身看向夏青若,夏青若十分恭敬地双手合十点头行礼,“大师。”
兰儿伸了伸脑袋着看锦衣公子远去的背影,伸手指了指,“大师,他是谁呀?”
“兰儿。”夏青若制止。
“问问而已嘛,不说就不说喽!”兰儿掰着手指头。
玄苦大师看了她一眼,走进屋里,“六王爷。”
“他就是六王爷!”兰儿惊讶的合不上嘴。
夏青若跟着玄苦大师走入房内。
房内有一种非常温和的檀香味,整个小小的棕红色房间里,门口的右侧右侧,看见的是一张卧榻。铺着竹席,显得非常陈旧了,上方放着一个金黄色的蒲团,还有一张灰色的薄被,而床的对面正是各类佛祖的佛相。
中间是一张圆木型的桌子,因为刚刚慕容度待过,茶味还氤氤氲氲地袅娜着。
玄苦往前向佛祖拜了一拜,夏青若便依照规矩朝左对佛祖合十点了点头。
“坐下吧。”玄苦起身,走到茶桌旁边坐下。
小僧弥把茶水收走,换上新茶,玄苦为夏青若和自己各倒上一杯新茶,茶杯中丝丝地冒出热气,玄苦大师一向沉静仁慈的面容也变得分外的模糊。
“上次让你抄了佛教十三经,可有领悟?”
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分外的宽厚柔和,有一种长者特有的仁慈。
夏国一直崇尚佛法,即便是未出嫁的女子,也常常会来佛寺听经,学会如何修身养性,和气待人。
一些大师座下甚至会收些颇有慧根的俗家弟子,夏青若便是玄苦大师的俗家弟子之一。
夏青若摇了摇头,“似懂非懂,似知非知。”
玄苦微微一笑,眼神却是心上的,不做评判,他翻开桌上一本泛黄了的佛经,问:“上次讲到哪里了?”
“四句偈。”
“可还记得其定义?”
夏青若略微沉思了一下作答:“佛告文殊菩萨: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本来不生,本来不灭,只因迷悟而至升沉。何以故?众生常迷不觉,所以永劫堕落;诸佛常觉不迷,所以永成佛道。若有男女,求佛道者,进道功成,权分四级,号四句偈。一曰空身,二曰空心,三曰空性,四曰空法。”
玄苦问:“云何空身?云何空心?云何空性?云何空法?”
“身是父母所生,亦具父母息气,九孔长流种种不净,四大假合,终须败坏,有智男女,知身是幻,未死之前,当死一般,借此幻身,学佛修行,名悟身空,一句偈也;复观自心,非生非灭,最圣最灵,遇境似有,境灭还无,今……”
……
兰儿撑着脸蹲在门口数叶子。
太闷了。
每次小姐和谢朗在一起,或者小姐听玄苦大师讲经的时候,她总是得一个人在这外面,什么事都干不了。
她怏怏不乐的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在落满了枯叶的后院踢踢跳跳。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又倦了,沙弥匆匆走过,却没有一个人理她,就算她叫住了一个人想要聊聊天,那个沙弥开口闭口就是“阿弥陀佛”“施主”。
闷死人了!
她气愤地抖抖腿,正想着该干点什么事来逗逗乐,她忽然想到,刚刚走出去的慕容度。
传说中的夏国六王爷,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倒是真的,比谢朗好多了,只可惜……
唉,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小姐嫁给谢朗也是没辙的事啊,谁叫是皇上赐的婚?!
她摇摇头,歪身斜坐在树下的大理石椅子上,一只手歪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落叶在石桌上无聊乱扫。
一个打扫落叶的小沙弥挥动着扫帚正路过她身边,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哎呀一声坐起身来,“小师傅。”
相比于兰儿的咋咋呼呼,小沙弥却沉稳得多,虽然看起来,也不过是和兰儿同龄,十五六七岁的样子,“施主,请问——”
还没说完,兰儿就一脸喜滋滋地打断,好像要探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别施主了,我问你点事,行吗?”
小沙弥点点头,兰儿咧开嘴巴笑,手捏着落叶挥了挥不远处的出口,问:“你看到刚刚走的那个公子了吧?”
小沙弥又点点头。
兰儿脸上露出了些许狡猾兮兮的表情,“那……他是不是常来啊?”
小沙弥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一手拿着扫帚,一手侧掌立在胸口处,微弓着身子听她问话的姿势,神态很是温和,“那位施主不是常来。”
“噢,是这样。”兰儿擦了擦鼻子,“那你知道他今天是为什么来吗?”
“听师傅说,是为了一幅画。”
“什么画?”兰儿也记起来了,刚才慕容度走的时候,手里的确拿着一幅画。
“师傅说,那位公子很喜欢那幅画,执意要买,可是师傅说,那画是他的一个弟子所送,不肯出价也不肯卖出。”
“诶,那……他又怎么买到了呢?”
“这个……”小沙弥迟疑着。
兰儿偷眼看着小沙弥,故意高声说:“不会是你们师傅明着说不买,怕整个寺里的人来分香油钱,实际上是想卖了个大价钱一个人留着吧。”
小沙弥连连摆手,“施主不可胡言乱语,师傅不是那样的人。那个施主出一百金给师傅师傅也没有卖,是那位施主答应赠米施粥三日,师傅才将那幅画赠予他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师傅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小沙弥还在苦苦辩解,兰儿脑袋的上方却一直围绕着那三个字。
一百金。
一百金。
一百金?!兰儿换算了好久,终于被换算出来的铜钱砸晕了自己,要卖出几万个自己才买得了这幅画!
兰儿彻底惊讶了,眼睛瞪大了半晌,才喃喃地说:“什么画呀?这么贵。”
“是一幅《秋声图》。”
“《秋声图》!”
这次兰儿是彻底尖叫了起来。
、第三章
兰儿怨念了这件事,非常非常之久。特别是在非常高兴,惊讶,刺激,忐忑的心情下告诉夏青若后,却被她一句“大师已经和我说过了。”堵了回来。
当时的兰儿张着嘴半晌无言,看着自己的小姐还安安静静一脸没事样的坐在那里看书,她却被头脑里的那个一百金,一百金,一百金的怨念沉甸甸的压成了柿饼。
在夏青若浑然不觉她内心极度的悲伤受打击之下,她垂着十分颓丧的脑袋,一步一步拖着虚软的脚步走回房间里。
然而,天生顽强的兰儿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从此之后,每当夏青若在花园散步,或者有池里的荷花盛开时,或者有寒鸦落枝时,兰儿总是眉开眼笑地说:
“小姐,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咱们来吟点诗作点画怎么样?”
“小姐,你看那荷花看得多好看,冬天就看不到了,小姐画点下来留着冬天看?”
……
正当兰儿死磨硬泡着夏青若再画一幅画,以圆她的富翁梦时,前方却再次传来消息,刚刚平定的哈克人,趁谢朗收兵回朝的时候,带兵占领夏国边界充州,再次挑起战端。
战事一触即发,哈克人一向以凶猛迅捷闻名,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他们,连女子也要学会骑马射箭,围捕打猎,哈克王是刚刚即位,不到三十岁的蒙马。
蒙马性格骄傲,脾气暴躁,从老哈克王手里接过王位后,急于一展雄风,连年在夏国边界挑起争端。
只是当时的中原处于纷争状态,各个国家相互制衡牵制,夏国倒没有立即出手整治。
直至纷乱渐渐平息下来,曾经的大和天下,分裂成夏,楚,商,忘,川,流,桑七国,七国各自为政,暂得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大和天下边界一些闲散的游牧名族哈克却趁势力崛起,因夏国与它毗邻,反而首当其冲的被馋食了一部分土地。
到了如今,年轻的夏国君主慕容偌终于受不了哈克的得寸进尺,才派谢朗出征。
谢朗的父亲曾经大和天下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在三十二岁英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一子谢朗。谢朗年仅十二岁便被封为镇远大将军,带兵出征,杀敌无数。
如今才十七岁的谢朗为人大方温和,对人体恤,既得下层士兵百姓的爱戴,又得皇上的赏识,更和皇上的表弟御风大将军郑明是拜把兄弟,在民间声望颇高。
然而谢朗虽然现在风头正劲,被誉为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却有着最大的隐忧,就是他不懂得朝野政治。
再加上谢家门庭单薄,一无家族势力,二无外戚支持,谢朗孤身一人常年征战,习惯了沙场真刀真枪的斗争,到了势力盘根错节的朝野之中反而苦闷。
多方人物都想拉拢与他,他却一门心思只知报效皇上。
皇上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自己手上仅剩的军队交由谢朗统领。
如今夏国朝政极端势力不平,以六王爷慕容度和九皇叔慕容和的势力最为庞大。本是九皇叔慕容和手中的兵权更多,而且一直暗地里招兵买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可这位年轻的皇帝也并不是傻子。
他见九皇叔的势力过于危险,便把白旋好赐予慕容度,也就是明摆着让慕容度和宰相结盟,情势又一次缓冲,局面这才稳定下来。
慕容偌知道,自己这是饮鸩止渴,终有一天,会有一方忍耐不住,率先出兵夺权。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所以,这次出征的大将人选却又是势力是否平衡的关键。
毕竟,哈克入侵的势头凶猛,谁也不敢在这分庭抗礼的关键时期,折损兵力。
所以这份任务,落来落去,终是落在刚刚带兵回来的谢朗身上。
谢朗一门心思忠肝义胆,自然想不到这道圣旨搬下来之前皇帝慕容偌的层层思量。他虽然有些觉得这样让夏青若一等再等有些对不起她,可还是自觉地接起了这份任务。
正是六月初十,月亮满圆。
一向寂静的宫内此刻却突然挂满了高高亮亮的宫灯,捧着各种珍馐玉食的宫女来来往往,浩大的轩殿里隐隐传来歌舞升平的丝竹管弦之声,轻柔中似乎还缠绵着迷醉般的酒味。
这是谢朗出征前,皇上特地为他举办地欢送宴。
从朱红色敞开的宫门看去,露天的殿堂上方挂满了灯火璀璨的灯笼,左旁各坐满了几列可以排到门口的,穿着红红暗暗官府的官员,右旁则坐满了各位大臣家的正妻和最为出色的待嫁女儿,宛若落英缤纷,万花齐放。
殿堂的正中间一席深红色的绒毯延伸直至阶梯上方皇帝的宝座。
歌舞伎在欢乐的跳着,水袖挥动时流动的光在他白皙的脸上微漾着,而龙椅两旁上方伸出的两头面目威严的金狮子却是他显得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他是一个很年轻,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十分温和仁厚的君主。眉清目秀,微含的眼神中带着包容一切的宽容大度,又带着些许皇帝不应有的无奈和惆怅。
他的身旁坐的便是当今的皇后,也正是他的九皇叔之女。
两旁的宫女适时地为他添上香醇的美酒,他看了一会儿歌舞,眼神扫过下方坐着的大臣,神色骤然闪过一丝苦闷,举起金樽猛仰起头喝了一口。
旁边的端庄秀丽皇后转头眼珠侧看了他一眼,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轻笑。
整个夏国都知道,身为皇叔侄女的徐妙妙遗传了来自母亲的秀丽,也遗传了来自叔父的嚣张跋扈,大胆泼辣。
虽然已经贵为皇后,却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对于慕容偌稍微宠爱一些的嫔妃,不是要杀,就是要打。曾经有两个怀过孩子的竟被她杖责得活活流产。皇上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这事流传甚广,朝野皆知。
或许是报应的缘故,皇后徐妙妙只在刚成亲之初,怀过一次孩子,却无端端地流产了。为此,整个侍奉她起居饮食的宫女全部被腰斩,手段不可不谓之毒辣。
因着这过于狠毒的性格,慕容偌渐渐不再宠幸她,只是若是宠幸一些别的妃子,难免让那些妃子受到忌恨,而遭毒手,所以慕容偌很少再近女色,至今为止,还未有一子生出。
这便是夏国宫廷秘而不宣,却人所共知的最大丑闻,由此也可见,九王叔的势力到达了一个什么样地步。
声乐停止,舞姬躬身,拖着袖子退场,正式宴会前的表演算是结束。
皇后这时远目望着下方的大臣,众位大臣心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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