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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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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自娱自乐吧。”
车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跑着,楚宁想起有一次到吕佳部队时,正巧碰到老兵退伍。他见到小张,小张说部队要他留下,准备培养他提干。这对小张来说既是好事,又让他不怎么愿意,后来具体又怎样变故他就不知道了。
十月的油茶树花果同株,就像怀胎抱子俏立在枝头。白色的油茶花,金黄的花蕊点染了整个油茶林。在野战医院的后山,是一大片坡地,估计有好几百亩。小山村的屋前屋后,山头地坡,不论是土肥土瘦,只要有一丁点儿土壤,油茶树都似一团绿色的精灵,生长在贫瘠的地上。有一次,楚宁搭小张的车去后山写生,小张把他送到后山,约好下午还在下车的地方接他。随后,小张开车去山下的晒场帮村民运油茶果。这是他们连队和当地村子军民共建的一项活动。
后山的秋叶落了一地,景致使人感到有些伤感。楚宁拎着画箱爬到半山坡,找了一处入画的地方停下来。远处是山峦叠嶂,苍黄之间参杂着深绿,他找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当凳子,然后支起画箱,全神贯注的画着眼前的景色。山坡下是一条蜿蜒的公路,隐隐约约能看见山下晒场和几间房舍。
早晨楚宁出门的早,也没来得及吃早饭。大约到十点多钟的时候,他感到肚子饿了,就从挎包里拿出饭盒准备吃点东西。忙乱中,他一不小心碰翻了搁在石头上的水壶,一壶水一下倒地洒了所剩无几。他只得就着余下的几口水,干噎噎的吃了吕佳给他炒的蛋炒饭。
第64章(2)
晌午过后,秋日的太阳照在山坡上,楚宁被这直射的阳光晒得晕晕乎乎。他没了画画的心情,就收拾画箱下了山坡。他来到上午下车的地点,坐在树下等着小张。等了好一会儿,他又热又渴,见约定的时间还早,楚宁就往前面的一个小村子走去。这村子不大,估计不到四五户人家。村里的房舍多数都是山石磊成,屋后种有几棵叫不上名的树木。楚宁走近这村子,见村口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树冠呈扇形,老远就闻到桂花飘香。村子的东边是一块晒场,晒场上是空无一人,他走进小村子,想找点水喝,可转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楚宁很是奇怪,心里暗自嘀咕着:难道村里人都跟小张去送油茶果了?他不得其解。他走到一处人家,见院门没有上锁,他推了推,好像里面拴上了,他也没好喊人。楚宁走到屋后,见此处背光,还有一驾卸了轮子的板车,又觉得这地方阴凉,就落脚在这儿歇歇。他刚坐在板车上不一会儿,就听到屋里有女人盈盈的哭声。他窥探了四周,见没有人影,就起身往窗子里探了探。窗子里暗暗的,面对着窗子是一张床,床上的被子一半拖在地上,另一半还在半掩着的蚊帐里,他顺着女人的哭声搜索,忽见一个姑娘身子光光的,只剩下一条红底白花的裤衩,两手紧捂住胸前背对着窗户矗立在房门边。一个男人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跪在她膝下,低着头抱住她的双腿。见此情景,楚宁赶紧缩回身子,猫身拎着画箱往村外跑去。
跑出一两百米,他心扑通扑通的直跳,生怕有人追来。他回头看看,见没人发现,就慢下脚步装着在观察入画的地方。他转悠了一会儿,村子里还是没有人影,他又四处看了看,绕到村子的南面,见这地方景致蛮好,既能看到他下车的地方,又能看到那个女人哭的小院,他就支起画箱,草草几笔画了这个村子的轮廓。然后装着写生的样子,一边等着车子,一边观察着动静。
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他突然看见那个姑娘开了半边院门,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外看了看。楚宁也没躲避,他继续投入的画画。也许是这姑娘观察不仔细,她并没有看到远处的楚宁,就又关了院门。一会儿,院门又开了,他见小张出了院子,这让他大吃一惊。小张一出院门,一眼就见远处的楚宁,他刚想退回院子,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故作正经的出了院子向楚宁走来。
“楚大哥,怎么到这来画了?”
“山坡上太单调,看这村子蛮有味道,就下山来了,”楚宁停下画笔说。小张站到楚宁身后,他看了看他画板上的画,见画面上这村子画的很漂亮,心里猜想,估计画了好长时间了。楚宁回头看了看小张:“你脸怎么红彤彤的?”
“啊?噢,可能是晒的。”小张顿了一下说。
楚宁这么一问,小张的脸顿时更红。他接着用双重语问:“完事了?”
“啊?什么完事了?”
“我说军民共建完了?”
“嗯,完了。噢,没有,他们改期了。今天村里人都去赶集了。”
楚宁笑了笑,又用审视地眼神问:“你军民鱼水情了?”
“什么‘军民鱼水情’了?”
哈哈哈,楚宁笑嘻嘻地又说:“你小子胆子太大,你才多大呀?”
楚宁的话一下弄懵了小张。他有点害怕起来,忙狡辩说:“什么事啊?你问我多大干嘛?”
这时,那个姑娘拎了一个篮子出来,像是要干什么活。她先到晒场上绕了一圈,然后向楚宁这边走来。楚宁用余光看了小张一眼,发现他的手在底下直摆,向那姑娘发送着信号。楚宁再一看,“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轻声地对小张说:“你别摆手了,她看不到,画箱挡住了。你让他过来吧,自然点,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来画画的。”
小张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压低喉咙说:“谢谢楚大哥!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那姑娘走到他们跟前,楚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画他的画。他眼睛瞬间扫了她一眼,原来这姑娘长的小巧,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这岁数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穿着一件红布秋衫,红秋衫上印着白色的小花,如同油茶果的花瓣一样,估计与她裤衩是同一缎料子做的。她穿着一条草绿色军裤,鞋子也是部队上的解放鞋,这估计都是从部队弄来的。她扎了两根辫子,辫稍垂在胸前,蝴蝶结也是红底白花。她发辫梳的是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是才梳理过。
这小女人长的还挺漂亮,圆圆的脸蛋,没有一点化妆。她的穿着虽说没有城里姑娘那么时髦,但清纯却是城里姑娘没法比的。她不知道小张和楚宁认识,更不知道是小张把楚宁送到这来的。她以为小张在看城里人画画,就旁若无人的对小张说:“你还不回部队去啊?再晚我家人就回来了。”小张对她短促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但她并不明白他摇头的意思,还是一个劲的催促他早点回去。她从楚宁身后绕到小张身边,拉了拉他:“你把车停哪了?”
“我看一会儿人家画画就走,你先忙你的吧。”小张答非所问。
“那我也看。”说着,他们俩人全然不像刚才在屋里的模样,那模样即不亲热又不像是强迫行事。楚宁猜想,那模样可是春动后的后悔,或者是这小女人的要挟。其实,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的爱集中表现在性爱上,如果男人一旦对女人有强烈地性欲,最迫切的心愿往往就是做爱。在男人看来,似乎只有性爱才是传递情感的最佳方式。女人则不然,她的性爱要求很奇妙,也很隐蔽,她即使想性爱但又要掩饰,而最大的心愿又要被男人爱。楚宁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第一次性爱,眼下以他自己浅薄的知识,他还说不清楚。小女人和小张又有点亲昵起来,她还是旁若无人的拉着他,喜笑颜开的说:“你快回去啊,再不走要是给你们部队上的人看见了,你不想进步了?”
小张没有理她,他脸红红的,装着喜欢看人家画画样的,两手插在裤袋里一动不动。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战士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而且是绝对不准在部队驻地与老百姓谈恋爱。这是军纪,是不可触及的高压线。在这山沟沟里,战士就如同和尚,但又不如和尚,和尚尚可饱饱女香客的眼福,而部队的战士不行,他们没什么机会接触女人。现在,眼前有了这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那真是比稀罕物还稀罕。虽说这是兵营,是一大堆年轻男人的地方,即使是军纪再严,这种青春萌动也是无法抗拒的生理欲望。当兵的男人寂寞,他们无法抗拒这种生理欲望,他们的绿被子有精斑,他们的裤头再宽大,也束缚不了女人对他们的诱惑。在这偏僻的小山村,有了女人就有了诱惑,即便是三令五申的叫唤,禁果还是常常被胆大的男人偷吃。在这里,女人的诱惑和男人的生理欲望是无法抗拒的,发生男欢女爱的事奇怪不奇怪都是正常。
野战医院里也有女人,但当兵的想都不敢想,这不是因为这些女人都是干部,而是这些当兵的敬畏她们,她们是姐是嫂,这一点,又不需要军纪约束,谁也不会生事。偏僻的小山村有女人,这些当兵的敢动情,也敢不计后果。不过,这小张是糊涂还是一时的性冲动呢?楚宁不得而知。小女人见天色真的不早了,她把小张拉到一旁,轻声地又催小张:“你还不回去啊?过两天再来嘛。要不你明天来,我们到山那边去,后山有个山洞,没人知道。”
小张是否答应了,楚宁又不知道。但他眼下不敢催楚宁,他知道他自己的任务,脸上是左右为难。楚宁见他进退两难的样子,就客气地问小张:“解放军同志,你开车来的吗?能带我一程吗?我就到前面岔路口下,可以吗?”楚宁停下笔,收拾起画箱。
“可以可以。”小张忙客气道。还没等这小女人反应过来,小张拔腿就往路边的林子里跑去。原来他把汽车藏在林子里,这一点,楚宁着实没有想到。
此后,小张又怎么把她带到南京,后来又结婚成了家,楚宁也就一概不知。
第65章(1)
车子进了城,城里已是夜深人静。楚宁和小张还在聊着:“你还真行,幸好没给你们连长发现,不然至少要背个处分了。”
“没有。要是给我们指导员知道了,那就不得了,就是他最恨我,整天跟政治部的老乡混在一起,后来调到政治部去了。”
“你们连长对你蛮好的吧?”
“不错,我们连长确实对我不错。他一直给我开班车,你是知道的,要不是开班车,我哪有这机会啊。那时候时间也多,除了偷鸡摸狗,没事就斗蛐蛐儿。哎?对了,说个事给你听听,你还记得我们连有个叫李风云的农村兵啦?你叫他小李子的?”
楚宁想了想:“就是那个开车把营门撞倒的?”
“对。他玩蛐蛐还玩出事来了,幸好他爹是什么酒厂的厂长,最后拖了好多酒给部队,不然就惨了。”
“怎么啦?”
“当时我们连玩蛐蛐的人不是多嘛,他逮的蛐蛐也斗不过我的蛐蛐,他问我蛐蛐从哪逮的,我告诉他在家属区后面逮的。因为那地方草深,还有家属种的菜,蛐蛐确实多。他就呆头呆脑的到家属区后面去逮,那地方蛐蛐确实凶,他也不会逮,蛐蛐一蹦蹦到人家窗台上,他个老人家一激动爬上窗台。嘿!哪知道正巧是人家的卫生间,里面正好有个大姑娘在洗澡,那大姑娘突然见一个人爬到窗台上,吓的她大叫起来。小李子一看,跳下窗台拔腿就跑。后来政治部来查,他又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结果差点被押送回家。”
“还有这种事啊。”
“有哦。不过那个姑娘也不是别人,她是我们医院张副政委的闺女。后来,人家说她闺女有点弱智。哎?从那一吓,她倒不弱智了。听说现在就在南京哪个中学当体育老师。”
“哎呦,还把她吓好了。”
“是啊,这是真的。小狗骗你,”小张一边笑着,一边把着方向:“这人也真是呆有呆福啊。”
“后来那个小李子怎么处理的?”
“处理个屁。后来他爹到部队来,带了一吉普车酒,跟张副政委又道歉,又找人出来说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亏好这小李子有个好爹,要真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兵,那不真要押送回家了。”两人说着,公交车到了总站。楚宁叫醒吴乐宝,他实在是太困了,在他们两津津有味说话的时候,他美美的在车上睡了一觉。
说来也巧。第二天下午,吕佳单位开双过半大会,小范跟栏目组到她单位来录制新闻。他扛着摄像机耀武扬威的在会场上窜来窜去。吕佳见这人有点面熟,但擦肩而过,她也没太在意。开完会以后,小范站在会场门口采访工会主席,吕佳正巧从他旁边走过,工会主席忽然叫住吕佳:“哎,吕委员,你过来一下。”
“主席,有事吗?”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工会主席叫过吕佳,他正要跟来采访的记者介绍,这时扛着摄像机的小范认出了吕佳,他放下摄像机:“这不是吕大姐吗?”
采访的记者一愣:“你们认识?”
“我们是一个部队的战友。”
“哎呀,是小范啊。真巧真巧,昨天楚宁还碰到小张的呢。”
“噢,你们认识啊。那好那好,你们有事就采访我们吕委员吧。”
“哎,主席。采访我什么呀?”
“他们两位记者同志想了解一下我们厂的计划生育情况,你是负责这项工作的妇女委员,你跟他们谈谈吧。”工会主席说完,一边客气地打招呼,一边退着步子走了。这工会主席姓刘,厂里的大多职工都说他人好,可有人偏偏给他起了一个“刘公公”的绰号。为什么呢?因为有人不喜欢他唯唯诺诺的处事哲学。这么说来,刘主席跟大修厂的侯主席也是差不多,都是宫廷里的宦官。要说工会主席,理应是职工权益的最高代表者,但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他也就是个上传下达的公公。虽说,刘公公也做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好事,但糊弄和圆滑也让有些激进的职工不拿他吃劲。因此,送他“刘公公”这个绰号也就不奇怪了。
两个男人来采访计划生育情况,这让吕佳感到十分尴尬。由于小范和她是战友,这采访也就变成了叙旧。
“你现在怎么样?”
“蛮好的。在电视台扛摄像机也就是太累。”
“你这还嫌累啊?在电视台工作都牛啊,你不是说牙疼话了吧。”
“不相信你来拿拿这摄像机,头二十斤的家伙一扛就是一两个小时,肩疼腰酸腿麻不说,还得要站稳,不能一点马虎。”小范说着,他欲想把手中的摄像机递给吕佳试试。
“好啦好啦,别把它弄坏了。”其实,两人虽说是一个部队的战友,但也没什么话好聊的,干暄了几句就各自工作去了。
下班后,吕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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