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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不是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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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最生硬地说:“我很好。你去基督山干什么?对了,这个我管不着。你到底签字了没有,什么时候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
“你能来一趟吗?就现在。飞飞上学去了,我请了假。”
“今天不行,我很忙,等忙过了这阵……”
“我知道你忙什么。你一夜没睡觉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袁最立刻意识到姒苏话里有话,心里咯瞪一下,“姒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快说吧,急死我了。”一瞬间他想到,走失的藏獒会不会在姒苏那里?嘎朵觉悟去过他家(曾经的家),认识姒苏和飞飞,它带着各姿各雅和八只小藏獒离开獒场后没地方去,就去了姒苏家。或者姒苏和飞飞找他找到了黄海獒场,为了让他回家,就把嘎朵觉悟一家偷走了。她们偷起来比较容易,只要站在獒场门口一招手,说不定嘎朵觉悟就会主动跟她们走,它一走,各姿各雅和八只小藏獒自然就跟上了。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早没想到?“姒苏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快快快,司机,掉头,快掉头。什么?单行线?管它什么单行线,你走你的。城市的交通真他妈操蛋,居然还有单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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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袁最就到处走动着看了看,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便一把抓住姒苏的胳膊:“你快说,让我来干什么?”
姒苏抽回自己的胳膊:“待会说。吃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昨天。”他想起昨天早饭后到现在他就什么也没吃了。
姒苏心疼地瞪他一眼,责备道:“昨天吃的是今天的早饭?袁最,你看你,为了藏獒,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坐下,坐下我给你慢慢说。”说着,去厨房端来了一大杯牛奶和一大碗馄饨,“吃吧,不能为了藏獒饿死自己吧?”
袁最坐到沙发上,接过馄饨,不管冷烫地往嘴里倒着,完了,又把牛奶一饮而尽。一大碗馄饨!一大杯牛奶下到肚里,只用了不到两分钟。他喘着粗气,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餐巾纸揩揩嘴。
刻意打扮了一番的姒苏坐到他对面,可怜地望着他,唉叹一声说:“袁最,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和飞飞现在要你回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在一起。我知道你离开我们不光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我和孩子。你不想连累我们,因为我是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公务员,飞飞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的未来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这种影响已经没有了。”
袁最忽地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以后再说。”
姒苏把身子朝沙发上一靠,冷冷地说:“你想走就走吧。最后我再说一句,有一个人你一定认识,就是那个叫色钦的作家。”
袁最突然愣住了:“说,快说,他怎么了?”
“昨天我跟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基督山,见到了那个牧师。”
袁最在心里喊了一声:上帝啊,原来色钦作家没有离开蓝岛。“他见到了牧师?牧师给他说了什么?”
“难道需要牧师告诉他吗?他什么都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你怎么跟他认识的?”袁最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他一直在獒场外面监视着你和那个女人。我也想知道你在干什么,结果发现了他。”姒苏说着,从茶几下面的隔层上拿出那本写藏獒的书,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页,“幸亏我认识他。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跟你一样,也是喜欢藏獒喜欢得不得了。他说了许多你的事,又说公安局不会插手,只要他不追究,你就是清白的。他向藏獒发誓说:“我不再追究袁最了,我要回西海了。”离开蓝岛的日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他要我向你保密。袁最,回来吧,你已经没有藏獒了,你的藏獒已经归人家了,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洗清你自己,你没犯什么罪,你还是过去那个让人放心的袁最,普普通通的一个律师。你写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撕掉了。”
姒苏说着,眼泪汪汪的。袁最开始是惊讶,渐渐就平和安详了,甚至都有些伤心!感动和后悔的样子。
他长叹一声,流下了泪。
“他不是要你保密吗?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心疼你,我知道你会疯了一样到处寻找。一个为了藏獒命不要!老婆孩子不要的人,在藏獒丢了之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说不准。”
“谢谢你姒苏,难得你这么理解我。还应该谢谢色钦作家,他这样做是救我一命啊。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一定要送送他,当面道谢,也巩固一下我们跟他的关系,以后就更加亲密了。他这会儿在哪里?走,我们都去,你想想,买点什么礼物好?人家有恩有德,我们不能无情无义。”
姒苏有些警觉,又有些迷茫:“他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赶紧打电话,就说你要送送他,不要提我,免得让他误会,好像我是去抢藏赘的。不,那些藏獒我不要了,我要我的命,要我的安生日子,要我的孩子和老婆。姒苏,我想你,我真的很后悔我做过的一切。
我对不起你。你今天太漂亮了,比谁都漂亮,以前你怎么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你说我是一个为了藏獒不要老婆孩子的人,现在不是了,现在是一个为了老婆孩子不要藏獒的人。”说着,袁最扑过去抱住了她,在她脸上疯狂地亲着。
姒苏颤栗着呻吟起来,不停地撕扯袁最的衣服。
袁最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扔到床上,哗哗两下拉上窗帘,一边解她的衣扣,一边把床头柜上的电话塞到她手里:“你现在就给他打,就说让他等着,你马上过去给他送行。”
看她不打,又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好吧,等会儿再打。”很快他们就铆合到了一起,他努力表现着自己,让她发出了一阵野猫一样的叫床声。
突然他停下了,又把电话塞给她:“现在打,问他在哪里,不然他会走掉的。”姒苏满脸潮红,恍然觉得打电话也是做爱的一部分,如果拒绝,已经来临的快感,还在期待中的更加猛烈的快感,就会消失殆尽。而她是多么希望那感觉在着,永远都在着。多长时间了,她都没有享受过那种袁最在着的感觉了。她想啊,透心透肺!没日没夜地想啊。尤其是昨天晚上,当她意识到她把飞飞送去上学以后,袁最一定会出现时,想得浑身都酥了。“我这就打,你别停,别停下,好吗?”
她笑吟吟!唠兮兮地央求着,把那个不该记在脑子里的电话拨了过去。就在知道色钦作家住在什么地方的一瞬间,袁最浑身一软,瘫卧在了她身上。她伸手挂掉电话,失望地闭上眼睛:“你怎么这么快啊?”他连说几个对不起,又说:“我可以再来的,你等着。”然后翻身起来,抱起自己的衣服,走出卧室,进了卫生间。片刻,姒苏听到了家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泪眼朦胧地望着窗帘遮住的窗户,突然用枕头蒙上眼睛,呜呜地哭起来。
她知道自己错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钢盔一样扣在了她头上。
难道她真的相信袁最会从此成为一个为了老婆孩子不要藏獒的人?不不,一开始她就知道袁最说的全是瞎话,他不可能听她几句劝就放弃他的藏獒。他就是明天遭枪毙,今天也要牢牢抱紧他那些非法得来的藏獒。可是既然她对他了解得这么透彻,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把他叫来呢?为什么不能等色钦作家离开蓝岛后再把一切告诉他呢?色钦作家那么信任她,而她却如此轻易地出卖了他。莫非她跟袁最有着共同的信念:决不能失去那些无物可比的藏獒?她希望袁最在拥有那些藏獒的同时也拥有罪恶,成为永远的卑劣者?难道不是吗?她的痛悔就在于她发现自己也许是故意的。在她那潜伏很深的欲念里,她不想让袁最失去他最爱的比爱女人爱爹娘更甚的藏獒。虽然她对爱的前景越来越模糊,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如果不让袁最爱藏獒,他也不会爱她。失去了藏獒的袁最,就是失去了灵魂的臭皮囊,连人都算不上,连一根死木头都不如。她是为了袁最得到,更是为了自己得到。她想用出卖色钦作家!让那些藏獒失而复得的办法重新获得袁最的爱?而袁最的爱,不就是情欲的依附吗?多么不要脸啊,即便在这种生死枚关的危急时刻,她还有心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花枝招展地勾引自己的丈夫。甚至可以这样说:仅仅是,仅仅是,为了一次情欲的满足,她,美丽善良的姒苏,出卖了信任她的朋友,也把自己的丈夫推向了更深更深的罪恶的渊蔽。
姒苏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一个赤裸裸的美丽问号瑟瑟发抖:袁最骗了我,我骗了色钦作家。
我难道就是色钦作家说的那个犹大?不不,还来得及挽救。让色钦作家跑掉,带着那些藏獒赶快离开他住的对方。她拿起电话拨打,占线,色钦作家的手机偏偏占线。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占线。
袁最在迅速通知花馨子带人来和他会合后,又把电话打给了色钦作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对方聊起来:“青果阿妈草原这个时候冷不冷?草长莺飞,牛羊满地,真是个世外桃源。地震后的重建工作怎么样?牧民们还好吧?真想你啊,老朋友。如果不是准备参加北京藏獒博览会,我这会儿就想去看你。”
姒苏一连打了七八次电话,这才意识到占线的一定是袁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她反悔。她赶紧拉过衣服来往身上套,心说我要去,要去阻止袁最,要去帮助色钦作家。
6
袁最给我打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东拉西扯尽说些没用的话,不时地提到青果阿妈草原,好像他很关心那里的一草一木。我猜想他大概是想知道牧民们对失去各姿各雅的反应吧?我不想用谎言应付他,就说我今天很忙,改日再跟他聊。但是他仍然呜哩哇啦说个不住,我都三次说再见了,他的话好像才开个头。
说到后来,连嘎朵觉悟都烦了,嗡地叫了一声。
袁最立刻说:“你身边有藏獒?听声音好像挺厉害的?”
我说:“是的,我今天要跟藏獒走远路,就不多聊了。”
他赶紧“喂喂喂喂喂”地喊起来:“你千万别挂了,我有件事情要请教你,在你们草原上有没有能够辨认颜色的藏獒?我这里有一只,它对各种颜色都有反应,尤其是红色。只要遇到红色,它都会去舔。要是它去舔血,那它是闻到味道了,可是它舔红油漆!红衣服!红纸以及所有红色的东西呢?看来藏典是色盲这个观点要改变了。我还有一只藏獒,是个雄不雄雌不雌的二性子你说怪不怪?而且特别厉害,见谁咬谁,所有的藏獒里,就它是训练不出温顺随和的。獒场的人和藏獒都不理它,它也不认别的藏獒和人,母的公的熟人生人它都咬,就认我和花馨子。花馨子费了很大的劲,还是不能让它明白咬人是必须得到主人指令的。不过它也算是珍稀品种,就跟集邮和收藏钞票一样,印错了的更值钱。你给我留心着点,要是遇到怪怪的藏獒,一定告诉我。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已经看见了我要去的地方。咦?那是谁?花馨子身边怎么还有一个人?是王故?王故已经出来了?真快。我的人都到了,比我想象的要麻利。司机司机,快停下。再见了色钦作家,我们后会有期。”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是喝醉了吧?我关了手机,长喘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赶紧往外走。我得去街上寻找经营笼箱的商店,看有没有现成的四个大铁笼子,要是没有还得找工厂临时定做。我关好房间的门,走下楼梯,穿过厅堂,来到旋转门口,抬头一看,就见袁最居然站在门外。我立刻意识到,我被出卖了。人人身边都可能有个犹大。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们的眼光在交相辉映的时候,那种互相间的愤慨和忌恨比旋转门的金色还要灿烂。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打算回身走开。至少我应该回到房间,跟我的藏獒待在一起。如果我跟袁最的肢体碰撞是不可避免的,那就应该让它们来决定谁胜谁败:想跟着我回到青果阿妈草原,就毫不留情地咬死袁最;想跟着袁最回到黄海英场,就毫不犹豫地咬死我。但是袁最没有给嘎朵觉悟一家一个跟谁弃谁的选择机会。一个又瘦又小却非常有力量的人从身后死死抱住了我。
袁最通过旋转门,来到我跟前,奸伪地笑着说:
“色钦作家,我们又见面了。刚才你还在青果阿妈草原,一转眼就到了蓝岛,真快呀。走吧,去獒场我们好好谈谈。王故,你出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大有作为了。
你现在抱紧他,要是放了他,你就对不起我为你花去的一百五十万人民币了。”剃着光头!胡子拉碴的王故立刻伸手拽住了我的裤带。他的动作那样麻利,等我反应过来时,裤带已经被他抽走了。裤子朝下溜去,我赶紧攘住了裤腰。
当然,迫使我走向黄海獒场的不光是袁最和对他唯命是从的王故,还有几个他们带来的饲养员。我想,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把我跟嘎朵觉悟一家分开,还不如去獒场跟袁最谈谈。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我拉出旋转门,又拉进獒场大货运车的驾驶室,绑在了坐椅上。之后,袁最和花馨子带着几个饲养员,去房间把嘎朵觉悟!各姿各雅和八只小藏獒牵了出来——每只小藏獒的脖子上都套上了牵引绳,又搭起木板,拽上了货运车的车厢。藏獒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是我叫来了袁最一伙以及货运车,透过驾驶室后面的玻璃,不断用奇怪而询问的眼光嚓着我。正要走的时候,旅馆的保安追了出来:“哎哎哎,住的人还没结账呢。”花馨子从车厢里跳下去,也没向我要钱,自己去把房费结了。
货运车一路奔驰到獒场。我发现司机熟悉所有的路口,只要没安装监控探头的,他都闯了红灯。进了獒场,大铁门一关,我立刻被王故拽下车,又拽进了袁最的办公室兼宿舍。我听身后袁最说:“走吧,我们一起跟这个作家谈谈。”
花馨子说:“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就管藏獒的事J清。它们是越过石灰线逃跑的,我一定要让它们明白,今天就让它们明白,人是狗的法律,我定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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