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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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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听着璟浩然的理由,有些哑然,“万一他不露面呢?”
璟浩然被问的愣住,眼睛轻眨,眸底闪过一抹疑惑,最后疑惑消失,坚定的道,“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会在王府出现的。”
宛清端着茶喝着,好想说一句,你的直觉真准,“不知道浩王何以断定这直觉就会成为真的?”
璟浩然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因还不简单,莫流宸帮着掌管半月坊一切事物,他又不怎么出门,那可不得半月公子登门找他了,有谁那么放心把偌大一个半月坊交给旁人,自己不闻不问的,那还不如直接就送人了呢,宛清承认,他分析的很对,“浩王找半月公子做什么,你若坦白,或许我能帮你将话带到。”
璟浩然不大相信宛清会这么好心,瞧着不像啊,不过告诉她也无妨,宛清这才知道璟浩然几次三番找半月公子是何事,原因是他只有一个妹妹,一定要给他找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相公,找来找去也只有半月公子最合适,脸是没见过,可想着他能治被毁了容的脸,自己长的就更不差了,智谋才略都是上乘,无人可比,有这么一个妹夫,想想都够他得瑟的了。
宛清却是有些无语,别为了你能得瑟,就来抢她相公啊,要是知道他口中羡慕不已的半月公子就是将他揍的找不着北的莫流宸,看他能得瑟哪里去,宛清挑眉笑问道,“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原因?”
“当然不是了,最主要的还是若芷喜欢他,记得帮我转告他一声,他送给若芷的荷包就是信物,他注定是北瀚的驸马了。”
宛清眼角扫了莫流宸一眼,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哦,还有信物呢?”
莫流宸坐在一旁听宛清和璟浩然聊得这么欢,还外带呛他一句,恨不得将璟浩然活活气死算了,莫流宸闷声来了一句,“那荷包是半月夫人亲手绣的,不想死就赶紧还回来。”
璟浩然眸光淡淡的瞥了莫流宸一眼,“要还也成,你让半月公子自己来说。”
璟浩然说完这话,将茶盏搁下,然后对着宛清,“你问的话我都回答了,现在该我问了,你那十八首曲子打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过?”
宛清轻挑了下眉头,“那是你孤陋寡闻。”
璟浩然被宛清打击的无话可说了,好像是孤陋寡闻了,“曲谱借我瞅两眼?”
莫流宸坐不下去了,拉起宛清要走了,留下两个字,“做梦。”
璟浩然不让宛清和莫流宸走,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那十八首曲子就有一首是半月公子当时哼的,他去的晚了些没听完呢,“我还没吃饭呢,王府的下人办事效率真低,这都多久了,还不把饭买回来。”
宛清听得嘴角直抽,他还真当她相公有这么好的心呢,什么叫吃一见长一智啊,梳云很好心的提醒道,“浩王还是洗洗睡吧,明儿一早就能吃上了。”
“明早?”璟浩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梳云既然说了第一句,干脆都说了,“这个时辰,小厮赶去醉扶归,差不多都关门了,要置一桌吃食可不得明儿早上么?”
璟浩然嘴角是抽了又抽,宛清好心的安慰道,“饿一餐而已,饿不死人的,实在饿极了,多喝点水垫垫也是一样的。”
璟浩然都快站不稳了,有种掉进贼窝的感觉,就算醉扶归的饭菜买不来,王府不还有一堆吃的么,这意思不打算端上来,不端就不端,他自己去取,璟浩然打定主意,那边莫流宸来了一句,“北瀚浩王在锦亲王府做贼,游街示众。”
璟浩然站直了身子,“本王堂堂正正怎么会做贼!”
莫流宸撇了璟浩然一眼,绕过他往外走,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偷偷溜进半月山庄的,等莫流宸拽着宛清走了,璟浩然还站在那里,身侧的小厮问道,“这就让他们走了?”
璟浩然一个眼神瞟过去,“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找吃的了?”
小厮一个寒颤袭来,里面低下头,“王爷,这里是锦亲王府,四下都是暗卫,溜不出去,除非是从大门出去,可王府很快就会关门,奴才就是买了吃的也拿不进来。”
璟浩然要抓狂了,“去厨房看看,王府的厨房肯定有吃的。”
小厮睁大了眼睛瞅着璟浩然,不是才说过不做贼的么,怎么人一走就改口了,这里是锦亲王府,不是随随便便放空话的地方啊王爷,璟浩然见自己的小厮愣在那里紧盯着自己,手里的碧玉扇敲下去,“你不去,难不成还让我这个王爷去偷,然后被拉去游街示众?!”
小厮嘴角打颤的领命下去了,王爷的意思是他去偷没关系,只要不是他就成了?好好的一桌子吃的,干嘛非得要人陪着,胳膊扭不过大腿啊,又打不过人家,惹毛了人家万一动手怎么办,不过小厮也知道,只怕这样的日子还有的过呢,谁让他们主子看中了世子妃的曲谱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小厮去厨房溜达了一圈,愣是半点吃的都没找到,璟浩然咬牙切齿的回卧室睡觉,这才发现卧室的桌子上搁了一盘子糕点,顿时咧开了嘴笑,峰回路转,船到桥头。
这边宛清和莫流宸出了璟浩然的院子,莫流宸就去了在屋子里生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看着宛清,半晌不见宛清说话,“娘子,那荷包不是……。”
宛清打断他,“我知道,荷包里搁着两个铜板嘛,你要真送人家,也不至于送两个铜板还拿我绣的荷包。”
莫流宸听了心里像注进一弯清泉一般舒适,可下一句宛清就开始打击他了,“两个铜板而已,你竟然拿我那么精美的荷包装着,我那荷包都不止两个铜板了,暴殄天物。”
莫流宸被训的嘴角直抽,长臂一揽,直接将宛清揽在了怀里,“那可是娘子给的铜板,为夫自当好好收着了。”
宛清翻着白眼,不过心里还是很舒服,软软的,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呢,宛清还在想着那时候的场景,某人却是咕噜的带着一丝酸味的问道,“为何当初给定远侯世子就二两银子,我就两个铜板?”
宛清被问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两个铜板她都伤心的不行了,他还嫌少,宛清撅了嘴瞪着他,“你还说呢,我原是想拿那两个铜板买窜糖葫芦吃的,最后被你坑了去,你不知道,我给你银子的时候说了,你要是拿这个铜板买糖葫芦,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莫流宸听得眼角都在打颤,捏着宛清的鼻子,“你心可真狠,不至于为了两个铜板这么咒我吧?”
宛清呲牙,“咒你还是轻的,我要是会武功,哼,你能不能活着从马车里出去都是两说。”
莫流宸想起当初那会儿,估计她是真的会那么做的,“那两个铜板我还是好好收着吧,万一被人买了糖葫芦,连着为夫也跟着倒霉。”
宛清耸了下鼻子,“还是算了吧,听璟浩然那话,只怕是半月公子亲自去要,不然人家公主是不会给的,再说了,只是两个铜板而已,你好意思去要啊?”
“怎么不好意思,那是娘子给为夫的荷包和铜板。”
宛清不管他了,摆摆手,“走不动了,你背我走。”
“我抱你走。”
宛清摇头,“我喜欢跟你看一样的路。”
梳云在很后头跟着,看着莫流宸背着宛清慢慢的走着,心里羡慕的不行。
第二天,宛清在屋子里临窗绣针线,外面竹云端着茶水进屋来,瞧了便道,“少奶奶,这衣服之前不是做过一件一模一样的给小郡主了么,怎么又做?”
宛清放下手里的活,结果竹云递上的茶啜着,笑道,“我打算做三件呢,璃儿只比他们两个大两个月,等他们三四岁的时候,都穿上女装,在院子里跑,多可爱啊是不是?”
竹云听着,在脑海里幻想出来那样的场景,两个小少爷长的像极了少爷,小郡主就更是像了,这要都换上女儿装,还真不一定能分得出来谁是谁呢,可,“两个小少爷都是男儿,穿女装不大合适吧?”
宛清啜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盏递给竹云,继续针线,“怎么不合适,是他们不听我话,非得是男儿,不就穿一两天么,回头让璃儿陪他们穿男装,很公平。”
竹云脑子里的场景又换了,两三年后,王府里经常瞧见三个女孩四处溜达,然后是三个小少爷四处溜达,想想心底都期待的不行,竹云还没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宛清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竹云忙回道,“再过半个时辰该吃午饭了,少奶奶可是想问梳云回没回来?”
宛清笑着,“那丫头回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去药室看看,那药膏该制好了,赶紧给王妃送去,估计该等着急了。”
竹云福身就去了香室,将药装在玉瓶子里,出了香室就要下楼,才迈一个台阶呢,就见梳云噔噔噔的上楼来,脸上绽开了花,竹云笑问道,“又探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梳云脖子一昂,“重大好消息,温贵妃割腕了。”
竹云听得一怔,忙问最紧要的问题,“死了?”
梳云摇了摇头,“哪那么容易死啊,少奶奶说的,祸害遗千年。”
竹云戳了梳云的脑门,“没死,你得瑟什么?”
梳云揉着额头,“我又没说我得瑟的是这个,是二姑奶奶和城吟郡主的事,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把东西给王妃送去吧。”
梳云说完,提起裙摆饶过竹云噔噔噔的继续上楼,把竹云哽死在那里,脖子都憋住了,也不理会梳云,忙下楼将药膏给王妃送去。
梳云进屋先是跟宛清说及凌府的事,据舅夫人说表少爷病情在好转,至少夜里不会咳的不歇,平常是吃了就吐,昨儿晚上吃了没吐了,宛清放了心,梳云再跟宛清说起宛容和城吟郡主的事。
昨儿宛清和莫流宸提前离了皇宫,宛容和城吟郡主的事并不清楚,回来也没有去打探,可昨儿是宫宴,人多口杂的,很快就能传出宫来,原来昨天城吟郡主和宛容出去换衣服,走在半道上,宛容就没了好脸色,质问城吟郡主怎么不想办法嫁给莫流宸,她不是连故意撞人的事都做的出来了吗?!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宛容正好戳中莫城吟的痛楚,之前在宴会上,她时不时的就往莫流宸这边瞥一眼,可人家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人,她的心疼的就跟被刀戳了一般,现在还被人质问,莫城吟原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这不就故意挑起宛容的怒气,边走边退,正好到了湖边,宛容看到湖,就想起那个被城吟害没了的孩子,气头一上来,就要伸手去打莫城吟的巴掌,却不料手还没挨到莫城吟,人家就掉水里了,紧接着那边的呵斥声就传了来,是太后娘娘。
城吟郡主落水的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再没有心思继续宴会了,右相跟璟萧然致歉,璟萧然也是皇上,这样的宴会哪里提的起来兴致,当下应了,璟浩然趁机提出去锦亲王府住,皇上满心都是事呢,没有多想,挥挥手,应了。
大臣带着家眷都散了,有些人没立刻回家,而是在御花园里溜达,顺带瞧瞧热闹,皇上在皇后的宫里审问的宛容和城吟郡主,因为亲眼所见的是太后,宛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可她也不怕,就算人是她推的又如何,当初城吟郡主还推她入水更是没了孩子,皇上和温贵妃可有惩治过城吟郡主?没有!
皇上和温贵妃不想着帮她讨个公道,那她自己动手,宛容想着宛清说话时的硬气,当下哽着脖子对着皇上,想惩治她的过错,可以,先帮着她将公道讨了先,她孩子的命如何算,洛亲王妃是气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苛责半句,竟然推她入水,城吟是她的女儿,可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被顾府的女儿欺负,洛亲王妃直接跟皇上说了,当初宛容如何落水的事也不是她一面之词就能断定是城吟的错,就算真是城吟的错,那日她也带着城吟郡主亲自登门道歉了,七皇子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大殿里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抗着,宛容现在完全就豁开了,孩子没了是事实,不管如何跟城吟郡主脱不了干系,她就不信皇上会这么偏袒,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将宛清搬出来挡一挡,皇上就算不顾及她,还能不顾及着点宛清,屋子里人虽然觉得宛容做的不对,可不可否认她也可怜,孩子没了,也没个公道。
当时屋子里还有不少的小妃子,有些拍马屁的就说,温贵妃一直中意城吟郡主,将来娶了城吟郡主,让她多帮着七皇子开枝散叶算是弥补了过失,宛容抓着这话,当即道,既然孩子是还她的,那要养在她膝下,没差点气死温贵妃和洛亲王妃,且不说城吟是郡主,将来出嫁是正妃,自古只有庶出的孩子养在嫡母名下的,这嫡母的孩子养在庶妃名下的还真是头一遭听闻,温贵妃当即说宛容因为孩子没了神志不清,让人送她回七皇子府,让太医好生帮着调养,不许她随便迈步房门一步。
宛容神智不清,做出推城吟郡主入水的事也就情有可原了,一个正常人与个疯子一般见识可就不妥了,洛亲王妃也就不再追究宛容的事了,宛容就这么被定下神志不清,然后禁足在七皇子府。
梳云说完这些,瞥头看着宛清,“少奶奶,洛亲王府的城吟郡主嫁给七皇子估计是板上钉丁的事了,可二姑奶奶被禁足这事?”
宛清眉头轻挑,不可否认,温贵妃的手段的确不同凡响,要是皇上和她不给洛亲王妃一个交代,这门亲事估计又要崩了,宛清最怕的就是这门亲事再起波折,宛容一改之前温婉贤惠的形象顶撞皇上和温贵妃,温贵妃便趁机以宛容神志不清为由禁了她的足,也是变相的告诉洛亲王妃,将来城吟嫁进七皇子府,日子不会难过,大可放心。
但是宛容禁足,还是以神志不清为由禁的足,宛清怕温贵妃会真的让她从此神志不清了,那样她精心设计的好戏还有什么看头,宛清吩咐梳云道,“明儿准备一些补品好好去探望一番顾侧妃,多跟碧玉交代几句,让她多注意一些,告诉她,城吟郡主嫁进七皇子府,回门之日就是她主子解禁之日,想早一日出来,就乖巧一些。”
梳云点头记下了,又与宛清说起温贵妃割腕的事来,宛容被送回七皇子府后,皇后就将璃儿中毒的事摆了出来,贤妃淑妃纷纷响应,太后还不知道锦亲王府小郡主和王妃被害中毒一事呢,狠狠的震了一下,谁有事也不能锦亲王府的人有事,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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