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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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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听了忍不住笑道,“哪个女孩不是疼过来的。”
这话绝对实在,可是宛清一想到凝儿当时哭的那伤心的样子,没差点忍不住上去凑那稳婆,也不知道事先准备麻药,好吧,这时候麻药还没有,可是可以跟她说啊……不过小孩还是不要用麻药的好,最好是不穿耳洞,前世长到二十多岁不都没穿,就是因为怕啊。
宛清还在想着,那边就有丫鬟进来禀告,“二姨娘和二姑娘来了。”
宛清愣了一下,方才从床沿上站起来,那边二姨娘风风韵韵的进了屋,步履轻盈,珊珊作响,还未近前,宛清便闻着一股刺鼻的香味,宛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今儿抹了多少香粉啊,忙示意屋里的丫鬟将屏风挡住窗户,再把窗户打开,通风。
然后,向二姨娘和顾宛容行礼请安,二姨娘恍若未见到宛清似地,对开窗户的丫鬟道,“三姨娘坐月子,怎么能吹冷风呢,快关上。”
那丫鬟也恍若未见到二姨娘似地,直接福了身子就下去了,宛容见了,气的骂道,“没规矩的丫鬟,见了二姨娘也不知道行礼。”
宛清听了便笑道,“二姐姐何必跟个小丫头过不去,窗户是我让打开的,有屏风挡住,三姨娘也吹不到冷风,倒是姐姐身上抹了不少香,小孩儿味觉还未长好,闻不得呢。”
说着,却是吩咐奶娘将凝儿和昕儿抱了下去,宛容气的直咬牙,“我都还未见到他们呢。”
宛清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小孩闻不得重味道,这是稳婆说的,可马虎不得,回头出了一点儿差错,老太太责罚起来,三姨娘可担待不起,二姐姐也别急,她们两个又跑不掉,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小孩儿虽然呼吸系统没发育好,但对气味敏感,这一回闻的久了,以后记住味道,就跟二姨娘亲了,宛清才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发生呢,再说了,太厚重的香对小孩的呼吸系统也不好。
三姨娘也没听过这说法,但可以肯定不是稳婆说的,不过,她很少用香,就是用也是宛清送来的清雅若有似无的淡香,想来应该是无害的。
二姨娘听了,不由的笑了笑,“那稳婆倒是见多识广,是姐姐没注意,下回先净身沐浴后再来妹妹这儿。”说完,却是咬了牙,暗恨那稳婆,她也是听府里的老人说,孩子对气味敏感,新生儿不会认人而是辨味识人的。
她如今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么多年也未能有消息,想来再生的可能很小了,府里只有这么一位小少爷,她自然想着能与她多亲厚些,要是孩子能主动亲近她就更好了,那样,虽不能抱回去抚养他,只要孩子喜欢她,老太太也会高看她几分,哪知道这个打算就毁在了那个稳婆手里,二姨娘暗暗咬牙。
二姨娘笑着拍着三姨娘的手,笑道,“你是个有福的,三姑娘定了锦亲王府的亲,如今你又生下了老太太老太爷的命根子,以后在府里的地位就更稳了,姐姐我就没那个好命,以后宛容出嫁了,我就无依无靠了。”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泪眼模糊中,眼睛瞥到两个未合盖的木盒子,拿起来看着,苦笑道,“好精致的首饰,是老太太送来的吧,看着比当年大姑娘和四姑娘的还要精致十倍不止呢。”
三姨娘递了个帕子给她,笑道,“大姑娘和四姑娘是嫡出,哪里能越过她们去,这两套是三姑娘方才送的。”
二姨娘着实惊讶了一下,敢情不是老太太送的啊,也是,老太太当年送四姑娘的也就一长命锁,要是送一整套给六姑娘,大夫人还不得活活气死啊,不由的笑了笑,“这一套戴上,贵气不少。”
二姨娘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叹,三姑娘也是个会败家的,从大夫人那儿要来的银子怕是早花光了吧。
三姨娘却是笑笑不语,两人又说起话来,只是二姨娘原本是来看小少爷的,这会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略扯了几句便道,“妹妹好生休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她们一走,宛清就坐了上来,眼睛里就含了警惕,对三姨娘道,“娘,以后让昕儿离她们远点儿。”
三姨娘却是笑笑,“她想昕儿跟她亲厚,老太太老太爷知道了也是不许的,你放心,出了月子,昕儿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老太太屋里。”
宛清这才放了心,小孩子容易受大人影响,看宛容就知道二姨娘也不是个善茬,她一来便诉苦,说宛容出嫁她便没了依靠,又联系她们今儿的反应,那言外之意不是要依靠昕儿了?依靠个奶娃娃,这才出生几天呢,就把主意打到昕儿头上了。
三姨娘坐月子这段时间,二姨娘差不多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个小时,只可惜小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能见她的时间少的可怜,而且宛清大半天就呆在三姨娘院子里,二姨娘就是有什么想法也讨不了好。
这一日,二姨娘和宛容又在三姨娘屋子里,陪着三姨娘聊天,突然,外面小丫鬟打了帘子进屋,手里拿着封信,对三姨娘福着身子道,“有三姨娘的信。”
三姨娘一听,忙直起身子,“快拿来给我看看。”
赵妈妈忙接过小丫鬟手里的信递到三姨娘手里,三姨娘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拆了信封就翻看起来,看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宛清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坐到床边,凑到三姨娘身边看着,宛容见着放在被服上信封还很厚,拿起来就要看,宛清先她一步抢了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张开一看,顿时有些心花怒放,这是状纸啊!
有了这个就可以起诉了,那就意味着舅舅手里握有证据了,平复冤屈指日可待了,可看着三姨娘笑着流泪,忙将状纸揣在了三姨娘的枕头底下,拿帕子帮她擦眼泪,“快别哭了,这是好事。”
三姨娘点点头,二姨娘和宛容见了,心里就起了疑,三姨娘怎么和外面有通信呢,便道,“妹妹是有了什么喜事么,看你都高兴的落泪了。”
三姨娘擦着眼泪,听了便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娘家废弃的旧宅挖出来一盒子宝贝,是母亲生前的遗物,家仆心善,说是要送来给我,不几日就要到了。”
二姨娘见了,不疑有他,这样的事确实值得喜极而泣的,她怎么就没那么好运呢,那仆人却也够傻的,不由的感叹道,“这样念主的忠仆可不多了。”
宛清听了,也忍不住高兴起来,这么一来舅舅就可以以这个理由进府了,只是那张脸还得画画妆才是。
宛清这头正高兴着呢,那边丫鬟又打了帘子进来,还带进来一个穿着宫装的丫鬟还有两个小太监进来,宛清认得那宫女,宛容也认得,她是颜容公主的贴身丫鬟珊瑚。
宛清忙起身相迎,那丫鬟却是俯身行礼,恭谨的道,“见过三姑娘,公主听闻三姑娘新添了两个弟妹,特送来一些贺礼。”说着,那两个太监将托盘送上来,两匣子装的,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宛清忙命人收下,又道谢道,“多谢公主。”
珊瑚又道,“这是颜容公主特地命奴婢一定送到三姑娘手里的,三姑娘看可足够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玉瓶来,宛清猜就知道是白獭髓,接到手里忍不住就点了点头,这么一瓶子,足够她用的了,又打开看了看,笑道,“果然不错,辛苦姐姐了,回去告诉公主一声,让她放心,七日之后差人来取就是了,再烦扰姐姐转告公主一声,说我有件小事需要麻烦她。”
珊瑚点了点头,要是三姑娘能将公主的脸治好,别说是一件小事,就是十件也不在话下,便点头道,“奴婢一定代为转告。”
宛清忙吩咐梳云去三姨娘的梳妆盒处,取了两盒雪花膏来送于珊瑚,谢道,“麻烦姐姐了。”珊瑚原本是想拒绝的,可看那是雪花膏的盒子,便俯身道谢,带着俩太监就要出去。
宛清要送他们出去,珊瑚阻止了她,宛清便让梳云送他们出去。
回身,却是见到宛容,一脸好奇的看着宛清手里的玉瓶,问道,“公主送你的是什么?”
宛清将瓶子一举,笑道,“不是送我的,这是宫里的一些玉露,让梳云带去半月坊找人制成药膏,说是治脸伤。”
颜容公主脸受伤的事,几乎大御朝人尽皆知,宛容也不多疑,只是,“她是公主,找半月坊制药还需通过你?”
宛清耸耸肩,笑道,“半月坊老板行踪不定,谁的帐也不买,就是公主想找她也是不成的,倒是梳云常买雪花膏,有几分面子,公主这才托的我。”
宛容翻了个白眼,公主还没个丫鬟面子大,那半月坊老板八成是个怪物,遂不再理会宛清,又把目光投到桌上两个盒子上,那才是公主送来的。
只是毕竟是公主送来的,她还是没那个胆子去翻,宛清倒是有些好奇,打开看了一下,一盒子珍惜药材,估计是送三姨娘养身子的,一盒子玉器玩具,是送两小孩玩的。
那边二姨娘见了,心里就有些妒忌,嘴角挤出来一抹苦笑来,“连公主都送了贺礼来呢。”
三姨娘但笑不语,她知道颜容公主是看着宛清的面子上才送的贺礼,不过,凝儿和昕儿能得公主赏赐,那也是他们的福分,就连老太太老太爷见了,也会开心的。
只是,颜容公主为何高看宛清,宛清又有何事麻烦她,三姨娘满心疑惑,只是这会子有外人在场,她不方便多问。
那边老太太听说颜容公主派了人来,忙差王妈妈过来问问,只是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宛清忙向王妈妈解释道,“公主听闻顾府新添了少爷和千金,特地送了贺礼来,再有就是有件小事托我,派了丫鬟传话来。”
王妈妈听了,福身道,“老太太是怕府里失了礼,特地派奴婢过来看看,奴婢这就回去禀告了老太太。”
三姨娘见了便道,“烦扰王妈妈跑一趟了,让三姑娘随你一起去禀告老太太。”
宛清带着颜容公主送的贺礼跟着王妈妈就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爷和顾老爷都在,公主送贺礼在宛清眼里是一件小事,可在老太太老太爷眼里事情就大了,公主毕竟是君,他们事先未迎接可是大过啊!
宛清行了礼,又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自然捡能说的说,最重要的打消他们心里的忧虑要紧,老太太听了,方才松了口气,原来贺礼送到三姨娘处是因为颜容公主有重要的东西交到宛清手里,其实大可叫宛清去门口迎接就可以了啊。
看来那东西定是异常珍贵,老太太担忧的道,“既然是公主嘱托,定要小心保管,稍有差池,整个顾府都要跟着遭殃。”
宛清点头道,“宛清知道。”回去就赶紧制好。
老太爷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多问,宛清跟公主交好不是件坏事,看来均儿升迁八成也是看在这孙女儿的面子上啊。
宛清在老太太屋里待了一会儿,又重新返回三姨娘屋里,白獭髓和状纸都还在三姨娘屋里呢,只是回去的时候,二姨娘和宛容已经走了,三姨娘才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打算找公主帮忙?”
宛清点点头,将头靠在三姨娘的肩上,“女儿是这么想的,七天后,女儿写封信给公主,就将状纸誊写一份夹在里面,只要公主同意帮忙,到时候不但可以帮外祖父伸冤,就连被抄走的家产等也可以还回来,皇帝若是个明君,应当还会让舅舅顶替外祖父的官职,就是升上一两级也是可能的。”从凌清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拿到了证据,就知道他是个人才,朝廷应当予以重用,就算看在颜容公主的面子上也得重用不是。
三姨娘笑着看着宛清,“难为你想的这么远,娘还准备找你爹帮忙呢,如今倒是不用麻烦他了。”
宛清睁大了眼睛,随即笑道,“把这事告诉爹也好,免得哪天舅舅寻上门来,他还不认识呢,如今舅舅手里也握有证据了,娘的罪臣之女的身份也可以摆脱了。”
宛清从三姨娘院子里回去,就着手给颜容公主制舒痕膏,只是过程有些复杂,宛清从晚饭后点灯忙到第二日清晨才制好,还得放在树下埋个几天,第二天,老太太还亲自派人护送梳云去半月坊,宛清对此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老太太顾忌的多,她只得让梳云跑一趟了,不过好在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给宛絮吃,也算没白跑一趟了。
七天后,珊瑚亲自来顾府,这一回老太太领着宛清在正厅接待了珊瑚,宛清将舒痕膏送上,还一并送上一个特大的荷包,要不是老太太非得来这么一招,她还真不必费这个事,送到珊瑚手里的时候,特地加了一句,“这个是送于公主的,麻烦珊瑚姐姐了。”
珊瑚点点头,递上一个心知肚明的笑意,“奴婢一定转交到公主手上。”
又对老太太福身告辞,“公主急着用,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三姨娘出月子这一天,正好是凌清衍回到京都之日,距离上回来信正好十二天,那天宛清将信交予颜容公主后,第二天,顾老爷下了朝连朝服未脱就来了三姨娘屋里,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清衍?”记得当年她提过一回,只是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他有些记不清了,所以特地回来问一声,他的本意是准备给三姨娘一个惊喜的。
三姨娘一愣,点点头,她都还未跟他说,他倒是直接问上门来了,宛清在一旁听着,就猜到肯定是颜容公主将状纸送到皇帝手里了,不然顾老爷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顾老爷见了,欣喜的道,“果真是他,皇上准备重新受理岳父当年的案子,还岳父一个清白,看来清衍就在京都了,回头我把他找来,让你们兄妹见上一面。”
三姨娘听了,忍不住笑道,“不用找了,他这会子还在回京都的路上呢,我原是想跟你说的,可他还未到,我便忍住了,不料你早知道了。”
顾老爷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道,“倒是我一个人不知道了,你们是如何相认的?”清音素来深入简出,连院门都不出,当初清衍又是发配边关,并不知道她人在顾府啊。
三姨娘朝宛清伸出手,宛清忙上去握住,就听三姨娘笑道,“是宛清发现的,端亲王王妃寿宴那天在端亲王府门口遇见的,清衍跟我是双生子,原就有几分相似,她就多问了一句,没料到真是清衍。”
宛清讪讪的笑着,“宛清不是故意瞒着爹的,只是舅舅还要去临泉州寻找证据,并未在京都多待,宛清想等他替外祖父伸了冤会正式拜访顾府的,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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