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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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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幸臣不嫁穿越男
作者:步蟾
文案
家亡国破,顶着祸国殃民之罪的楚今朝冒着性命危险带着隐姓埋名的年幼太子,
投靠了新朝廷,受尽世人的唾骂。然后,遇到身份隐秘的商客段怀越,
一时成为知己,从此开始了她从罪臣到权臣的康庄大道。
只是,待她权倾天下时,才恍然发现,她一半的成就都源自于他的宠幸。
男主别扭小气很任性,女主聪明淡定不随性。
且多为女主奋斗史,感情戏出现得较晚。
另外,原名:不嫁穿越男。
说不嫁,就不嫁,但绝对1V1。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乔装改扮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今朝,段君铭 ┃ 配角:霍颖光,段怀真,穆嘉和 ┃ 其它
、进京面圣
他要见的人,是一个要杀他、且绝对有能力杀他的人。
“皇上,楚今朝带到。”
那个人是乱臣贼子,是他的灭国仇人,却也是当今的皇帝。如今与他,仅剩一门之隔。
“吱——呀——”
门开了,声音沉缓。已逾百年的厚重大门,红漆微暗。
“皇上要单独召见楚今朝。” 门里走出来两个紫绶青衣的带刀侍卫,面无表情,像在看待一个死人。
身为万民唾骂的亡国罪人,他潜逃一年多,现在来自首,绝无生还的可能。侍卫的态度很能理解,但他还不打算让自己成为死人。
“多谢两位大哥。”
镇定、礼貌、静心、凝神。昂首挺胸深呼吸,保证不会让人看出心虚与害怕。
再抬脚,阔步跨进门槛。
终于要见到他了。
结果,殿上空无一人。
“左转,皇上在偏殿。”身后传来侍卫提示的声音。
一口气缓缓呼出,松懈了下来。
再来一口气,绝不能不战而被屈。
转身左拐,缓缓推开虚掩门扉的偏殿。
迎面却又是一架九龙纹的屏风拦住了视线。
稳住!把拳头松开!掌心的汗不要管。
闭了闭眼,他再次深呼吸,稳步绕过屏风。谁知一脚刚踏出去,一阵疾风迎面扑来,伴随着金属的锈腥味。
是剑!杀招!
他下意识要闪开,却在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止步站定在原地。
待那疾风停下,果然是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悬指在他喉间。剑光闪烁,刺入眼。
背心早已冷汗涔涔,他纵然极力稳住心跳保持镇定,还是忍不住眯了眯眼,顺着剑刃望向执剑的人。
紫玉王冠,金龙黄袍,是这天下之主的象征。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君王,举天誓日,一呼百应,发动长庚之役;马背驰骋,弹指两年,就让大兴朝改弦易主。他没有他想象中的粗犷霸气,三分英挺中倒有七分俊美,鬓边顺发垂下的两道金色细流苏还替他添了文雅贵气,长风浩然中冉冉有朝霞映初阳之态。
这就是段君铭?
他以为,统帅三军在马背上打天下的人,至少应该有些“武气”与深沉,却不知竟如此“文气”与轩朗。
谨慎!他做的事可半点不与“文气”沾边!
楚今朝不敢轻视面前这个逼死前朝承宣帝,如今又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男人。他沉默着,努力让自己忽视眼前刺眼的白刃,忽视冰冷的剑尖抵在喉间的冰凉,无所畏惧地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当面对峙,那高高吊起的心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无论他在心里预想演练过千百次,都没想过见到段君铭的第一眼,竟会是他的笑容,且还笑得十分欢乐。
啊,是了。他日夜都想诛杀的敌人自动送上门了,让他寝食难安的心头大患也指日可消,他自然要笑得欢乐。
“你就是楚今朝?”那笑竟还有几分温和,像是寻常好友碰面一样,似乎完全不知道他手上有柄利剑正指着对方咽喉。
“是。”楚今朝不卑不亢,略略点头,全然不顾喉间正有利刃抵着,这一点头等于把喉咙往剑尖上送。
段君铭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后分毫。他一直看着他,打量着他,从头到脚,眼里一抹失望与促狭显而易见,除此,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对于失望,楚今朝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失望什么。自从进了皇宫,一路上他就不断地让人失望着。传言以绝丽之姿魅惑君主的男色,竟然生得如此平平相貌;传言那生死相随的一段深宫禁恋,竟然结束得如此对不起观众。
哎,真该说声抱歉。
“既然见朕,还不跪下!”段君铭突然喝声出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森然如手中白刃,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定有人血溅当场。
若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早已腿软。但楚今朝反而愈加挺直了背脊,负手而立,仍是不卑不亢。只听他语气平静地回答:“男儿膝下跪天地君亲师。今朝不知为何要跪。”
“朕就是君!”
“天地之大,君王何其多。”楚今朝缓慢说着,轻轻摇头,“非今朝之君,今朝不跪。”
段君铭挑了挑眉,似是惊讶,遂多看了他两眼,轻蔑哼道:“朕还觉得奇怪。穆玄景治理江山无能,怎么连挑个男宠也没眼光,原来挑的是张如簧巧舌。呵,最后居然还为了这根舌头,连江山也不要了。”他将剑尖上移,指向楚今朝唇间,顺着前送。“朕倒想看看,那根舌头长的什么样子。”
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间,楚今朝这才知道方才喉头已经被割破了。他没有放在心上,仍旧直视着段君铭。既不刻意咬牙,也不启唇避开剑锋,反而任他剑尖刺入口中,未见半分惧色。
“朕只需要轻轻一转,你这满口白牙和三寸巧舌就……哗啦,没了。”段君铭边说着,仔细盯着楚今朝,慢慢地转着剑刃,面带笑容地描述着残忍的血腥,还带着幸灾乐祸的配音,似乎很期待看到楚今朝被他吓得面色惨败,扑地跪倒。
但楚今朝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张口回答:“没有了牙和舌,楚今朝依然是楚今朝。”
他说话时,舌尖不断地碰到锋利的剑尖,触刃即被划伤,流出血来,沿嘴角而下,染红了下巴。吐的字句也因为剑尖的阻挠伤害而有些模糊。但那清如明镜的双眸,灼灼有神。纵使语气平淡,却凛然一股气势逼人。
段君铭眯了眯眼,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分回去,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到,仍旧举剑置在楚今朝的唇间。而他的视线,也自此凝在他脸上,半晌没有移开。
楚今朝不知他在看什么,他以不变应万变,维持着方才气势不减,神色不变,迎着他直直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回视过去。
倒是段君铭不知怎地,微垂眼睫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去,在唇角缓缓牵出个浅笑,未几又敛起。他挽剑刷刷两声,银光缭绕一番,也跟着收了回去。然后,他转身拈起桌上一块牛皮布,仔细地擦着铮亮的剑身,对于剑尖上的脏污血迹反倒视而不见。只见他往剑身上哈了哈气,捻着布小心地摩挲着,像是呵护着最心爱的珍宝,只是脸上却不见半点对待珍宝的温柔。他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头都不再抬起,仿佛完全忘了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楚今朝猜不透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是为哪般,也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他一刻都不敢放松,只悄悄略略舔了舔舌尖。初始微麻的反应过去,嘴里逐渐疼痛起来,连吸气都有些困难。他屏住呼吸,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一动不动,等着段君铭的下一步行动。
毫无疑问,段君铭是个兵家高手,喜欢用这种“攻心术”。他把他当作将死的猎物戏弄着,想击破他的心理防线,击垮他的心神,想逼得他精神崩溃,最后再来享受他的胜利果实。
他不会让他如愿,他来这里,本就是要在这死地上求生。段君铭是军队里打天下的皇帝,厌恶贪生怕死,欣赏视死如归。他投其所好,以进为退,就赌段君铭的那一点欣赏之心。
这半晌,整个偏殿都静悄悄的。两个人都忍耐着、等待着,消磨着对方的耐性,一个擦着剑,一个秉着气。一时间,只听得到段君铭手上牛皮与剑刃的微弱摩擦声。
不知道多久过去,段君铭手中的牛皮布终于移到了剑尖。看到早已干涸的血迹,他似乎才恍然想起这血迹的主人还站在面前。
“知道朕为什么同意见你吗?”他悠悠地丢出这样一句话来,手上动作未停,也没有转头来看楚今朝一眼,像是在午后品茗的朋友各自随意闲话。
结束逃亡、进京向段君铭求和是楚今朝的决定。对于前朝罪臣,段君铭身为新朝皇帝,完全可以不予理会。但对于有祸国殃民之罪的楚今朝,天下人人诛之而后快,他这个皇帝自然得顺承民意。
“亲手杀我。”楚今朝毫不怀疑这一点,尽量吐字清晰地肯定回答。
段君铭挑挑眉,回头扫了他一眼。“你知道还敢来?”
“若是为死,我不会来。”楚今朝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在剑尖血迹上来回摩擦几下后停了下来,将视线移到了桌案上的茶水。那意思像是因为剑尖的血迹凝固,牛皮擦不掉,所以他在考虑用茶水清洗。
但下一瞬,段君铭的视线就从那杯凉茶收了回来。他手挽剑花,一朵红蕊顿时跳跃在银光里,风声厉厉,剑势迫人。然后随着这凛冽剑风中响起的,是他语气平淡却威胁十足的话。
“朕没有放你活着离开的打算!”
“若只为活,我也不会来。”与段君铭的气势夺人不同,楚今朝仍旧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若只想活命,段君铭通缉他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找到他。
“哦?看来你不止笃定朕不会杀你,而且似乎还想从朕这里捞到些什么好处?”他摇摇头,叹道:“可惜,人太自信了不大好。朕可不像穆玄景那样无德无能无眼光,你这种货色,除了杀,我还真没别的兴趣!”
楚今朝默然不语。段君铭已经不自觉地暴露了不想再让剑刃染血的念头,对他而言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或许他该对他改观,段君铭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深不可测。但也决不可等闲视之。且他的目的尚未达到,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所以,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等着段君铭接下来的话。
段君铭道:“你以为找乔少光帮你说话,朕就会相信他的信口雌黄,说什么楚今朝是有能之士,留下他不但朝中多个人才,还可以向天下人展示朕的宽大为怀,广纳贤才?”
他怪腔怪调地模仿着臣子的说话,语气里净是轻蔑,重重哼一声后,话音忽变,冷声道:“你若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朕从来就没有什么宽广心胸!朕推翻这大兴朝可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而是因为朕要报仇!朕与那大兴朝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毁了朕的一生!穆玄景死了,可惜没能死在朕的手里。朕遗憾得不得了!他用他的性命和江山换下了你,朕就偏要杀了你,叫他死也不安宁!”
他边说着,那银光红蕊又在眼前盛开,染血未拭的剑又再一次地指向了楚今朝的心口。
、留命
段君铭与大兴朝的仇恨要上溯到十六年前大兴与东北国家的一场战争。时东北肃慎强盛,不再满足大兴朝以岁币交好,扣押使者撕毁协议,攻了大兴一个措手不及。东北关塞失守,肃慎人长驱直入逼近北江天险。一旦踏过北江,大兴就是一马平川守无可守。
盛京告急。
当时在位的元安帝,也就是承宣帝的父亲,要求西南王段启泽,也就是段君铭的父亲,前来援助。西南王是大兴建国初封的功臣之一,经大兴三百年的历史,其他异姓王的封地因各种原因被收回废除,只有西南封地一直沿袭保留下来,甚至越来越强盛,到大兴后期时,俨然已成一个独立小国。接到圣旨,段启泽没有任何迟疑率兵来援,帮助大兴大败肃慎,一直将肃慎人赶到东北关外。这本是大功一件,但元安帝却感到了威胁,不但没有封赏,反而找借口扣押了西南军队的马匹和兵器,赐了段启泽一杯毒酒,待他回到西南后,毒发身亡。
这件事本是皇族秘辛,外人不得而知,但楚今朝早从承宣帝那里得知了。老实说,这件事的确是皇室对不起西南段姓,但外姓王封地军事实力对皇朝造成了威胁,还将之表现了出来,却不能不说是段启泽太过大意了。
想起承宣帝,楚今朝不由想起他曾说:“朕只道喜爱今朝,却不知这番喜爱竟将今朝陷于如斯境地,还望今朝不要怪朕才是。”
兵临城下,十万禁军不受皇命,非要承宣帝以楚今朝的人头作为调兵虎符。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让段君铭“恨乌及屋”,欲取他性命来泄恨。真正是四处绝壁,无一处可生。
但他怎么会怪呢,若没有承宣帝,哪有今天的楚今朝?
“无话可说了?准备受死了?”
冷然的话语打断了思维,楚今朝暗骂一声,责怪自己竟然在生死关头走神。定定神,他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忽然觉得,或许你是对的。当初是今朝贪生怕死,辜负承宣皇上一片深情厚谊。现如今随他而去,才是皆大欢喜。”
段君铭断没预料到一直针锋相对、分寸不让的楚今朝竟会说出这番妥协的话来。他愕然瞪着他,好半晌,方才冷笑一声,道:“哼,当日逃得飞快,把他的江山断送干净了,今日时过境迁倒来表达痴情?真是情深意重!”
讽刺?楚今朝默然以对。他是不是情深意重不重要,承宣帝情深意重就行了。段君铭既然恨承宣帝,总不会好心好意送他“心爱之人”下去陪他吧?
果然,段君铭思索半晌,道:“你倒提醒了朕,朕已经开始考虑也许可以留你一命了。但怎么办好?朕真的是非常想看到你死在朕的剑下,看你热乎乎的鲜血流满满的一地,那场景一定很壮观。”
楚今朝依然不说话。他本就有底牌在手,如今又多添一张,底气渐足了。
“要不这样,你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朕可以考虑留你一命。”威胁完毕的段君铭又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丢出鱼饵,等鱼自己来咬。
楚今朝自然不会笨到不打自招,他道:“今朝不才,想不出理由劝一个嗜杀之人不杀人,也想不出理由劝一个不想杀人的人杀人。”反正段君铭自然会替他想。
“你没有理由?朕倒帮你想到一个。”
迂回半天,等的就是这个。楚今朝深吸一口气,秉住所有心念,抬起一双清眸望着他,无辜、期待又茫然不解。
段君铭横剑在手,神情凛然,威胁又诱惑着,道:“交出嘉和太子,朕不但留你性命,还给你荣华富贵。”
承宣帝穆玄景只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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