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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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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怀越开始惊讶地眼睛越瞪越大,瞪到最后,见楚今朝还在不断数落着,他的脸色又一点一点地阴沉下去。有这么糟烂的人么?他在说谁?
“总之,从一个女子挑选丈夫的角度来讲,他没一处合格。”楚今朝把段君铭批了个体无完肤,末了又简略且一针见血地再次概括。见段怀越脸色似乎不对,他慢半拍地想起,自己是一吐了多日积怨,批了个畅快淋漓,但实在是不该在段怀越面前说得太过放肆。更何况,他批判的人,才刚刚帮了他一个大忙,也似乎在努力想要改正,他还是别近墨者黑地忘恩负义的好。
于是,他停顿一下后,又道:“不过,也并非一无是处。”
段怀越陡然抬起头来,满脸阴霾一扫而净,两眼放光的模样,让楚今朝忽然联想到了见着肉骨头的小狗。忍不住笑了一声后,楚今朝数着指头继续道:“文韬武略他不少,聪明才智他有余,身家至尊独他一人,形貌昳丽也少有能比。事情若有他认真帮忙……”
应该是很可靠的吧。这么一想,似乎段君铭也没那么糟糕了。
段怀越也不知道是否满意了,最后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他的坏话,你就不怕他到时候让你进宫伺候他?”反正现在满朝文武谁都知道皇帝对这个前朝祸水有所钟情,真让他进宫去伺候,只怕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完美的更新时间就因为白痴的我把存稿箱时间填错了而废了……是怎么错的呢?扑地,完全不记得了~~
、凶案
“伺候谁?”两人正说着,一个略嫌童稚的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是杨冕回来了。
段怀越看到他,兴味不减地八卦了一句:“小冕呢?小冕想娶什么样的妻子?”
杨冕劈头被问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也没有被吓住,下意识地望了楚今朝一眼后,把背着的小兜放下来,道:“我要跟我大哥在一起,不娶妻。”
段怀越听到他这标准小孩子的回答,老实不客气地嘲笑了他一顿,这煮酒论妻的闲话就此告了一段落。最后段怀越怅然不已,将杯中清甜的果子酒一饮而尽,道:“我们两个光棍煮酒论不了武功英雄,闲话一下女人倒也不错。今朝啊今朝,唉……”
楚今朝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何会叹气,也不懂他为何会叹出这浓浓的遗憾与不甘,却又诡异地觉得,似乎即使不甘他也甘之如饴。
倒是杨冕似乎不解人事地天真道:“要不段大哥也别娶妻了,同我和大哥在一起。”
段怀越望着杨冕,忽然笑了,伸手使劲揉着他的头,直到把他头顶小髻都弄歪了还不肯放手,道:“嗯,是个好主意。老了就靠小冕来养。”
杨冕拍着他作乱的大手,恼道:“鬼才养你?我只养我大哥!”喜欢就笑,不喜欢就闹,孩子心性可见一斑。段怀越也不介意将来养他的是人还是鬼,继续慢慢喝他的酒。
自从认识楚今朝,近墨者黑,他的酒瘾似乎越来越重了。
深深暗叹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碗底粘着一点白色沉淀,看得他心烦意乱。抬头见楚今朝仍旧慢悠悠地品咂着,好像碗中盛的是世上最甘醇的美酒,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浪费,心中一股烦闷更重,几乎就想抬手翻掉他的酒碗。段怀真的酒真酿得有这么好么?甜中带涩,酸中又腻,揽之不能,弃之也不能,真叫人……不甘心!
这黄昏的闲话,似乎只是闲话一场,话过了,也就过了。但到底谁说了什么,谁又记住多少,也只有将来的时间知道了。
时间悄悄来又悄悄走,秋试渐近,再加皇帝选妃,两大盛事凑在一起,盛京城的热闹不可寻常而语。段君铭与楚今朝的君臣关系,也在这热闹的气氛中,逐渐升温,越处越默契。
但所谓“福兮,祸之所伏”,在一片仕子摩拳擦掌、百姓翘首以望的热烈气氛中,楚今朝几乎要以为,只要段君铭愿意好好当这个皇帝,太平盛世指日可待,他一生志愿也终能达成。却不知,敏漳小王爷的被刺事件,毫不留情地向他以为的太平盛世泼下了凉水,而这次事件所引发的连串后果,便如那骨牌层层推倒一样,推到最后,重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楚今朝初始听到这个事件消息时,正在藏书阁修补旧籍。藏书阁人手不多,迄今为止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整个阁子静悄悄的。直到他觉得肩膀酸疼,正伸个懒腰歇一下,一手扬去,不知拍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他的指背一痛,缩了回来,跟着就听到一声哭喊传了来:“大哥,三弟不好了!”
大哥?叫他大哥的可只有杨冕,杨冕又哪里来的三弟?更何况,杨冕也不会哭。
楚今朝疑惑着,甩着撞疼的手,回头看去。只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捂着嘴一脸痛苦模样站在身后的竟然是段君铭。
他惊讶之下,还来不及跪下去请罪,就立刻意识到哭喊的来人要找的其实是段君铭。三弟?那就是段怀真了?
他心念未了,果然见段怀璧风一般地闯进来,见到段君铭就扑上来,拉住了就往外走。段君铭憋着被打的气发不出来,回头瞪了楚今朝一眼,从段怀璧怀中抽出胳膊,沉声道:“慢慢说。怀真怎么了?”
“有人刺杀他……”
段怀璧在进宫途中遇到刑部主事花羞,见他形色匆匆往敏漳王府去,一问之下才知道段怀真府中出了事。段怀真躺在自家戒备森严的府宅,被一柄匕首插在胸口,还是染了毒的,刺客却不知影踪。好在段怀真命不该绝,他的贴身侍卫及时发现,赶紧请了大夫,先用了药。虽说还剩下一口气在,却不知道那口气还能维持多久。
堂堂王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行刺成功,还让刺客顺利逃脱了,这是何等大事!刑部当即立案,段怀璧则等不及地进宫来找段君铭。段君铭一听也起了个咯噔,立即跟着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唤了一声“楚卿”,摆摆头,示意他跟上。
这会儿他已经放下了捂着唇的手,只见上唇处有一块轻微的肿,还有血迹沾着,略显滑稽,看起来少了些皇帝该有的威严模样。但此时又有谁会在意这些?楚今朝挂心着段怀真,也忘了自己先前的冒犯,回一声“是”,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宫了。
敏漳王府里,段怀真依然昏迷不醒。那刺客当真是要取他的性命,一把匕首干干净净地插在心口处,连一滴血都没渗出。因为担心拔刀会引起大量失血,王府又没个做主的人,先请的大夫不敢妄动。段君铭到来后,只看了一眼,抬手让段怀璧出去,又吩咐一个名唤沈迟的随身护卫辅助太医拔刀疗伤,他自己也留在房中。
连段怀璧都不能留,楚今朝自然更不能留下。他跟着段怀璧一起出门,正好看到段怀真那个叫柳绵的贴身侍卫站在门口守着。
清眉秀目的柳绵侍卫,面无表情,却紧咬着牙关,其实极担忧屋里的主子,连有人从门内出来,他也没意识到。直到段怀璧开口唤他,她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地躬身行礼。
“你就是那个最先发现小王爷被刺的侍卫?”段怀璧手足情深,一心想帮兄弟找出凶手,“说说当时的情况。”
柳绵拱手答道:“回郡主,当时小王爷想在书房看书,命卑职在门外候着。后来卑职听到门内有动静,就敲了敲门,问小王爷是否需要卑职。小王爷一直没有回答,卑职料到事情有异,斗胆破门而入。进门就看到小王爷倒在地上,胸口就插着那匕首。卑职该死,没有保护好小王爷。”
段怀璧有些惊讶,又问:“你是说,你一直守在门口,没有人进出,小王爷却在里面被刺。那窗口呢?窗口有看到什么可疑人来去吗?”
柳绵摇头道:“卑职不知。卑职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不过,据后来刑部的大人勘察,当时窗户是闭着的。”
“这……”无人进出的密室里,段怀真无缘无故被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段怀璧理不出个头绪,又担心着兄弟,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口不择言道:“没人进出,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你要杀我三弟?”
柳绵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叩头道:“郡主明察,卑职岂敢?”段怀璧也不是真心要问他的罪,发发怒气也就过了。正这时,刑部主事花羞从院门口进来,她连忙上去询问查案情况。
花羞是刑部尚书花千誉的儿子,虽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却没一个人敢怀疑他的能力。他自幼喜读书,犹擅法典,审案精准又公正无私,楚今朝也有所耳闻。这个人在此,这功夫想必已经把案情摸得差不多了。
楚今朝一面竖起耳朵留意听着花羞的说法,一面又暗中盯着柳绵的反应。柳绵是个女子,他早就看出来了。好端端的美娇娘为何女扮男装跟在段怀真身边,如今段怀真又被刺,她实在难逃嫌疑。且整个王府上下都没人能证明柳绵是一直守在书房门口,因为那个时间,段怀真的书房是禁止下人靠近的。也就是说,现在段怀真昏迷,刺客失踪,段怀真被刺事件,整个就只有柳绵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这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怀疑。
楚今朝倒也不是真的怀疑柳绵会杀段怀真。谁会杀了人了还留下来等着自投罗网?事实也的确如此,据花羞所言,王府上下一致担保柳绵绝不可能杀害段怀真。据说段怀真前段时间为了采集酿酒所需的百果,总往京郊的山上跑,每次都只带着柳绵跟随。柳绵也不负所托,曾有一次以性命相拼地救了因土石松动而掉下山谷的段怀真,被困在山谷一天一夜后,好不容易才将他背负救了回来。
谁会杀一个自己拼尽性命救下的人?
但刺客着实是艺高胆大,轻松刺杀段怀真不说,还能在敏漳王府自由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能有这本事又与段怀真有仇的……花羞也百思不得其解,玩笑要么这府中有秘密通道,要么就是刺客有飞天遁地之术。
敏漳王府的结构楚今朝最熟悉了,若说什么遮人耳目的暗道密道是不可能的,飞天遁地也只是传说中才有,是否真的存在尚值得怀疑。但若是有内应,则秘密通道和飞天遁地就解释的通了。
楚今朝并没有在敏漳王府多逗留,也没多少工夫去感伤故居重游的物是人非。是谁要刺杀段怀真?为什么要刺杀?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处理完段怀真的伤势,段君铭从房里出来。花羞上前来报告案情进展,段君铭只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段怀璧急着问段怀真的情况,又生气他赶她出来的行为,没有个好语气和脸色。段君铭拿她没办法,便允她留下来照顾段怀真,同时也是授意她贴身保护。
“怀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虽然还没醒,但性命无忧,放心了吧。你若想照料他,就留在王府里好了。”
段君铭若有所思地望着虚掩住的房门,自言自语道:“怀真今年也二十二了,偌大个王府的确需要有人来照料。怀璧,你若想照料他,不若帮他留心一下王妃的人选吧。”
段怀璧不屑道:“我留心有什么用?怀真若看不上眼,没准还记我的仇呢。这吃亏不讨好的事,不干!”她边说着,吩咐外头的丫鬟小影回侯府带几个下人过来,把段怀真这起居的里外都换上了自己的人,隔绝开了他与敏漳王府。
段君铭对此并无异议,见这头安排妥当了,便起驾回宫。楚今朝原打算想回家,谁知段君铭竟然命他同坐上车撵,一起回宫。
段君铭一直沉默着,思索着什么。楚今朝不敢打扰他,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在边沿上。直到车撵到达皇宫了,段君铭才问了一句:“楚卿有什么想法吗?”
楚今朝摇摇头,道:“微臣想不出小王爷能和什么人结怨。”段怀真的名声多好啊!段君铭打天下时,他是惟一一个置身事外的段氏。打下天下了,他是最高风亮节的闲散王爷。段氏家族里,这是最贴近平民百姓的亲和王爷,与民和乐,与官无争,谁会跟他过不去?
段君铭笑了,欢快之中却是有几分无奈,盯着楚今朝瞅了半天,最后轻叹一声:“楚卿啊……”
楚今朝真是被他幽怨得莫名其妙,害他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害得段怀真被刺了。但是,他跟段怀真虽说有那么一点点牵连,但实际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段君铭见他一无所知的模样,不由得怨道:“看着楚卿这么事不关己,朕心里真是不平衡。”
楚今朝错愕地瞅着他,实在是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好在段君铭也没有让人猜谜的习惯,直接道:“要不楚卿去帮朕找凶手吧。朕把沈迟借给你用。”
沈迟剑术天下无双,是段君铭身边第一护卫。楚今朝哪里敢用他?但段君铭会提到出借沈迟,想必不仅是因为他极为重视此案,更因为凶手非同一般。
楚今朝原本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但皇命难为,他也只能服从,想了想,又讨价还价道:“只是微臣不敢劳动沈护卫,想向陛下讨另一个人。”
“谁?”
“段怀越。”
“段怀越?”段君铭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微妙,仿佛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他高深莫测地望着楚今朝,确认道:“楚卿要讨他?”
楚今朝点头。
段君铭沉吟一会,道:“段怀越并不是朕的护卫,楚卿要讨他,朕还真不能应承。”
楚今朝惊讶不已。连段君铭都驱策不动段怀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看来远不止心腹或护卫能解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柳绵
楚今朝一直到了在宫门口才被“放行”回家,但没走出两步,他略一思索,就绕道回了敏漳王府。
段怀真被刺的经过太过简单,但越是简单反而越难破解,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柳绵作为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无疑是最有价值的对象,更别提她本身扑朔迷离的身份。
段怀璧见他去而复返,有些惊讶:“你来做什么?”
楚今朝亮出段君铭的口谕。段怀璧虽有些奇怪,却仍旧配合道:“既然我大哥信任你,那你跟我进来吧。”
段怀真还没有醒,合着双眼安然地睡着,脸色红里发白,一点儿都不像是中毒伤的病患。尤其是双颊两处酡红,真如胭脂一般,看的旁边照料他的小丫头都忍不住心旌动摇。
楚今朝却看得暗里皱眉,段怀真的情况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段怀璧解释道:“花羞说,刺客抹在匕首上的是‘醉生梦死’。这毒不会立刻致死,反而会醉死七天之后再在睡梦中离开。且有麻醉作用,只要用药当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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