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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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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甚至一拍掌,指住蒋大少说:“我知道了,你名字叫做‘衍’,对不对,你舅舅给你取的,对不对?”
蒋衍事到如今只能点头:“是。”
林老夫人与其他人兴奋地说起来:“当年他舅舅给他取这名字,是从他妈有了他后开始翻周易,算了半年,给取的名字。他当时出生时,大夫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只有他舅舅早已算出来了。”
黄济儒在林老夫人这话的描述中,已是一种近乎仙人的形象。听得孙靖仁等人,是一个哗然变色。
“你舅舅现在人呢?”
“回老家了,不准备出来了。”
只看林老夫人对蒋大少的追询,都知道林家两老,是十分喜欢上蒋衍,或多或少有黄济儒的成分在里面。
孙靖仁等,无不妒忌的。对于即将要宣布的比赛结果,也就多了一层主观上的质疑。连林家孙子都担心自己爷爷奶奶偏心到其他家孩子身上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老倒是都聪慧的,理智的,知道现场这样的气氛下,不适合以这样的比赛形式宣布结果。而他们早已心有盘算,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会以接下来一轮什么样的形式来决出胜负。
主持人当场宣布两老的决定,道:这场赛事难分高低,因此在我们对比赛的计划中,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将先决出一批选手再进行决胜局比赛。此轮赛事共决出了以下四位选手进入下一场赛事。他们将邀请女伴一起上台作画,现场当着评委作画,比出高低。
邀请女伴作画,男女一同作画,听都听得出来,这才是林家两老举起这场赛事的本意,毕竟,今天是举起两老的结婚纪念日活动,最*,理应也在此。
四名进行决赛的选手分别是:林家的孙子,蒋大少,陈孝义,以及张晓亮。在五分钟时间内,这四位选手必须找到协同作画的女伴上台。
没想到的是,主持人刚公布这个规则,陈石头第一个举起手宣布弃权。前面的比赛,他是迫于无奈参加。他本来,就对奖品梳妆盒没有什么兴趣。
余下的,林家的孙子本来就带了自己未婚妻来,当然带自己未婚妻上台。蒋大少,不用多说,肯定是找自己本身是画家的老婆助自己一臂之力。张晓亮有些急,但是孙靖仁早已给他安排好,温媛不就是画家吗?找温媛上台最好。
三组选手准备就绪。
温媛站在舞台上,她这是今天第二次机会与蔓蔓比了。之前那次是被孙枚自己搞砸了,这一次,她将靠的是本身引以为傲的画技,来打败蔓蔓。
张晓亮能看到她一直往蔓蔓的方向窥视,嘴角微勾,笑问:“你很想打败她吗?”
“是!”到了这情况下,温媛也不怕把老实话和他说。
“看来我表姐是误解你了。”张晓亮眸子中利光一闪。
温媛不予置否,只道:“你表姐我不想多说,但是,我了解她肯定是比你表姐了解的要透彻,想赢她,也只有我有办法。”
“哦?”张晓亮听着她的话,玩转自己手里的画笔,一丝兴趣盎然,但并不是完全相信。
温媛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学生,而温蔓,据他所知,是个大画家了。他自己都得承认,温蔓和蒋大少组成的组合很强,他们为此赢的机率不到百分之五十。
见温媛向自己勾勾手,他眉头一皱,但还是靠了过去。
【190】表白
“为了保持整体,我们一个构图,一个填色,构图的,指导怎么填色。”
听到温媛这样一说,张晓亮鼻子一哼,不屑:“我以为你能出什么主意。”
“你相信我绝对没有错。”温媛同样骄傲地扬着眉,“我了解她,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想着牺牲一人来满足整体需要。”
张晓亮看了她会儿,在她那双深如林中深处的黑暗眸子里似乎看到了什么,唇角一勾:“既然你都要拿你人格来做担保,我来构图。”
“可以。”温媛想都没想,答应他。
本来,他们两个已经彼此都不熟悉,谁构图其实一样。
由于这轮比赛不要求命题,也不要求一定要画国画,另一方面给了选手们更多发挥的余地。林老的孙子想了许久,决定用水粉,大概是想着水粉可以叠加改色,错了可以有纠正的机会。温媛和张晓亮,为了保持最大的整体性,完成构图填色分工的组合,使用了最大保障度的彩色铅笔画,可以涂改。
相比这两个考虑周全有进有退的参赛小组,蔓蔓他们一组未免是大胆,太大胆了,仍是用国画,且用国画中号称进阶水墨的工笔彩墨画,要在水墨画基础上加以颜色,这种画法想涂改,几乎太难了。
光是观察三个小组前期的选择,评委们有的摇头,有的思索,有的感慨,有的忧心忡忡,有的点头,而不管怎么说,蔓蔓那一组是最不看好的,因为难度太大,如林老林老夫人这样的老一辈,都不敢选择这种方式来参加比赛。
“年岁即是轻狂。”孙老头冷哼了句,“我看,现在是某些人以为自己前期胜利了得意过头了。”
冷嘲热讽的话传遍了整一圈,在说谁很显然。
林老及林老夫人自然不敢随意发言,免得给两家增加矛盾。
姚老头则若是有意提醒陆老头:“人家说话呢。”
“爱说话的鸟儿,都是吃不到葡萄说酸。”陆老头与孙子一样竖起的浓眉一撇,饶是大将风范。
我这是大人大量不和你小人计较。
孙老头气得想咬舌头,但是,想着先忍一时,等自己孙辈赢了比赛,到时候看怎么踩死这个臭老头。
比赛即将开始,对比评委们的焦躁,三组选手都显出异乎寻常的冷静。但是要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林家孙子感觉手握画笔的掌心都湿了,刚搁下笔,未婚妻马上拿条纸巾帮他拭手。两人之间的浓情蜜蜜可见一斑,看得旁人都能脸红。这种现恩爱的方式,博得不少人的注目,主观评分相应会增加。
蒋衍要不是知道媳妇爱害羞的性子,早也这么做了,只能悻悻地按捺住。
张晓亮为此看下温媛那张脸,不能说绝世美女,却长得还行,笑一笑:“要不要我们也像他们演一场戏?”
“算了吧,没有感情的东西,做了更让人感到奇怪。”温媛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蔓蔓。
“你对你姐挺上心的,你怎么这么戒备你姐?”在张晓亮看来,蔓蔓或许有才华,但也只限于有才华,而像蔓蔓这种正直的女人,脑子在缺德方面的事情肯定少根筋。
“你不懂,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天真无邪的女人。”耳听比赛哨声开始,温媛收回了视线,专注于笔下。
同样,张晓亮敛紧了神情。
相比其它两组,蔓蔓和蒋大少的表情显得轻松多了,让人看来,貌似有想放弃的意图。
其实,蔓蔓对自己老公的画技究竟有多高,心里也没有底。可她最擅长的,最喜欢的,即是国画,其中彩墨工笔画为她最爱。没想到她未向老公提出画什么时,老公先说:画工笔画吧,你不是最喜欢吗?
当时她仰头,略带讶异。老公熠熠的星眸,像是会说话的星星,又像是观察她已久的那颗星辰。她低头,想起了初夏曾说过,他一开始站在工作室外看着她工作看到入迷。他懂她学的东西她擅长的东西,是理解了她,才爱她。
他的眼神,像股细流,源源不断地流入她内心深处,与她内心的澎湃融合在了一起。
她相信他,没理由不相信他,因为这是她选择的人,好比他选择了她。
笔墨颜料全部齐全,画纸铺开。
论对色彩的感觉,人家都说女性比男性好,只是一般比例来说,实际上,画的好的男性,其对色感的感觉,大大超于女性。
蔓蔓执起笔,蘸墨,挥洒,水墨铺底。她大气的挥毫,让人能感受到一股驰骋沙场的豪迈气场,迎面向评委们扑来,无不震撼。
“你这孙女,看似柔柔弱弱,却没有想到有你们家的风格,完全是秉持了你的血统。”林老夫人向陆老头喟叹。
其他长辈纷纷赞同。
见评委们一片惊赞声从蔓蔓那桌发过来,相邻两边的参赛选手,立马掉头看了下。
蔓蔓那动作,那作画时的神态,一看,即是大画家的风范。
怀孕的颇为沉甸的身躯,并没有丝毫影响她的动作,相反,宽敞的衣袖飘飘,另有一种乘风驾鹤的仙逸,让人为之惊叹。
林家孙子和其未婚妻不免苦笑:今天真是倒霉,谁也没想到会横出一对专业画家夫妻,真是比死人了。不过既然来参加比赛,当然要全力以赴,他们有备而来,也有他们的杀手锏。只见他们边作画,边不断交流,显出小情侣的热恋期,不时又把其他人的目光吸过去。
同样的,张晓亮和温媛这一组,不会甘于落后。他们的画,属于精细配合,整齐做工,一笔一划,一个点一个面,都精益求精。这种周瑾的精神,与他们年轻的年纪不符,倒是让长辈们侧目相看,认为其肯定将来大有前途。
由于水粉和铅笔画,都能有稍微涂改的机会,因此即使中间难免出现一点错误,只要不是全局上的大篇幅的错误,都不算是会致命的地方。相较而下,蔓蔓他们的彩墨,一笔错,可谓是全错,不可挽回。
眼看蔓蔓一笔划下后上钩,墨迹上泼,但或许是纸张厚度不够,导致渲染的墨晕,刹那范围太大,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想。
随着蔓蔓的眉尖一小簇,“可惜了。”林老夫人叹道。
因她这一错,似乎已成败局。其他评委们纷纷摇头。
姚老头拍拍陆老头的肩,类似于安慰。
陆老头仅是一双囧囧有神的老目盯着那个准备负责着色的孙女婿。
蒋衍此刻的表现,同样令人捉摸不清,他向来开朗,与高大帅几乎一样喜欢爱开玩笑的性格,按理来说,媳妇突然错这一笔,他理应马上先安慰两句,却是没有。他立在一旁,眼神严肃,默默无声,连眉都无一动,比陈石头的那张石头脸,更僵化上几分,看得旁人都不由心急。
当然,他这样的神态,有些人,也可以理解为是他没有底气。作为上色的人,必须从着墨者更胸有成竹,才能完成好最终的构图。他若是没有能好好理解自己老婆的画想,错了一笔颜色,让人难以想象颜色与底图不符合的画面感出现,会是怎样不堪目睹的一幅作品。而何况,现在老婆已出了一笔纰漏。
“难,难。”林老夫人看他们这对夫妻似乎陷入了僵局,更叹一声。
孙老头再反观自己的孙辈,那是一帆风顺,毫无阻碍,不由洋洋得意地摸了下小胡子。
林家孙子那边,看到蔓蔓这边似乎自砸了阵脚,都一样松了口气:看来,这专业画家太自信,也是砸了自己的脚,不好。
瞧吧。温媛向张晓亮得意地一扬眉。
张晓亮一面高兴,一面挺吃惊地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错笔?
因为她很自信,她对自己的能力比别人想象中的都要自信。
温媛每想到蔓蔓那幅凭自己站住了理能自信到天下无双的姿态,每一次不是妒忌得要发狂。只有蔓蔓,敢在一直以来的默默中,坚持自己所走的,所想的,无睹于他人的目光,哪怕一再遭人鄙视,踩低,都绝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她恨。
这一次,她要证明,只有站得住理是不可能得胜的,只有无用不至其极的手段能赢得一切。
舞台底下,人们只能靠评委们在台上的一举一动来判断场上比赛的形势。当听到一片嘘声从蔓蔓的桌前响起,紧接,三三两两,本来都聚集在蔓蔓桌前为蔓蔓喝彩的评委,转头往两边选手桌子走去时,下面的人,无不悬起了心。
小东子按捺不住了,想奔上台去为舅舅舅妈加油。如此一来,蒋梅只好追着孩子往最靠近舞台的人群里挤去。
陆欢和姚子宝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同样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口一口地深呼吸,好像比蔓蔓还紧张。主要是他们很难想象蔓蔓会输的样子。
高大帅汗燥地卷起了长衣袖口,往对面一望,看一桌子里面,显得最淡定的,反倒不是蔓蔓自己家人自己的哥自己的弟弟啥的,而是那个今天才第一次与大伙儿见面的常云曦。都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与大家生疏,才表现出这样一副表情。他难免怪模怪样地说起了她的话:“常小姐,你对这比赛是怎么想的?”
正低头看着杯里茶梗飘浮的常云曦,忽听有声音问她,是好一会儿,才像从走神的神态里恢复过来,对他的问话反而感到奇怪地讶道:“有什么好想的。蔓蔓肯定会赢啊。”
听到她这样的答案,高大帅龇牙咧嘴的:“我们当然都希望蔓蔓赢,但是,你有没有看到现在的比赛情况不利于你同学。”
岂知,常云曦用更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蔓蔓最擅于最后一刻反攻吗?她以前的考试也是,每次前面做错的题目比别人多,但是最难的那道题,反而能拿到比别人更多的分数,得到老师不可思议的评价。要不是高考那天她刚好病了,而且,是她家里人没来得及叫醒她延误参加下午的考试,还让她吃了会睡的感冒药,不然,以她能力绝不会名落孙山。”
前面的话与后面的话形成的强烈反差,让同桌里的人都吃一惊。他们都听说蔓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高考失利,却是第一次现在才听到了其中的细节。实际上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家里人对她的耽误,甚至可以看成是一种有图谋的阻挠。
嘭!
君爷的杯子重落在桌面上。
什么人敢对她做出这种事,并且肆无忌惮。
他不用想都知道,当第一次在医院门口,看到他妹妹摔倒,而某人还在大装其装自己病的时候。
而因为这个高考的失利,在之后蔓蔓很长的一段人生旅程中都形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到后来蔓蔓是用尽自己多少力气才能重新爬起来。他不知道,却能想象得出,在这段时间里面,现在,乃至今后,他妹妹蔓蔓都要付出的比常人更多的艰辛。
高考,可以说是人生一个最大的转折点,对于中国学子来说从古至今都是。
想到这点,都让人恨不得!
“受不了了。等会儿等她下台,我要找个机会。”陆欢磨起了牙齿,摩拳擦掌。
“揍她一拳,给人借口,还不如在她杯子里弄点狗尿给她喝,反正毒不死人,但可以恶心她一辈子。”姚子宝阻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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