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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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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战醒风霸道地强索答案,手劲略微放轻。
痛得想在他脸上踹一脚的沙芎芎在心里向他祖宗八代「拜年」。「你是第一个。」
拜他的死人头,拜他的死人脚,拜他爷爷奶奶,高祖高宗八代同堂浸在死人水,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齐赴十八层阿鼻地狱。
「嗯!很好。」他很满意地缓下心头火。
「好个屁……你说好就好,小女子……喔!小力点,小女子不敢有异议。」脚在他掌中,她能不低声下气吗?
人有人质,脚有脚质,弱点握在他手上,女巫也得减三分气势。
「很痛?」他问得很轻,让一干手下蓦然瞠大眼。
堡主的温柔?
「我把你的手打断,用针慢慢挑捻,你再来告诉我痛不痛。」没瞧见她忍著泪水快哭了呀!
「你不该跳崖。」一想到她可能命丧於此,手不由得又在痛处一按。
「啊——粗鲁鬼!」沙芎芎痛得眼泪滑下粉腮。
哪来的崖让她跳,她还没活够本,死了举世会同哀,痛失投机女巫造福台湾经济。
「叫得真难听。」他心头有些不忍,神情却冷得像霜雪嘲笑她的鬼吼声。
她含恨的一睇,「你最好别犯在我手上,要不然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鬼能死两次吗?」他一把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坐骑。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马摔不死人吧!」喝!好高大的马。
「回堡。」
战醒风俐落地环抱著她上马,一只银猫倏地跃上马背,很自然地钻进主人的怀抱中,引起他不悦的锁眉。
「堡主,迎亲之事……」白侍卫站在七尺以外问,他不想落得黑侍卫那吐了好几口血的下场。
「取消。」他冷然的握起缰绳。
「可是只差一天路程。」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结果却无功而返。
「花轿已毁,我与她无缘。」还迎什麽亲,他的新娘子不就在臂弯里!
沙芎芎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对话不像在演戏,而是接近现实。
「堡主有更好的人选?」他看向有点想跳下马的奇怪女子。
嘴角微掀,战醒风将猫往後一扔。「你说呢?」
接著正著的白侍卫来不及表现错愕,凶狠的猫爪已狠厉地抓上他脸庞,十道爪痕鲜明带血。
银猫在他松手之际,即四肢灵活地追著扬长而去的马屁股,喵喵的叫声似乎在说著:还我主人,别抢我的主人。
怔愕著的数百名手下表情木然地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桥筑好了呀!
抚著胸口勉强上马的黑侍卫冷喝一声,「你们杵著当木头呀!没听堡主有令,回堡。」
「噢。」
众人顿时清醒地看看四分五裂的花轿,开始提起脚步往回程走去,心里都有个很大的疑问——
堡主不娶亲了吗?
明 永乐年间
有一个不快乐的女巫郁卒的托著下颚,马车辘辘的行进在大街上。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不可抹杀的事实,她的确掉入时间曲线中,来到厂卫横行的臭头王朝。
如今是朱元璋与马皇后所生之子朱棣当皇帝,以前上学所读的历史资料浮现眼前,戏曲也常以平民皇帝的事迹流传万古,要她不记住都很难。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主演电影「回到未来」的情节,而且一跳跳到五、六百年前,比起莎宾娜奶奶有过之而无不及。
糟糕的是,她没有莎宾娜奶奶的能耐,足以穿梭时空来去自如,落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年代,谁晓得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潮女巫,更别指望有人涉险来带她离开十五世纪。
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要她一天到晚咳声叹气,这样太不符合她的投机心态,反正来到这里也没什麽不好,顶多没地方刷卡罢了。
幽幽一瞟的沙芎芎随即发现不该庆幸自己的好运道,一到这里就压坏人家娶老婆的轿子,现在人家居然要拿她来抵债,凭她的身分岂会输给一顶小小碍眼的花轿,他太低估女巫的本事。
不是没溜过,只是每回都被他逮个正著,天下之大难道没有魍魉藏身之所?追赶十数天还是在他掌控下,可见此人的恶势力无远弗届,鬼都不敢挡。
离不开身处的时空只好找个靠山来依,反正是他自个儿送上门,男人的味道她还没尝过,开次荤也不错,当是免费的牛郎来应召,古人的婚约现代法庭不受理,到此一游总要留个纪念,她不相信回不到未来。
此际——
风悄悄,雨悄悄,人儿也悄悄。
静呀!
「喂!姓战的鬼,你要不要解开我的穴道?」X的,她都忘了古人有点穴这招。
一时失策。
「你可以试试再无礼些,哑穴离我的指头十分近。」战醒风威胁地抚上她的耳根。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沙芎芎连忙端起生意人似的笑脸,「我说战哥哥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应该不会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才是。」
「我是鬼,非人。」微闭的眼冷肃地往上挑,好人与他压根沾不上边。
「鬼也有鬼的慈悲心,普渡众生能升格为神,小妹一定早晚三注香拜你。」拜你万劫不复,早日魂消魄灭。
慈悲心?「为什麽听在我耳中像是不怀好意,诅咒我早点离世?」
她是真的不怕他,而且胆大包天,多次试图由他手中溜走,无视鬼战堡在江湖上的传言,一再用女子的魅力柔散他的怒气。
水能滴石,韧草抗疾风,他似乎老拿她没辙。
寻常人家的姑娘好歹有点娇羞,会故作姿态装矜待,而她像是不驯的野猫,时而泼辣、时而安静,叫人完全捉摸不到她的真性情。
看似大方的眸光藏著狡黠之色,安分时刻是她耍诡计的前兆,脑子里千转百折奇怪的念头,让他一刻不得松懈的紧盯著她的一举一动,瞧她在玩什么把戏。
聪慧的女子不多见,再加上狡猾多端的机智,她不是让人放心的温婉姑娘。
点了穴照样使阴,他实在服了她的好动性子,不能稍微表示一点含蓄吗?非要他疲於奔命。想至此,战醒风千年不化的冰颜微微剥动。
「战哥哥坏事做多了难免疑神疑鬼,小妹是一片诚心祝你修成正果。」好噁哦!哥来妹去会产生大量胃酸。
忍人所不能忍吧!
「芎妹嘴角那抹贼笑所为何来?」是祝他投胎趁早,少来烦她吧!
「芎……芎妹……」她打了个冷颤吞吞口水。「不用这么容套啦!叫我芎芎就好。」
穷酸也成,芎妹太那个了,她会起鸡皮疙瘩,浑身长虫生虱。
「芎妹很冷吗?要不要加件衣裳?」战醒风顺势一搂,一脚踢远含怨的悲情猫。
好个光明正大的揩油理由,她哪有拒绝馀地。「男女有别呀!战、哥、哥。」
「磨牙对牙床不是很好,省点力气拿来咬食。」他撕下薄饼一角,塞入她动个不停的小嘴。
「没味道。」她想念义大利老店的总汇披萨,香浓的起司……
嗯!她好想大叫哦!
「快到家了,回堡再命人煮顿好菜填补你挑剔的胃。」她很难养。
她好悲惨呀!干麽要压坏他的老婆轿。「你先帮我解穴啦!这样很难看。」
「我不认为有人敢发出评语。」他倒觉得很合适,她的身子柔软温暖。
「恶霸人人怕,你瞧繁华的大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摊子在人不在,徒留冒著热气的汤圆正滚著。
鬼战堡有多恐怖她是不了解,但根据连日来的观察……吱!根本用不著观察,两眼未瞎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人们脸上的恐惧是假装不来,生怕跑得不够快遭鬼噬,一群冰人行过,众人吓得闭户锁门。
哈!真当他们是鬼来怕,无知百姓愚蠢心,鬼有影子吗?心窝砍一刀照死不误。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鬼来敲门何需惊,淋他一头黑狗血不就得了,人还怕治不了鬼呀!真正该心生畏意的是,怕符怕阳光怕道士的恶鬼群。
像她这个好事不为、坏事罄竹难书的邪恶女巫更是鬼魅冤家,她不去骚扰已是万幸,谁会笨得自投罗网来死第二次,鬼也想活得久一点。
「是恶鬼,没人如你一般敢捋鬼须。」她是例外,古怪得叫人头大。
他希望她怕他,至少软了腿跑不动。
「同样是恶名天下闻,随你高兴就好,只要解开我的穴道。」她不要当活洋娃娃任人摆布。
「不成。」蛇无足滑行千里,鱼无翅远渡江山。
沙芎芎在心里幻想钉他干支针。「穴位不通会影响血脉运行,我身子有点痒呐!」
「哪里?」
「背。」这下你该懂事了吧!
「我帮你。」战醒风毫不迟疑地扶转她的身,轻轻地挠抓她的背。
可……可恶,又输了一著。「姓战的,你别得寸还要进尺,我要告你非礼良家妇女。」
「等你找到敢接状纸的府衙再说。这里还痒不痒?」隔著衣服,他手指似搔似抚地在她脊骨上来回移动。
「不痒了你可以住手了。」她是笨蛋、她是猪,白白送口豆腐让人白吃。
「你确定?痒处不抓可是十分难受。」他眼底有抹暗笑。
「我确定。」她要是再不确定就要失身了。
「好吧,以後有得是机会帮你抓背。」他暗示著,期待下一次的肌肤相触。
不太舍得放手,她身上有股奇异的草药香,又像收割的稻禾味,清新略带郁沉,入鼻後神清气爽、灵台空净,不似一般水粉味。
「想得美喔!我有那么倒楣吗?」沙芎芎不甘的低声自喃,考虑著制衡他的办法。
定身咒?
不成,他看来不好摆弄,意志太强的人不受魔法控制,失败了会很可耻,且容易突显自身能力的不足,露出要命的弱点。
变身咒呢?
好像也不恰当,把靠山变成另一个模样是件不聪明的事,鬼若不再是鬼有何吓阻作用,人生会减少许多乐趣,招摇过街的盛况将不复见。
不急於一时,女巫的招式千百种,总有让他愁眉苦脸的一天,优势转劣势。
「要我付诸行动吗?我还没替女人脱过衣服。」她蚊呜似的自语他听得清清楚楚。
打平,她也没脱过男人衣物。「听说穴位受制过久会成残,你忍心看我四肢皆废变成活死人吗?」
「芎儿,你的苦肉计行不通,几个时辰伤不了你。」分寸他拿捏得准确。
「万一呢?人有失手,马有乱蹄,瞧我冰肌玉肤多剔透,要是浮个青紫淤血,可会破坏我吹弹可破的美丽。」紫绿的水瞳盈满悲切。
差点笑出声的战醒风维持著厉颜。她太会装模作样了,把自己吹捧得无法无天。「你不在万一之列。」
因为他不许。
「人生处处有意外,自信往往是失信,你怎能拿我来试验万分之一?」她最近在走霉运,走路时得提防踩到狗屎。
「你很想解开穴道?」他从不相信意外,只因没人敢在他地头上闹事。
「当然。」没办法配合著点头,她只好风情万种的眨眨美眸。
见状,他的黑瞳突地深黯,「进了堡我自会为你解穴。」
「战醒风,你耍著我玩呀!」娇显一变,母夜叉似的双瞳欲喷火。
「我是在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
一百句骂人的粗俗语在沙芎芎口中环绕不出,人在马车顶下就得忍气吞声,谁叫她没本事回到二十一世纪,又想找座有力靠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是活该。
在马车角落的银猫白墨发出喵喵声,在外人面前它有十来天没开口说过一句人话,对头号敌人深感痛恶,侮蔑尊贵的猫实不可恕,它身上还有他的鞋印呢!叫猫有气难吐。
主人,你太没用了,我唾弃你。白墨喵喵地嗤了两声,紫冷的猫瞳流露出轻视。
死猫,主人有难不施以援手还袖手旁观,养你不如养条狗!沙芎芎暗气地以眼神传送讯息。
主人,你没瞧见我伤痕累累,你的鬼有相当严重的暴力倾向。唉!好可怜的落难猫,猫落平阳遭鬼欺。
去你的招祸猫,你是巫猫不是普通猫,口水舔舔就没事了,少在我面前「哭夭」,还有他不是我的鬼,OK?她冷视那个抓抓猫耳的小影子。
主人,你好无情。
「你盯著它干麽?要我命人准备猫肉大餐吗?」吃味的战醒风用鞋尖把白墨踢得更远。
听懂他话意的白墨弓起背喵咆。
「可不过是畜生一只,上了桌怕不够填牙缝。」他有种错觉,它是通人性的灵物。
你太失礼了,你才是无耻之徒。狂喵的猫叫声抗议他的残忍。
「芎儿,你有没有发现这只猫不太寻常?」他觉得它在骂他。
「两个眼睛、一个鼻、四只脚,你看它生了翅还是多了蹼?没见识。」不就是一只猫。
只不过聪明了一些些,知晓人语通人性,喜欢与人平起平坐,外带骄傲的猫性。
终究还是一只不知死活的猫,挑衅鬼的容忍度。
「它在瞪我。」和它主人如出一辙,紫绿眸光如湖水潋滟。
没错,它在瞪你。「你想太多了吧!难不成你同它一样是畜生,心灵相通……」
啊!好大的脸,猛地放大在眼前满惊人的,他左眼下方有颗豆大的雀斑,看得好清楚哦!
「你说我是畜生?!」表情冷厉的战醒风攫住她的下颚狠视。
「人和禽兽有何分别,你干麽急著承认。」要对号入座有谁拦得住。
「芎儿,你要我封住你刁钻的小口吗?」这些年恶语听多了早已麻木,江湖人的评判更加不堪,她的一句讽刺伤不了他,只是听来刺耳。
主人,古人有咬舌自尽以保贞操,你大可一试。白墨嘲护地给予建议。
「你讲什么咬舌……唔!好痛。」死猫、臭猫、混蛋猫,害她真的咬到舌头。
命只有一条,何必为了一片薄薄的膜想不开,活著最重要。
「怎么了?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八成话多咬到舌了。
痛到有点昏头的沙芎芎粉舌一吐,继而想到不对劲赶紧要收回,可惜慢了一步,充满男性气味的唇已然覆下,含吮住她挣扎不已的丁香舌。
自知有愧的白墨连忙抬起前足掩住双眼。它的主人被侵犯了,它该是忠心护主还是视若无睹?
算了,忠诚是狗的天性,猫儿只要负责耍性子、装高雅,让主人服侍就好,它身上的伤够多了,拚命的事不归宠猫管。
耳朵煽一煽,白墨缩向椅座底趴伏成睡姿,装聋作哑地半眯著眼,观赏人类男女的口沫相濡。
「堡主,鬼战堡……呃,到了。」两眼大张的手下有片刻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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