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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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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甚至深可见骨。整个人颤抖的蜷缩成一团,那是极度害怕,极度没安全感的样子。周胜的脸已经完全变形,如果不是她脸上那两道令人印象深刻的浓眉,我都有些认不出面前这人竟然是曾经威风八面的御军统领。
“属下曾在回来的路上叫过她几次,怎么都没叫醒,反而听见我问话的声音就开始不停的发抖。真不知明歌是怎么折磨她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将领,马背上舔过刀子的人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去,我刚见她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差点没敢认。”
“不过这样也好,受的苦越多,对我来说越有利。本来还想今晚套她点话,既然是这种情况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明日到离京城远的地方捉个大夫回来给她治治病。”
“是。”
初一应后,我便和她出了暗室。在寝宫中等着十五的归来。
待到丑时三刻的时候,十五才归来。我一见她回来就急忙上去问道:“如何?”
“如王女所料,张鸿鸣死了。只是她家中热闹得久,她那正夫折腾了老大半天才就寝,我等了好长时间才有机会下手。”十五说着也是极为高兴的:“今晚终于为王女办了两件像样的事情了。”
“呵呵……辛苦十五了……”我听此心中激动起来,明天啊……明天可是要热闹得很哦……
意图
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脑中反反复复回放着先前发生的种种,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张鸿鸣的寿宴、张峥那个淡然若菊的女子,与谢真聪的互相栽赃,清涟的殉情,周胜以及暗室。内心的情绪起伏难平,那一张张脸,一处处情境,都宛若在眼前。前世的我经历过的再大的事情莫过于开大会议,见领导人物,而今生,我却好像活在小说里,不但身份显赫,天天与人争权夺势,还干起了杀人的事。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理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难以平静。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只好不断告诫自己明天还要在朝堂之上干一场硬仗,这才渐渐睡去。
翌日,我起得很早,为的就是在早朝之上闹上一通。刚推开门,就看见初一十五站在了门的两边,真是难为她俩了。而门中央,却站着一个只及我胸口高的小男孩,正用双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糯软的童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柔柔的唤道:“妻主大人早。”
我听了一口刚要呼出的气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憋得我连耳根子都发烫了。大清早刚起床就听见这句话,怎么都觉着暧昧得很,更何况配着他那种刚睡醒的声音,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倒是好意思叫出口,还这么自然。
“咳咳……咳咳……”我一只手掩住嘴不停的咳嗽,一只手使劲的锤着胸口。小孩见此也跑过来在我背上又锤又抚摸的。我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靠着门弦,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小孩嘟着嘴不满的看着我,我再咳了一声,用衣袖揩去眼角咳出了泪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伸手拉着他的手,在碰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僵住了,现在连碰一下手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回想昨晚抱他,搂他怎么会那么自然?但是既然都已经做过越举的行为,我只好按住心中别扭的感觉,握住了他的手。想来,如果林澹台果真只是一个单纯的稚龄儿童,我倒是点都不会介意,甚至,对于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会很喜欢的。但是,知道了他的本来面目,而且又那么多变,我提不起半点喜爱之心。
将小孩抱上马车,他才在我耳边道:“妻主是怎么知道澹台会武的呢?”我呵呵一笑,想来他昨晚对我欲言而止就是想问这个,但是,我却并不想回答你呢。我将他放在我座位的对面,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为什么会知道?当然是那天同明歌一同出了皇宫后,郑嵎和陈新瑕送给我的册子,那里面对林澹台可是有很详尽的描述呢。
林澹台听此脸色难看,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很可爱的样子。但是只要是昨晚经历过那场栽赃风波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似粉嫩的瓷娃娃,杀起人来不眨眼。
……
马车停在右相府,门口的仆役前去通报。我便拉着林澹台站在门口等候右相。不消片刻右相就身穿朝服出来了,见到我时皮笑肉不笑道:“谢王女一大早就将小儿送还,老臣出迎来迟,请王女恕罪。”说着又装模作样的给我拜了拜。
“这是应当的,岳母大人。”我笑吟吟的看着右相,她半弯着拜礼的身体立马僵住,继续弯身也不是,回身也不是,怎么也没料到,我这个不满婚事之人,突然间竟然用这个称呼来叫她。半刻后,右相才“嘿嘿”干笑两声,受宠若惊,喜不自胜的向我拜了好几个礼,欢喜道:“谢王女对小儿的厚爱。”
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谢恩只谈及她儿子,却不跟我打关系。真的是滑头得很啊:“岳母大人别拜了,赶紧请起,赶紧请起。”
“是,是。”右相连连诺声,眉开眼笑,好不高兴:“昨晚劳烦王女照顾小儿了,给王女添麻烦了。”说着对我身边的林澹台招了招手,含笑道:“澹台,该回府了。”
林澹台轻巧的挣开我手,仰头对我道:“妻主大人再见。”说着就小跑到了右相怀中。只见右相转身对她身后的中年男子——曾叔说了句什么,曾叔便拉着林澹台进了相府。小孩这回可就没一步三回头的看我了,而是跟他娘亲打了个招呼,就迅速的被曾叔抱走了。
“本王今日也想去上朝,不知是否有荣幸与岳母大人同乘一车?”叫你对皇家态度暧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骑虎难下,不得不给皇族办事。要是真的不听话,也可以对你鸟尽弓藏。
“荣幸之至,臣恭请王女一同上朝议事。”右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自然不客气的先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车轱辘微有颠簸的行走在街道之上,清晰的碾石板路的响声回荡在耳边。右相叹了口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刚才还对我说说笑笑如同长辈般亲切的人,现在又换了副面具。那是前辈对后生审视的感觉。我见她变脸速度之快,不免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也只是看着她,并不发话。两个人如同较量耐力般,就这么一直笑着看着。
时间点滴过去,从街道刚才的静寂无声,到隐约能听到商贩的叫嚷声,我脸都笑僵了,但明显右相的功力要深厚些,她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一丁点变化都没有的,仍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我觉得我真是傻了,居然跟她较量这个。于是撇撇嘴,闭眼养神去了。
“呵呵……”右相见我破功,嘴笑眼不笑的笑了两声,才道:“王女果真有趣得紧。”
“不及右相。”我轻笑一声,不愠不火。
“怎么,不叫岳母大人了?”右相又换回了那张亲和的脸,促狭道。
“呵呵,右相要是喜欢,我以后都这么称呼您,就是不知道能称呼多久。”她促狭我,我也可以跟她打趣,只不过话里有话。
“是啊,不知道能有幸被王女称呼多久。昨晚我故意让澹台跟了你一起出去,就是为着你顾及澹台是个男儿家的身份,就打消了去怜花楼的意图。却不料,王女本事和胆子一样见长得快,不但敢拉着我儿去了那烟花之地,还敢把谢真聪二送牢房!”右相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冷,连带看我的眼神都是寒光迸射的。
“右相消息真是灵通得很喃。”我不咸不淡的说道,冷漠的看着她,语气平静:“你家儿子可是自己答应了凡事听我的,再说了,想做本王的正夫,连陪妻主同生共死的勇气都没,我要他来还有何用。”
右相听此皱眉,神色冷峻。
“不过嘛,澹台昨晚的表现还是令本王很满意的,杀人的功夫确实不错,右相教子有方,送给本王这么个持家有道贤内助,本王可是喜欢的紧啊……”我掩住半边脸,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右相。
右相勃然大怒,右掌拍在车厢的铁皮车壁上,顿时印出一个深深的五指掌印。眯着眼睛道:“你带澹台去青楼就算了,你居然还让他在众人面前杀人,王女!你是何居心!”
在我放下掩面的手,正襟危坐,威吓道:“右相,你可是在威胁本王!”她居然不知道林澹台杀人之事,难道是给她报信的人故意隐瞒?
右相恨恨的看着我,压制着怒气,顿字顿句道:“哼!你和谢真聪杠上,连累我儿子做甚。我好心安排澹台阻止你报复谢真聪,别做了傻事。没想到你……诶……真是恨铁不成钢,就凭你,你拿什么跟谢真聪争!”
“拿什么跟她争?哈哈……”我大笑不止,又是弯腰又是抹眼泪,看得右相几次三番想要发作,但都忍了下来。什么连累她儿子,她潜台词分明是在说我连累了她!我讥讽的看着她,指着她鼻子道:“和她争?本王乃商朝堂堂安王女,除了皇位与皇姐的后宫,哪样我又得不到,享受不到,你倒是说说,是谁跟谁在争?!右相可是拐着弯子骂皇室之人不如一个将帅之女?!讽刺我大商王朝政权不统一受制他人?!”
右相语塞,但脸上怒气并没有消半分,看了我半响,颓然叹道:“年轻气盛,终将误事啊……商国不幸,商国不幸……”
“呵……右相还是将这句话留给谢承仲母女比较好,你也别在本王面前登台唱戏,耍花腔唱小曲。要你真是心系商朝,该你做的事,你心里有数。少一天风吹两面倒,你也不会少活一天!”我说着也怒了起来,这老不死的做戏都成瘾了是不。
右相定定的看着我,脸色开始趋于平静,敛目端正的对着我坐好,才道:“王女可是在怪老臣不同意将语卿许配你的事,听闻昨夜怜花楼的清涟死了,王女要以侧君礼数给厚葬了。”
我嘴角抽搐,这丫的扯话题的本事真不小,一下子又扯到感情问题上了,一会风一会雨的,简直快摸不清她在计量着什么了。如果我是前主,肯定会被这个问题弄得恨怒交加,乱了方寸,但是,我却不会。林语卿随便你想嫁给谁,我都不会皱一个眉头,反而,我还在算计是不是要把你儿子塞给万堇君呢,要是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不知又会是那番情景了。
我不怒发笑的对右相玩笑道:“就如右相所说的那样,本王年轻气盛,所以本王在被人嫌弃后,决心从痴情人变成个多情的人。本王觉得嘛,这夫郎如衣服,可以常换,谁叫我是王女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本王就要将本王的风流多情挥洒到天涯各处。”
右相听此不知该气还是骂,神色古怪的看着我,再也没有发一句话。
辩驳
百官对于我今日会来上朝,并没有觉得惊讶,倒是我亲热的拉着右相的手出现在她们面前,让她们多了几分遐想和猜测,在看我和右相的时候也多出几分暧昧,而且对我的态度也比先前恭敬了几分。我知道,这突然出现的恭敬也是有多方原因的。
首先,昨晚我将谢真聪送进了牢房,官场中混成精的人物自然能一眼戳破其中的奥妙,那就是昨晚之事应该称之为栽赃与反栽赃,那么,今天女皇不论对多次蔑视皇族的谢真聪做出怎样的裁决,都会对朝中局势有很大的影响。
其次,在谢真聪出事的第二天,安王就开始称呼右相“岳母大人”,而且两人举止亲密,这不得不让突变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而且右相的真实态度也是众人关心的热点问题。
最后,刑部侍郎张鸿鸣死了。本来张鸿鸣昨晚喝得烂醉,女皇念其过寿辰,便准了一天的假。按理说,她的死亡被人发现应该是在今天白天,至少应该在早朝之后,但是,由于昨晚其正夫在近寅时三刻时起夜,发觉自己的妻主大醉之后居然没有像平日里打鼾,反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便觉有蹊跷,将手伸到鼻息之下,才知道人已经死了。所以,在我刚踏进圣觐门的时候,便随处可听见议论张鸿鸣之死的话题。张鸿鸣一死,那么刑部侍郎的位置女皇又会任命谁去做呢?
综上所述,很多官员们得出结论,朝廷估计要变天了。而这件事的实质性标志就是——周胜削职,间接赐死。
……
女皇威严的坐在大气威严的帝王之榻中央,冷眼俯瞰着跪拜在地,讴歌赞颂的文武百官,脸上沉着冷静,霸气天成。那种帝王神圣高大的形象,看得我心中一突,低头不敢直视天颜。不是胆怯,而是,心中惭然。
我是王女,但未成年。于是女皇在大殿之内,金榻之下给我赐了座位,允许我在必要之时,上朝议事。那其实是一种殊荣,也是皇族权威的象征。
“众卿平身。”女皇冷然厚沉的声音在静静的大殿之中响起。片刻之后,脚下百官才谢恩起身,只是短暂的嘈杂,便又恢复了平静。使得这大殿的气氛又庄重肃穆几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女皇身侧的一个年老女人淡然的声音从大殿高阶之处一直传达到大殿之外,臣子们听见这个声音顿时直起身子,恭敬的低头,等待着女皇的垂询。
“臣有事启奏……”在谢承仲站出来的那一刻,我迅速的起身,并一气呵成的下跪启奏。
女皇身侧的年老女子声音依旧淡然,道:“宣……”
“日月昭昭,吾皇圣明。下臣此生有幸得识得一有情有义的男子,名为清涟。此男子濯世而独立,灵雅而不俗;娴静温顺,高洁如仙。其性情,纯净如稚子无蒂之赤心;其为人,宽仁如佛陀无量之慈悲;其志气,坚定如勇士无畏之傲然。臣遇得此等男子,早已倾慕不已,欣喜得知,清涟公子也对臣有鸳好之意。岂料自古多情空余恨,正待臣做着与清涟公子携手白头的美梦时,却被……却被……”我神情激动,先前在对清涟进行描述时,深情款款,无比柔情,却在说到最后一句时大悲大恸起来,泣不成声。
“安王之痛,朕已获悉,你对清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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