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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幽山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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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以为自己只会在树下躺上一会儿,不想醒来天已经大亮,她被光闪的眯了眯眼,恢复了视觉就见到席霜哭丧着个脸,她咧了咧嘴,“怎么啦?”撑着胳膊坐了起来,“我饿了,有吃的没?”席霜先是呆呆的点头,然后又摇头,紧接着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刚刚醒来的人活动了一下,并没有头晕目眩等症状,反而神情气爽……似乎每次做梦之后就有这种感觉呀,明明在深陷梦境,醒来却没有任何症状?
穆西还未转过弯儿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坐哪儿干什么,快躺下,快躺下……席霜,快过去……”徐元皓念叨着走上前去,“徒弟哟,你这次可吓到师傅了,怎么一觉就睡了三天,我们老了,经不住你这么一会落水一会怎么怎么的了。”
“三天?”穆西呆了呆,在自己师傅的授意下伸出手来。
徐元皓一边给她把脉一边问,“现在有什么感觉没?”
“饿了。”穆西诚实道,她想了想,又道,“也渴了。”
“……”徐元皓咬牙对席霜吩咐,“去给你家小姐准备吃的,清淡些。”
“师傅,支走了席霜,有什么话您直说吧。”穆西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半坐起来,低头看着衣袖上的白色花纹。
“你可知为何这里一个余下的侍女都没有?”徐元皓认真道。
穆西笑,“莫非是我平日太苛刻了,一到这种时候,大家都跑了?”
“那样倒好。”徐元皓叹气,“你这内院的下人还不错。”他复又敛容,神情不无严肃,“穆西,你告诉师傅,你最近颇为抑郁,到底怎么了?”
穆西也是一本正经,她正色慢慢吞吞道,“我的海棠树活不下来了。”
“海棠啊,你钟师傅正在看呢,说可能能救活。”他顿了顿,想着怎样把话说出来不太伤人,良久,年轻时也曾厮混于花丛中的大叔终于悠悠的来了句,“彼非良人,无需伤神。”
穆西抬头,“师傅你在说什么呀。”她轻轻摇头接话道,“既无良人,何能伤神?”
“这么说不是为了那个谁?”徐元皓疑惑。
“当然不是。”穆西扶头,“师傅啊,我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
“但你从南海郡回来就很不对劲,特别不对劲。”徐元皓认真的说,从前穆西对万事皆不上心,在魏幽山庄健健康康长到十六岁,去了趟南海郡就变成这样,摇了摇头,“你可知你睡过去的那天晚上,远玉楼的湘司就被人虐杀了。”
“哦。”穆西道,“那天下午我还点破了她的身份呢。”
“一般的女儿家知道这消息多少应该有些表情的吧。”
“我与她不熟。”穆西慢慢说,“何况她还伤了我的海棠。”
徐元皓无奈,“罢了罢了,看你的样子也是没什么问题了,用过饭你就去花园看看你那宝贝吧,你钟师傅一直在那边照料着呢。”他见席霜过来,又道,“我先出去,你收拾好了就出来用饭。”
“小姐,湘司被杀,据说与神民有关。”
一个消息听了两遍,穆西不免有些乏味,“你们查出什么头绪没有?”她叹气,“都停下吧,免得又为他人做嫁衣了。”
“大家都想玩一玩呢。”席霜抱怨道。
“如果愿意白干的话。”穆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展颜一笑,“既然你这么热衷,此次行动的所有费用都由你来出,可好?”
席霜擦汗,“还是算了。”
只是三天,树上仅剩的几个花骨朵都没影了,穆西抬头看了两眼,转身对徐元皓道,“师傅,这就是您说的大好了?”
“你钟师傅是这样说的,我只懂医人不懂医树啊。”
“穆西这株海棠可是难得一见呢,难怪这么宝贝。”那边钟斯喻提着桶水过来,他屏退了要上来搭手的仆人,“我再看看,说不定明年又能开花了。”
“这次要不是穆西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山里呆着呢。”徐元皓哼哼道,“你在这儿照顾好徒弟,她可比那些花花草草娇贵多了。”钟斯喻看着自己的好友,笑了两笑算是回答。
“这么说,你是喝酒喝趴下的?”钟斯喻失笑,他敲了敲穆西的头,“当日便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之诗句,你这小丫头。”他笑了两声,“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单独用餐,我已经听席霜说了,你回来之后都不怎么好好进食。”
“你听她瞎说。”穆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师傅喜欢的菜。”
席霜一直守候在花园外,她见穆西出来忙凑了上去,“在书房那边呢。”
“大概还有旁人吧,果然被怀疑了。”她面色沉稳,回头对席霜抱怨道,“早告诉过你们要低调些了,真是没办法呀。”席霜委屈的掰手指,“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干。”
“我知道。”穆西轻笑,“会有术士在场吧,心中还真是忐忑不安呢。”她偏头,目中不无笑意,哪有半分不安的影子,席霜无言。
书房中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墙面上挂着幅没有落款的山水,姚浠瞧着应该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所作,只是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出这画的是哪。书房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不大显眼的老人与一个年轻女子,两人眼中都隐隐含着些傲气。
穆西同席霜刚走进来,便见着两张不大友好的脸,穆西笑对姚浠笑了笑,“长孙殿下。”
“清瘦了些。”姚浠沉吟片刻,他冲穆西招手,“先坐下。金老,请您过来看一下。”
穆西对着老人微微欠身,她笑,“这位是?”
“副职是大夫。”被称为金老的人简单道,“姑娘这宅子设计的很是巧妙啊。”
“还好。”穆西淡淡道,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那三人就要离开,穆西送他们出门,回来便对席霜道,“又有麻烦了。”席霜不明所以,刚想问些什么,穆西却没了回答的心思,问题竟然出在了这房子上。
“那宅院的设计确有蹊跷。”
姚浠抬了抬眼,面上波澜不惊,“怎么说?”
“当年破城,月兰海沙中所有书籍皆在太主殿下授意之下焚毁殆尽,而今隐然有再现之势,此非一人之力能为,不可不防。”
“你是说还有?”
“正是此意。”老人越来越激动激动,他瞪着不大的眼睛,“那宅邸分明是用了已经失传的防护法阵。”他厉声道,“余孽一日不除,江山一日不稳,还望殿下定夺。”他看出了年轻人的犹豫,到最后已然有些失态。
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面容依旧平静的年轻人缓缓道,“好,就由你们来处理。”
遗民
自魏幽山庄迁入京城,岚山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太主殿下的陵寝,除了日常的祭祀,少有人来。
无论是山顶处隐藏在层层云雾之中的素音阁还是半山竹影婆娑绿意扰扰的灵枢院,此时都寂静了下来。
这天素音阁中聚满了人,为首的正是一向在山庄中默默无闻的分院总管——席汋。
席家世代在山庄中为奴,据说其祖上是看守岚山的官员,时光荏苒,当岚山上生人的影响力远远大于逝者时,这家人也由陵园的护卫变成了山庄中某个院子的管事。在官方的记录中,席家一脉血缘单薄,这家中万万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的,然而听他们相互之间称呼,却是辈分分明,若让那些负责岚山人口的官员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气得吐血。
席汋率着全族上下向左明羽的灵位恭敬下拜,神情肃穆,并无半点轻慢。
礼毕,他双手从灵位右侧的石龛中取出一个长约半尺的楠木小匣,他躬身后退,行至门外才转过身来,房中诸人也在他之后缓缓退出,跟在席汋身后,一群人在西侧厢房中坐定。
那边席汋早将那个不大的匣子供奉在厅堂正北的血红丝缎上,他先在下首第一位坐定,其余的人也按照辈分落座,全体肃然,眉梢眼角或许还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欣喜。
席汋先对着匣子的方向拜了一拜,才开口道,“天佑我族,终于等到了紫匣开启之日。”
虽然早已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这话还是引起了些骚动。
席汋咳嗽两声,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环视一周,缓缓道,“席霜来报,颜穆西颜小姐,确是我们所找之人。解除契约指日可待。”
又是一阵哗然,五十年前,席家众人也曾找到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他们本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解开契约的人,不想到了第二轮问题,那人却怎么也无法参透,他却将这一点欺瞒下来并三番五次利用席家为自己牟利,席家在物质上虽没受到怎么大的损失,然而这件事情确着实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从此以后众人对所谓的解除契约就持保留态度——虽说每年要在岚山十里范围内呆上九个月很让人抓狂。
“此行关系重大。”席汋一边将檀木匣用那丝绸细密包裹起来,一边对站在正中央的几个年轻男子道,“京城宅邸处颇多金家密探,你们多加小心。”
为首的席雾向前一步,对自己的父亲郑重道,“晚辈定不负诸位所托。”
一位长者模样的人道,“金家,想来不足为惧。”似乎对金家并不在意。
这天席雾前往京城,与他同行的不过寥寥数人,这支毫不起眼的队伍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暮春已过,花园中一派葱茏,早先被折腾得不成树形的海棠也在钟斯喻的精心照料下恢复过来,宓庄的主人听说这件事,死活要将精通园艺的钟师傅请过去切磋切磋,清晨,一辆垂着青色纹络的马车终于载着钟教习离开,穆西目送自己师傅,神情轻松。
“总算是走了。”穆西想。
“怎么能走呢?”席霜想。
主仆二人各有所思,一前一后的走入中门。
钟斯喻在这宅邸中时时不时地把穆西叫过来聊上几句,或者督促着她练琴习字,再不然就提点着她要注意一下自己经营的东西,总之就是不让她闲下心来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这一走问题就出来了,生意往来自有席霜一班人打理,日常事物更是轮不到穆西操心,这下又算恢复了闲坐瞎想乱操心的生活状态,席霜颇为忧愁的看着坐在阴凉之中的人,如果这个时候能蹦出个人来化解某人心结救他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于冰窟之中,要她拿银子出来也行啊。
心里还揣着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的侍女仰望天空,真是为难啊。
半晌,下定决心握拳向前,她对貌似正在数树叶的年轻女子道,“小姐,属下新得到的消息,南海郡那边似乎出事了。”
双目微瞑的人睁开眼,“怎么了?”她笑着对席霜道,“莫不是荣世子不顾他一家老小在玉城起兵了?”
席霜苦着脸,声音逐渐变小,“似乎比这个还要糟糕。”若白家造反那也是朝廷去烦恼,哪轮的着她在这里左右为难前后徘徊。
“怎么?”穆西俯身,随意拣起一片卷边的叶子,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她知道这宅院外面围满了金家派过来的术士,一群人因畏惧着所谓的阵法,不敢再朝里面走一点。
穆西想过自己会被扯进储位之争,会被扯进朋党之争,会被扯进商户之争,就是每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八杆子都打不到的金家拽上一把,心里一合计,当然是有人在后面做了些小动作,至于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数来数去就那么几家。
十余年前颜穆西却被几位教习高调收为关门弟子,艳羡者有,妒忌者有,嘲弄者亦有。当时梳着包包头的小女孩也是这般神色,处变不惊,万事仿若与她无关。
奇的是后来有人上门找碴,有人却一反常态,比正常的小孩子还正常。
借着一幅无害可爱的样子毫不手软的撺掇着姚浠姚潜等人给欺负回去,有时候更是恶劣的跑到打入对方内部随便说两句话让人自掐,这种深厚的功力让当时还只知道自己动手的席霜很是惭愧,她为这个反省了好几年。
这次是又有人找上门来了,然而此时席霜却不指望有哪位能站出来做不求丝毫回抱的打手,因为大宣建国以来从未在这种事情上马虎半分,她蹙着两弯细眉,这样的事情,要怎样开口呢?
“什么事让你犹豫成这样?”穆西拿着那片枯黄的叶子看了半天,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就像她永远也找不到与从前相同的海棠树,见席霜仍旧皱着眉,她也不催,总归不会是好消息,最坏也不过是那边增加了几条她怎么怎么样的证据罢了,想到这儿她有些想笑,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她垂下头,眼中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南海郡发现前朝遗民,现已被荣世子押解进京。”席霜补充,“是海村的那些人。”
她的话中带着少有的担忧,若此时说到的是他人,席霜可能已经开始为穆西出谋划策考虑如何将一系列的事情推给所谓的神民后裔。
然而这次受到牵连的却是自家小姐极为看重的救命恩人。
穆西冷笑,“这出戏究竟有多少人出场?太子妃,太子,金家,荣亲王一家,下一个会是谁?”她顺了顺衣袖,她这些年是敛了脾气,并非没了脾气,单手撩开垂在耳边的发丝,悠然道,“不然我们在赌场中设一局。”
声音异常温柔,正是盛怒的前兆,她已将这件事定义为对方的挑衅。
“小姐,这次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席霜肃然,“海村确是是近三十年才出现的村落。”
“这么说明月和阿茵也被抓了?”穆西沉思片刻,三十年前,若时间顺序真是一致的话,三十年前也正是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心中不是没有疑惑,她坐起身来,“他们什么时候进京。”
席霜并未直接回答,一向乖巧的侍女反问,“小姐想见她们?”
“不急。”穆西摇头,她看见天色还早,“席雾什么时候到?”
“今晚。”
“后让他来见我。”末了,她又加上一句,“不论多晚。”
这句话并不多余,早先穆西养病,请来的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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