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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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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奴婢也只是听银珠说了一回。娘娘这两日轻易不出承乾宫,自然没听说过。”
原来还有这事!淑懿道:“这可奇了!怎么那些狸猫单挑上她?”
云珠摇摇头,道:“奴婢也只是瞎猜,或许是秀珍手里的中药气味,不知哪里合了狸猫的脾性。”
淑懿点头,道:“应该是了!”她似乎想起什么事了,很久远的一件事了,渺茫而又模糊,想了半日,还是没想真切,只觉得脑仁子生生的疼,索性便不去想,眼看万春亭就在眼前,对云珠笑道:“你看,才几步路就走到了!”
淑懿的声音并不高,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却分外的清脆响亮,她一语未了,只听亭边的太湖石后头,大月桂树底下,几茎细草簌簌作响,淑懿才听云珠讲了狸猫扑人的事,不觉也有几分胆怯了,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向密草之中看了一回。此时微月半天,淑懿就着月光,看见太湖石后面却仿佛有幢幢的黑影,正在猜测是什么东西时,云珠已不自禁地低呼一声,原来云珠也是害怕,也在向草丛里看,看过去时,影影绰绰地却似乎是两个人,听见淑懿和她脚步声近,慌里慌张地就往大石头后边躲。
淑懿此时再不怀疑,壮了壮胆子叫道:“快出来吧,已经看见你们了!”其实她连是男是女都没瞧清楚,只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才想着法儿诈他们出来的。
有一人磨磨蹭蹭地,露出半个身子,云珠眼尖,忽然惊呼道:“瑞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泥~~~~~~~~~~这个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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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扑朔迷离
这一叫;令淑懿不由打了个冷战,她潜意识中本以为,大约是哪宫的宫女于深夜在此行那等不得见光的事,却不想是瑞贵人!
淑懿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好在她遇事沉稳镇定;才没有乱了阵脚,只平静问道:“瑞贵人深夜来此,可也是与本宫一样;因为睡不安稳;才来御园中闲逛荡的?”
淑懿这话本是说她自己的来意;也是实情;但听在瑞贵人耳中;却是别有一番用意了;她是个没主意的人,见东窗事发,只会嘤嘤而泣。
淑懿十分迷惑,瑞贵人才由格格晋为贵人,顺治对她也算青眼有加,却为何要行此秽乱之事?那个奸夫又是谁?
云珠惯会依着淑懿的心意行事,见瑞贵人这不吐不咽的作为,便催促那藏头露尾的另一个人,叫道:“娘娘已经看见了,总躲着算怎么回事,还不快出来谢罪!”
那人知道也不能躲一辈子,才从湖山石后面转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淑懿面前,求饶道:“贤妃娘娘饶命,贤妃娘娘饶命!”说着,叩头如捣蒜。
这人认得淑懿,淑懿却记不起他了,疑惑地望了一眼云珠,云珠蔑然道:“原来是楚大哥,更深露重的来到这御花园里,难道是嫌白日里的风景还没看够么?”
这人便是与陈掖臣同守顺贞门的侍卫楚灏,云珠自然熟悉他。
楚灏胆颤心惊道:“臣与瑞贵人原是表兄妹,今儿不过头一遭……没想到遇着了娘娘,也是天意叫我们悬崖勒马,小的并没有对瑞贵人怎样,求娘娘网开一面!”
淑懿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并非为瑞贵人做的这令人不齿之事,而是这个楚灏,明明有天大的贼心色胆,却又没一点担当,深夜孤男寡女地被人撞见,本就是洗脱不清的嫌疑,他却还想要极力洗白,真真可笑。
作为女人,听到自己不顾一切以身相许的人,竟是如此怯懦,想必也不会好受吧,淑懿忍不住看了瑞贵人一眼,果见她面色惨白如纸,莫名惊诧地看着楚灏。
淑懿懒得与瑞贵人说话,只俏面含霜,冷冷地问楚灏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向本宫说来,若有一句虚言,你便去对尚方司的精奇嬷嬷说去吧!”
楚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答应,一面将事情原委合盘托出。原来楚灏自幼在外祖家长大,与表妹彼此暗暗有意,只是瑞贵人后来被选为待年宫中的秀女,楚灏本已断了念想的,却不想他又阴差阳错做了宫廷侍卫,瑞贵人伴驾时,也见过楚灏几次,这些日子顺治去后宫本来就少,偶尔临幸嫔妃时,也是恪贵人与端嫔占去了大半雨露,瑞贵人不免深宫寂寞,生了非分之想,几次鱼雁传情后,便相约今夜御园见面。
毕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二人都十分小心,等得夜深了,才来此想会,这里才刚入港,却听有人来了,刹时惊散了鸳鸯。
淑懿想了一想,只要自己一声高喊,这两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楚灏色胆包天,死不足惜,可瞧瞧这瑞贵人,似乎对她十分情深的样子,淑懿不禁物伤其类起来,更别说如果瑞贵人获罪,势必株连其家人。
楚灏再多的花言巧语,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自己的小命就被捏在贤妃手里,虽然跪在潮湿阴冷的地下,额角上仍然不住地沁出密密地汗珠来,身子不住地打着颤,忽听头顶传来一句:“你回去吧!”
楚灏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定定地望了淑懿半日,才确定那句话确是真真切切对自己说的,顿时如闻天籁,向地下猛磕了几个响头,兴奋道:“谢娘娘再造之恩,小的没齿不忘!”
淑懿厌恶地摆摆手,示意他快走,楚灏看都没看瑞贵人一眼,抬起脚来,一溜烟儿的逃开了。
淑懿移目看向瑞贵人,只见瑞贵人呆滞地冷笑几声,阴恻恻道:“娘娘该把嫔妾送到慎刑司去!”
这句话倒把淑懿和云珠吓了一跳,淑懿转念一想,是了,她自以为托付终身的良人,却是个自私自利之徒,难怪她会心灰意冷了。不由暗暗担忧,瑞贵人千万别为了咬住楚灏不放,来个玉石俱焚,岂不枉费了她的一片恻隐之心。
想到这儿,淑懿清了清喉咙,郑重道:“你们二人做出这等秽乱之事,你以为本宫真的是为了你们两个才发善心的么?”
瑞贵人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时才问道:“那娘娘是为了什么?”
淑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楚灏欺君枉上,死不足惜,但你们一旦获罪,一定会殃及你的父母家人,你难道忍心让他们为了你这个不孝女,一辈子无颜见人么?本宫也是将为人母的人,不忍心看见宫中再行杀戮,今晚的事,只当本宫没看见,你好自为之!”
瑞贵人恍然道:“娘娘对嫔妾一家的大恩,嫔妾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每日茹素,祈求娘娘和小阿哥能事事顺意!”
淑懿点头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入了宫,就要谨言慎行,做个好嫔妃才是,更何况皇上待你也不薄,同时入宫的那么多格格里头,就只有你跟秋格格晋为贵人了,可见皇上对你的宠爱!”
瑞贵人干笑一声,道:“娘娘认为皇上很宠爱嫔妾吗?实话告诉娘娘,自从嫔妾搬到储秀宫之后,皇上还不曾翻过嫔妾的牌子呢!”
淑懿倒是不解了,“咦”了一声,问道:“皇上不是常去储秀宫吗?宁悫妃才生了皇子,只怕还未侍寝呢,就只有你跟秋贵人,难道……”
瑞贵人苦涩道:“秋贵人向来嘴甜,哄得宁悫妃十分高兴,皇上每次来储秀宫,宁悫妃就把皇上往秋贵人屋里劝,她又怀着身孕,皇上自然不能不给她面子!”
淑懿想,这倒是颇有些意思的。夜更深了,她不便与瑞贵人在此多言,因说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是你的错,皇上那么多嫔妃,有的一年到头也难得见皇上一面,难道都要像你一样?本宫这次不追究你,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是再有下回,可是谁也保不了你了!”
瑞贵人磕了个头,咬唇道:“娘娘放心,嫔妾今日才知那人是什么嘴脸,嫔妾知道再说什么也洗刷不了,可还是要向娘娘说明,其实是那厮几次三番的撩拨嫔妾,又几回约嫔妾出来,嫔妾一时糊涂,才……”
微明的光晕下,还是可以看到瑞贵人脸似火烧,淑懿道:“罢了,以后都别再提了!”扬扬手,瑞贵人会意,站起身来奄奄地走了。
这里淑懿看着她的背影远了,才觉得两条腿站得久了,又酸又麻,也欲回去歇着,一壁走着,一壁神色凝重地问云珠道:“你说秋格格和瑞格格原先与海蓉都算是要好的,为何如今海蓉要一味捧秋贵人而打压瑞贵人呢?”
云珠自是知道淑懿原先同宁悫妃也算交好的,怕一时想得不公允,才来问她,因笑道:“娘娘看秋格格快人快语的,其实没有什么心思,倒是瑞贵人,温柔婉转,心思却比秋贵人要细腻,宁悫妃自然是觉得心思浅的人,更容易控制!”
淑懿不语,暗暗觉得云珠之言十分有理,看来海蓉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如今又生了皇子,一发地不可小视,淑懿只默默地走着,回到承乾宫,躺在榻上,只觉霜气凛凛,清寒透幕,过了三更,方才渐渐地睡熟了。
深蓝的天幕如一泓上好的墨玉,幽幽牵动深处的冷冽的光影,顺贞门这里夜凉如水,陈掖臣去接冯泰来的班,两人才寒暄了几句,只见一乘橘红小轿,由远而近,这时已经起了更,陈掖臣不禁讶然,问冯泰来道:“眼看就该下钥了,怎么这时还有人出宫吗?”
冯泰来也望着高大的朱墙下那一个深青色的小黑点,越来越大,迷茫地摇头道:“还真不知道,橘红颜色的小轿是宫中小主所用,难道是哪位小主要省亲么?”
陈掖臣大不以为然,反驳道:“小主省亲,咱们岂有不提前知道的道理?”
那辇轿越来越近了,陈掖臣见橘红小轿旁边,一位穿浅青色宫装的女子走上前来,对他和冯泰来微微一福,笑道:“奴婢是翊坤宫恪贵人跟前的青缇,奉旨陪恪贵人出宫进香,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陈掖臣接过一看,又与冯泰来一起瞧了瞧,上面刻着一条仰天飞腾的金龙,是皇帝钦赐的决计错不了,侍卫们虽然对内廷之事所知不多,但也约略知道恪贵人在皇上嫔妃中也算得脸的,自是不敢怠慢。当下也不多问,只笑道:“原来是恪贵人要出宫,姐姐请便!路上小心!”
守着一座波谲云诡的宫城,那些会当差的侍卫,逢上主子有事,没有敢多问的,所以陈掖臣和冯泰来,虽然对恪贵人偏在此时出宫进香有许多疑问,但是既已查验了令牌无差,便不再多言,只管放行便是。
这里青缇又对两个侍卫笑着福身,道:“多谢大哥,天气渐冷了,大哥们当差辛苦,这点银子是小主的一点心意,送给大哥打酒吃的!”
银子是小,难得恪贵人如此会办事,陈掖臣二人自然笑着接下银子,毕恭毕敬地送了恪贵人的轿子出宫去了。
这里辇轿出了顺贞门,陈掖臣才问冯泰来,“恪贵人为什么出宫?就算皇上准许,如今天都擦黑了,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时辰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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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暗渡陈仓
冯泰来凝神道:“前几日我隐约听说;恪贵人求子心切,想去宫外的寺里进香;至于这时候出宫;大约是想借着进香的机会;瞧一瞧父母家人;也是有的。”
陈掖臣疑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罢!”
冯泰来哑然而笑道:“我也是瞎猜!再说合不合规矩,还不是皇上说了算;连规矩都是皇上和太后定下的呢!咱们只管守咱们的门;管这许多做什么?弄不好;跟楚灏一样,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无故给发往热河行宫当差去了!”
楚灏毫无征兆地被发往热河当差,曾经在侍卫当中掀起一小片微澜,但宫廷侍卫多出身世家,都是些懂分寸,知进退的人,不会在这些事上多说一句话,因此没过多久,顺贞门便如从没有过楚灏这个人一般。这时陈掖臣听冯泰来又提起来,也不便再接着议论楚灏,更不便议论恪贵人,只得将话头引到恪贵人的侍女青缇身上。
陈掖臣笑道:“方才那位姑姑看起来面生的很,可是恪贵人的贴身大宫女么?”
冯泰来无限向往道:“可不是么?长得挺俊俏的,对吧?”
陈掖臣漠然笑笑,道:“还成!”
冯泰来不满意了,嗔道:“你这人就是这样,整日呆头呆脑的只会读你那几本书,兄弟们私底下都说,恪贵人身边的青缇姑姑,绝对是宫里拔尖儿的美人。”
陈掖臣不说话,仍是笑,心头只涌起一阵甜蜜,默默地想着,不及某人!
不过冯泰来摸摸脑壳,自言自语道:“可是不知道今儿怎么回事儿,怎么觉得青缇姑姑哪里不大对劲呢?”
陈掖臣从未注意过青缇,也不想理睬冯泰来的疯话,只是笑着啐道:“还不快回去洗洗好家去,只想着你的青缇姑姑,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冯泰来见他对青缇没半分兴致,再同他说下去也是无趣,又兼陈掖臣一提醒,他确是觉得饿了,当下再不多说,只与陈掖臣告了别,出宫家去了。
那一乘橘红小轿申时出了宫去,到了第二日晨起卯时,方才回宫来。这时顺治正在前朝与文武大臣商议国事,淑懿睡不着,早早地便起身了,深秋时节,天亮得迟,淑懿便命云珠点起一盏绿釉描金芙蓉灯,看烛火潋滟,荡出层层涟漪,她的心也如浸在这粼粼的光焰中,摇曳不宁。
忽然听当值的小太监一声通传:“恪贵人到了!”
淑懿猛然举目,望眼欲穿地看向窗外,可院子里乌沉沉地,拂晓之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哪里能看得清?淑懿忙催促云珠道:“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些将恪贵人迎进来?”
云珠宽慰道:“娘娘可是关心则乱了,您看恪贵人这时候来了,必是事情已经办妥当了!”
说话之间,恪贵人已经婷婷地抬脚迈了进来,一身淡玫色绣折枝芙蓉的妆缎宫装,大片大片的芙蓉朵儿绣得活灵活现,如摇曳风中一般,越发衬出秀玉般的脸儿,乌油油的头发,端的是一个美人儿。
恪贵人身后还跟着一位青缎宫装的女子,淑懿便指着云珠才挪过来的一张蜀绣软榻,唤道:“青缇,还不快扶你家小主坐着!”
淑懿话音才落,只闻碧罗与她身后的女子皆是“扑嗤”一笑,碧罗道:“连娘娘都能认错,可见昨日使得那一计,断无不成的道理了!”
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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