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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密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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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闹了……松手。”
夏雅脸上发烫,匆忙就挂断了电话,虽说想骂顾柏也这家伙还真是个渣渣,可自己心里又不禁对他们有些微妙的羡慕,何时她也能与那人……这般和谐亲密?
夏雅心中腹诽,也只有情到深处,这样的婚姻才会让人身不由己,又脱身不得。
在商敖冽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说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欢赖床的夏雅,此刻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地瞧着他的背影。
“商老师,你今晚能不能早点回来?”
商敖冽正在扣他衬衫的纽扣,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夏雅柔声道,“嗯,很重要的事,你非得赶回来不可。”
俩人结婚也有数月余,她还很少有这般强制性的要求,致使商敖冽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的飞快,想要再次去抓捕,却已是徒留空白。
他斟酌片刻道,“今晚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知道了。”
夏雅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得格外灿烂诱人,“那好,晚上我等你。”
我、等、你。
当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出这句话时,究竟能有几种表达意思?商敖冽从未研究过,他只是知道,心中没来由地觉得焦躁,就像胸中有一把旺盛的火,连月来不断地越烧越旺,就快要燃出火星,将他与她都烧的魂不附体。
商敖冽心不在焉地进入实验室,极其难得地发了一会呆,直到被同伴拍了拍肩,他才回过神,重新投入到一整天的工作中。
夜晚终是降临,晚上八点,夏家人声喧闹。
夏雅不仅请来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为派对制作美食点心,还有专员来为他们家布置好了生日聚会的装饰,写着“Happybirthday”的横幅周围系着各色气球与彩带。关珊珊、顾柏也、章律师、还有参加他们婚礼的几对伴娘伴郎都带着礼物亲自到场。
夏雅握着手机,随着时间推移,不免有些焦虑。
这时有位厨师喊她,“史黛芬妮小姐。”
她顺势白了对方一眼,“没学好英语就别学别人喊什么英文名,我姓夏。”好端端的一个外国名Stephanie却被他喊成了奇怪的中文!
厨师只好又问,“八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夏雅咬了咬下唇,关珊珊递过来一杯鸡尾酒,调笑她道,“最近商老师的课风靡全校,不少同学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会不会,是被他的学生缠上了?”
商敖冽教授在学校的评价甚好,除此之外,他人品好、学问也好,就连夏雅都已为他上课时的风采折服,进而对生物化学这门专业产生兴趣。当然,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望着客人们还在耐心地谈笑风生,夏雅低叹,“再等等呗。”
这一等,转眼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即使别人都未告辞,可连夏雅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她失落万分,心情已经跌倒谷底,要不是还有大伙儿在,自己可能早已冲入房里痛哭一阵了。
杀千刀的商敖冽!糟糕透顶的生日派对!连主角都未出现过,却已是要曲终人散……
哪知这当口,负责把风的那人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对着大家低声宣布,“来了来了!我见着了商教授的车!”
从夏雅到诸位客人们无不屏息静气,大家都已将灯熄灭,由于四周寂静,商敖冽上楼梯的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夏雅对这声响原是再熟悉不过,此刻却不由诧异,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动静在抵达门口时戛然而止,她接下来听见的,是商敖冽取钥匙的叮当声,以及……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说来还挺稀奇……我没料到你与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商敖冽本想推门,听身边女人这么一说,手上动作故意慢下来。“为什么?”
“虽说你们协议定为二年,我以为你会受不了所以提前结束这段婚姻关系,毕竟,你是商教授。”
商敖冽不打算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他笑了笑,走进来却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他心下生出一份诧异,身边的贺青淳不知为何,往他身边靠了靠。“商敖冽,我想问你……”
贺小姐刚想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在这刹那,房间的灯被夏雅亲自打开。一室的灯火通明,商敖冽满目皆是震惊——
难怪,她今早会用那样的语气说等他。
难怪,连母亲也会突然打了一通神秘兮兮的电话给他。
难怪,他的邮箱会多出好些个垃圾邮件。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他居然一丝一毫的自知都不曾有过。
此刻的夏雅全身发软,耳朵嗡嗡作响。她整个人在突袭之下,只觉得心脏都已被揪成一团。那个姓贺的女人,始终就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倒好,刺未来得及拔去,反而长进了肉里。
她这才明了,对一些人,你永远不要去抱有期待,那样你才会轻松快乐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呜……
☆、二三、婚久必合(七)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夏雅将商敖冽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对待工作始终竭尽所能,对待与她的这段婚姻,虽说其中并无大碍,可似乎总是不够专注用心。这或许也不能怪他,男人本就事业为重,不像女人那般感情纤细也无可厚非。
然而这回他却错的离谱,答应她的事临时反悔也不通报一声,害的他们家丑外扬,脸面丢尽。
夏雅自嘲地笑了笑,怀着某种恶意的企图,想要看他如何收拾这残缺的局面。这丈夫夜里带着其他女人回屋,说的又是关于婚姻协议的种种,难免会让人联想起桃色丑闻。
好在他们这帮朋友都是识大体的名门之后,人人表现的皆是镇定自若。顾柏也先声夺人,“青淳你也来了?”
贺青淳在一瞬的错愕之后也已恢复冷静,大方笑道,“客户与咱们有时差,我来他们家拿份报告,凌晨就要发出去。”
商教授怔了怔,打破这一室尴尬的局面。“对不起,夏雅,我下午临时去了趟厂里。”
夏雅回过神,她冷冷地朝他嫌恶道,“我不想看到你,你滚……”
她扯下头上戴着的那顶如今越发让人觉得可笑的派对帽,顾不得还有人在场,已是酸涩地了眼睛。
由始至终,男女思考回路的差异本就大相径庭,再多的沟通或许都无法让你把自己的想法与对方说清楚了,思维方式的不同在具体事件中就有可能造成双方致命的失误。
商敖冽见着许多亲朋好友,扭头向几位前辈打了招呼,接下来便忙着安慰夏雅。“是我的错,一忙又忘给你电话。”
此刻夏雅脸颊发烫,因为她已是迁怒了自己。还不是她那无条件的耐心等候,才会让人起了轻似不屑之心。
贺青淳回想着先前她与商敖冽的对话,解释说,“我同商教授玩笑惯了,刚才的那些话不太妥当,夏雅妹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都怨我胡说八道……”
夏雅心里拧着一口气,听她一提俩人交情,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商敖冽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略显难堪的场面总要有个尾声。“我和我媳妇儿有些私事要先处理。”说完,再也不管一众亲友,拉着夏雅就想往卧室走。
小女人被拉到半路硬是不肯迫于他的淫威,商敖冽不愿在这大庭广众再与她拉拉扯扯,一急之下索性将她整个人扛上了肩膀。
“商敖冽你——!”
架着夏雅关上门,对方脚一着地又想重新逃出去,动作却是比商敖冽慢个半拍。男人无奈,轻轻一抬脚,就将她圈在了门板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夏雅。”他低沉的喊她。
这招果然有效,夏雅不再剧烈的挣扎,气鼓鼓地看着他。
商敖冽问她,“好端端的,整什么生日派对?”
夏雅立刻炸毛,“你……你这人!还敢倒打一耙怨我多事?”
商敖冽只好低头,气息淡淡拂过她的脸颊,“……谢谢。”
夏雅看着地板,“别装了,都被你给毁了!”
商教授张开手臂抱了她一下,夏雅心里有那么些的不确定,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让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
“都说不知者无罪,我晚归是不对,没给你电话也是我错。”他诚恳着说,“我尽力弥补。”
夏雅吸了口气,忍不住的眼泪淌过了喉咙,她在嘴里尝到酸酸的味道,继而骂道,“臭男人……”
商敖冽握住她的手,小声问,“手怎么那么凉?”
她想要抽回,在力气上终究是不敌对方。“你和她这样子……真是已经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我也是很要面子的。”
商敖冽认真道,“夏雅,我和贺青淳只是朋友,在我们的婚姻关系里,她更是一个外人。”
因为是外人,所以她的任何评判都不存在任何作用,商敖冽自己本就不习惯要他人来插手自己的家务事,故此贺青淳也只是知道他当初闪婚的原由,甚至知道的不算太透彻,女人大抵是都有些多嘴的坏习惯,她有时无意在他面前提及夏雅,商敖冽也不愿与她多聊。
这些夏雅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抬头轻蔑说,“商老师,你都好意思撒谎了,我哪敢好意思不信呢?”
商敖冽脸色变了,这会子似是有些动怒,“夏雅,我不屑对你撒这样的谎。”
他这人极少生气,如今她这话倒像是真的戳到他情绪中的一块波动点。
商敖冽还是耐着性子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见对方犟着脾气不愿妥协的模样,那双黑眸因为噙过泪水更显得晶莹明亮,小脸扑扑地甚是好看。
不知是出于何种复杂的原因,男人捧住她粉嫩的脸蛋,毫不怜香惜玉地啃了一小口。
夏雅立马破功了,指着他低吼道,“你咬人!”
男人笑道,“咬的还就是你。”
她被他笑得措手不及,趁着夏雅发愣的瞬间,商敖冽用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还有什么憋屈的,晚些再说,得先回去应酬他们。”
“明明是你不对,还咬人……”夏雅低着头不情愿地嘟哝了一句。
商敖冽不由笑了笑,她这小绵羊般的姿态倒很是讨人喜欢。
夏雅撅嘴,想想还是觉得来气,对着他一顿“家庭暴力”,打了那人几下后,又骂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是我不对。”商敖冽点头。
“反正这次是你欠我的!”
“是。”
“我以后要讨回来!”
“行。”
“不管我怎么样你都得答应!”
“……好。”
夏雅仍不觉得解气,可一时也不知该拿这人怎么办,商敖冽见她终于暂时消停了,重新打开房门,带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这才回到客厅,顾柏也手里拿着一只小礼炮,毫不客气地冲商敖冽的头顶“啪”地来了一发。“我让厨房推蛋糕出来了,寿星来给我们吹蜡烛许愿。”
商敖冽摆摆手,屋子里人多,他潜意识就想要宣布主权,将夏雅揽在了怀里。夏雅虽还在生他的气,却又很自然地抬手为对方取下被喷了满身的彩纸屑,别人眼中的触目所及皆是两人间的甜蜜默契,全然未有做戏的嫌疑。
此时贺青淳不言不语地站在一旁,嘴角虽是上扬,眼神却无笑意。
本以为这小女人并不会记着那人的生日,如若是不再家的话那就更好……现在看来夏雅不仅对商敖冽一往情深,还颇有点想要弄假成真的架势,是她低估了夏雅的本事,也看轻了对手的能耐。
她默默将视线扫了一圈,家中布置周全,处处洋溢着温馨,这说明对方确实早已端出了女主人的架势——此女不得不除。
贺青淳言笑晏晏地走至夏雅面前,再次向她道歉,“妹子今天实在是对不住。”她拿起高脚杯,仰头将一杯酒喝得干干净净,“只好以酒谢罪了。”
商敖冽走过来,皱眉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行了,今晚你也喝的不少。”
贺青淳神色微茫,摇了摇头,“没事儿,高兴嘛……难得的。”
夏雅听见商敖冽低低叹了声,那叹息中饱含了另一种她无法明白的含义。他差遣身旁的顾柏也,“你晚上送她回去,她还有正事要做。”
顾柏也觉着自己也挺为难,关珊珊正略带不满地瞪着他,他客道地说了几句,走为上策。
凌晨一过,席散,众人告辞。
临走前,顾柏也神经兮兮地将商敖冽揽到一旁,严肃道,“表弟,哥知道你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有句话哥要嘱咐。”
商教授推推眼镜,神情淡漠,实在不愿听他的废话连篇,哪知顾柏也却兀自热情地说,“想要同女人争论,假如咱们只有逻辑和事实来做武器的话……那妥妥的死定了!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
说着往他弟手里塞了件东西,“哥们你看着办吧!”还特意将重音放在了“办”字上。
夏雅并没看见这一幕。她正吩咐请来的人要他们将家中的杂物一并带走,剩下的还有些还原工作就该轮到自己收拾。商敖冽见她依然满脸紧绷,劝她别急着忙,夏雅就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两杯香槟。
她递了其中一杯给他,“商老师,你今晚还没敬过我酒。”
商敖冽拿起酒杯与她碰了碰,一饮而尽道,“赔罪了。”
“你既然这么不放心贺小姐,何不亲自送她回家?”
见她问的可笑,他不由说,“看来,你对我意见很大。”
“其实贺小姐说的也对。”夏雅放下玻璃杯,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说,“咱俩本来就是‘包办婚姻’,没什么感情基础,能将就这么久就算不错的了……”
即使哪天说散就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何况要这男人敷衍度日,如今的她也未必舍得。
商敖冽意味幽深地盯着她晦涩的神情,猜到她又在胡思乱想。虽说心里并不认同,嘴上却想着逗她,“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起初,他是带了些无奈与勉强,也觉得两人的结合不论从何角度来说都算一桩荒谬的因缘。可怎么说也那么多时日过来了,她尽心尽力的去经营这个家庭,这些他比谁都要看的全面。
夏雅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气质娇媚地缓缓抿了口酒,沾染酒渍的唇形饱满,有人看得嗓子发热,微微泛痒。
“你这人……总这样毫无情趣可言,偶尔说几句甜言蜜语,会死吗?”她抱怨着,长睫毛上沾染了些水珠,看起来眼神氤氲。
商敖冽笑笑,却还是不言不语。
夏雅索性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晃着两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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