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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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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不了解若鸾心中的想法呢!想当初若鸾虽口中爽快地说着要搬出去,但一听姐姐让她住,她便立刻顺水推舟,从善如流的答应了,看得出她很紧张,很害怕搬出凤临阁,因为凤临阁已是唯一能让她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女。

凤歌也不愿说若鸾搬出去,可就如赤焰当初所说,凤临楼是凤族所有之物,并不是他们夫妇的产业。奈何她就是撒尽钱财,有心替若鸾造一座凤临阁,焉不知那些东西根本有价无市,有好些都是独一如二的,比如那面冰璃壁,寻遍天下,她也找不出相同的一块,存心叫你有钱无处使!

凤歌觉得很挫败,可又不得不面对事实,如果是别的事,比如像若鸾喜欢太子,她这个做娘的都可以替她去争取,去施法,唯独凤临阁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不是你有钱和聪明就能解决的。

再则,如果现在不劝若鸾早点搬出去,弄到最好,由凤族的人出面,强制勒令非凤女身份的人搬走,到那时,只会让若鸾的颜面更无光,更下不了台。

都怪自己当初想岔了,非要掐这个尖要这个强,弄到现在骑虎难下。也怪这些年养尊处忧的生活让她有些刚愎自用,觉得凤族的人这点面子还是会卖给自己的,不料族人对凤临阁竟是一反常态的态度强硬,坚持不肯妥协,而且周围的每个人都觉得凤临阁给凤女住才是理所当然,弄得凤歌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娘……非要搬吗?“若鸾感觉心里全是苦涩,这份苦涩还蔓延进嘴里,令她苦不堪言,眼泪忍不住浸上了眼眶。没了凤临阁,她就感觉像乌龟失去了背上厚厚的壳一样。

这时,外在传来丫鬟仆妇恭敬的声音:”候爷!“

赤焰大踏步进了内室,见到若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心想,昨日不是笑吟吟的吗?这才一晚上过去,怎么又恢复了原貌了?”鸾儿怎么了?哭丧着脸干嘛?昨儿还笑呵呵的?“

若鸾一见素来疼爱自己的爹爹回来,如找到了同盟军,抬着盈满泪水的眼睛求救一般望着赤焰,撒娇控诉:”爹,你快救救女儿吧!劝劝娘吧!娘正逼着女儿搬出凤临阁呢?“

赤焰不由得一愣,心道,凤歌终于想通了,肯让鸾儿搬出去啦?这倒是件好事。

他暗暗瞟了凤歌一眼,因昨天的事两人闹得不愉快,到现在依旧在冷战,互不理对方,只是在孩子面前,总要顾及着点。何况他还有极重要的事要与凤歌商议,迟早是要开口说话的,索性借着若鸾的话当个台阶下了算了。

于是,赤焰便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夫人,鸾儿的话可是真的?“

凤歌见赤焰先开口,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也不愿跟丈夫弄得跟对乌鸡眼似的,再说她心里终究是喜欢赤焰的,便顺水推舟地道:”是真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是知道的……“

赤焰见凤歌并未端着架子,对自己臭脸相对,也松了一口气,便对若鸾道:”女儿啊!爹老早就劝你娘让你搬出去,只是你娘一味的拖来拖去,可凤临阁并不是爹娘能做得了主的,不然凤族的人有权将此楼收回,到时你一样是要搬,还闹得里子面子皆无,何苦呢?左不过是一座阁楼,爹到时再帮你盖一座就是了。“

”呜……哇……“若鸾没想到同盟军没找到,反而找到敌军了!被敌军一阵炮轰,哪受得了,立刻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动作飞快的下了榻,吸着绣鞋就冲出门外,横竖爹娘都不疼她了,她要呆在这里干嘛?

------题外话------

咳,俺也要找同盟军~不然~

正文 127 这是要肉麻死谁啊?

却说萧冠泓和若樱慢慢悠悠的用完早点,这才带着亦步亦趋的铁砣螺纳兰明桑一起去了书房。

这书房是临时布置的,往年车遇国并无来使来北玄,也就没有所谓的使馆,这次车遇国和西呈皆有备而来,太后的寿辰要到翻年的三月,两国来使居然打算在北玄过年。

北玄弟秉承着“有朋自远方而来,不亦乐乎!”的宗旨,好客的很,大国也好,小国也好,处处面面俱倒,安置他们住的舒服舒服的。

卷轴是明月呈进来的,横竖是萧冠泓的心腹之人,就招呼过来一起看。

纳兰明桑听了诸葛复之言,心里有谱,所以也不仔细看,只是不露声色地找四人的画像,不一会儿,果真找着了一张,自己先匆匆扫了一眼,随后便对众人道:“你们看,这个是是北玄太子的先祖吧?”

众人怔了一下,颇有些意外。

若樱压下满腹疑惑,自纳兰明桑手中接过画卷,垂首细细打量了一番,有些奇怪地道:“为什么不说是皇帝陛下的先祖?只说是慕容喾的先祖?我看喾太子生得极像圣上啊!”

萧冠泓在她身旁扫了卷轴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头发!”

他说的言简意赅,但却一语中矢,若樱立必就明白过了,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这张画像上的男子额头中有一撮墨金头发,跟慕容喾一般无二,陛下头上似乎没有,不过陛下经常戴着冕旒,珠帘垂额,也看不太清是不是没有?”

纳兰明桑低着头,快手快脚翻找着其余的卷轴,嘴里却肯定的回答若樱:“北玄的玄清帝额头上没有,宫宴时本世子看得清清楚楚。”

若樱点点头,一脸同情之色的笑话他:“我了解!你肯定是因为自己头上长了一撮白毛,觉得自己异于常人,像个怪物一样,所以但凡看见同样额头生异发的,你就要多看几眼是吧!按这么说来,你父王的头上岂不是也没白发?那肯定比你俊多了!”

纳兰明桑心中暗道,不气不气,气死没人替!

他运了一会气,压下心头被若樱激起的无名火,口气淡淡地道:“本世子这是银发,银发,高贵不凡的像征,你个不识货的,非但眼神不好,还净埋汰我!我父王与我生的并不相像,全天下都知道,你不知吗?”

若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兀自拿着一张卷轴看得目不转睛,紧接着,她满脸讶异地道:“泓泓,你看!”说着她几步走到萧冠泓面前,把卷轴递给他。

她的话音一落,霎时间满室寂静,所有人包括萧冠泓都停下手里的活儿。

清风和明月两个愣是头都不敢抬,只管盯着自己面前的卷轴看,仿佛想将那卷轴盯出一个洞来。

纳兰明桑在呆楞片刻后,突然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泓泓!萧王爷,你看,这叫法倒也别致!要不本世子也这么叫吧?”

若樱迎着萧冠泓看向自己黑润润、水光熠熠的眼睛,故意忽略纳兰明桑张狂的笑声,硬着头皮呐呐地道:“我不过是听老爷子这么叫,觉得……觉得……”

她听那个瘦削的老爷子就这么叫萧冠泓,觉得很顺耳,有时候会把“泓泓”两字放在唇舌间暗暗咀嚼,这会只顾着卷轴上的东西,忘记有外人在场了,无意中冲口就喊了出来,这会子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萧冠泓凝视着若樱脸上骤然升起的红晕,心里一软,唇角若有似无的翘一翘,接过她手中的卷轴时顺势握住了她的柔荑,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往后无人时就这么叫,我心悦之。”

“嗯!”若樱虽一脸尴尬之色,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纳兰明桑最见不得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行径,在一旁大煞风景地道:“凤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赶紧看看,正事要紧。”

若樱被纳兰明桑的喊声惊醒,见萧冠泓正但笑不语,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脸上热热烫烫的,忙把纤手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装做把耳边散下的几缕青丝别到耳后,侧头对着纳兰明道:“也是个图腾,不过跟我的不一样。”

萧冠泓见若樱转开视线,便微微一笑,闲适地展开手中的卷轴,一看之下却发现卷轴上果真有一个图腾。那是一个霸气横生的青龙图腾,色泽明亮,一条嚣张的青龙正张牙舞爪的盘旋飞舞,神情亦是活灵活现的,好似即将腾云驾雾从卷轴上冲出飞向天空。

萧冠泓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起,感觉这个青龙图腾非常眼熟,忍不住凝神细想自己曾在哪里见过。

这时,纳兰明桑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却马上低声惊呼:“青龙?”

蓦然,明月满脸惊诧的捧着手中的卷轴走过来回禀:“王爷,这副好像是腾王的画像。”说罢将卷轴呈给萧冠泓。

萧冠泓掩下心底的思绪,若无其事的接过卷轴,展开和若樱一起观看。却见卷轴上绘有一个身材高大且昂藏挺拔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寒光闪烁的盔甲,头戴长缨,肩披红色的披风,强劲的右手紧握腰间的佩剑。一张棱角分明却英俊非凡的脸上面无表情,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剑眉如刀,长飞入鬓,清冷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杀戮的寒意,优美的唇线抿的紧紧的,浑身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的气息,整个人不怒自威。

这正是车遇的腾王,兼骠骑大将军宇文腾的画像。

萧冠泓和若樱心里疑窦丛生,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到纳兰明桑道:“这里还有一张,也是腾王的。”

经过这半会的功夫大家都很淡定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惊异不定。若樱接过纳兰明桑递过的来卷轴匆匆扫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宣布:“我知道了,青龙图腾原来就是腾王身上的文身。”

这张卷轴上面的宇文腾没有甲胄加身,着一袭深青黛色便服,领口和袖口都暗绣银钱,衣服松松跨跨地挂在宇文腾健硕的身躯上,用一条镶着绿松石的腰带随意系在腰间,任凭一小片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但在左肩偏向胸膛的地方有一块辟邪文身,那文身只有男子的手掌大小,却同另一张卷轴上的青龙图腾并无二致,如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萧冠泓接过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微蹙着眉头,以修长的指尖轻揉着额角,心里却感觉非常震惊,因为这两副画,让他骤然想起一些忽略了的事——这副青龙图腾他曾在宇文腾的身上见过一次。

同时,他努力回想着宇文腾在熙京和自己说过的那些怪力乱神之事。

当初宇文腾恐他不信自己所说,曾解衣给他看过身上的青龙图腾,那时萧冠泓虽然有些狐疑,却因若樱失踪而弄得心神大乱,根本无暇顾及到别的,只对宇文腾说此事容后再议。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他和宇文腾始终不得空,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如果不是这会子看到这两副画像,他早就忘还有这么一桩事了。

他前思后想了一遍,又仔细端详画像片刻,肯定地道:“不是宇文腾,我和他打小就认识,算得上是发小,光腚的时候都见过,小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图腾和文身,这个青龙是后来出现的……再则,他虽是大将军,一身气势威风凛凛无人能及、但他自小文武兼修,长大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整个人是文采奕奕又不失儒雅气质,算得上是个儒将,可画像之人却把男性的刚猛发挥到极致,想来……”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纳兰明桑,意味深长地道:“想来这画像之人跟世子你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宇文腾的先祖,而且若樱那个赤鸟图腾色泽鲜艳,这个青龙图腾颜色鲜明,皆不是寻常物件,难能可贵的是,还能像胎记一样长在身上,并且在家族子嗣身上代代相传!这个还好说,可以理解为遗传,只是你头上的银发是怎么回来?乍一看好似个独角,也是你家族里世世代代相传之物吗?”

纳兰明桑心里却明镜似的,当初他听到柳青娥回禀过,知道宇文腾身上的青龙图腾已现身了,并且有一件寒光森森且怪异的鳞甲,但他自是三缄其口,绝口不提这些事,若是说出来,要怎么解释的清?

不过萧冠泓将这事说出来更好,他也用不着遮遮掩掩找理由了。

纳兰明桑毫无退缩之意的与萧冠泓对望,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道:“也不尽然,几百年以前也许是代代相传,但后来不知为何故银发却消失了,本世子往上追溯的几代祖先头上皆是黑发,一根银发也无,只到了本世子这一代,生下来就有一撮银发在额头。”

若樱在一旁闻言,过细的看了几眼纳兰明桑美人尖上的那撮银发,叹了一口气,同情地道:“生下来就有啊?真可怜,世子你没被你父王和母妃当成怪物丢掉吧?”

纳兰明桑被她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按捺着脾气,冷冷地道:“本世子运道好,遇到的都是些有眼力见儿且识货之人,父王和母妃知道此银发乃极致尊贵之物,满心欢喜欢的将本世子视为福星,一向是疼宠有加,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接着,纳兰明桑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比不得某些人,出生就被父母搞丢了,寻回来也是爹不亲,娘不爱,皮疼肉不疼的,换成本世子,早离家出走了。”

若樱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被他刺激到,反而有些好奇地继续问道:“那你眉心的白砂痣呢?应该是真的吧?难不成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纳兰明桑这才心平气和了,如玉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眉心那颗细长的白砂痣,回想了一下,简单地道:“这个不是娘胎带来的,十岁左右它自个儿长出来的。”

萧冠泓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扣着轮椅的扶手,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推敲来推敲去,问若樱:“若若,世子头上的银发跟你凤族的图腾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凤族几百年不曾出现火凤王,不就因为你手臂上的那个玄鸟朱雀一直未能出现?”

若樱一怔,难道自己叫他一声“泓泓”刺激到了他,居然也弄个这么亲密的昵称。

纳兰明桑简直被这两人刺激的要抓狂了,刚去了个“泓泓”,却来个“若若”,这是要肉麻死谁啊?忍不住不满牢骚地抱怨:“王爷,你称她为若樱和凤王不就行了,何必又多弄一个外号?若若,若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喊糯米呢!”

萧冠泓满脸不豫地斜睨了他一眼,眉峰挑高,霸气十足地道:“为了区别对待,不与你们这些俗人混为一谈,本王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以后就叫若樱若若,这名字是本王的专属,谁都不许叫,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杀无赦!这次念在世子你是初犯,暂且不予计较,若你下次明知故犯,定叫你身首异处。”

他一双漂亮的凤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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