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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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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称落影,那个不自称是‘臣妾’女人,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言言,你真是个傻瓜,为什么你就看不透呢?真是个实足的傻瓜呵!”他白子卿从来不在乎这浮华一梦,是的,他曾经不在乎的,如今却如此深刻地在乎了这梦境里的一个女人——
蓦地,白子卿眸中闪过一抹悔意,若是那一次他真真实实地要了她——
秦落影说,言梓夏若是爱了便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地绝不放手,但是她却不够勇敢——
碧波荡漾,时间辗转,那皎洁得让人心生怜意的女人,风华绝代的脸庞,纤瘦的姿态,血红色轻纱典雅秀致,那是他第一次细细端量着几乎完全陌生的女子。
“言言,你是不够勇敢,所以害怕地躲开了吗?”几近低喃着自言自语,那么,那么这场盛大而搞笑的戏剧也该嬉闹着散场了吧——
“言言,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薄唇微抿,分外好看的幽深双眼,只是空洞望向了不知名的幽冥,姣好背影,缓缓没入微光里,越行越远——
薄薄的晨雾笼罩着寂静的清晨,深秋的寒霜白白的铺了一地。
天色大亮时,小窗之外,暖金色的阳光斜照而来,微微抬头,竟看得见初生的暖日。七王府也开始变得喧嚣一片。
白子卿看着寝室里熟悉的一切,床,桌案,梳妆台,茶几,那翻着的书页,一朵桃花——
这一切,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又似乎一切都已经变了——
雪白身影,衣袂翩翩,平视着空洞的前方;双眼空澈无物,尤似一潭死水。轻轻叹着,微白俊美的侧脸映着清晨的微光,竟益发地寂寥空旷了。
白子卿离开了王府,阳光带着暖暖金色,身后却是白绫片片,为那突然暴毙的侧王妃秦落影。
清静的客栈里,突然暴毙的侧王妃秦落影,正幸福地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此刻,她已经不再是秦落影了,她是名叫岫竹的男人的妻子。嘴角正不自觉扬起,那是一个从心底泛起的笑意,直达眼底,温和而清淡——
“岫竹,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什么王爷,没有一切流言蜚语了。
心口是满满的暖意,换上米色长衫的岫竹轻点头,眼神正悠远地凝视着,眉宇荡着一丝莫名的哀色,似为怀里的秦落影,似为远处的群山,亦或似心底那微微的长叹之声——
正文 第039章:相逢是陌路2
清早,天蒙蒙亮,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的言梓夏竟破天荒早早起床。
她随意梳洗罢,便走到走廊处,凭栏不知所谓地环顾起这座偌大的宅子来。
秋晨,带着浓重的湿气。整座宅子似乎置身在了迷迷茫茫的水雾之中,言梓夏想明晰地望透整个空间却又不得,只得眨巴着眼审视起周遭的景致来。
忽地,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身影,眼熟的紧。
言梓夏擦了擦眼,定睛一看,竟是几日不见的沈墨。见他似乎又要出门去,言梓夏忙不迭地跑出走廊,奔向那道身影。
沈墨早已习惯性的跳过寂寂大院,望向那凭栏处的人影。见她急急奔来,便本能驻足等候。
言梓夏微喘着在沈墨跟前站定,抓着他的胳膊,抬首笑道:“你又要出去啊!带我一起吧!”
沈墨妖孽般的笑着,指了指脚下,糟糕,她又忘记穿鞋了——
言梓夏垂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紧,可爱极了,竟让沈墨一时晃了神,看着那细致盈白的脚丫在深秋的露水里,不禁疼惜地抱起她,向着房间走去。
“以后不准这样莽莽撞撞了,我这里会疼的。”沈墨微斥,眼神指着胸口,声音尽是宠溺。
“恩!”言梓夏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了。”她竟乖巧得像个孩子。
沈墨心底斟酌了下,笑道:“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这宅院里修养,鲜少出去,以她的性子也该是会闷疯了吧!
“真的吗!”言梓夏顿时笑得粲若莹星,熠熠皎洁。
沈墨为她穿鞋的手被扯过,白皙的手指被微微紧握着,竟是如此温暖。
那纤柔白净的手腕上,一抹墨色玉镯尤为显眼,他的眼神不禁变得幽暗起来!此刻,言梓夏只顾着埋首兴奋,似乎全然忘记了有一名男子在盯着她细致的手腕出神。
凤阳城,虽远离京城,却也是轩辕王朝其中较大的城市,此刻车水马龙,人流熙攘,繁华的街道,当是惹得那初来乍到之人满眼惊艳。
言梓夏此刻,正兴奋地透过马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视线之内,尽是热闹非凡之景,那原本纷繁复杂的心情竟跟着活跃起来。
“慢点跑——”沈墨轻声叮嘱着,望着她的侧脸,素净娇俏的小脸上,依稀可见恬淡闲适笑意,合着明媚阳光,渐渐晕开了半点恍惚,看着看着,竟益发不真切开来。
言梓夏,此刻好似绿叶上所沾晨露,只待阳光四溢之时,将其重带回天际云端一般——
“沈墨,谢谢你带我出来玩,哈哈哈,这感觉真好啊,好开心哦——”正感受如此新鲜气息的言梓夏浑然未觉,莫名的想,似乎永远留在这里似乎也挺不赖的。
“沈墨,谢谢你救了我。”沈墨说过,他是从京城回来路上,见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倒在路边野地里,便救起了她。他说,她叫夏梓言,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告诉他的,虽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墨轻笑,妖冶地脸上散发着莫名的红晕微光,他看着言梓夏肆无忌惮的闲闲逛着,不自觉从心底流露着直达眼底的情绪,随着心底那小小的满足,偷偷地膨胀急速地增长,直至满脸满心都被那份惬意无杂的快乐所侵占。
沈墨从来潇洒,只是这般潇洒豁达之人,此刻却是极度羡慕起眼前那飞扬的粉色纱衣来——
二人行过之处,莫不是驻足之人,艳羡的眸光闪闪,如这飞舞的日光,欢天喜地不依不饶乐此不疲地扰乱这莫名的安心。
“沈墨,你觉得这个好看吗?”言梓夏手执一物,朝着沈墨挥了挥手。
那是一块精致的龙纹玉,玉中隐隐有着细微浅色纹,连绵缠绕,看久了竟会有些头晕,她缓了缓神,看着与自己手腕上的墨玉可算是天壤之别的龙纹玉,不禁蹙眉。
算得上精致,却不是什么极品的龙纹,可惜了!
奇怪,她竟懂得这龙纹玉一般,眼底闪过一抹熟悉,仿佛她见过十分上层的龙纹玉。
沈墨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竟接过那块龙纹玉,细细端量,眉眼含笑。
的确不是十分上层的玉石,却也精致地很,想这小女子不会无端问他喜不喜欢吧!“梓言问我好不好看,是打算送我的吗?”虽是玩笑话,但依稀可见他的眼内有点点希冀之意。
言梓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抛出问话:“一句话,要不要?”
沈墨急忙握紧玉石,一副妖孽的死皮赖脸,“那是自然,不用自己花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然,下一刻言梓夏却伸出了手,沈墨十分不解。
“先借我些银两吧,我身上可是没钱。”沈墨顿时哭笑不得,终究还是花他的钱。
他宝贝地将玉石塞进腰间,顺手递给了小贩银两,而后瞪着言梓夏道:“记得,这钱是要还的,不然就不算你送我礼物了。”话里,是浓浓的宠溺。
日暮西斜,沈墨将言梓夏送回绿柳山庄宅院,笼着一层月光,便消失在了空寂的凭栏之处。
夜晚寂静,那剑剑相击之声便益发清脆清晰开来。
饶是这精致的宅院偌大,房间隔音效果再好,但那屋檐上方传来的打斗声仍是情理之中的惊扰到了那位一直无法安然入睡之人。
言梓夏心底有些慌慌的,躺在床上长吁短叹了辗转片刻,心里才不可压抑的升起害怕。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毫不犹豫地冲到门前,快速地推门而出。
房外,月色照亮乳白夜雾,肆意缭绕,朦朦胧胧,流光苍色,华美异常;犹如仙境,虚幻异常。顷刻间;言梓夏竟有些恍惚了。
看着眼前一切,恍惚中,言梓夏心中滑过一抹熟悉的影像,清晰的,朦胧的,心底有些酸酸的痛觉,这似乎竟是为着某个神秘的女子呢——
“沈墨,人家都跑你家里来了,你跑哪里去会情人去了——”半晌,言梓夏低喃着,眼中的惊艳这才缓缓褪去。悄悄地躲在檐廊的圆柱后,微探着头,睁大双眼注意着,不打算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屋檐之上,那些黑衣人仍在打斗着,似乎只是纠缠着彼此,而在暗色中,似乎有人在慢慢逡巡着,透着无比的诡异,空气悄然流动着,身后弥漫着浓重夜色。
忽地,伸来一只大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只见它缓缓,缓缓地靠近——
最后一刻,倏地加快速度,不期然急速圈住了躲在门外聚精会神的言梓夏,未惊呼出声,嘴便已被狠狠蒙住,同时,被轻拉至一个坚硬且温暖的怀抱。
见其惊恐挣扎,白子卿微俯身不无自然地在其耳际沉声道:“言言!”
正文 第040章:相逢是陌路3
言梓夏顿时怔住了,还未等其反应,便被揽着进了房间。
黑暗里,言梓夏怔然地瞧着那刚刚被白子卿关上的门,竟是未发出一点点的响声,悄然无息中,被稳稳当当地关上,不见一丝缝隙。
皎洁的月光益渐游弋盛满,似是无处可去得直往房间里窜,窗棂缝隙里,依稀可见斑驳月白细线,条条钻入房内,顿时激起些微亮色,零零星星朦朦胧胧却也细致入微。
两个人,正不知不觉地开始渐渐适应此间的黑暗了。
“你是谁?”纵使早有心理建设,白子卿仍旧被那无辜清澈睁大着双眼震慑了。
“你竟不记得我了。”清冷寒洌的面容竟是一脸惊讶,心底倏然产生了些许莫名其妙来。
白子卿静静望着言梓夏,那幽清眼底,有浅浅淡淡的温柔,却怎么也化不开了——
那抹温柔,不似春日煦阳般的暖意融融;倒像是汨汨而流的清泉,冷冷静静清清幽幽,好似不存在,却又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的——
言梓夏心底微颤,微微皱眉,“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来绿柳山庄?为什么——”
白子卿狠狠压下心口莫名的情绪,那被夜雾打湿的长发飞扬起来,苍白的脸庞,清俊凌然,微微冰冷。蓦地,他深邃的双眼不再是清楚晶亮,微微眯起来——
“我只是想带你——”回家而已。似有若无的失落苦味让白子卿的声音戛然而止。
“见鬼的,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唔!”
清俊脸庞上完美透着冷然的五官;在微亮的空间里缓缓晶莹明澄澈起来,不知为何竟让人觉着有三分纯然,三分娇憨,三分灵性,一分可爱——
眼睑微敛,长睫微闪,一丝恼然自眼底兴起,他竟然就那样温柔而霸道地吻了她!
红唇辗转厮摩着,竟是分外的熟悉和溢满心口的莫名悸动,脑海一片空白。
他终是满意地松开了柔弱无力的人儿,她一点也没有变,黑暗中,那双亮色眸子里似有笑意流转,波澜轻掀着幽幽莹莹。
“呵,言言,你还真是让我好找!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白子卿的声音轻晃晃冰冷冷的入梦一般,瞬间便消失了,只有屋檐之上,黑衣飞掠着,鬼魅般,两路人马相遇,剑剑相向,冷光突闪——
一条黑影越上墙,快速地向着山外飞去,身手敏捷得几乎让跟在他后面的人失去了踪影。
一双眼睛闪烁的寒冷的光芒,瞧着身后的绿柳山庄,愈发离得远了。
晴空,依旧潋滟;水落,依旧石出,
在那湛蓝天空依稀可辨斑斑划痕之时,恍惚间,竟觉摄人凉意沁入心脾。
沈墨走进山庄,习惯性地看向空旷寂廖的红栏处,却不见熟悉的影儿。
莫名一笑,那自负的笑意,竟让妖孽般的脸上凝结的冷意顷刻间化开;淡去;直至消失——
手心冒着细微冷汗,明知道暗处的护卫会保护她的安全,明知道她没事,却依旧心惊胆颤着,心底竟隐隐有些后悔将她当做一颗棋子了。
一抹红色的身影晃过红栏处,白色缎带纠缠三千发丝肆无忌惮飘扬着,她冲着他笑,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沈墨——”
好似那初春清晨嫩叶所带晨露,清澈晶莹,纯然无一丝杂质隐匿其中。清风荡过,那平静安然的晨露忽地便微动开来,益发熠熠闪亮。
仿佛昨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全当是做了一个梦。
言梓夏一醒来便晃到长廊,嘴角是恬然的笑意,看见沈墨,便悠悠地跑了过去,习惯地牵过他的手,温柔却也冰凉,“沈墨,沈墨,我好想你哦——”
沈墨脸上终于晃过了一丝心疼,一丝诡异,“梓言,昨晚的事吓着你了吗?我真是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即使,他是那么想要将她私藏。
他倾身抱她入怀里,结实的怀抱透着惬意的温暖,却也透着深秋的清寒,雾气湿重,竟是呵气成霜,让言梓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唔,好冷——”她竟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梦,昨夜那个人怀抱的温度!
沈墨以为她是冷了,看着那光着的脚丫微微蹙眉,垂下身去,温热的指尖轻轻抚着她冰冷的脚,低声斥责,“真是不乖,怎么又光着脚出去了!”
他轻揉地将言梓夏抱入怀中,昨日之事,二人皆是只字未再提起。
“言言,你会恨我吗?我只是想你留在我的身边而已。”沈墨抚着发疼的胸口,低喃。
凤眼透着妖冶的温柔,带着精致的魅惑,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都要嫉妒七分的人儿脸上。“沈墨,你果然是妖孽。”言梓夏低低地笑,肆无忌惮。
他依旧一袭银线绣着暗纹的红袍,他似乎十分喜欢这绝艳的血红,只是这抹绝艳的色彩虽衬得他更为妖冶醉人,却也透着无尽的孤寂苍凉和寂寥之色。
“你似乎十分喜欢这枫叶一般的血红色。”言梓夏娇笑着,嗔怪着,“恩,倒是很想看看你穿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会是如何?黄色呢?青色?紫色,绿色——”
脉脉清寒独上小楼,禁不住,怕是许多愁——
青色身影从侧门飘忽而至,仿佛带过了一阵寒风,惹得空寂的房间里闪过一抹凉意。
“王爷,昨日来绿柳山庄之人,一方是大皇子的死士,另一方查无所获。”正是如此,两个人马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大皇子之人才未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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