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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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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截朽木倒是与众不同,难说来日可成就参天巨木。”

齐三公子赏识人的话却直如骂人一般,令闻者哭笑不得,稍稍叙话间,天下堡的管家萧笑已迎出门来,只见明灿日光下,香车旁立着一个比那日光更加耀眼的年轻男子。

他指上略收揩扇,举动姿态间有种无法言说的矜贵,仿佛那被俗世漫漫尘埃所扰的佛禅白莲,勿自净无暇晦。如此谪仙般的人儿,又作得一副无害柔弱的书生打扮,萧笑断想不到他竟就是那杀人如麻、血腥不堪的魏园主人。

齐三公子但笑不语,在众人围拥下,携谢阿弱,共宁、薄一齐迈步进得天下堡去。

天下堡英华堂,庭中种两株九莲菩提,天寒风过,木叶下,飘扬瓦檐,与雪景同辉。庭中诸多弟子谨慎侍立,敛容垂手,但目光看向齐三公子一行时都似难掩仇恨。

齐三公子却浑若不觉,留连赏景,素指轻拈一枚菩提叶翻看,此九莲菩提,结子生于叶背,奇趣非常,若串作佛珠,更是一等上品,惟此间萧家子弟无人识得,倒徒令菩提佛子,碾入雪泥,化作尘土。

拾阶进得堂中,青铜树银烛万盏,煌煌满室,织毯铺地,客席已设好,当堂主位端坐的天下堡堡主萧震天并不起身,亦不出席,只洪亮笑声迎道:

“齐三公子大驾光临,天下堡蓬荜生辉,萧管家,还不请公子入右座上席。”

齐三公子,并谢、宁、薄三人坐于右侧四席,檀木为案,玉簟为席,稍入坐后,谢阿弱方有闲暇看清对面四席内——李云锋、凤无臣自是不可少,末席萧沧海落座,萧明珠与天下堡旁的女弟子一般,避于帘后。隐隐还可见那垂帘内,坐着一位妇人,恐怕就是那萧堡主的妹妹萧素芳了。

谢阿弱最后目光落处,看清左席首位竟还坐了个熟人——正是那带刀捕头宋昭。

宋昭今日未穿公服,一件灰鼠毛缀袖玄锦轻裘加身,头插玉簪,仿如风流公子赴宴装扮,别有逸趣。他一眼瞧见谢阿弱进来,初初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看她坐于那个什么魏园齐三公子身畔,又想起她自称姓谢,心下隐隐已觉不妙——她恐怕多半就是那魏园排名第二的杀手谢阿弱了。

谢阿弱略朝宋昭一笑,他已脸上泛红。齐三公子瞧见二人举动,只认定与眉目传情别无二致!他冷冷望向宋昭,略举袖握杯,和煦笑道:

“在下魏园齐晏,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宋昭并不晓得这齐三公子是不爱笑的,尤其不爱对着陌生人笑,所以宋昭在齐三公子的笑颜里如沐春风,亦举起玉杯,客气致意道:

“在下江州城带刀捕头宋昭,久闻齐三公子大名,今日得见风采,实有幸焉!”

萧震天亦举杯笑道:

“二位皆是不可多得的年轻俊杰,何必独独对饮,不如在座诸位共举杯来,庆武林百年和睦、四海升平。”

萧震天说得倒动听极了,魏园这四位倒也无意驳他面子,饮酒而已,不是毒鸩便可。

反倒是李云锋沉不住气,闷闷将酒饮罢,就以掌拍案起得身来,扬声道:

“久闻魏园人才济济,我天下堡弟子有心讨教高招,不知可否赏脸?”

薄娘子柔媚饮一杯酒,俏笑应道:“原来是李公子,上回我那香粉滋味如何?既然要讨教高招,不妨我陪你玩一玩如何?”

李云锋冷嘲道:“魏园难道一个像样的人都没有,派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来打发我?”

薄娘子不怒反笑,道:“我魏园如李公子所说,人才济济,当中数我最不肖,不过与李公子正是般配呀,何来打发一说?”

李云锋见一个无名小辈都敢于人前奚落他,气恼时正要让薄娘子吃点苦头,道:

“你既来送死,我也不拦你,我们天下堡有七十二场课试,不知你想试试哪一场?”

薄娘子掩袖轻笑道:“李公子原来还是个惯会说笑的,我来都来了,难道还与你过家家玩些入门把戏么?当然是直接比试那最高阶了。”

李云锋嘴角冷冷扬起,道:

“还不将青纱帐笼抬上两座来!”

天下堡早有要看好戏、挫威风的弟子,速速领命去抬,而萧震天不动声色、对外甥李云锋不加阻挠,无非是想亲眼试试魏园的本事。

而这青纱帐笼是何物?看这天下堡这空胸有成竹的模样,齐三公子只冷冷一笑,从容一观了。

只见六名弟子不多时便抬着一座长三丈宽三尺的木台进来,木台上支起铁柱为骨、青纱为笼,笼亦足有人高,仿佛碧纱小舍一般。又有六名弟子抬了同样一座木台进来,并放在堂中。

而另有两名小厮提着薄纱笼进来,远远闻见笼里剧烈蜂鸣、振翅扑纱之声,令人心燥不安,另有一婢子捧来漆盘,盘内绣布上,数百枚银针呈上。

李云锋笑道:

“这是我们天下堡养的蝇头蜂,细若粳米,锋针巨毒,而这青纱帐笼的比试,便是请试炼之人,立于笼内一头,笼外人将蜂放于另一头飞入青帐!百蜂扑来之时,若能用百针刺落,则称暗器功夫到家!否则,身中毒蜂,无药可解,可莫要怪我天下堡见死不救了!”

外客听得,只道已是奇巧至极,薄娘子但击掌一笑,请道:

“李公子敢试,我亦敢奉陪,请入青帐罢!”

全文免费阅读 7二见钟情

薄娘子略一拂袖扫过婢子端着的银针托盘,那一半银针转眼就已被他收入袖中,还剩一半自然是给李云锋留着。薄娘子从容揭开碧纱帐帘,步进去立着,展弄袖摆时,有意无意看了齐三公子一眼。齐三公子目光与他交错后,又略看一眼正踏进另一座青纱笼的李云锋。薄娘子已会意来,嘴角略略一勾。

谢阿弱亦瞧见的齐三公子的示意,只晓得这李云锋一会定是九死一生,她翻看自己掌上毒针余着的红点痕迹,虽说他不是死在自己手上有些美中不足,但她还是含笑着抿了口杯中酒——清冽无比。

只见那小厮将纱笼盖打开;迅速往青纱帐里倾去;无数黑粒似细小的蜂子翔飞而进;密如团云;嗡嗡燥响;直冲纱帐立着的人头脸扑去。李云锋似乎很熟悉这种把戏,指上银针如密集雨丝飞出,蜂子簌簌而落,发暗器的手势绵绵不绝,蜂群仿佛撞上无形的屏障,不得寸进……薄娘子亦是全力以赴,云袖甩得如祭舞的巫者,袖风飒飒去,银针亦如暴雨梨花而出,一针一蜂,既快且准地刺落,甚至而后愈发娴熟,就谢阿弱瞧来,他一针击落数蜂成串,指法之妙,叹为观止。

本来百枚针刺百只蜂,可薄娘子存下多余的银针,又是要赏给谁享用?阿弱笑意更深,闲情逸志地观察起那帘后的妇人来。

只见那妇人虽隔着帘看不清面貌,但姿态纤袅,举动典丽,无意露出筠帘外的一点华紫衣摆,金线绣优昙花,想必是个品味不俗、雍容华贵的美妇。可惜教子无方,生得李云锋这么个招摇跋扈、狠毒阴险的儿子。

而帘内旁的七八名女弟子们皆是正襟危坐,似乎都被这课试比赛感染了,难掩螓首张望之态,惟那个萧明珠目不斜视,似乎李云锋这等逞能行径不大入得了她的眼。

看来这天下堡倒只有这鸳鸯剑是对妙人了,谢阿弱心如明镜。忽听得李云锋一声惨叫,等她目光收回时,只见他捂着脸面扑倒在地,翻滚形态痛苦不堪,而□只蜂子正绕着他刺飞,他挣扎着爬出青纱帐,脸已肿得狰狞,那些毒蜂子因蜂刺扎落,亦坠地死了。

萧震天大惊之下,忙喝道:“还不快将表少爷抬去救治!”

原本躲在帘内的妇人既惊且怕,急忙忙掀帘奔出来,直扶着李云锋道:“锋儿!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将蜂毒的解药送给少爷服用!”

齐三公子听到这不由冷哼一声,萧震天面上亦不大好看。

而另一碧纱笼内,轻而易举击落蜂子的薄娘子作势拍了拍手,又拂了拂袖上尘埃,不客气道:

“呦,不是说天下堡的蝇头蜂无药可解的么?看来你们是自己人当救则救,外人则真的是生死由命了!难怪堡主要抬着李公子下去救治,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穿你们的无耻作派,宣扬出去,我要是萧堡主也真是无地自容了。”

谢阿弱并宁晓蝶听了这刻薄话,不由轻轻一笑,宋昭亦看不惯这等手段,面上露出不屑之色。惟无意露出马脚的萧素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旁的弟子递来的一瓶子药露喂给李云锋喝下后,扶着他速速离开了英华殿,想必是回房歇息去了。

薄娘子复又入席,阿弱晓得定是他动了手脚,却不曾看清,再细细瞧了眼李云锋原先呆过的碧纱笼内,地上银针刺蜂子倒也是一针一个准,惟一旁又散落了好些落空的银针。

原来如此——竟是薄娘子用银针透纱刺落了李云锋打出的银针,是而李云锋才会被蜂子刺袭得苦不堪言。

只是那针尖何其细滑,薄娘子以针击针,指上暗器功夫真是神鬼莫测。

这时,从来不会放过那些意图将他玩弄于股掌的齐三公子忽而微微一笑,道:

“这样收场未免无趣,在下亦早早听闻天下堡人才辈出,尤其是有一位差点成为堡主东床快婿的凤公子,右手剑法出众,而我魏园恰有几个不得力的也爱弄弄剑法,若凤公子赏脸,不如上场切磋一二?”

凤无臣的右肩是齐三公子亲手刺伤的,一夜之间怎么可能痊愈?看来齐三正是有意在人前折辱他了。

萧震天亦晓得凤无臣的伤,眼下却因蜂毒之事得罪齐三公子,正不好进退,幸得宋昭早看出凤无臣右肩不爽利,这会他倒肯出头道:

“三公子既有如此雅兴,不如让我代凤公子领教一下魏园的高招。”

齐三看见这么个情敌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捣乱,面上大大地不悦,便朝宁晓蝶冷冷道:

“晓蝶,你去陪宋公子过几招,务必让他尽兴。”

在魏园尽兴即不必手下留情,不必手下留情即死了也活该。谢阿弱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先行起身道:

“我许久不曾与用刀的人比试过,不如让我来。”

说着谢阿弱也不管齐三公子脸上难看不难看,离席而立道:

“只是宋公子是爱用刀的,而我今日又不曾佩剑来,不知可否借贵府宝刀一用?”

这时萧沧海起身委婉答道:

“可惜我们天下堡甚少刀客,一时恐怕无法给姑娘寻来趁手的宝刀。”

而帘内萧明珠则道:

“倒是有一对舞姬用的双刀,只是未曾开刃,徒有些花架子,不免要让姑娘见笑了。”

谢阿弱淡淡道:

“宋捕头只用一把捕快用刀应对,而我若用双刀,哪怕未曾开刃亦算是得了便宜,只要宋捕头无异议,明珠姑娘不妨就命人送上来罢。”

宋昭一想到可以同谢阿弱比试一番刀上功夫,不由热血沸腾,神采奕奕,道:

“既然是比试,自然点到为止,何必太过计较。”

他倒是大方磊落,却不知他这番模样落入齐三公子眼底,离黄泉路又近了几步。

不多时,天下堡弟子已将碧纱笼撤去,婢子亦呈上来一副双刀,只见那双刀皆是彩络绳缠柄并系流苏,刀刃果然是钝的,若用来刀舞倒是花俏可赏,比试却不大称心如意。

宋昭长身玉立,右手握刀出鞘,不过亦只是把寻常刀刃,只是配上他今日的装束,锦珠袍、明月环、割玉刀,刀下杀人仿佛只如翦草,气势莫名俊逸逼人。

谢阿弱眼前不由一亮,上回见他倒不曾察觉他原来还藏了这样的杀气。她亦双手握刀而立,虽如弱柳擎旌旗,可在众人眼里,亦是有些英姿凌人,尤其在齐三公子看来,竟觉得阿弱握刀的样子,耳目一新的娇俏可爱,暗暗想着以后该让她多试试几种兵器,比如长鞭、长枪、箭驽……

阿弱是万想不到齐三公子脑海中她的样子,竟是这样丰富多采。

她向宋昭略作了个请势,宋昭亦抱拳一请,转瞬来,他手上长刀一掣,如月劈海云,光耀满堂,直激得青桐盏上烛风哗哗而动,刀势之烈,仿佛有心要折服眼前孤傲的女子一般。

谢阿弱略一旋身迭退,避其锋芒,手挥双刀还击,原本垂贯的彩璎并她如瀑的青丝,于风中扬起,竟于英气中又透出股柔美来,一势洗拂青云,直化剑招为刀招,回劈而来。

宋昭眼见她身法如惊鸿影般掠走,耳际刀风杀来,他急忙扬刀反挡,阿弱双刀压来,如寒江浪起千堆雪,他这岸边磐石亦扛不住,虎口一震,难以招架,只得左手扶来,共右手同握刀柄相抗。

两人近身相搏,宋昭得见阿弱目光中冷若冰霜,她襟前的坠子却耀宝玦光,刀柄彩玮横颜,仿佛日炙锦嫣,尤其她身上沾了不知名的香气,轻透而来,宋昭只觉目晕神迷。阿弱是不爱用香的,不过常与齐三公子作一处,满身都是他的白檀衣香罢了。

何其敏锐的阿弱撤去双刀,旋身退了几步,冷哼道:

“高手过招,命悬一线,宋捕头却想入非非,难不成是看不上我的刀法?”

宋昭脸上涨红一片,欲说几句辩解,可看着明丽如夺春晖的谢阿弱倾城独立在眼前,眼波又正似秋水,盈盈地望着他,他愈发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他这样子更惹得于武学极为较真的阿弱愈发生气,她扬眉转袖,急掠飞来!那衔刀万里的气势已绝非双刀,直如千刀浮影,变幻无穷,在她这漫漫刀歌之下,仿佛世上兵器都溅如尘泥,无可匹敌。

宋昭看阿弱这杀气腾腾的,不由大惊失色,匆忙挥刀时已全然来不及了,谢阿弱的双刀已像剪子一般夹在他脖颈上,横压上来,已勒出红痕,若非这刀未曾开刃,宋昭恐怕头颅立时就要飞出五丈外了。

场上众人皆是被这刀势骇住,连识见天下英豪的萧震天亦未曾见过这样不似尘世中当有的刀法!

可宋昭非但未曾害怕,反而一边喊痛,一边眉梢扬起笑意。

原来,阿弱襟前的红络绳不知何时被他的长刀割下,霞帔坠子被高高抛入空中,宋昭微微仰起头,从从容容伸出手掌要接。

可齐三公子又怎会容忍宋昭一而再地轻薄阿弱?只见冷容的齐三公子略一掌,拍起案上玉箸,长袖一挥,那飞箸已尖利如驽上暗箭,几乎携透掌之势杀来!哪怕宋昭再痴,也晓得缩手避开,阿弱右手撤握双刀,腾出左手捞住了坠下的金坠子,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地坐回席上。

宋昭扬眉一笑,他既以刀割阿弱襟前红绳络,亦可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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