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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圣魔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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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月耀感到一阵恶心，她用手捂着鼻子，厌恶地皱着眉头。
“给，用它捂住你的鼻和嘴会好一点的。”海若斯很体贴的递给她一块手帕，尽管他自己也已经被这气味呛的够戗。
轩辕月耀犹豫着接过它。尽管她对海若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还是尽可能的希望离他远一点儿，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她没有什么挑剔的余地了。用手帕蒙住口鼻，她卷起碍事的长袍下摆，把边缘塞进腰带里。
但是他们马上就遇到了麻烦，一道坚固的铁栅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见鬼！”领路的乔西用没有举着火把的那只手按着额头呻吟道。这道铁栅栏是砌死在墙壁里边的。
护卫骑士团的团长杰、克莱亚和海若斯三个人轮流试着撞了几下，但是在这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地方，为了必避免被人发现他们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自然是使不上什么力气，那铁栅栏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蛮力行不通，众人就把目光集中在了两位魔法师的身上。
贝古赫摇了摇头：“二级的敲击术可以打开锁着的门，也可以把熔接、铐住和栓住的部分松开，但是对于这种砌在墙里的就无能为力了。四级的任意门我没有能力施展。”意思就是他没办法。
这个没有那么难吧？轩辕月耀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说没办法，一个一级的奥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啊！
“用一级的缩小术不就好了。”虽然这个法术受施法者能力的限制，由初级魔法师施展的话的成功率不高，但是多试两次不就行了！
“缩小术？”这个法术很少用到的，贝古赫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对啊。缩小术根据施术者的能力，可以将受术对象缩小10％到50％不等，现在的情况，这个栅栏只要稍微缩小一点不就可以弄下来了！”毕竟墙壁是不会和栅栏一起缩小的啊！
贝古赫这下明白过来了，而且他的运气还不坏，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虽然铁栅栏并没有缩小多少，但是已经完全松动，轻轻晃了几下就倒下去了！
除了这个麻烦，后面的路还算畅通，按照地图，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和盗贼公会的人约好的地方。
这个地方比他们刚刚钻出来的那条通道要好多了，至少在这里他们可以站直身体，高出水面的平台也让他们可以暂时告别污水。
“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深蓝色菱形的那块艾恩石让轩辕月耀的感官变的相当的敏感——两块艾恩石在一进入下水道的时候就被她释放出来了。
显然乔西也注意到了，他打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然后把手里的火把交给克莱亚，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潜行了过去。他的短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在黑暗中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众人紧张的等待着，因为这里并不是战士们可以良好发挥的地方，而并不怎么高明的魔法师和牧师也没有能力对付黑暗中刺出的致命的匕首。
片刻后，乔西回来了，在他的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提着灯笼——一种特制的灯笼，它的上面有一小块铁板，当铁板关闭的时候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光线泄露出来。
“是盗贼公会的接头人。”乔西很清楚这种场合绝对不是他废话的时候。
紧张备战的战士们稍微为放松了一些。
在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两个人都不高，其中一个的脸上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另一个则是大众脸，就是你走在街上可能会看到100个，但是你一个也不会记住的那种。
“钱呢？”那个刀疤脸到是直奔主题。
“在这里。”西多莱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轻轻得放在不远处的地上，他可并不那么信任这些暗夜里的游荡者，所以还是谨慎一些保持距离比较好。
刀疤脸也是同样的谨慎，当西多莱因退后了好几步以后，他才小心翼翼得靠近，轻手轻脚得拿起布袋。打开布袋，里面的一切让刀疤脸惊呆了，那是整整一袋宝石，晶莹剔透的闪亮着耀眼光辉的宝石。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一袋宝石最少价值七万金币以上。看来这些人是肥羊呢！
把宝石揣进怀里，刀疤脸说道：“七万的订金我收到了，明天请付剩下的三万。”规矩就是规矩，他们是不会借机抬价的。
“刚才隼告诉我说你们摆平了阴影协会？”听他的语气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不过在他看到了头上飞旋着艾恩石的轩辕月耀的时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那样说：“原来有魔法师啊！难怪了！”
刀疤脸指了指提着灯笼的那个人：“他会给你们带路，一直到离开城市为止。”
尤卡坦城是建立在另一座更加古老的城市的废墟上的，所以没人清楚地知道这迷宫般的下水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的。有人说它是由那古老城市的建设者设计的，和那座已经毁灭的的城市一起建成。也有其它说法，说下水道本来就是那个古老城市的一部分，只不过沉入了地下而已。
当然，就如轩辕月耀而言，她到是比较相信传言的后半部分，因为这里就像地下的小城市。墙由石头建造用柱子支撑，还带有拱门，道路铺得很整齐，又直又 平。甚至有铁制的调堡。四周石壁上的小台，曾经用来插火把，不过天花板很低，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可以站直身体，男生们大多都需要低着头。脚下的道路又湿又滑，不时还有腐烂 的垃圾，老鼠在他们周围乱窜，各种蛆虫更是随处可见。
她终于知道那呛人的气味是怎么来的，这让她作呕。她从没认为清新的空气有什么好稀罕的，但现在她无比怀念灰森林里那带有着草木芳香的空气，真的很怀念！其他人的情况也都和她差不多，夏兰甚至已经发出了干呕的声音！唯一适应良好的就只有乔西和克莱亚了。
“我知道，这次旅途不太愉快，但是下水道能把你们带在尤卡坦城的任何地方，也许甚至可以去王宫里面 ……”大众脸显然看出了众人对下水道的厌恶心理。
不过即使他这么说，众人对下水道的印象也是没有任何好转的！
海若斯一直走在轩辕月耀的身边。而且他还试图记住路，以及推算出现在大概处于地面上什么地方。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无用的努力。要只是直着走，他还大概可以知道到达上面的哪里。但这通道不断地盘旋并出现了一个叉口通向其它 三个地方，接着又伸向不同方向，简直就像是乱成一团的蜘蛛网！
提起灯，在墙壁上照了一下，大众脸说道：“快到了，前面就是下水道下层的入口了！”
“还要下去？！”我们的王子殿下不顾形象的大声呻吟道。他的这番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只有下层的下水道才可以把你们安全的送到城外。”
既然这样众人也只好认命了。
到了下层水下道的入口，挪开竖井的盖子，从铁横栏梯子爬下去。这铁横梯比起它周围的东西太新了，显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横梯是盗贼公会的杰作。
来到了下层，众人在一时间都楞住了，这是……
前方有一条只有短短几米的走道，通往一个宽阔的拱门。门后的空间非常宽大。如果不考虑他们现在是在下水道里的话，海若斯一定会认为眼前的空间以前一定是某种礼堂的废墟。宽大的空间，一部分的地板完全陷落了下去，地上的大洞冒着恶臭的白色雾气。可是这里是下水道啊！？
“这是一个被埋在地下的古老的城市废墟，它的历史几乎可以追述到倾覆之日以前。”大众脸解释道，同时他也警告道，“这座废墟相当庞大，黑暗中藏着无数不知名的危险，公会耗费很大力气才清理出一、两条还算安全的通路。一会儿跟紧我，如果迷失在黑暗中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去！”
穿过大厅的废墟，外面是一座广场，这里比上层的气味要好的多，地下水从岩石的两边流出穿过废墟。他们穿过广场——有时要被迫行走在及膝的水中——来到了扑满鹅卵石的街道，穿过许多曾经有人居住和做生意的建筑，这里除了滴水声就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四周寂静无声，空气沉闷的似乎可以感觉到重量，每一个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大众脸不时的举起提灯，查看四周的墙壁，显然是在寻找什么，尤其是在出现岔道的时候。
突然间他停了下来，开始侧耳倾听，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几乎同时的，乔西和轩辕月耀发出了警告。
“有东西在靠近！！”
护卫团的骑士们马上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隐约传来极为轻微的搔抓声，这声音不是所有的人都听的见，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因为有一股异样的恶臭味传来，宛如腐烂的尸体的臭气。
“是食腐虫！”大众脸似乎挺熟悉这味道的。
食腐虫？轩辕月耀迅速在脑海中寻找有关这种怪物的记忆，她读过的《怪物鉴定术》中似乎提到过食腐虫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地底食腐动物，其麻痹攻击最令人畏惧。那些发出臭味的巨大肉食性的虫子会吃掉一切可以吃掉的东西，所到之处什么都不会留下！而且别看这种虫子没有腿，但是它移动起来却绝对不慢。
似乎是个麻烦！轩辕月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就在这时，那只食腐虫出现在了火把的光芒可以照得到的地方。尽管读过有关食腐虫的书籍，但是当看到真正的东西的时候，轩辕月耀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只虫子可真大，肉滚滚的躯体有将近两米长，看起来好象是巨大的绿色毛虫和头足类动物的混血品种。八根细长的触须从食腐虫的头部延伸出来，刚好位于它的下颚上方。
本来就很害怕毛虫一类的东西的轩辕月耀身体比大脑先行动了，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以后，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离她最近的人的背后——海若斯的背后。
在反应过来以后，轩辕月耀觉得挺丢脸的，不过她马上就释怀了，因为她发现与她同时发出尖叫，并且找人掩护的还有夏兰，夏兰现在也瑟缩在克莱亚的背后。看来对毛虫的恐惧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
大众脸盯着那只食腐虫目不转睛地说道：“我们的运气还算好。”
“运气好？！”西多莱因不可置信的重复道，遇到食腐虫居然算是运气好？这是什么逻辑？！
“公会清理这条通路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整群的食腐虫。”那绝对是噩梦，一支先遣队没有一个人生还！这些大虫的触手可以使人麻痹，然后趁被麻痹者无法动弹的时候把他吃掉——活活吃掉！不过自从被清理过一次以后，这条路上就很少见到这些大虫子了。现在只有一只食腐虫出现，应该不太难对付吧？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不错的战士，而且还有牧师和魔法师在。总之这个家伙自己绝对没有要冲过去的念头。
他所料想的也没有什么错误，骑士们在接受了西多莱因的神术祝福加持以后，就在团长杰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剑，勇敢的冲了上去！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骑士都冲向了食腐虫，四名骑士警戒的守护着没有什么近战能力的魔法师们。
六名骑士再加上海若斯他们一共十个人围着那只食腐虫进退有序。食腐虫这东西除了它那可以使人麻痹的触须以外，还有有力的颚，不过只要谨慎一些到也不是多大的威胁，战士们身上的盔甲和神术给了他们不错的保护，只要不被那触须碰到没有盔甲保护的地方就没有大什么问题。
只是稍微付了一点儿代价，就把这只食腐虫送到了死神的身边。所谓的代价不过是两名骑士受了一点儿轻伤而已，这里有牧师在，这点伤可算不了什么。
除了这只食腐虫以外，后面的路到也还算顺利，至少蜘蛛和老鼠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怪物跑出来。
在黑暗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轩辕月耀已经感觉到很累了，魔法师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路况实在糟糕，她现在还能够跟的上队伍完全是因为有人拉着她在走。另一个魔法师贝古赫的情况也不比她好到那里去。
不管怎么说，就在两个魔法师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大众脸在一扇紧闭的石门前停了下来。这扇石门是崭新的——至少和周围的建筑比起来是崭新的。大众脸在门前摆弄了两下，然后推开石门。门的后面是一条甬道，也是新挖掘的——同样是和他们身后的废墟相比。
“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离开了。现在走吧，你们不再需要我领路了，上面会有人接应各位的。”
当所有人都进入那通道以后，大众脸说道：“祝各位一路顺风，愿梅尔忒娜保佑各位！”（注1）
然后他关上了石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沿着向上倾斜的甬道前进，保持了一阵死寂的沉默以后，乔西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
他开始东撤西扯的说些有的没有的的东西，既然有人开了头，气氛也就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
海若斯温柔的扶着轩辕月耀——轩辕月耀现在已经累的没力气抗议了——一边对着乔西问道：“乔西，我听到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家伙叫你‘隼’，那是你的绰号吗？”他只是稍微的有那么一点儿好奇。
“这个啊……”乔西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隼’的意思是指不属于任何盗贼工会和组织的盗贼。单干的盗贼本领高强的被称为‘鹰’，本事一般的就是‘隼’，专门跑情报、牵线的是‘鸽子’，干刺客的是‘枭’，骗子是‘鹦鹉’，新出道的是‘小鸡’。”
海若斯只问了一句，他就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堆。
“前面就是出口了！”在前面探路的骑士带回了好消息。
众人加紧赶了几步，出口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细微的阳光从一条垂直的竖井照了进来，竖井不大，也就可以容下一个人，一侧是供人攀爬的木梯，顶端覆盖着一些灌木。
终于可以回到地面上了，众人的心情一下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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