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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难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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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姬恪的靠近,苏婉之忽得坐起,不想起得太猛,额头差点撞上床梁。

刚想揉揉额头,已经有一只手覆在她的额上。

似无奈的轻笑声自头顶没入她的耳中。

“很疼么?”

声音却是极温柔的,月光流水般皎然清婉。

从额头的热度一直烧到苏婉之的心里,她的脑中轰然一响,半晌竟是呐呐无言。

眼睛四处乱扫,奈何近在眼前的姬恪挡住了大半视线。

于是,抬眼是姬恪,垂眼是姬恪,侧眼还是姬恪。

脑子也尽是姬恪。

“我很可怕么?”

苏婉之闻言,斩钉截铁道:“不。”

姬恪温柔笑,语气似有疑惑:“那为什么你一看见我就吓的掉进湖里,现在也不敢抬起头?”

苏婉之自然不会告诉他,那来自少女看见心上人的娇羞。

想了想,小心地抬头,眨眨眼,大眼睛正对上姬恪因为笑容而微弯的眸,苏婉之心中慨叹,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人好看成这种地步?

轻轻揉揉她的额,姬恪弯腰在苏婉之的额上吹了口气。

苏婉之又怔了怔。

姬恪的气息骤然离开,递来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药。

“方才苏小姐落水,虽然月锦小姐及时替你换了衣装,可是为免染上风寒,苏小姐还是把这碗姜汤喝下吧。”

小口小口的喝着汤,看见姬恪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些微的失落涌上苏婉之的心上。

这时,她才发现姬恪正端起另一碗药喝。

那碗明显比她的大,药汁苦涩的味道浓得隔了老远还能闻到。

“姬恪,你生病了?”

姬恪仰头把药喝下,用一边的方巾拭干净唇,温言道:“不是,宿疾而已。”

“那药很苦吧。”

“喝多了也便不觉得苦了。”

“可是其实还是苦的吧。”

姬恪难得的迟滞了一下,才笑道:“这么说也可以。”

苏婉之摸摸腰侧,装东西的荷包还在身上,从里面摸出两块拿油纸抱着的东西,丢给姬恪。

“我特地找府里厨子做的糖衣包,很甜的。”

“糖衣包?”

“就是冰糖葫芦外面那层糖衣,我嫌山楂太酸,就干脆只做了糖衣包起来吃。”

姬恪怔怔看着手里包的小小的糖球,忽而一笑,取了一颗,含进嘴里。

确实很甜,一含进去甜味就从舌尖蔓延开,瞬间驱散了口中的苦意,几乎让他觉得不适应。

可是,不求酸,只求甜,这样的想法,该有多么可笑。

苏婉之喝完,就手脚麻利的把挂在一侧的一套碧色裙装换上。

边换,她才想起姬恪方才提到的月锦姑娘……醉烟阁的红牌红遍明都,一手琴艺出神入化,她自然是听过的。

手下的动作滞住,姬恪竟然还真的是来这里……

苏婉之不由得浮现出苏慎言摇着折扇解释自己常去醉烟阁的理由:“男人嘛,食色性也,你要相信哥哥,这个年纪没有需求的,要么是无能,要么是断袖……”

照苏慎言的理论,那么她是不是该庆幸一下……

姬恪听到苏婉之穿衣声,转过身去轻声道:“苏小姐若换好衣服,那我这便叫人送小姐回府。”

方才的念头盘桓在苏婉之脑海,实在搁之不下,于是,也就出声了。

“额,这里是醉烟阁吧。”

“是的。”

“那你是来……”

姬恪笑了一声,竟然还是笑意宛然的样子,没有丝毫赧然:“苏小姐以为呢?”

苏婉之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你是不是来嫖妓的这句话说出口。

倒是一个声音,先传了过来。

“齐王殿下,是来听我弹琴的。”

月锦自门外漫步而入,水色纹荷花长裙桃红抹胸,玉色轻纱罩在肩头,耳垂边一颗宝石红耳环,隐在乌黑长发中宝石宛若一滴鲜血,行动间腰侧环佩泠泠,气质清傲。

她只是一抬起头,苏婉之就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姬恪并没有拒绝月锦站到自己身侧。

更何况月锦说的话也并非完全不实,他确实很喜欢听月锦弹的曲子。

既柔情蜜意又顺从,和缓如水。

月锦见状,心头一喜,随即道:“苏小姐,还有什么疑问么?”

苏婉之见着对面那对璧人,耀目的把她的眼睛都快闪瞎了。

压力越大,苏婉之心里翻涌的情绪也越强烈。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自然是明白的。

缩缩袖,苏婉之正襟危坐道:“我有事想单独同齐王说。”

潜台词,月锦姑娘可否先让让。

月锦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退了两步,出去。

姬恪转头问她:“苏小姐还有什么事情么?”

苏婉之两步走到姬恪身前,事到临头,她还是有那么点羞赧。

只好稍稍转个弯子:“你喜欢这个月锦姑娘么?”

姬恪毫不犹豫笑道:“自然是喜欢的。不喜欢又怎会来听她弹琴?”

苏婉之解释:“不是这种,是那种想娶回去做妻的那种。”

姬恪微微敛眸,良久道:“那种喜欢,却是没有。”

他吐字很慢,也很清晰。

苏婉之闻之大喜,恨不能当场拍桌把姬恪定下。

但心里还残存的那么些矜持让她定了定道:“那你有喜欢的人么?”

“不曾。”

苏婉之怅然若失的“哦”了声,对姬恪道:“那如果有人喜欢你呢?”

单刀直入,几乎不带掩饰。

其实姬恪从一开始就知道,苏丞相之女喜欢他,第一次,第一面,苏婉之尤穿着男装看他时的目光,几许忐忑,几许焦灼,还有几许的不知所措,都汇成了思慕之情。

这样的目光他见得多了。

女子原本就比男子好操纵,只是女子的行为过于受情感的支配,不如男子做事来得可靠,所以他一向很少利用女子做事,那样的不可操纵性太高。

只是,苏婉之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送上门来的他为何不能利用一二?

更何况,苏婉之如此身份和如此性格,要利用起来,实在太简单。

他的声音依旧清雅有礼,不曾丝毫改变。

“苏小姐,你可知……很多人是不能轻易谈喜欢与否的。”姬恪只略停,又继续说,“你是否觉得月锦小姐喜欢我?”

苏婉之一愣,还是直言道:“是啊,难道不是?”

姬恪淡笑摇头。

“你不知道月锦小姐过去的经历,自然会如此简单认为。”

苏婉之被姬恪的淡淡轻愁的音色惊住。

姬恪同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弱女子同寡母清贫的生活,随着年岁增长,女子的容貌越盛,却因此招惹到了权贵,权贵逼迫女子就范,女子不肯,权贵便以其母之命要挟,其母闻之竟以命护女儿贞洁,谁知权贵仍不肯罢休,强抢女子并下药辱其清白,因女子挣扎之中伤了权贵,权贵一怒之下又命人痛揍女子并将她卖到青楼……

这个女子自然是月锦小姐,而这个权势滔天的权贵,却正是当朝大皇子姬止。

“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护住她。”姬恪淡淡看着桌面,目光中似乎隐隐有些无力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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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婉之已经被送出醉烟阁。

其徐才慢慢自阴影中走到姬恪身侧:“公子,这样做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这件事的确是姬止所为,只不过那女子香魂已逝而已,更何况,我这么做也是为她报仇。”

“可是,公子,这样利用苏小姐……”

“不是我利用她,她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也是她自己清楚的。”

姬恪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站起身,朝外走去。

夜幕笼罩,无星无月,倒映在姬恪眼瞳中,更是一片黯淡的漆黑。

“其徐,你最近的话有点多。”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

一月后,明都内最富盛名的戏班子寿喜班上演了一出新戏,在明都一炮走红。

这出新戏名为《艳鬼恨》,说的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被大官逼迫,其母不堪作为大官威胁筹码自缢而亡,大官仍是下药辱了女子清白,又将女子转卖到青楼,女子在青楼遭受百般蹂躏,终香消玉殒,奈何怨气太重便化作艳鬼时时跟在大官身边,将大官家闹得鸡犬不宁,最后一方外仙人得知,怜惜艳鬼替她杀了大官,艳鬼心愿已了,烟消云散转世投胎为仙人灵兽报恩于他。

这曲折的剧情与离奇仙怪故事吊足了观者的胃口,甚至不少女子看此戏时还潸然泪下,抽噎声不绝。

然而这部戏的起始,却是要从一月以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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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醉烟阁,送回来后,苏婉之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一早爬起来把藏在柜子里的传奇话本都摊出来。

苏星看她把话本翻得乱七八糟,刚要收拾,苏婉之抬手制止:“别动,我再想想。”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

苏婉之头也不抬,继续翻着,口中高深莫测道:“你不懂的。”

了解自家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苏星撇撇嘴,一跺脚出去了。

苏婉之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不过片刻,苏星又喘着气慌忙跑了进来:“小姐,小姐……”

苏婉之悠然道:“急什么,慢慢说……”

“小姐,韩先生来了!!”

“什么!!!师傅回来了?!”

苏婉之飞速从榻上跳下,两只赤着的脚踩在地上,一脸慌乱的收着铺的凌乱的话本书。

苏婉之的这位师傅是她爹的至交好友,据说她父亲还是只是个秀才的时候两人就已相识了,手无缚鸡的苏丞相能平平安安蹦跶到现在韩先立所起作用甚巨,但也因此,苏丞相从小就逼着苏家兄妹二人拜在韩先立门下,跟着他习武。

提起此事,苏婉之就满腹牢骚。

她被迫习武的时候,苏慎言已经被蹂躏的淡定了,每日做完自己的功课看着她蹲马步做苦力就在一边幸灾乐祸。

可怜人家少女这个年纪都是被娇养在家里,她自懂事后,就一日比一日苦,整日想着应付韩先立每日布置的习武内容和每旬一次的考察。

终于,两年前勉强出师后,韩先立高人表示要带着关门小弟子出门游历。

苏婉之当晚给观世音菩萨烧了三柱高香。

没想,韩高人走前丢下一句“不日归来检查汝兄妹功夫”便飘然远去。

这一去就是两年,苏婉之本以为已经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苏婉之前脚收拾好东西,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已经迫近。

“师姐,师姐,我和师傅回来了!”

小师弟容沂先一步迈了进来,紧接着后面是一身寻常青衫却难言周身沉傲之气的男子。

“婉之,我上次教你的剑术与白绫融合的如何了?”

苏婉之乖巧的接过苏星手里差,双手托捧:“师傅,您一路风尘也累了。先喝口茶吧。”

韩先立淡淡的眸光一扫。

“你是不是一点也没练?”

苏婉之装傻:“呵呵,怎么可能啊,师傅。”

“那就练给我看。”

那剑法别说练了……苏婉之连记都记不大清楚了……

苦哈哈的握着白绫的一端,在韩先立的凝视下,苏婉之一步步挪到校场……

结果自然是……

韩先立冰冰冷冷盯着她,吐出六个字:“每天练五十遍。”

再然后,苏婉之的苦难日子便到来了。

每日天不亮早起负重,绕着苏府转上十来圈,直到日上三竿,便开始在校场练剑,容沂看着,一遍一遍,直到日落西山,浑身都似散了架一般。

苏婉之不是没想过偷懒,反正容沂好糊弄的很,随便装着哪里不舒服,呆头呆脑的小师弟就连忙嘘寒问暖,端茶递水送点心。

俗话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样美妙的待遇只享受了两次,就被韩先立当场抓包,结果换成了韩先立亲自监督两人一人练一百遍,一直到了更夫敲响三更钟,韩先立才算放过他们。

那之后,苏婉之再想偷懒,容沂就干脆去厨房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过来,说是可以治愈头疼眩晕发热腿软等等等等……

苏婉之瞪着那碗味道诡异的药汁,又瞪了瞪一脸真诚关切的容沂,决定还是老实练剑。

这一练就是十来天,每日累的苏婉之大脑空空,几乎想不起其他。

盼星星盼月亮,韩先立终于有事要出门,七日后才回来。

苏婉之饱饱睡了一个美觉之后,爬起来又翻出那些话本,奋笔疾书起来。

容沂忐忑地望着苏婉之,深思熟虑多次才呐呐开口:“师姐……我们这样偷懒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

“万一师傅知道了……”

“师傅为什么会知道?”

“这个,这个……”

苏婉之文思微卡,叼笔思索,兼摸了摸容沂毛茸茸柔软的脑袋:“你不说我不说师傅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别怕,师姐罩着你!”

被苏婉之极具气势的话语震慑,容沂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清醒后,更小声的偷偷辩解:“可是,师姐每次犯错……都是拿我抵过的……”

苏婉之转头诧异道:“有么?”

容沂辩解更小声:“有。”

捞过容沂的肩膀,苏婉之大手一挥:“你不懂,那是师姐对你的爱护。男人总是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对不对?”

“对……”离得太近,苏婉之身上熏香的味道清淡,容沂的脸颊微红。

“你没有听过女子须历经苦难吧。”苏婉之凑近说。

“没有……”脸更红了。

苏婉之松开容沂,拍板陈词:“那就对了,师姐这是帮你历经艰难,终成大业。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了,你懂了吧。”

“懂,懂了。”

“很好,一边玩去吧,不要打扰师姐。”

如此废寝忘食,日夜劳作,不到五日,苏婉之的成果就新鲜出炉。

她把墨迹吹干,所有的宣纸收好,叠成一摞,塞进衣襟口袋里就要出门。

苏星不出意外的又拦在门前。

“小姐,难道小姐忘了上次出门惹上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把人……”

这番言辞,反复多次,苏婉之已耳中生茧。

当即打断:“你知道小姐我要去哪么?”

苏星愣了一下:“不知道。哪?”

“寿喜班。”

“啊?啊!”苏星语气一变,改拦为揽,哀求道:“小姐,小姐,你带我一起去吧。”

寿喜班乃是城中最受欢迎的戏班子,每日客似云来,几个当家花旦更是美艳绝伦唱功不俗,那眼波一个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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