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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毓幽狐 作者:寒江幽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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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都能吐出剑气来哉?
九商却没注意到白凤树的细微变化之处。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剑花之中——这才是剑意。先前自己在冰晶阁中学到的,只能称作招数罢了。她平复了心中的激慨,在莲湖之上如履平地一般走来,足下轻点之间,一朵朵微浪踏出,正个是美人如画,步步生莲。
程云亭丝毫不晓得九商在他忙于炼丹之时又精进一步。此时正是最为关键之时,程云亭的脸被那聚起的金乌光映得极亮,在那炉鼎蒸腾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龙草汁倾了进去!
九商方一踏入炼丹房,迎面扑来的便是滔天热浪。那灼热之势,竟比先前在沧澜放置黄金粟的密室还要汹涌。九商晓得如今乃炼药起丹的关键之时,硬生生将口中的惊呼压了下去。再一瞧程云亭,白色袍背已然被汗水淋得精透,湿嗒嗒地贴在背上,高高束起的乌发也缠绕在一处,露出已然赤红的耳根。九商又上前越了两步,瞧见程云亭那又认真又执着的小模样儿,心中漾起一丝丝甜来,暗暗打算趁这炉丹药起来了,便寻个空练一回剑给明之瞧,也好教他欢喜欢喜——明之瞧自己练功,那还是多久前的事儿了……在青淮庄?亦或进了灵毓山?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程云亭被那一个热浪头打得险些窒息,却咬牙撑住了。不过半盏茶功夫,炉鼎轰然一声,大大小小十余座皆弹开了顶盖。那加了味的补血丸烘烤得程云亭口干舌燥,只觉得血流乱窜,蹬蹬倒退了两步。九商忙上前一扶,程云亭方觉一股凉意贴着一只柔腻的手掌传来,好似六月间饮下了一盅雪水一般。他心下一振,忙念动口诀,只听得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叮叮当当,那丸药统统飞起,又落入一只小巧的碧玺瓶中。那小瓶放佛无底洞一般,哗啦啦一回尽数收下。程云亭喜滋滋道:“加了一味料,便唤作大补血丸,如何?”
九商忙道:“这自然依你。只是这小小一只瓶,竟内有乾坤……倒是从未曾见你使过。”她就着程云亭手中细细打量一番,十二分地好奇。
见九商目露狐疑之色,程云亭忙解释道:“前些日子里偶然炼丹时丢在炉鼎边,后阴差阳错捏错了诀,倒炼出个大肚儿的瓶来。我试过,莫说这两千枚,再来一千枚也是装得的。”九商笑道:“我竟不晓得明之这般有出息——要晓得,炼器可比炼丹要难得多,若是那沉君瞧出来你有这等本事,定要同你秉烛长谈的。”
程云亭见面前之人巧笑嫣然,一只凉凉的柔荑还贴在自己的胳膊上,手上不觉一松,差些将碧玺瓶摔作八瓣。好在九商眼明手快,只见眼前一闪,便将那碧玺瓶托了上来。程云亭又懊恼又欢喜,接了那瓶子便丢在一旁的博古架上,凑着九商轻轻将滚热的唇贴了上去,那丝丝凉意教他心底一阵祥和,炼丹房中一室旖旎芳香。
二人如今难得在芙蓉庄中度夜,白凤树平素里极是无趣。亏得它只是一株树,在鄂华岭上被人不闻不问了千年之久,否则还真算难熬。九商同程云亭在芙蓉庄中歇息一回,带好大补血丸,时日算算,差不多便是芙蓉庄外的一日了。
九商携了程云亭的手,不动神色从芙蓉庄中现出身来,石室当中一切照旧,放佛他二人从不曾来过一般。浮陀厅外,沧澜双眼熬得通红,低声对沉君道:“快到一日了罢?也不晓得那里怎样了……”沉君瞧她满腹心事,心中暗暗叹一口气,自也怀疑那程云亭能否有这般本事拿出千余枚补血丸来。只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莫要提这是自己求着他们。沉君亦有些焦躁,又喃喃自语道:“真不知他二人到底有甚么通天之能……”
沧澜想到自己亲眼见到二人两手空空进了石室,心头亦疑惑起来,口中却道:“沉君,此事若不成,对咱们没有半分损伤。我同九商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却肯为我族尽心尽力,咱们还要私下作小人,委实不妥。”
沉君默然了一回,委屈道:“你二人特特避开了我同云亭兄,私下里说了甚么,我怎地晓得?”又叹:“罢了,这锦玦岭上一草一木皆是你的,连我这条命也是老岭主救下的,我还有甚么可说!”
沧澜见他神色颓然,心中微微一颤,方想说两句安慰之语,却见眼前一暗,来人正是九商,后面跟着程云亭。沉君在侧忙敛了神色,不动声色地立于沧澜身旁。
程云亭递过一只小瓶来,蔼声道:“大补血丸在此。”沧澜见那瓶子不过一指来高,心头簌地一沉——难不成程云亭在消遣自己?两千余枚……除非这小瓶亦是个宝贝。她面上却不显,笑道:“真真是劳烦二位。”她再瞧向那小小的碧玺瓶,瓶盖上用金丝绕出一只狐首来,托在掌中倒是沉甸甸地。沧澜亦不避讳,手指一弹,那石桌上忽然多了一块金丝绒布。当着二人同沉君的面,沧澜旋开了顶盖,先被其中的滔天热意震了一震。不过她素来也是个胸有城府的,并不多言,皓腕微微一倾,便瞧见圆如夜明珠的绛红色药丸如瀑布一般洒将开来,在那金丝绒布上滴溜溜乱转。
沉君瞪大了双眸。他研读过算经,粗粗一估就晓得绒布之上约有两千枚多枚!再一瞧面前笑容平和的程云亭,他简直生出一层膜拜之意来。沧澜亦十分吃惊,她到底是族王,当机立断道:“沉君,事不宜迟,你且派乙未队之兵士速速赶去宝春凹,将蛇砂尽数起出,在将这丸药全部埋下!”
沉君抑下面上的异色,忙忙展翅而出。沧澜直起身子,在那沙漏上轻轻敲了一回,对着那头轻声吩咐了些甚么。待得一切安妥,沧澜又在那石壁上现出了山形图,指与九商同程云亭道:“今夜若是姮娥愿意上钩,必然会命聚华峰上一干人转移到宝春凹前。届时我命两队人马在悠然峰上候着他们,再教沉君在天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程云亭道:“若是要将他们速速一网打尽,还有一法子,不知妥不妥当?”沧澜方才见识过他的本事,此时闻言双眸更是隐隐发亮:“程郎君请讲。”
程云亭道:“红尘中有句古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姮娥一干从众定然也不能脱俗。”不知为甚,他忽然想到了当初在崎木岭钻石林中自己掌心落下的鲜血,不觉怔了怔,直到沧澜两道热切的目光射过来,他才续道:“若是将真的黄金粟从空中洒下……”
沧澜蹙眉道:“宝春凹下已然埋了大补血丸,此举是否画蛇添足?”她那远山眉慢慢舒展开来,眼底放佛又两团小小的火苗跳动:“慢着……若这黄金粟里头……”她苦苦思索道:“断肠草……”
程云亭安稳坐于凳上,口角噙笑:“沧澜王真是冰雪聪慧,闻弦知音。”
且不说那宝春凹处又是一番布置。这头聚华峰的前探们得了消息,忙忙报与姮娥听。姮娥沉吟道:“那崔沧澜虽是个莽撞性子,却粗中有细,如今无端将黄金粟换到宝春凹之下……只怕是有诈。”
姮娥身旁一个颧骨极高的家伙凑近前来,低声道:“我王大人,这倒不见得。”此人素来有些小聪明,姮娥也十分倚重他,闻言打起精神来道:“襄先生何出此言?”
襄先生道:“大人可还记得锦玦岭的苪娘?”姮娥漫不经心地盯住自己拿长长的、镶了各色水晶片的指甲,道:“她老娘曾服侍过我母亲的那个?”
襄先生忙又凑近一步,讪笑道:“便是那个小娘子,她前些日子没办好大人交代的差事,那崔沧澜已然替大人收拾了她——听说那苪娘的元神被逼了出来。”
姮娥垂下眼睑,瞧着自家身上那件缂丝金绣的罩袍,愈发失了兴趣,冷声道:“她办事不利,如今化作一具活尸也是该的,难不成还要我替她哀悼一番以感念她的苦心?”
襄先生心中一突,忙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不是说不晓得崔沧澜是否将黄金粟搬到了宝春凹么?这消息正是苪娘家那愣头青透过来的——他在崔沧澜的手底下当兵士。”
姮娥的目光簌地一闪,襄先生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晓得自家说到了女王最关心之处。果然听得姮娥厉声吩咐手下人:“不论尔等用甚么法子,今日日落前一定要将那鼠族兵士带到我面前来!”
浮陀厅的石壁上,那沙漏里正传出个尖细的声音来:“沧澜王,银浦已经上了聚华峰!”
沧澜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对九商道:“姮娥肯将苪娘的夫君召到跟前去……既走到了这一步,自是信了七分了。”她喃喃道:“可惜沉君分身乏术,若是能一个在宝春凹前,一个在山凹后,来个瓮中捉鳖……”
九商同程云亭对视一眼,起身对沧澜道:“沧澜王,先前是明之领了军令,如今轮到我了。”她亦不多言,放佛便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然浮在了空中,背部紧紧贴在浮陀厅顶。沧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起身击掌叹道:“贤伉俪真乃孤之贵人也!”
小桃源中,柳臣安正瞪大了双眸望着南都:“你自家不肯去,我自不勉强!你甚么都晓得,甚么都清楚,如今水镜上亦明明白白地显现着,姮娥她们到咱们地盘上来了,我给她使个绊子,你怎地也不许?”
南都微微皱眉道:“‘昆仑聚顶’练了这些日子,你怎地还是半分沉不住气!姮娥她们便是自聚华峰上过来了,却是不能踏入小桃源半步,你这般着急作甚?你且瞧着,这定然同锦玦岭那边动作有关。若是你冒冒失失地去使绊子,反而歪打正着坏了沧澜王的好事,我可护不得你周全!”
柳臣安怒气冲天,愤愤道:“九娘子如今定然还在锦玦岭上!若是姮娥要对锦玦岭不利,暂且不谈咱们同沧澜王的交情,也要瞧在九娘子的面上狠狠教训姮娥那贱人一把……难不成我这般想也有错?”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南都待得他这一连珠炮说完,一撩眼皮道:“噢……你怎地知道九娘还在锦玦岭?”他这句话倒是云淡风轻,那头柳臣安恨不得咬住自家的舌头,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道:“我放了面水镜在桃源后头……正对着宝春凹,恰巧瞧见沧澜那跟班儿指挥着一群兵士不晓得在作甚,放佛十分紧急地模样。我便多留了个心眼儿,正见那沉君念叨的口型颇像‘九商’……故而……”
南都晓得他放那水镜只怕是盼着能瞧见九商再次过宝春凹,也懒得多言,只是道:“你也晓得事涉锦玦岭,就莫要多去参和。否则,我随时将你送出灵毓山去。”话语到了后来已经多了几分严厉。
柳臣安怏怏地低头了,瞧着自家脚上那双做工细致的鞋。那是九娘子亲手做的,自己一直揣在怀中舍不得穿。本以为再难得见一面……那日九商同沧澜王一道来过后,自己亲眼瞧见九娘子的眸光在南都的衣袍上飘了一飘,似是十分满意的模样。当时便暗暗懊悔怎地自家没有将鞋套在脚上……
如今的锦玦岭虽再不是曾经那般大雪封岭的模样,地面之上仍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沧澜已然系上了一身银甲,重又变成了九商第一眼瞧见的那幅英姿勃勃的模样。沉君先行一步埋伏在悠然峰上,俯身便能瞧见一条长长的宝春凹,凹底的热浪还能顺着一丝风扑到面上。沉君身上负了一袋浸过断肠草的黄金粟——这些粟米皆个大饱满,香气四溢——其实百粒里只有一粒是真正的黄金粟,其余尽是锦玦岭上菟丝儿草所结成的草籽。尽管如此,已然能达到以假乱真之效。
九商隐了身形藏在宝春凹的尽头处。沉君虽瞧不见,却早就晓得,故而时不时抬头朝那处看上一眼,放佛能瞧见甚么一般。他心中有些不满,这小娘子竟有这等本事!比自己还要厉害三分……想到这小娘子同云亭兄自进了锦玦岭后,沧澜更爱同他们亲近……他皱一皱鼻子,即便晓得他们不会在岭上久留,可是心里头还是酸溜溜一片,以前沧澜可没有对旁人这般亲热过……
已到了子夜,四周渐渐沁凉一片。沉君动一动身子,紧紧盯住宝春凹的入口处。那里还没有动静。不知姮娥到底怎地想?虽然晓得他们已然鬼鬼祟祟从聚华峰上撤下,可他们到底是否打算夜袭宝春凹,自己却不如沧澜那般笃定。
他这厢浮想联翩,却也没耽搁了瞧着宝春凹中的动静。此时夜已深,愈发显得冰寒刺骨。一轮残月白惨惨地挂在空中,静得放佛整个灵毓山陷入了沉睡一般。沉君伏在一块巨石之上,九商隐了身形远远望去,沉君已然同那巨石融在一处,不由得暗暗钦佩他的耐力——那浸了断肠草汁的黄金粟同菟丝草籽,连带着那水火不侵的貂皮袋儿,可不是甚么轻轻一提便能拿起的物事。
沉君心中默默念着时辰,忽然发觉山凹底下有一丝极小的影子掠过。那细细的一条,放佛是潭底的水草悠悠一荡,随后又无影无踪。沉君觉得自己元身的指甲紧紧地蜷了起来。他不敢动——这极有可能便是姮娥排除的斥候!但那之后,再无声息。放佛方才那暗影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沉君只觉着身上的貂皮袋又重了几分。他正想悄悄松散一下已然有些僵硬的四肢,忽然瞧见了那一片暗影中,无声无息地涌出一批密密麻麻的蛇。
姮娥真是谨慎……且残忍,竟命手下皆以元身前往宝春凹!要晓得,蛇族元身十分细长,善于隐匿,可是一旦有一处被伤到,便整个儿皆活不成的。眼瞧着那黑色的细影如潮水一般涌了近来,沉君轻轻叼起了胸前那枚银色的坠子。
沧澜同九商同时觉着手腕一热,晓得沉君发觉了蛇族的踪迹。九商立马浮到了上空,扣紧了手中的月华剑。
不一会儿,宝春凹中响起了窸窣之声,泥土的气味一丝丝散了开来,热浪亦慢慢浮到了空中。九商身上是极阴之气,倒无甚感觉,可沉君身上的汗已然滑落在身上的巨石之上。那一条条影子渐渐组成了一块极大的黑布,将整个宝春凹密密麻麻盖住。沉君觉得胸前一热,晓得时机已到,从悠然峰上一跃而起,身后负着的貂皮袋如同遮天大幕一般展了开来。无数黄金粟如同暴雨一般倾下。沉君身形隐在展开的袋面之上,再加之蛇族素来眼力极差,竟皆不曾瞧见这一场黄金雨后隐着个兽形。此时那些掘地三尺已然被热浪熏得晕晕乎乎,却仍旧未瞧见黄金粟的蛇族人们开始蠢蠢欲动,有些极愚笨的几乎发出小声的欢呼来。九商隐了身形浮在他们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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