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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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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心心念念想着要回包包、要回包包里面的东西,可人家偏偏好似忘了她,别说是四阿哥,就是福喜也没露过几回脸。从容每日天不亮就起,等大太监贵全点完卯后就开始做些繁重的粗活,像打扫庭院、挑水、洗刷器皿等等。可怜从容从前哪做过这种活,不是翻了水就是打碎了东西,要不是福喜曾留过话,恨得牙痒痒的贵全巴不得每日打她下几板子。
这一日从容挑完了水,腰酸背痛地捡了个清静地,刚要坐下时,小叶子突然屁颠颠地跑了来,“小瞎子,福公公正找你呢。”
“福……公公?”从容愣了愣,“找我做什么?”
小叶子憨厚笑道:“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吧?听说过几天皇上要出宫送陵,四爷也跟去,福公公说不定是想让你也一起跟着去伺候呢?”
一起去?从容直晃脑袋,她才不要看见那个四魔王呢,她要找到她的包,找到那个古怪东西,然后和他说:半秃,永不再见!
“小叶子。”
“啥?”小叶子见从容欲言又止,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我去东边走走,待会儿你见了福公公,就说没见过我吧。”
从容说完就撒开脚丫子想溜,被小叶子一把拖住道:“这可不行。我看福公公的脸色也不像是什么坏事,你怕什么?再说我找不到你,还有别人找你呢,在宫里头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从容紧抿双唇,她就是想躲、她就是不想去,因为她知道,一去准没好事。
“福公公,”从容规规矩矩地给福喜行了礼,“听说您找我?”
福喜答应了一声,抬眼皮看着从容道:“精神不错啊。”
从容翻了个白眼,都快累死了,还精神不错哩。
“过几日四爷要跟着皇上去送陵,我想着这一去十来天,不提点你几句,我还真不放心走。”
啊?不是要她跟过去阿?从容听说,当即松了口气道:“您放心去吧,我这都混熟了,好得……”“笃”地一声,福喜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亏你说得出个好,每日里贵全都要来同我诉诉苦,要不是我让他忍着,你的屁股早开花了。”
从容嘟起嘴道:“我从前又没做过这些活,能做下来已算不错了。”
福喜斜她一眼道:“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听说食量还大,专好同人抢吃的。”
“那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又要做这么多活,不吃点下去怎么行?”
福喜好笑道:“吃这么多下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根豆芽菜!”
“哼,”从容忿忿道,“不吃就更没用啦。”
福喜用连番咳嗽抑住了笑意,他从前不明白小主子为何要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疯疯癫癫的丫头,总以为是小孩子图个新鲜好玩而已,这时候同从容说上话,他倒是有些明白她的与众不同了。只是冒着这么大风险留下的人,小主子这一向又从来没提过,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似的,福喜对此也有些想不通透,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件事:小主子的心思就是难猜啊。
福喜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吃得多也不碍事,就是这头发总让人悬心,要不临走前我还是帮你剃干净了吧。”从容反手扣住帽子,往后跳了一大步道:“头可断,血可流,就是头发不能剃。”
福喜忍不住笑道:“好,你有这股劲头就好,我也省点子力气。记住,要是真让人给识破了,你就……”福喜做了个手势,从容咬了咬下唇道:“放心,我还想留着命回去呢。”福喜停下前行的脚步,回头看她一眼道:“回去?你没听见四爷的话么?你这辈子阿,就别想着回去了。”
切!从容撇一撇嘴角,他不就是个未来要当皇帝的小屁孩么,现在他又不是皇帝,说话就能这么作数?从容抬头望一眼天际的云朵,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父母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她不能再耽搁了,趁着重要人物都离宫不在的当口,她得快点找到那个古怪东西,看看它是否真的是个时空穿越机,是否真能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6重遇
“小叶子,喂,小叶子。”
“啊?”小叶子揉了揉眼睛,一脸惺忪道:“小瞎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从容环视了一下其余呼呼大睡的小太监,低声道:“你能帮我个忙么?”
“什么忙?”
“这一向贵全不是都派你打扫四阿哥的书房么?”
“是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小叶子立时消了睡意,看着从容疑惑道:“四爷的书房里除了书还是书,你我都不认什么字,进去看了也是白看。”从容转了转眼珠,“我就想进去见识一下,等我家里人来信,我也好同他们说说,让他们向街坊四邻显摆显摆。”
小叶子笑了,“看不出你这小子挺要面子的嘛。”从容嘿嘿一乐,“那时候人多眼杂我也没敢说,今日人一走,清净不少,我就想起来了。”说着从容又看看小叶子脸色道:“最多进去后你别动,我帮你扫还不成么?”
小叶子没吱声,从容见他有松动的迹象便趁热打铁道:“要是别人我也不敢提这个茬了,不过叶生你一直对我很好,我这回就大着胆子说了,若是实在不成,就当我今日没说过。”说完从容作势翻身欲睡,小叶子拉住她道:“行!不过你进来时可得机灵点,别让人看见了。”从容一拍胸脯,“放心,我手不快,脚还不快么?”
第二日一早,从容早早地做完了自己的份内事,因为皇帝带人出宫送陵,留下的宫人也乐得马虎,贵全见她完了事也没另行派事给她,只说不许她出去玩,让她留守而已。留守就留守,从容乐得如此,眼见几个太监聚在房里玩叶子牌,她慢慢转出来到了四阿哥书房附近。小叶子早已守在门口,见她过来便递了个眼色,从容会意,转了几圈见没人后才快步溜进了门。
小叶子关上门,长出一口气后对东张西望的从容道:“小瞎子,看归看,别动什么东西,碰坏了可吃不了兜着走。”从容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她那天不仅动了东西,甚至还把它给砸碎了,也不知道四魔王是怎么向他老爸交待的。
想到此,从容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桌案,原先摆放笔筒的位置上此时也放着一个笔筒,只不过由瓷器的变成了竹制的,上刻云海山河,雕工精细,磅礴之势喷薄欲出。从容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果然是皇宫里头好东西多,去了个好的还有个更好的。
就在从容对着这只笔筒愣神时,小叶子已拿着掸子、抹布打扫起来,边抹还边道:“我早告诉你了,四爷这个书房呀,除了书就是笔墨砚台,连个玩物也没有。”
“那谁的书房里有玩物呢?”从容好奇道。
“听说九爷的书房里满是好吃的和好玩的,虽说是不能动,可看了让人开开眼也好。”
从容冒起了星星眼:满是吃的和玩的,九阿哥,我怎么穿越没有遇上你啊。
“既然那么好,”从容走到小叶子身前道,“当初你怎么没想法子去那儿当差呢?”
小叶子“嗐”了一声道:“没有大门路的、钱袋子不够鼓的就都别想啦,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宜妃娘娘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小叶子压低了声音。
从容凑近他道:“怎么说?”
“模样好,家事好,皇上又喜欢,还生了三位小阿哥,这气性阿,自然比别人大些。”
从容接过小叶子手中的掸子,似模似样地掸起灰尘道:“那德妃娘娘呢?”
“我是没伺候过,不过听伺候过的人说,娘娘为人和顺,也挺怜下的。”
哦?德妃有这么好?从容不太相信,书上不都说她是个倔老太婆,喜欢和她儿子对着干嘛。
见从容不语,小叶子晃了晃脑袋,神神秘秘道:“不过德妃娘娘虽好,就是有个毛病。”
“什么什么?”从容急不可耐道,“什么毛病?”
“偏心。”
从容撇了撇嘴角,“嗐,这不都知道嘛。”
小叶子瞪大了眼睛,“都知道?”
“呃,”从容知道说漏了嘴,急忙补救道,“十四阿哥年纪小,做娘的偏疼小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小叶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再说四爷同她分开那么些年,生就的又是不近人的脾气,想亲也亲不起来啊。”
从容可管不了他们是亲还是疏,她只想找到自个的包,还有包里的东西,可眼看着一圈屋子就快打扫完了,那只包也没见个踪影。从容有些发急,她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去四魔王的卧房里探一下秘时,眼角忽然就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柜子。与别的柜子不同,这柜子上挂着把精巧的锁具,显然里面放着什么重要物品。
从容在这柜子前面直转悠,一会儿抹一把,一会儿掸掸灰,小叶子还以为她在帮他认真做事,过来乐呵呵道:“这锁还是一个月前落下的,我都说四爷不知藏了什么好东西在里头呢。”一个月前?不就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嘛,从容恨不能立刻砸开这把锁,看看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不是她的宝贝包包,可惜她有心无力,只能装作看锁的样子偷偷往缝隙里瞧。
小叶子抹完了边上的柜子,见从容还是蹲在那儿像在看锁的样子,便道:“这玲珑锁外头看着好看,里面也大有门道,听说除了四爷手里的钥匙之外,就再没别的东西能打开它了,就是砸也甭想砸开。”
从这天起,从容不论白天黑夜、睁眼闭眼,眼前都是那个上了锁的柜子。她要想法打开它;她要看看东西是不是在里头;她要拿到东西离开这里,可这所有的前提就是——那把小小的钥匙,在四阿哥手里的钥匙。
想到这儿,从容便使劲挥舞着手中的大笤帚,可恶的四魔王,私自占了她的东西不算,还让她扮太监做苦力,简直罪无可恕!从容越想越气,手上也越来越用力,那把笤帚霎时变成了大刀,恨恨地朝那些落叶灰尘飞去。
突然,从容觉得笤帚上似乎碰到什么东西,扫不过去。她稍稍抬眸,就见一双簇新的青缎靴上已沾上了不少浮尘碎叶,再一抬头,对上的是一张明明稚气未脱却又显得清冷淡绝的脸,特别是那对眸子,毫无一丝暖意。从容退后了一步,四魔王他……他是不是刚从古墓里诈尸回来的阿?
福喜见从容盯着胤禛不出声,赶忙咳嗽一声给她提了个醒,从容先还木知木觉,之后才如梦方醒般地低头行礼道:“请四爷安。”胤禛既没应声,也没让她起来,只回头对着福喜道:“福喜,看来你这师傅当得不称职,这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也没什么长进。”
福喜听他这么一说赶忙躬身道:“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胤禛挥手止住了他的话语,走上一步对从容抬起了脚。从容看他起脚还以为要踢她,慌忙扔了笤帚往旁边跳开一步道:“不就是弄脏了你的鞋么?至于要打人么?”胤禛怔了怔,轻嗤一声道:“擦了!”
从容看看胤禛,看看那双青靴,又看看福喜,福喜对她做了个手势,她不情不愿地从袖中拿出帕子,半蹲下身往靴上拂了两下道:“好了。”胤禛低头看了看,脚又往她身前送了送道:“擦干净。”从容皱拢双眉,嘟囔着道:“在我们那儿,新鞋都要特意给人踩几脚,弄上点灰,这样才不会磨脚。”
福喜的冷汗嗖嗖地往外直冒,胤禛放下脚,回头对他道:“跟我进去。”福喜躬身称是,临走前狠狠剜了从容一眼。从容撇了撇嘴角,鞋穿在脚上总是要脏的,何况她刚才又不是存心要弄脏的,帮他擦了还挑三拣四,小屁孩!
从容没得命令不能走,有几个小太监经过时都同她招手,“小瞎子,又犯什么事啦,贵总管罚你站天门阿?”从容才没心情理那些幸灾乐祸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朝他们挥了挥手道:“我好着呢,在这儿晒晒太阳。”
“哎,你该拿了帽子晒晒,指不定瘌痢头就给晒好了呢!”
“切。”从容看着那几个嘻嘻哈哈的走远,气鼓鼓地嘀咕道:“你们才癞痢头呢,我的头不知道有多好,比你们这些半秃好看多了。”
从容在太阳底下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她被和煦阳光晒得暖烘烘,有些犯迷糊时,背后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快起来!”从容睁开眯缝着的双眼,见是福喜便高兴道:“四爷让我走啦?”福喜白了她一眼,“走,跟我走。”
从容张了张嘴,想起福喜交待过的话便改口道:“我还有活没做完呢。”
“不用做了。”
“啥?”从容开心道,“这么好啊?”
看她一脸阳光灿烂,福喜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道:好?苦日子在后头呢。
从容跟着福喜进了书房,胤禛已换了一身服饰,站在书架边似在找书,见他们进来,他冲福喜挥了挥手,福喜躬身退去,只留从容一人站在屋内。从容低头而站,直站到呲牙咧嘴,双腿发麻,胤禛也没看她一眼或是发一句声。
从容以为是胤禛忘了她还站着,大着胆子轻轻咳嗽了几声,诺大的书房内似乎有些回音,可胤禛却是连眉毛也没抬起半根,只静静对着手中书卷。从容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再不动一动恐怕就要和某人一样成了木乃伊了。
“四……四爷找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胤禛半响没有答话,只翻过手中书页,从容清了清嗓子,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回,胤禛理她了,“在我们这儿,主子没开口,轮不到奴才出声。这个规矩,福喜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么?”
从容不吭声,胤禛又道:“在我们这儿,主子问话,奴才就得答应。这个规矩,你也不知道?”从容有些发恼,声音就未免大了些,“知道,知道。”胤禛放下书卷,“在我们这儿,最忌的就是大吵大嚷,这规矩福喜没同你说过?”
从容攥紧了手指,她算是听出来了,这一句句“我们这儿、我们这儿的”,他分明就是在学她的话,分明就是在冲她!
7跟班
从容运气许久,总算憋住了没有还嘴。胤禛也没有再往下说,低头继续看书,只是从前看一遍就能记下的词句,这会儿却怎么也上不了心头。他再次抬起头,发觉从容正拿眼瞪他,嘴里叽叽咕咕的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发现他在看她后,她与他对视了片刻,随即败下阵去。
胤禛有些想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也释然不少。他发觉一个月不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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