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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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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别过头,苏培盛哀恳道:“主子若不去,不止四爷撑不住,就连奴才也撑不住。”
从容奇道:“你撑不住什么?”
苏培盛脸上更是让人见怜,“主子不回,四爷这火一上来,奴才也撑不住啊。”
从容终于还是在苏培盛的引领下走了回去,帐中灯火已暗,只余着一点昏黄。借着这少许的光亮,从容草草梳洗后便拉开了床帐,胤禛此刻正背身而卧,似乎已沉入了梦乡,而一床薄薄的丝被,都被他给绞在了自己的身上。
从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和衣躺下后,只将背脊对着他的背脊,偏是不开口。过了许久,胤禛忍不住道:“这样躺着,也不怕着凉。”从容不说话,胤禛又道:“着凉了可就知道好处了。”从容还是不出声。悉悉索索的,胤禛为她盖上了被,看从容仍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将唇抿成一线后又回头继续憋气。
从容摸着被子稍稍回头,发现胤禛将被子都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则单薄着衣服躺在一侧。草原的夜晚还是有些沁凉的,从容虽然知道这一出苦肉计,却也软了心肠。她回过身,像胤禛抱住她一样抱紧了他,“有你在,我怎么会着凉?”
胤禛绷紧的身子逐渐放松,“知道就好。”
从容无奈笑着,将被子为他盖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胤禛回眸看了她一眼,“知道还要同我怄气?”
从容贴紧他的背脊,“胤禛,你信胤祥么?”
毫无疑问的,胤禛丝毫没有犹豫,“信。”
“我也信胤祥,而胤禟在我眼中,也与胤祥是一样的。”
胤禛摇头,“容容,就算以前是一样的,以后……我们和他并不同路,太过亲近,对他,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处。”
从容出神,胤禛笼住了她稍稍有些发凉的手,“不信我么?”
从容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烫,给予她温暖,也是她惟一的依靠,
“信,我信你!”
88龙凤(下)
就这样一路回京;胤禟没有再刻意找过从容;只遣人送来了梅子糖,还有一个檀木画匣。从容打开;那幅西洋画上;她和胤禟的笑意正灿;没有避讳;没有防备;只有对彼此的信任和了解……
从容长久叹息,将画重又放进了匣子,锁入柜内。争夺已烈,他的确不需要为这段情谊分神;而她;不能阻止他们的争夺;只能将情谊埋在心底深处。她不会忘了他的,她也依然相信他,相信那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少年与她一样,只是将情谊埋在了深处……
康熙五十七年,十四阿哥胤祯得大将军位,奉旨出征。在那条长长的送别队伍中,着蟒服的胤禟神采飞扬,一扫这几年的闷气;胤祥微蹙双眉,望向马上精神抖擞的胤祯时,心头感慨中又夹杂着几丝忧虑;胤禛则平静着神色,如一汪如镜湖面,没有生出丝毫漪涟。
康熙五十九年,胤祯率军攻克拉萨,收复西藏;六十年,胤祯欲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消息传到时,京中已是一片颂扬之声,更有甚者,有人言之凿凿,说储位已定,康熙不日就会下旨。
雍王府中平静依旧,似乎全不受这传言的干扰。这天从容走进书房时,胤禛正伏案疾书,见她来了,抬头一笑后便又继续起笔。从容放下食盒,取出一碟荔枝卷与一壶普洱茶,“先歇歇,尝尝我的手艺。”
胤禛滞笔,“天气才刚暖和些,你又做这个作什么?”
“反正也无事,你总说我手艺不好,我就多练上几回,什么时候等你说好了,我就不做了。”
胤禛笑,拉她过去坐在他膝头,“你又哄人,我这就说好,看你明儿还做不做?”
“你都说好了,我当然要做,还要多做了拿出去给胤祥他们一家尝尝。”
从容唇角弯弯,胤禛忍不住低头磨磨她的鼻,从容偎入他怀中道:“若不找些由头,我怎么能常常来书房,常常看见你?”
“说得倒是可怜,可我昨晚上让你留在书房,你怎么又不肯,说要回去看惜儿呢?”
从容红了红脸,“我已留了几日了,要是再不回去,这小丫头又要追着我问东问西了。”
胤禛吃一口荔枝卷,“问什么?”
从容脸上更红,“总不过她那些孩子话。”顿了顿她又道:“惜儿说,胤祥答应了明天带她去登山,问你去不去?”
胤禛摇头,“不去,我还有几件要紧事赶着办呢。”
从容扁了扁嘴,胤禛低头看见,递一筷荔枝卷给她道:“怎么了?”
“惜儿说每日给你请安,你只同她说三句话,天申更好,说你每日只问他一句话,问完了就让他走人,是不是?”
胤禛勾起唇角,“我这不是没工夫吗?”
“没工夫,没工夫,你就整日专坐着扮菩萨,出门不是进宫就是应酬,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好好说,眼里除了这些文书信件,就没旁人了。”
从容一气说了这么多,胤禛一边笑,一边拿起茶盏递到她唇边,“来,润润。”
从容抿了一口,冲他皱了皱鼻,胤禛抚一抚她的面颊,“谁说我眼里只有这些东西的,我眼里不是还有你么?”
从容羞嗔了他一眼,“还有孩子呢?”
胤禛无奈摇首,“好,好,绕了这么半天,我明儿去就是。”
从容勾起他的脖子,“真的么?”
胤禛吻一吻她的唇,“你都说成这样了,我还敢不去么?”
第二天,午后,雍王府的马车一直驶到了山脚下。年届十岁的惜儿第一个跳下马车,艳阳高照,她搭凉棚望远道:“叔叔,这山看起来也不太高嘛。”
胤祥微笑着下车道:“叔叔腿脚不好,这山够高了。”
惜儿这才想起胤祥好好坏坏的腿疾,她亲亲热热地挽起胤祥的手道:“那惜儿做叔叔的小拐杖,同叔叔一起上去。”
胤祥回头望一眼跟着下来的弘历与弘昼,又看着胤禛扶下从容,这才回身道:“好。”
登山的路还算平缓,弘历与弘昼正是调皮好胜的年纪,没走几步就商量着要比试个高低,看谁能最先登上顶峰。惜儿一向活泼好动,这时听见,亦跟着嚷嚷道:“我也来比试,赢了的话你们就抬轿子抬我下去。”
弘历瞅她一眼,“你好好陪十三叔就是,来什么来。”
惜儿嘟起小嘴,胤祥笑着松开她的手,“去吧,我还走得动。”
惜儿不肯,又挽起他的手,“不要,惜儿说了要做叔叔的小拐杖,一定要陪叔叔一起上去。”
“好,言出必行,是个好孩子。”胤祥开怀,“我这会儿腿还不疼,惜儿不如扶着叔叔,与他们一起比试个高低如何?”
惜儿一听,当即点头应允,弘历与弘昼也无异议,胤祥回头道:“四哥,小白,给我们做个见证如何?”
胤禛与从容含笑而应,这一大三小即刻兴冲冲地就往上跑,苏培盛在后跟着,不断提醒道:“哟,小心,十三爷……慢点,慢点,小格格。”从容挽着胤禛的手,听着惜儿一路洒下的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心情也愈发如这春日阳光般灿烂。当她与胤禛慢慢接近顶峰时,头顶上已响起一阵欢呼,“叔叔和惜儿赢了!叔叔和惜儿赢了!”
弘昼在那懊恼道:“就差了十三叔一步。”
“差一步也是差,”惜儿拍着手道,“说好了的,你们待会要抬轿子,抬我和叔叔下去。”
弘昼“啊”地一声,“还要抬十三叔?”
胤祥乐呵呵道:“我就免了,你们把小惜儿抬下去吧。”
弘历与弘昼点头答应,惜儿瞥见从容与胤禛上来了,立即又冲到他们跟前道:“娘,惜儿和叔叔赢了,惜儿待会儿要做轿子下去呢。”从容微微笑道:“好,待会娘看着,决不让你两个哥哥偷懒。”惜儿重重点头,一时又缠着胤祥去了,弘历与弘昼则跟着胤禛,远远眺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从容走近这父子三人,弘历与弘昼还是孩童,只是静静地看着,而他们的父亲,眸中却分明写着最深切的渴望。那一点金芒也许就是宫檐上的琉璃瓦,一抹深深的红则是屹立的宫墙,他想要的也不止于是遥观全局,而是掌控天下。
风渐渐地大了,脚下的碎石沙土不住地往山底滚落。从容向来惧高,这时心底不安稳起来,身形跟着就是一晃,弘昼一眼看见,急忙扶稳她道:“额娘,小心。”从容心中温暖,抬眸向他笑一笑时,瞥见的却是弘历淡漠划过的目光。
从容眸中一黯,胤禛过来揽住她道:“容容,怎么了?”从容摇了摇头,胤禛为她扯紧斗篷,“山上风大,早些下去罢。”“嗯。”从容一手拉住他,一手拉住弘昼,又让胤禛叫过弘历一起下去时,弘历却说:“元寿才刚输了,要和弟弟一起抬小妹妹下山。”
胤禛见他认真,自也颔首以应,于是两兄弟便在他的注视下,手搭着手,抬着吱哇乱叫的惜儿下山。胤禛一直看着他们没了影,才转回目光道:
“元寿幼时总爱同惜儿较劲,这会儿倒是亲近了。”
从容却有些失落,“几个孩子之间是还好,只是元寿同我,总不像从前了。”
胤禛紧了紧她的手,“孩子大了,总要离娘的。”
是么?是为着这个缘故么?从容的唇角微抿,虽然弘历一样叫她额娘,一样会过来请安,可她就是觉得他与她愈渐疏远,也许是为那过分的恭谨,也许是为他目中偶尔露出的疏淡。要说是因为上学后相处时间减少的缘故,怎么弘昼就还是同小时一样呢?只有她的弘历……
胤禛看从容若有所思,开解道:“这几年我忙,没怎么看过元寿的功课,不过他的几位老师都说他聪敏好学,十分勤勉,平素也待他们极为尊敬,是个好孩子。容容,若你还担心的话,不如我让他下了学就过来?”
从容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好学是桩好事,总不能硬是让他过来陪着我。”
胤禛看她执意,便也不再说。
从容又问:“那么天申呢?老师说他如何?”
提起弘昼,胤禛的眉头结了起来,“说他不爱念书,只爱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若是得空,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从容莞尔,“照我说,你也别管教他了,管教我吧。”
胤禛不明所以,“为何?”
“那些古怪玩意儿都是我的,是我分他的心了。”
“哦?你的?”胤禛轻挑眉尖,“你给了他什么玩意儿?”
“你也玩过的。”从容笑意盈盈,比划了一个她在相机中看见的姿势。
胤禛凝眉,忽而舒展开来,“是……是那个暗器?”
“什么暗器,是那个百宝盒。”
从容举目看向这一片山景,若是她的相机还有电,就可以把这初绽吐艳的杏花、这未经开凿的山道、还有这些正在山道上行走的,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儿都给拍了进去,只可惜……胤禛看她又出了神,伸手为她理一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容容?”
从容回过神,向他释然一笑后拉着他的手要走,胤禛忽然一指侧方高高耸立的峭石,“容容,你看。”从容循着他所指望去,那一处并没有什么杏花果树,只有最上方的石缝中长出的几丛蓝色的野花,向外伸展着枝叶。“是什么花?我从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胤禛说着,解下斗篷,又挽起长袍的下摆束在腰间。
从容怔了怔,“你要做什么去?”
“等着。”
胤禛一笑,紧走几步后,手脚并用想爬上那块峭石。
从容急唤他道:“胤禛,小心。”
胤禛摆了摆手,从容揪着心,在前笑闹的几个孩子也停了下来。
“娘,阿玛做什么去?”惜儿最先开口,从容只顾看着胤禛,并没有答话。
胤祥也问:“小白,四哥是要去折那些花?”
从容颔首,双眸却仍是望着胤禛。风势越大,胤禛的袍子被风吹得鼓起飞扬,加上他一味向上,不肯稍作停顿,令人看着十分惊心。从容忍不住开口,“胤禛,左边,你先往左边下去再上。”胤禛不听,只抓住了头顶横出的断根,又登住了稍稍突起的悬石,在风中一点一点地将身子引了上去。
从容几乎不敢看,听到几个孩子的欢呼声后才敢睁开了眼。胤禛向她扬起手中的花,下来时他才算听了从容的话,捡了条缓路。从容迎上去,将斗篷披上他的肩,“你下回要是再敢这么做,就别再来见我。”
胤禛只是笑,将花递到她的手中,“好看么?”从容看着那捧淡淡的蓝色,用力点头,胤禛从边上折了一朵簪在从容的发边,“更好看。”从容看着他弯弯的唇角,不知怎么的就印上了自己的唇,胤禛唇角更弯,“容容……”
他低头,从容却已回过了神,急忙别过头道:“孩子……”胤祥已用手遮住了两个男孩的眼;苏培盛则低头似乎在数经过的蚂蚁;只有惜儿大张着眼,看从容看过来,才眨眨眼道:“好吧,好吧,娘,我不看。”说着她遮住了自己的眼,胤禛笑微微收回目光,“容容,可以了么?”
从容火烫着脸,正欲扬起头时,脚下却是一软,胤禛急忙揽紧了她,“容容,怎么了?”
“没,没什么,”从容的眼前有些发花,“都是你吓我。”
胤禛摸了摸她发凉的手,又为她戴起风帽,“一定是吹着了风,走,我们快下去。”
从容听话地靠在胤禛的身上,由他半扶半抱地下了山,回到王府后,从容自觉好了许多,胤禛却仍是不放心,遣人去请了曾太医来。细细诊视半晌后,曾太医似乎不信,又侧首切脉细听,胤禛急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曾太医仍像从前那般审慎,从容瞥一眼胤禛,婉声道:“你回来后还没喝过水,不如先出去喝口水?”胤禛自是不肯,盯着曾太医只问,“如何?是不是受了风寒?是不是吃的过少?是不是……”
曾太医收手起身,向他躬身一礼,“恭喜四爷!”
89争夺
“什么?”胤禛看着曾太医有些愣怔。
曾太医又微微躬一躬身道:“王爷又将要做阿玛了。”
胤禛看向从容;从容满脸的不信;“太医,是真的么?”
“当然;奴才不敢妄言。”曾太医含笑道;“不过王爷可再不能带格格去爬山了;要小心安养才是。”
从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腹;胤禛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喜不自胜道:“容容,听见了没,我们又有孩子了,又有孩子了!”
从容微笑;抚一抚他的背脊道:“知道啦;你松开些;小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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